宋美龄高兴的说道。
现在的她还是略带幼稚,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年龄所限,见识有限,以为做那么多样的生意的自然是洋行了。不过跟大多数中国女孩子比,她算是凤毛麟角的了。
司徒南没有解释什么,他看了看宋嘉树,发现宋嘉树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样子有些慈祥。女儿说的话也是他的想法,至于宋美龄提出的合作应该是由他这个父亲的提出来的,不过他特别疼爱这个女儿,所以一点没有生气,能和司徒南合作也求之不得。
在上海那个巨商林立的地方,眼前的这个从传教士向商人转变的宋嘉树只能算是小门细户的。
“好啊,有机会大家一起合作。”司徒南爽快地答应了,虽然没那么长的手够得着中国那边,但中国确实是个大市场,不少美国的大公司在中国都有业务往来。英国暂时退出了中国市场后,脚后跟跟着进来的美国人正跟日本人在中国较量呢。
宋嘉树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回到了林毅夫那边,应酬他那些革命党朋友。尽管这些年多了个便宜女婿,没把他气死,但宋嘉树跟革命党走得太近了,脱不开了。
司徒南还以为宋美龄也跟着离开呢,可惜没有,她留下来了,继续和司徒南攀谈。
令司徒南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宋家的女儿汉语说道不是太好,有些词说得结结巴巴的。
“我11岁就在美国上学了,平时汉语说得不多,让司徒先生见笑了。”宋美龄有些歉意地说道。
“呵呵呵。没事,可以理解。”司徒南毫不介意的摆摆手,微笑说道:“宋小姐说英语就行了,我听得懂。”
宋美龄的英文比汉语说得要好得多,从她的话中,司徒南知道这是一个比自己还要洋化的中国人。
怎么说呢?宋美龄先后在新泽西州萨米特镇以及乔治亚州梅肯市的皮德蒙特学校、威斯里安女子学院就读,1912年进入马萨诸塞州的威尔斯利学院。
怪不得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洋气,跟她交谈起来就发现她热情真诚,直接大方,口才很好,思维敏捷,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而且还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一点也不像司徒南印象中的中国女人。
有点女强人的味道!以后持家有道不好说,但御夫有术却是肯定的。司徒南有些八卦地想到。
“对了,司徒先生,你对欧洲现在的战争有什么看法?”宋美龄问道。
“没太多的看法,这是一场狗咬狗的战争,不过倒是让美国人赚了不少钱。”司徒南才不想跟一个女人讨论战争这个话题呢!
司徒南的话宋美龄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好,他说的都是事实,美国的报纸也是这样报道的,只不过说得没有司徒南这么直接,听起来有些刺耳。
“不过战争总是很残酷的事情,会杀死很多人,真希望仁慈的主拯救那些可怜的人!”宋美龄有些祈祷地说道。
怜悯众生的话居然从一个十**岁的女孩口中说出来,这个女孩真有些天真啊!不过样子倒是挺虔诚的。
司徒南觉得有趣,他自认为不是主的信徒,见惯了太多死亡,他早已心黑如墨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驺(这个字不会打,查字典也查不出,汗!)狗,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时代,人要怀有仁慈之心,但不必总是悲悯世人。
司徒南记得当初自己还为战争爆发而狂喜呢!这个世界不打战美国人怎么做生意啊?就像上了瘾一样,就算别人不打战,美国也要挑起战争来的。对于战争对美国经济的促进作用,司徒南可是体会深刻了。
“司徒先生,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不说话啊?”宋美龄见司徒南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我在为宋小姐的善良感动。”司徒南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已经苍老了。
“对了,刚刚我听宋小姐说差不多已经毕业了,请问有什么打算吗?”司徒南看见宋美龄很健谈,有涵养,受过高等教育,这不是一个理想的秘书吗?他突然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我打算过完中秋节后,到学校办理毕业手续,然后回国,可能会从事教会的工作。”宋美龄道。
“哦!”原来人家早有安排了,而且又是为主服务,司徒南实在不好意思撬主的墙角,于是便打消了请她做自己秘书的念头。
以前司徒南还是个无神论者,但连穿越这么狗血的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他对飘渺的神灵有了一丝敬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哪路神仙弄来的,到底是佛法无边还是上帝万能抑或是神秘的真主?
司徒南还没搞清楚,不好随便成为某个带着光环的家伙的仆人,所以只能敬而远之。远不了之就敷衍之。
“对了,冒昧问句,那个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吗?”司徒南看见远处的宋嘉树和林毅夫那些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便向那个方向努了努嘴,随口问道。
“林伯伯和我家是世交了,他是孙先生的得力助手,我爸爸是孙先生的好朋友,我姐姐还做孙先生的秘书呢?孙先生可是革命的领袖呢!”宋美龄说道孙先生,样子变得恭敬起来了。
靠,怎么走到哪里都碰到这帮革命党啊?
司徒南不由得感慨革命党虽然组织混乱,鱼龙混杂,成不了大事,但人家人脉就是广,跟海外华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走到那里都吃得开。
“你姐?你姐是谁?”司徒南接着问道。
看这宋美龄的样子就知道她姐姐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老宋真是有福啊,养了这么俊的闺女,能不能便宜自己一个呢?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宋霭龄,二姐宋庆龄。他们都给孙先生做过秘书的,先是大姐,后来她结婚了,我二姐就顶替了她的工作。不过我二姐后来跟孙先生结婚了,不过,家里人不同意。”宋美龄叹道。
宋霭龄?不认识!
宋庆龄?听起来有些耳熟?还跟孙大炮结婚???
对了,她叫宋美龄,这不是宋家三姐妹吗?
我日!妈了个逼的!看来吃牛排吃多了,记性不大好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亏自己还是穿越客呢!
眼前就有一个**oss都没想起来,这民国还有比这宋家三姐妹更响亮的吗?历史上除了女皇武则天三姐妹之外,就没有哪家的三姐妹能像宋家三姐妹这样显赫的了。怎么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呢?
司徒南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你哥是不是宋子文啊?认识一个姓蒋的光头佬吗?”司徒南盯着宋美龄,就想最后确认一把。
“是啊,我哥叫宋子文啊,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叫宋子文啊!”宋美龄惊讶道,“蒋光头,不认识啊?他谁啊?”这个问题宋美龄有些莫名其妙。
“不认识啊?刚好我也不认识。”司徒南没有说什么,他已经确认面前的这个洋化的连汉语都说不好的女孩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第一夫人宋美龄!
民国四大家族,蒋宋孔陈,就有三家是他们开的,隔壁那家是他们朋友开的,他们几家相互勾结在一起,垄断了民国政府的军事,政治,和经济资源,一时权赫无比!什么叫**,这就是了,军队是我们家女婿开的,行政院也是我们家开的,银行也是我们家开的,嗯,有时玩腻了,就把行政院和银行两家换过来玩玩,当然你想去党部上班也可以,我给陈果夫打电话。
宋美龄感觉司徒南开始一惊一乍的,接着又是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态度有些玩味,不禁奇怪。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宋美龄问道。
“没有。”
司徒南心想自己刚刚表现过了头,现在宋家还没有发迹,只不过是上海的一个小买办罢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宋美龄甚至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有些天真的小女孩。(虽然发育的不错)。至于蒋光头,还不到在哪里做小混混呢!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这宋家实在名头太如雷贯耳了,以致一开始司徒南有些惊恐失措,小题大做。
其实完全没必要嘛!司徒南安慰自己,心里慢慢地安稳下来。现在距离宋家发迹还有十多年,自己现在混得比宋家要强的多了,自己才是强者,他们才是弱者,就算他们宋家发迹了又怎么样?
四大家族只不过是个昙花一现的暴发户罢了,就算他们全盛的时候又怎么样?能跟美国的一个财团相比吗?
扭转了心态后,司徒南变得坦然自信起来了。虽然他对宋美龄有好感,甚至还想秘书秘书她,但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后,司徒南心里的一点热情已经没了。
宋家靠投机革命起家,他们的命运跟革命党紧密联系在一起,自己实在不好跟他们走得太近,说实在的,他对四大家族印象挺差的。
蒋光头还和孙是连襟,怪不得孙把位置传给蒋了。不过这孙真是荤素不祭啊,大叔上了小萝莉,把老友宋嘉树硬生生地变成了岳父!
可怜的老宋,这老脸啊,巴拉巴拉的丢光了!
这伟人就是不同啊!与之相比,自己把玛丽收房真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成不了这样的伟人啊!司徒南摇了摇头。
不过不可深交不等于不交,与宋家保持一定距离,不梳不亲的样子刚刚好。再说知道了宋家日后的辉煌,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发迹的时候,投资在他们身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司徒南有些卑鄙地想道。
“啪啪啪!”一阵火药燃烧的声音。
“哇!看烟花啊!好美啊!”宋美龄惊讶道。
司徒南抬头一看,璀璨的烟花如同天女散花,在空中华丽地燃烧,那瞬间的灿烂,光彩夺目,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七章其实我也是个寂寞的人()
烟花消失之后,月光还是那样的明亮柔和,尽管被烟花夺取了瞬间的光彩,但还是今晚她美丽到了最后。
“太美了!”宋美龄赞美道。
“是啊!”司徒南道。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那柔和而坚韧的月光。
烟花只是个美丽的插曲,两人又回到了他们的谈话中。
话说宋美龄发现司徒南又变得“正常”起来后,虽然不知道司徒南的心路历程,但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兼有女人的细腻,多多少少想到司徒南的态度变化跟自己提及自己的家庭有关,所以默契地避开这方面的话题。
运动和哲学是他们谈论最多的,彼此的看法有不同,不过还是能畅所欲言,在不少问题上两人还挺谈得来的。
嗯,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都是半洋人!从表面上看,司徒南进化得洋点,他还算是披着洋皮的华人,但从内在里看,宋美龄才是一个洋人,只不过披了层精致的黄皮罢了。
白皮黄心vs黄皮白心,还是有点交集的。
有争论有共识,还有点貌似相见恨晚的感觉!
司徒南和宋美龄继续聊了一阵子后,司徒南就离开了。
外面月光皎洁,照得人心里都是透明的,司徒南突然想起了何仙姑,今晚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过中秋,应该会很孤单吧!
司徒南心里有些痛惜,他无心逗留了,反正时间差不多了。
向陈天明告了告罪,司徒南就带着韩刚回去了。
“怎么样?”宋嘉树来到了宋美龄身旁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司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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