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来自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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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来自大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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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话音刚落,长安就感觉床铺猛烈地一抖,“伯母”已经将她壮硕的身躯往后挪了一大块,要不是被王简按着,恐怕已经站起来倒退三步了吧。

    因为粉色公主裙的这句话,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都转移到长安身上,带着审视意味地盯着她的手。长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除了坐在床边的这位妇人,就只有粉色公主裙一位女性,看来,刚才的尖叫也是出自她的口。

    真是谢谢她的提醒了,就算她没想做什么,此刻也被大家贴上攻击者的标签,定了罪名了。长安轻巧地一旋手腕,从男子的手中挣脱出来,淡定地扫视了众人一遍,问道:“这是哪里?”

    听到这话,愣住的中年妇人立马抓着丝绸帕子又抽噎起来,“小迷啊,这是你许哥哥专门给你准备的房间呀,就是你小时候每周都要来住的那间呀。五年了,许哥哥和我一直为你保留着这间屋子,从不许别人进来,就为了等你回来,你,呜呜呜,你怎么不记得了呢?”

    可惜演技太失败了,长安看着干巴巴的手帕没有说话,直直望向站在她旁边的王简,以眼神询问答案。

    王简看着演技捉急的许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毕竟是长辈,也不能扫了她的面子,于是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说:“伯母不要过于伤心,当年金伯父带着小迷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呢,记不得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夫人呜呜咽咽地点了点头。

    看他们演戏演的起劲,长安也不能扫面子地打断,专心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屋内陈设家具都是优良质地的木材,房内站着的人也散发出富贵的派头来,气质不俗,看来,这个许家非富即贵。

    长安掩藏在身下的左手悄悄探了探。身下是柔软的床垫,盖着的也是轻薄的丝被,几块浅粉色的薄纱勾勒出满满的异域风情,整个房间布置的是她没见过的风格。

    但是长安眼尖地发现,大床左侧靠墙的位置,有一排圆润的凹点,虽然浅,但是在光滑的平面上看过去还是略为明显。这个高度和形状,分明就是床头板两边的立柱的投影。这个床明显被人换过位置,而且整个房间的布置和装饰都是新的,房里根本没有几年无人居住的气味。

    而且,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粉色的家具、粉色的床,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墙,这么钟爱于粉色啊。长安想到穿着粉色连衣裙少女那不甘和屈辱的眼神,她转头看去,少女听过许夫人的这一席话,果真脸色煞白地躲在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后面,狠狠地咬着唇瓣。

    这个许夫人根本就在撒谎!

    长安低头打量了一下了自己现在的装束,虽然跟自己昏倒前的不是同一件,显然是许家的人帮自己换过了,可跟他们的料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自古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长安不认为许家会无缘无故救助一个落魄的世交。

    那么,他们有什么目的呢?有权有势的许家,为什么要找到一个负债累累还可能拖累自己家的孤女准媳妇儿,还要在她面前演这么一出戏。长安把目光又集中到止住哭泣的许夫人身上,看来,突破点就在她身上了。

    “小迷啊,当年我们家跟你们家真是亲的像一家人。”许夫人见长安又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开始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追溯往昔,“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许夫人用手比划了一个刚到床沿的高度,“就知道整天追着明航跑,一口一口航哥哥的叫个不停,真是招人喜欢。”

    可惜再像一家人,也只是像而已。长安看着许夫人动作流畅地表演着亲情戏码,表情却和动作对不上号,不由暗暗黑线,这样的心计和演技,真的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怎么还没有被小妾和姨娘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航哥哥?”长安忍住强烈的恶心意味,带着满脸的惊恐,懵懂地问道:“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是谁?”她边崩溃地问道,边把自己的身体缩进被子里,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世界这么乱,不会点演技,怎么能闯荡江湖呢。

    果然,看长安这幅脆弱的样子,许夫人一瞬间高兴地眉角都飞扬了起来,整个人立马恢复了精气神,不过她旋即用帕子遮住自己的表情,低下头去抽泣。

    恐怕她已经乐不可支了吧,长安没有漏过许夫人每一个动作细节和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判断。

    “所以你们想要我帮你们做什么?”长安坐直了身体,声音清朗地问在场的各位。

    “小、小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许夫人猛地抬起头来辩解道,“我们怎么会想要你帮什么忙呢,你平安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了,我们还能要求什么”

    “既然无所求,那我就先告辞了,各位不见。”长安利落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径自往门口走去。她还有要事在身,没空陪他们斗那些龌龊的心思。

    她不是应该嘤嘤哭泣然后扑入许夫人怀中的吗,怎么会若无其事的要走?即使是失忆了,遇见亲人不也应该抱头痛哭然后感激涕零的吗?金丝眼镜见长安这么潇洒地要走,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猛的向前一步想要抓住长安的手将她制住,却被她一个侧滑步闪了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阁下还有什么指教?”长安拉长了尾音,缓缓转过头,轻蔑地看他一眼,扯开一个嗜血的笑容,“在下、乐意奉陪。”

第12章 交易而已() 
滴答滴答,房间里静的可怕,只听到老式的自鸣钟钟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长安和金丝眼镜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

    “何必拉关系用亲情打动她?根本就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罢了。”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冷哼一声,噔噔噔踩着小碎步跑到长安和金丝眼镜中间,伸出纤细的手臂,挡住两人交汇的实现,“许爷爷从前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话还没说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霏霏!别说了。”王简大声地制止道,赶紧走上前去,把她拉到身后,防备地看着长安,“童言无忌,霏霏只是小孩子,身上还带着病,你有什么冲我来。”这人的怪脾气和武力值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霏霏被她打伤,再引发先天性心脏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童言?长安看着躲在王简背后哭得梨花带雨的霏霏,用力眨了眨眼睛。如果她的神智清楚,眼睛也没有问题的话,这位姑娘明显已经年过二八了好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老,王简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是女童。

    “二、二哥对不、不起。”田霏霏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的,苍白的小脸颇为惹人怜爱。她哽咽地上气不接下气,不平道:“我就、就是看不惯她、她这么糟蹋许爷爷和整个许家的心、心意。”

    王简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乖,不哭了,待会儿又要喘不上气了。”扶着田霏霏到椅子上坐定。长安发誓她看到了田霏霏那胜利者的表情。

    哦,愚蠢的男人!怎么柔弱小白花在这个地方还是如此的受欢迎,长安默默地扶额,却意外瞟到金丝眼镜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副窥伺猎物的神情,他居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过?长安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可不想卷进他们的是非中去,先不论他们刚才那些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事儿,与她无关。

    “抱歉,我刚才已经说过,不认识你们,从前的事我也全都不记得了,就此别过。”毕竟是救过自己又套出点消息的人,长安还是颇为礼貌地解释一遍。

    脚底抹油,转身就走。

    金丝眼镜缓缓收回落空的手,想到她刚才躲避时,敏捷的身手,不由地微眯了眼睛。一个箭步向前挡住长安的退路,他伸出一只手来,说道:“你好,我是宋泽,不如来做笔交易。”

    “哦?”有意思,长安抬起头来打量他,照样是一副死人面孔,只不过嘴角微微上扬,身上的杀气也收敛了起来。她挑眉问道:“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你缺钱,凭我们能出钱。”宋泽像是笃定长安会答应,示意她握手合作。

    长安盯着那张漂亮的面皮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把手抬起来,移到宋泽的手边。宋泽嘴角的弧度加深了,果然现在钱就是她的软肋。

    田霏霏看着两人越靠越近的手,手指控制不住地绞紧了裙子下摆,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贱人而已,凭什么宋泽就对她就不太一样,对自己就冷若冰霜爱理不理。凭什么她从小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许明航的未婚妻子,而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年,还不能得到许家的认同。

    从前田霏霏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金家有钱有势,可是现在金家都破产五年了,为什么许家还是要找到她。凭什么,凭什么!

    一旁担心她的王简感觉到她浑身颤抖起来,忍不住关切地蹲下来问道:“霏霏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不舒服了?要不要给你检查下?”

    田霏霏挤出一个娇弱又故作坚强的笑容,贴心地反过来安慰王简,“二哥我没事的,我都习惯了,你不要大惊小怪地说这么大声,我不想让大家担心。”

    拜托小姐,你说的比他大声好多好吗?长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手掌一翻“啪”地一声清脆地打在宋泽的手上,“不好意思,我对你这笔交易没兴趣。”

    宋泽嘴角的弧度就化作了讶异的嘴唇微张,“金迷,林咏荷已经把打在你账户里的钱撤走了。”在长安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说了一句。

    钱?长安无所谓的笑了笑,“与我何干。”钱财本就是身外物,再说那是金迷的钱,她苏长安已经占了她的身体,不会再动她的银钱。长安径自拨开宋泽的手臂,旋开屋子的门准备出去。

    看着长安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宋泽眼中突然晦涩不明,颤动了几下嘴唇,艰难的开口道:“你哥哥还在医院等你的救命钱呢!你哥他快不行了!”

    长安的脚步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哥哥?她苏长安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应该也是金迷的吧。金迷的哥哥?长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白景吧。

    既然许家要利用自己,就不会不管白景,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最大的软肋就是他。所以,不予合作才是保护自己和白景最好的办法,虽然长安对白景没什么特殊感情,但是如果有能力,她还是希望能多救一个人。

    没有理会宋泽的话,长安继续往前走,背后突然有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有暗器!长安侧身避开,一堆方形的纸片打在门板上,天女散花一般洒落在地。

    “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长安愤愤地骂道,正准备回击,却被纸片上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满头银发的一个男人,躺在蓝白相间的床上,手上吊着一根细管子,口鼻上覆盖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长安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胸口猛的一痛,有某种酸涩的感觉在胸膛里炸开,像吃了一只青梅子,整个口腔都被刺地发麻起来。

    青涩的面容,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一头毫不掺杂一根黑丝的纯粹白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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