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根本不是医学范畴上的伤势,绝对是灵异事件无疑。
想到我在梦中曾经见到那个被锁链悬空吊着的巨人头颅挣脱封印,睁开了左眼,还跟我对视了很长时间,我的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猜测。
我在梦中见到巨人头颅睁开的是他的左眼,现在我的左眼也出了问题,不停的流血,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更何况,我的眼睛一直没事,也就是来到这边之后,才突然开始流血。
如果仔细的梳理前因后果的话,那就是。我在梦中见到巨人睁开左眼,醒来后进入之前出事的房间,无意间触碰了那个被奇特力量维持原状的镜子,接着镜子碎片被黑色火焰灼烧,我离开后,旅店发生诡异火灾,烧死了七个人,我赶到围观,左眼开始流出鲜血。
如果用最坏的可能去揣测的话,这七个死去的人,灵魂也可能像之前我接触到的彼岸花印记一样,被献祭掉了,而献祭的结果,就是我的左眼开始流血?
逻辑上的确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的左眼流血?是要让我失血过多死去?还是要把我的左眼弄瞎?
就在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左眼里原本流个不停的鲜血,突然停下了,就像毫无征兆的开始流血一样,又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下了。
精品店老板也看出我真的只是来借镜子。不是来碰瓷的,好心的递来了纸巾,我把脸上的鲜血擦干净之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我的左眼,整个左眼一片血红。
“这可怎么办?眼睛红成这样,要不要买个墨镜戴?”我话刚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钱买墨镜。
不过一旁的精品店老板却好像发现了商机一样,推销道:“现在外面阳光那么毒。戴个墨镜保护眼睛也是应该的。”
我有些不爽,老板这做生意的欲望也太强烈了,没看我的左眼都要挂了?于是伸手指着自己的左眼道:“我这眼睛还怎么保护?都成这样子了。”
老板看了一眼,笑着道:“好好的啊。你的眼不是都已经好了吗?”
我顿时有些窝火,现在这些卖东西的,为了赚钱真的是良心都不要了,刚想开口大骂对方不要脸。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因为我想起了之前桑队长也看不到我手臂上的彼岸花印记。
难道,我充血的左眼,也只有我才能看到。外人根本看不到?
“我的左眼真没事?”我试探着问道。
老板又仔细看了看,皱眉道:“看不出有啥事儿啊,不是都不流血了吗?”
我终于确定下来,我这左眼又是跟彼岸花印记一样。只有我能看到出了问题,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是正常的。
回想起我左手灵魂被斩断时,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一旦灵魂受损。就会显出红色,我这左眼充血的症状,是不是也是灵魂受损了?
想到我曾经跟那巨人头颅对视,他还将一股意志通过目光传递过来,我觉得这个推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从精品店出来,我站在大街上看着依然在围观的人群,心里一片茫然:我现在这情况,好像是越来越危急了。不仅手臂上有彼岸花印记,甚至连左眼的灵魂都已经受损了,看来必须尽快去找母亲了。
只是,没有钱。我要怎么出发?
难道要拿粉笔在路边写缺五块钱吃饭,玩乞讨那一套?
可我也找不到粉笔啊,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哪里变把戏摸出来的粉笔。难道是我的人生打开方式不对?
犹豫了半天。我只能厚着脸皮重新回到了派出所,这一次,我想了两个可以求助的人:莎莎,还有桑队长。
对!一点都没错!就是莎莎。我已经死了三次的莎莎。那天晚上我亲耳听到她在电台节目里跟主持人吐槽曝光我这个渣男男友,还跟她通了电话。
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有一种直觉,莎莎真的没有死,那天晚上跟我打电话的莎莎的确是个活人,既然她是活人,那我找她借钱,说不定她还能念及以前的感情,借我一点解了燃眉之急。
就算退一万步讲,假如那天晚上的莎莎真的是鬼,就以我现在的处境,遇到鬼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也刚好可以确定莎莎已经真的死了。毕竟鬼是不可能给银行卡打钱的,这也算是一箭双雕的事情,算是去了我的一块心病。
至于找桑队长借钱,那是最后的无奈之举。
我认识的这些人当中。也就桑队长能够理解到我的处境,毕竟他也是受害者,想必之前莎莎三具焦尸,还有郑志龙死尸的那些案子,早已让他焦头烂额。
打定主意之后,我到了派出所,重新借来了手机,我先打的是莎莎的电话,可是拨了好几次,传来的都是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这说明莎莎已经死了吗?那么,那天晚上跟我通话的又是什么人?
想从莎莎那里借钱算是没有指望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桑队长了,说真的,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人家桑队长是刑警,只是因为处理案子跟我扯上关系,我居然找人借钱,这就好比是你去医院看病,觉得人家医生人好,从此就赖上人家,要人家给你钱花一样。
可是我现在真的是穷途末路了,只能找桑队长救急。我拨通了桑队长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火气有点大:“谁啊!”
“桑队长,是我,季藏。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的桑队长就急匆匆的打断了我的话:“季藏,正好,我这两天正找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找我?为什么找我?”
“你那个女朋友莎莎,又在街上被烧死了一次,我不找你找谁?”
什么?!
第90章 诡异的微笑(三更)()
开什么国际玩笑?!莎莎又被烧死了?!这是第几具尸体了?!
“桑队长,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我觉得桑队长很有可能是在骗我,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特么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我还想问问到底老天爷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快要疯了,一个人死出来四具焦尸,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你老实告诉我!”桑队长明显是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我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我给莎莎打电话又打不通了,原来这个活着的莎莎又死了,可问题是,为什么莎莎会一次次的被烧成焦尸死掉?
如果说以前我在她身边,因为被尸魔盯上,给她带去了厄运,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是我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在她身边了,一直在黄家岭待着,她又是怎么出事的?
我长叹了口气。对桑队长道:“你真想知道我招惹了什么东西?要不我跟你讲讲?或者,我赶回去一趟,配合一下警方的调查?”
桑队长立刻拒绝了:“别,我就是一句气话,这种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至于你,你还是别回来了,你人在外地都给我惹出那么多麻烦,要是回来,刑警队都要被你给拆了。”
“那好吧。那我求你一件事情。”这可是个借钱的好机会,要是桑队长不答应,我就威胁他,说回去蹲刑警队大院,看他借不借。
“啥事,赶紧说。”
“借我点钱。”
桑队长顿时无语,要不是能够听到电话那头还有沉重的呼吸声,我都怀疑电话已经断了。
足足沉默了快一分钟,桑队长终于长长的呼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哑着嗓子问道:“借多少?”
“越多越好,我现在没钱了,还要赶去外地处理我身上的破事,当然是准备的越多越好。”
“最多三千,多了没有,要不要?”桑队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要,我这就把卡号给你发过去。”当然要,不要是傻蛋,再没有钱我就要蹲大街上讨饭了,三千块对如今的我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钱等下就打给你,这个新案子的情况我也跟你说一说吧,你好心里有个数。”
桑队长说的当然是莎莎再次死亡的事情,案发过程很简单,莎莎在市区一个商场里逛街,中途去了卫生间,可是久久不见出来,陪她逛街的闺蜜见到喊人不应,急了,叫来保洁员打开隔断门一看,发现莎莎坐在马桶上烧成了焦尸。
刑警队赶到,一问名字就傻了,又从她闺蜜的手机里看到了莎莎的照片,才敢确定莎莎的身份,还从她闺蜜口中得知,莎莎是因为被我劈腿,傍了白富美后,悄无声息的在她的世界里人间蒸发,心情不好才来一起逛街的。
而他们询问莎莎的闺蜜,是否知道大巴车起火事件。她闺蜜完全是一脸茫然的状态,说根本就没听说过。
我询问了案发时间,正是大长老为我举行仪式的前一天——这更加坚定了我心里的那个猜测,莎莎的死的确跟那尸魔有关,说不定还跟那巨人头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那巨人头颅一直可以轻易的召唤出火焰。
至于莎莎是怎么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冒出来四具焦尸的,我也搞不清楚,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我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母亲,她肯定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也能帮我解决手臂上的彼岸花印记,还有损伤的左眼。
桑队长的三千块钱很快就打了过来,我去了银行,把所有现金取了出来,在附近一家饭馆填饱了肚子之后,二话不说直奔火车站——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天找到母亲,我就能早一天解脱。
按照父亲给我的地址。他的这个徒弟就在古都长安,离这里并不算特别远,下午的车子,到晚上就可以到了,只是想找到对方。估计要明天白天了。
坐在火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想着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一切,想到死去的莎莎,死去的老爸老妈。还有刚见面又死掉的父亲和薛姨,还有刚被我分手的袁玲,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老夫妻,看到我这个样子,就故意跟我攀谈起来。还拿出水果给我吃:“小伙子,你还年轻,人生还长着呢,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等你老了。回头一看,年轻时那些要死要活事情,都是小事。”
我感动于两个老人的善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大爷奶奶放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就是想到了一点伤心事,有点失态,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孙子也跟你差不多大,前两年失恋也是要死要活的。这两年过去了,自己跟我们说当时太傻了。”老奶奶还不忘顺便开导我。
我这很像是失恋的样子吗?不过想想也是,年轻人好像也就是因为失恋才会哭得要死要活的,其余情况说不定眼泪都掉不下来。
被老夫妻一打岔,我自然也不会沉浸在痛苦当中。一路上跟两位老人闲聊攀谈,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了古都长安。
走出火车站,我看着夜色笼罩下的古都长安,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落脚。
父亲给我的地址上,只说了他那个徒弟在这边,留了个姓名,连个手机号都没有,我怎么去找?
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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