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若因为看见了白蓉,并不想在这里在做逗留,转身欲走,所以没了防备,被这小丫鬟轻轻一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而那丫鬟也眼疾手快的顺带一把拽走了霍闻若脸上的面纱。
因为之前容修每日都坚持在给霍闻若的连扇放过上药,所以容貌恢复的已经七七八八了,只有浅浅的伤疤在见证着霍闻若曾经遭遇过一场差点丧命的大火。
“木姑娘!”容修惊呼道。
“木姑娘怎么摔倒了。”白蓉见了霍闻若的脸竟然恢复的差不多了,有点不悦的皱着眉头开口道。
那小丫鬟慌忙跪地开始给霍闻若道歉,但是面纱已经掉落,霍闻若再怎么责怪也无济于事了。
“没事。”霍闻若拉住容修伸来的手,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把面纱捡起来带上,可是白蓉却一点也没有打算放过霍闻若,一双三寸金莲就踩在了面纱之上。
“呵呵,怎么这样就起来了?”白蓉居高临下的望着霍闻若,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她能心里舒服一点。
白蓉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以前是一个天仙一样的容修,司马伣忱一直带在身边,她曾经不悦过,但是好歹容修和司马伣忱之间真的只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并未越界,而这个木晓是真的不一样,自从她来了之后,司马伣忱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霍闻若,万般护着她。
“白小姐,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容修忍不住道。
“呵,你一个贱婢,什么资格和本小姐说话。”白蓉轻蔑的道,容修已经气得嘴唇发白了。
“不知道,白小姐这是何意。”霍闻若皱了眉头,但是却没有抬头去看白蓉,一只手抓在面纱上,面纱的另一边被白蓉踩在脚底下。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需要跟你一个贱婢解释?”白蓉道。
“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白小姐好像没有理由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此次出来也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白小姐这样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容修的道。
“哦,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白蓉松了脚。
霍闻若也不恼火,将面纱捡起,站起身来,正准备将面纱上的土拍一拍戴在脸上,却听白蓉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天啊,怎么是霍大小姐。”
霍闻若心里咯噔一声。
“真的是霍大小姐!”彩盒指着霍闻若喊道。
白蓉皱了眉头道:“什么霍大小姐?”
“就是前些年被霍大将军驱逐出府,然后谣传为了九皇子殉情的霍闻若,霍大小姐啊。”彩盒道。
什么谣传,不是已经定了自己是为了九皇子殉情了吗。霍闻若脑海里已经飞快的开始想着怎么为自己做措辞。
“霍闻若?”白蓉挑眉道:“木姑娘原来还是有别的身份吗?”
霍闻若扭头望着彩盒,她从来没有见过彩盒,但是为何眼前这个女子能一眼就把自己认了出来。
霍闻若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将军府期间,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因为九皇子的原因,自己早就被于安城多少女子给记上了。
而彩盒从还没当上秀女开始就把九皇子欧阳玄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多少次梦里都希望欧阳玄能多看自己一眼,更甚至是当上九皇子妃,可是天不随愿,九皇子的未婚妻竟然是一个大门都不怎么出的将军府千金大小姐。
霍闻若极少出门,所以很多人虽然知道她是未来的九皇妃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一切。
但是彩盒就很疯狂了,她为了欧阳玄可是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那种,除了处处打听霍闻若,她还翻墙跑到将军府去偷看霍闻若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这位小姐在说什么。”霍闻若道。
容修有点愠怒的对着彩盒道:“这位小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木姑娘可是土生土长的大仭耍谖颐谴髞‘,这般随便给人安名字换家国,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
“容姑娘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早了?”白蓉笑道:“我只是听说这位木姑娘是齐王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却从未听说过木姑娘是土生土长的大仭恕!
“本殿下说她是她便是,难道还需要谁去论证?”恰逢时候,司马伣忱的声音不急不慢的从门外传来。
霍闻若一扭头就对上了那双冲着自己笑的眼睛。
塑夜冲正看向这边的容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容修内心其实是十分欣喜的。
“殿下。”容修和霍闻若低头道。
“伣忱哥哥!”白蓉如同一只喜悦的喜鹊,跳着欢快的步子就朝司马伣忱扑去,只是还没走进就被司马伣忱一个闪身躲开,塑夜不着痕迹的轻轻扶住白蓉。
“白小姐,小心撞倒我家殿下。”塑夜望着白蓉道。
白蓉顿时小脸一阵白一阵红,又羞又恼。
“这里的首饰布料可还好?”司马伣忱十分随意的走上前用指头挑起一块布料,扭头望着霍闻若问道。
“还好”霍闻若低头道,语气十分平淡。
“你喜欢,那就好。”司马伣忱道,他最看不得霍闻若这般受了委屈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世上该有多少东西会让她觉得无所谓呢。
“原来是太子殿下。”彩盒十分讨好的,她真的万万没想到这大仭奶泳谷换故敲滥凶樱罩狄坏愣疾皇涓费粜挥捎械阈亩饪蠢纯慈ィ盟浦挥信费舫坎盍艘坏悖ィ桥费舫苛成夏堑腊蹋兰婆费舫恳彩遣淮淼摹
彩盒的讨好并没有得到司马伣忱的回应,司马伣忱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看,就大手一挥道:“那就把这所有的布料和首饰都买下。”
“是,殿下。”塑夜点头道。
“伣忱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白蓉又惊又怕的问道,她又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司马伣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霍闻若。
“木晓和容修要去参加北漠的茶会,打扮一下也是应该的。”司马伣忱道,俨然一副好主子的模样。
白蓉虽然很吃味,但是对着司马伣忱她也是真的不敢发火,于是十分娇羞的道:“蓉儿刚才还看上了其中几件首饰”
“那就对不住白小姐了。”司马伣忱无情的打断了她道:“本太子先买了。”
司马伣忱极少称呼她为白小姐,这白小姐的生疏感一下让白蓉的心悬了起来,果然司马伣忱接着道:“最近一直太过于忙碌,一直没来得及和白小姐说个清楚,眼下正是解释清楚的时候,从今日起,本太子宣布取消和白小姐的婚约,还希望白小姐以后不要再缠着本太子不放了,要是传回去,白小姐的面子也不好。”
司马伣忱话音刚落,白蓉就跳了起来,但是她没有去找司马伣忱理论,反倒是抬起手掌,一个巴掌就朝着霍闻若招呼来。
啪的一声,容修拉过反应不及的霍闻若,反手一巴掌扇上了白蓉的小脸。
白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木姑娘,是殿下的人,怎么动手都轮不到白小姐您。”容修道。
“伣忱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白蓉捂着脸望向司马伣忱。
“容修,把木晓带好,我们回去。”似乎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白蓉说,司马伣忱负手而去。
塑夜微微叹息一声道扭头对老板吩咐道:“麻烦打包好,送到将军府。”
当天霍启差点捂着心口心疼的晕厥过去。
“今日出去随意买了些物什,但是又不知道这市价是多少。”司马伣忱对着霍启道。
于是霍启十分客气的回道:“只是些小物件,怎么能劳烦太子殿下估价呢,就交给霍某来结账就好。”
“如此甚好。”司马伣忱立马回道,然后磨扇一摇,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留下一脸愕然的霍启。
霍启当真是信了司马伣忱的只是些小物什,等绣庄老板雇着十几辆马车把整个店的东西都搬来交接结账的时候,霍启差点晕过去。
霍闻若和容修就站在霍启的身后,塑夜拿着剑站在马车旁,看着家仆一箱一箱的往下搬运。
为了表示谢意,司马伣忱十分大方的还分了几批布料给霍启,美其明曰:布料上等,送予霍府女眷。
霍闻若和容修坐在烛光之下,司马伣忱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绣娘来,大半夜非要给两个人量身。
“把这些布料都做完。”司马伣忱在打量了霍闻若一眼后道。
那绣娘差点把眼泪跌下来,所说这是一个大单子,但是这么多的布料,她得做到什么时候呢,奈何对方是在势力强大,她根本不敢说拒绝。
“殿下,我们用不了这么多衣服的。”容修道。
“恩,那就随便给她做几套,剩下的都做给她。”司马伣忱指着霍闻若道。
“”容修只觉得内心有点后悔果然自己又上了自家殿下的当。
霍闻若本就爱瞌睡,量了一阵子后,竟然坐着睡着了,只是睡着之前,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道:“若儿,你可喜欢?”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也许()
司马伣忱有时候说话就好像要把人噎死一般,笑嘻嘻的瞅着霍小若一脸戏谑。
霍小若想了想,很是无语的道:“你是谁就是谁吧,我才不猜呢,你其实就是不想告诉我”
司马伣忱很是满意的凑过脸来伸手轻轻勾了霍小若的鼻尖一下,带着无限宠溺的语气道:“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本少爷就喜欢这样知趣的”
霍小若被司马伣忱突然凑过脸的这么一个小动作彻底给弄石化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占我便宜”霍小若指着司马伣忱控诉道,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遇见司马伣忱这个家伙简直无时无刻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和戏谑自己。
“怎么是占你便宜呢?你哪儿便宜?”
霍小若一瞬间又语塞了,穿越而来的这个朝代虽然民风十分开放,只要不是什么大出格的事情似乎都不要紧,这一点和她所学的历史书上的那些朝代有些不一样,值得赞扬,但是司马伣忱这是明摆着调戏啊!搞暧昧好不好。
“你要是想告诉我,你早就告诉了,我又何必问”霍小若道,其实她是不想承认她想起来原主和司马伣忱的这一段,司马伣忱是死活都不会说自己是谁的,并且未来这个人和原主没交集。
如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霍小若相信,原主活到十八岁都没有再见司马伣忱,自己应该也是再也不会见了,想到这竟然心中莫名有些小伤感。
“作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本少爷还是有点事情要和你说的”司马伣忱道。
“恩?”
“你的霍大父亲,可能就站在家门口迎接你呢”
“啊!?”猝不及防,霍小若又被司马伣忱给很暧昧的在鼻尖一勾,一阵天旋地转,司马伣忱就掀起马车帘子跳了出去。
霍小若受宠若惊的扶着马车车壁,在晃荡中听见了车窗外闹市的叫卖声。
“小姐,该下车了,您到家了”一声清脆的童声。
霍小若还是懵逼状态的掀起的马车帘子,面前正是朱红大门的公主府,公主府门前还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只是每个人手里都大大小小拎着各种药品和补品。
不知道何时同旺已经不见了踪迹,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是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