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他们”
“他们该死,杀光了。”
深天残月,封之畎努力哄着雪向暖,深拥的两人紧紧相贴,皆是满身伤痕,无不狼狈。
皇林外面,引起不小轰动。
中陆帝国来了最大人物,分别是两位权力制高者,中陆帝君和钟离国师。
二人双双赶来,命令皇卫军动手,打开结界查探发生何事。不曾想,卫兵们靠近些动手都被弹了回来,无法强行打破结界!
皇卫军统领健壮,见此情景必须亲自动手,没想到结界固若金汤,就连想要撕道口子进入,都并非易事,无疑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一群没用的东西!有劳国师来了!”
中陆帝君长着一张国字脸,龙颜微怒,身体微微发福,但还没到大腹便便的程度,一身魁梧而威严,当即喝退了皇卫军!
“是,君上。”钟离国师走上前来,他乃是中陆帝君的左膀右臂,不仅具有治国才能,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再厉害的结界,在钟里国师眼里,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障碍,何须亲自动手,但帝君发话,国师哪有抗拒的道理,便只用了一层功力来破解。
结果结界没破。
和之前一样,无法破解!
钟离国师有些尴尬,玄天大陆有几个他打不破的结界?但内心更狐疑的是,眼前结界怎会有如此非比寻常的抗击能力?
“国师,你也是废物么?”中陆帝君听从钟离国师的建议,为了园经举办园艺大赛。
现在下旨召苏克邪进宫,戒备如此森严,第一个晚上就出事了,若是传言出去,皇族颜面何其存?
“君上,稍安勿躁,臣下需要点时间。”中陆帝君生气了,但钟离国师面不改色,重新寻找破解之法。
外面的人只能干着急,谁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第176章 皇家园林的血案(5)()
皇林内,结界里。
两人抱在一起,远观没有违和感,但近看不得了――雪向暖没有好转的迹象,变本加厉地抓伤了封之畎的身体,强健的后背肌肉,撕坏的衣服都成了流苏款,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像猫挠,像狗刨!
“我,我回来了!”
小飞物气喘吁吁,终于飞回来了,来回自由穿过结界,手里抱了一锅进贡皇室的上好香油。
封之畎控制怀里的女孩,只能空出一只手。五指之中,拇指的指甲用力,划过食指一道口子,冒出鲜红汩汩的血液。
“身上都是血,为什么还放血?”小飞物飞来飞去,怀疑封之畎有自虐倾向,它累得两腮通红,鼓着腮帮子,都不敢呼吸。
“别吵,我在制作油符。”封之畎脸色越来越苍白,放了不少血来画符之后,身体虚弱到不行,还得硬撑怀里女孩的拳打脚踢。
不过,封之畎单凭一只手,已经将黄符侵泡香油,加以手指的血液画符,就像重新上了一层血釉,晶莹透亮。
封之畎吹一口气,符咒飘起,自动贴到雪向暖的额头。
他的想法是,诱因兽能够催化别人的欲望,本身一定也有欲望,香喷喷的人血加香油,精加工制成油符,对它的诱惑力应该不小!
“有木有用?”小飞物说话小小声,生怕吵着主人。
它也不容易,第一天出生就忙前忙后,加速飞越宫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香油,累得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要散架瘫痪了,还要时刻盯着主人的情况,腮帮子鼓鼓,眼睛圆溜溜,要多呆就有多萌!
“嘘。”封之畎没说话,只做了个禁声的唇形。其实有木有用,他这么做,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希望没白费功夫。
“吱吱吱”
就在雪向暖光洁的额头,油符微微拱起的地方,有一只小嘴在啃咬,符面慢慢破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破洞,诱因兽看见眉目硬朗的男子,它精明得很,知晓上当,当即缩了回去!
可是,虫兽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封之畎速度快,两指无声无息地合住,已经捏住油符夹住它的脑袋!
嘭!
油符被捏成一团,立即变成一张火符,半空出现一道燃烧的抛物线!
从抛出到落地,油符里传来火爆栗子的声音,噼里啪啦一阵阵开口裂,空气中飘来虫兽肉香的味道,最后化为了灰烬散落。
“噢耶!成功了!棒棒哒!”小飞物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呼吸,两只小短手拍了起来。
封之畎面色如纸,显然筋疲力尽,他在空间取出雪向暖的衣物,只给她披好都来不及穿好,不得已化为灵魂状态回到了吊坠里:“他来了,我走了”
“谁,谁来了?”小飞物被封之畎拽住小短腿,一同载倒下去,进入了吊坠空间里。
固若金汤的结界,无缘无故消失了。
凤尾竹林,躺着一个衣着不整的女孩,夜风吹动她的长发,湿凉了她的衣裳,身体无处不痛,但她在浑浑噩噩中,仿佛有一种解脱了
又仿佛经历了前世今生,谁的声音在徘徊?
又是谁抱她那样紧?
宽阔坚实的胸膛笼罩她瘦小的身躯,温暖突如其来裹住,又如釜底抽薪离开
第177章 皇家园林的血案(6)()
脑海里一片漆黑,刹那过后,浮现一张坚毅的容颜,犹如一道漆黑的闪电,再次劈亮了混沌的意识!
“田犬哥哥”雪向暖在心里默念,可是身体真的好累,微微撑开千斤重的眼皮,想要寻得声音和热源的源头,那人却颜如舜华,空荡荡的夜色似乎有一只不明飞行物,也瞬息不见了踪影。
耳边,风声灌入,夹杂各种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她短暂清醒的意识,再次昏沉下去,陷入深深的迷雾,没有了半分知觉。
没了结界作为阻碍,中陆帝君和钟离国师火速进来,只见皇家园林的招待客所,门窗墙形同虚设,惨不忍睹破了无数个洞,全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毁坏!
放眼望去,苏克邪和雪向暖住的房间,毁坏的程度最大,便是凶发血案的第一现场!
中陆帝君和钟离国师带着皇卫军,粗略朝里面一看,满地的血,身首异处,尸体成块这案发现场太凶残了,像极了一个屠宰场!
中陆帝君还没走进房间,随即退了出来,这些事情还是全让司法处和皇卫军去处理。
“君,君上,苏少爷死了”李司园慌慌张张报告,皇家园林是她负责管辖的地盘,苏克邪是帝君邀请进宫的重要人物,这下怕是难以交差了。
中陆帝君闻言变了脸色。
“等等,苏少爷还有微弱气息。”钟离国师过去查探,发现苏克邪虽然受伤严重,致命伤一看就是破开的额头,但他奇迹般尚存着一口气。
中陆帝君站在一旁,命令太监快传御医!
这是算因祸得福吧,苏克邪的额头肿大,当然也非常硬,黑衣人没能抹断苏克邪的脖子,后来一刀从额头砍不死他!
而在皇家园林另一处,夜风吹拂凤尾竹林,满是带刺藤条的地上,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她像是就着血床睡在那里,荆棘堆里长出来的少女
血腥而诡异。
卫兵们四处搜寻,正在查看园林附近,发现了此处的异常情况,不敢私自乱动,打算告诉帝君和国师。
转身之际,卫兵们遇到一个人,带头的统领率领属下,一起跪地行礼:“末将拜见十七皇子!”
“蒙统领,把她送到落澜宫。”一位翩翩少年郎,俊秀的眉宇如画笔勾过,看着女孩时紧蹙眉头。
“那君上那边?”蒙羿有些迟疑。
“本皇子自有应付。”薄唇微启,不给对方任何商量的余地,已经命人将女孩带走。
于是,招待客所的苏克邪,凤尾竹林的雪向暖,他们都得救了,但分别被中陆帝君和十七皇子带走。
而犬形吊坠的封之畎,使用体内的驱魔之力,已经透支了仅剩的体力和精神力,濒死而没人救治,也不知他这次仅靠自身恢复能不能熬过去?
这一次,封之畎倾尽所有去帮雪向暖,比第一次见面封杀百足妖兽,胸膛受伤的付出代价还要沉重,他赌上的还有多年修为!
沉睡在空间里,封之畎闭上了眼睛,仿佛没有了思想,隐约只有感觉。
不知是在做梦,还是记忆回想,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些忘记的细节,自己感觉被带入梦境,梦境又折射现实
第178章 他十六岁那年(1)()
梦里,重回十六岁。
处于青春期阶段,大多孩子叛逆的年纪。封之畎也不例外,不再称爷爷为爷爷,而是古怪的老头子!
封之畎上的是普通的寄宿学校,老头子虽是龙城一所大学挂名的清闲教授,但很少出现在校或在家,总是神出鬼没。
老头子神秘归神秘,但能耐还挺大,其他方面懒得管封之畎,就在男女方面管的特别多,从幼儿园到中学时代,不能跟女生走得近,一米二之内就是危险距离,更别说牵手打kiss!
老头子还警告过封之畎,让他守身如玉,少去招蜂引蝶,因为他必须是什么那谁的忠犬男友
封之畎没想早恋,但他从小长得好看,长大也没长残,身边的狂蜂浪蝶前仆后继。而且,老头子管得太严,凡事物极必反。
他还就叛逆了,险些就谈了恋爱。
不过,每一段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只要老头子发现一点苗头,绝不让孙子有点搞头,更不允许发展成势头!
狠绝的是,老头子直接把孙子送进男子学校,总不能逼着直男搞基吧?
于是,封之畎生活在直男堆里,好在收获了不错的友谊,最要好的兄弟是司马演和南翟,外号分别是四眼马和宅男。
当然,封之畎在他们嘴里,也有外号:封畎,疯畎,疯犬疯狗!
四眼马经常低头看手表:“都这个点了,不知道我女朋友有没有想我?”
宅男抬头帮腔:“快打个电话,问小女朋友现在吃饭了没?”
疯狗故作思考:“是啊,她上哪家幼儿园,吃饭挑不挑食呢?或许,她还在丈母娘肚子里,脐带传递的营养够不够呢?呃,说到底她来了这个世界没有?”
说到底,他们都没有女朋友,三只单身狗!
三人互相接话,一段好老的梗,成语接龙似的玩,居然百玩不腻。
其实,也就开点玩笑,不然每天那么无聊,上课下课,无所事事,事事平常。
根本像活在一座男子监狱里。
即使放寒暑假时间,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像活在一座堆满了钢筋水泥的都市盒子。
封之畎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吃饭,无非打工兼职,赚点小钱花花,麻木得像机械人一样。
每天早上一起床,他就给自己上链条,开始像陀螺运转,从这一个盒子移动到另一个盒子,给人端茶倒水送报表,寄送签收递包裹。
虚情的老板,假意的同事,每天带着笑脸面具,穿梭于这些人之中。
生活,变得忙碌而盲目。
封之畎越来越觉得,没有自己的心跳,没有自己的热血,没有自己的历险,只是在现代社会做一颗生锈的螺丝钉!
六岁,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十六岁,他开始质疑这个世界的规划。
偷偷修炼了十年,驱魔之力没有多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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