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如今美眸含泪,欲滴未滴的模样,委屈的看着洛王爷,若是换成一般男子,怕是已经被她这般模样勾了心魂,只可惜眼前站着的是戎马一生的洛王爷。
洛王爷皱着眉头看着洛王妃,见她听了李侧妃的控诉后却是一眼不发,静静的望着某一处怔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李侧妃说道:“你别多想,王妃没那个意思。”
“王爷?”显然没料到洛王爷会如此说,李侧妃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对上洛王爷冰冷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愤恨的咬着下嘴唇,来回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心底对洛王妃的恨意不由得又加深了一层。
显然站在一旁的洛王妃也没料到洛王爷会帮她说话,不由拿眼望去,正好对上了洛王爷心痛的眸子,洛王妃的心一跳,慌忙移开视线,瞥向远处,恰好见兰逸轩走了进来,洛王妃忙迎上前去,抓了他的手,问道:“逸儿怎么来了?是担心母妃妥协吗?”
兰逸轩捏了捏洛王妃的手,抬眸扫向了在场的所有人,俊美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疑惑的问道:“逸儿的婚事不是由母妃做主吗?谁还敢有疑问?是父王吗?”
说着,把目光投向洛王爷,“父王不同意逸儿的婚事吗?”
洛王爷见兰逸轩进来,原就有几分诧异期间还夹杂着三分欣喜,看着逸儿比以前长大懂事了不少,洛王爷的愧疚之心舒坦了些,这会子听到兰逸轩的问话,忙笑道:“逸儿喜欢就好,父王没有不同意。”话里竟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洛王爷说完,看着兰逸轩,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两句,兰逸轩仿佛像是知道似的,同一时刻将目光投向洛王妃,不给洛王爷开口的机会,弯了眼睛翘着嘴角,天真无邪的说道:“母妃听到了吧,父王他也不反对,逸儿饿了,母妃不是答应逸儿要亲手给逸儿做菜吃的么,咱们现在就去吧。”
洛王妃听了,冲着兰逸轩嫣然一笑,刹那间犹如盛开的昙花,幽雅绚丽,却是短暂,不再理会屋子里的众人,牵着兰逸轩的手便往屋外走去,自顾自得问话,声音说不出来的轻柔,“逸儿想吃什么?水晶饺子?糖醋排骨?还是……”
兰逸轩就像阵风似的,就这么才露脸就走了,连个礼都没行,仿佛除了洛王爷和洛王妃,压根就没看到其他人似的,坐在上位的孙老夫人眼睛阴毒的盯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个窟窿出来,随之垂了眸,转动手中的佛珠,叫别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对于兰逸轩的行为,不仅孙老夫人恼怒,李侧妃更是气的怒不可遏,却又发泄不得,只得攥紧了帕子,咬牙切齿的瞪着母子俩的背影,后无意间瞥见洛王爷直直注视着洛王妃母子俩的背影发呆,还有眼底流露出来的某种渴望,本来就阴沉的脸色现在却是越发的铁青了,气的将手帕绞了又绞,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了。
一双美眸像是啐了毒的针似的,直直的射向洛王妃和兰逸轩,这个傻子到底有什么好,连饿了都要找娘亲,跟她的辉儿根本就没法比,可王爷却迟迟不肯立世子之位,就是为了顾及她们母子俩的感受。
凭什么?她屈居侧妃之位难道还不够吗?难不成王爷准备让一个傻子将来接掌洛王府吗?他一个人傻了,难道要全王府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傻吗?李侧妃越想越不甘心,美目流转,暗暗的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孙老夫人,嘴角微微翘起。
“王爷,不是说二公子最近好多了吗?怎么来了也不见他给老夫人请安?是不是王妃姐姐忘记教他了?”这话说的,明面上是在为孙老夫人鸣不平,暗里却是在讥讽兰逸轩不懂规矩,洛王妃不会管教。
第六十六章:被滚汤泼了一身()
直直的注视着洛王妃和兰逸轩母子俩背影的洛王爷,听了李侧妃的话,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孙老夫人,方才看向一旁的李侧妃,淡淡的说道:“逸儿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若是闲着无聊,就多关心关心辉儿。。l'小说'”
说完,不再理会李侧妃,朝孙老夫人微躬了躬身子,就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洛王爷离去的背影,李侧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手中的帕子更是绞了又绞,一张美丽的脸庞铁青着,可碍于身边的孙老夫人,只能拼命的压抑着想摔东西的*。
在顾清宛拒绝了宁雪莲宁雪玉的第二天,大夫人身边的容嬷嬷一大早的就亲自来请顾清宛。
顾清宛用过早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然一笑,“哦,是吗?不知母亲有何吩咐?我正巧要去给母亲请安呢。”
面上淡定,心里却在暗自嘀咕,大夫人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明知道她会去请安,还让容嬷嬷跑这一趟,难不成只是告诉别人她请安去晚了?不对,大夫人不会做这么没杀伤力的事情,再说了,这个时辰根本就不晚,莫非是逮到了什么机会想要寻她的麻烦?
顾清宛左思右想了一会儿,确定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做让人怀疑的事情,稍稍放了心,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夫人昨儿白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让老奴来请三姑娘去侍疾。”容嬷嬷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不过说话时的声音却是非常恭敬,叫人挑不出错来。
从威远侯府回来,宁老夫人处罚了宁雪玉开始,大夫人就盯上了她,这并不奇怪,大夫人的性子素来霸道惯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庶女翻出她的手掌心,只是之前几天她一直病着,宁老夫人免了所有的请安,她寻不到机会,眼下她的病好了,大夫人便有借口使唤她了。
顾清宛点点头,面上恭敬无比的道:“给母亲侍疾是我应该做的,容嬷嬷先请,我随后就到。”
两刻钟后,顾清宛便带着绿萝进了大夫人的屋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只是大夫人正在闭目养神,仿佛不知道顾清宛来了似的,她不开口,顾清宛便不能起身,只能半福着身子,这个姿势可是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忍耐力啊。
半福着身子大半晌也不见大夫人说免礼,顾清宛不禁暗暗抬眸望去,只见一个丫头正在给大夫人捶腿,而大夫人则在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似的,见此,顾清宛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
尼玛的,她就知道来了准备好事,往常充装木头桩子,好歹是站着的,这次倒好,直接半福着腰,若是像这样站上半个时辰,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娘的,大夫人真不是一般的狠毒,这种阴损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这个姿势比直接蹲马步还要累人。
就在顾清宛破口大骂,双腿快要坚持不住时,耳边传来了容嬷嬷的声音,顾清宛抬眼,就看见容嬷嬷凑到大夫人耳边,轻声道:“夫人,三姑娘来了。”
听到这话,顾清宛轻轻的舒了口气,终于熬过去了,原本以后大夫人会立马让她起身,可谁知左等右等,大夫人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盯了顾清宛好一会儿,方才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三丫头来了。”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知道顾清宛来了一样。
顾清宛暗自磨牙,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情况不明,她不好直接对上大夫人,她是不怕,但是担心对上大夫人后,会给二姨娘带来麻烦,到时候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二姨娘却是要在宁国侯府生活一辈子的,她不能这么自私。
听到大夫人开口,顾清宛方才站了起来,忍着双腿的麻木和疼痛,面上却是露出一脸关切的模样,紧张兮兮的看着大夫人,担忧的道:“母亲可好些了?听容嬷嬷说母亲病了,沫儿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心底干着急。”
大夫人听了,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头,随后微笑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也到用膳的时间了。”
容嬷嬷早已指挥人,摆好了一桌子的早点,大夫人从软塌上起身,然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顾清宛,到了这个节骨眼,顾清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大夫人这是要她伺候吃饭呢,黑黝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顾清宛暗地里活动了下还有些麻木的双腿,随后一脸笑眯眯的上去,亲热的扶着大夫人。
“母亲慢点,小心脚下。”
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大夫人与顾清宛亲如一对母女。眨眼间,一众人转进了偏房。
大夫人吃饭有专门的地方,饭桌一向摆在靠近正厅的偏房,那里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并没有别的用途。顾清宛扶着大夫人一路走过来,顾清宛只觉得大夫人将她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若不是这几日身体状态好了不少,这会子怕是两个人都得摔在地上不可。
顾清宛边走边暗自磨牙,他奶奶的,别让她抓住机会,不然非得整死她不可。
麻痹的,打从穿越过来,还从未受过这么憋屈的窝囊气,此仇不报,绝不离开宁国侯府。
大夫人淡淡的瞥了顾清宛一眼,见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角不由微微上翘,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随后佯装关心的道:“三丫头这是怎么了?怎的出了这么多汗?”
奶奶的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顾清宛在心底腹议了一句,面上却是咬牙道:“没什么,或许是风寒还没完全好的缘故,母亲不必担忧。”
进了屋,大夫人落了座,这时候,容嬷嬷已经吩咐人摆好了八仙桌,两三张圆凳随意地放在一边,顾清宛环视了一圈屋子,见到处都是名贵的古董玉器,不由笑了笑。
站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容嬷嬷见她微笑,问道:“三姑娘在看什么?”
像是被别人窥探到了小秘密一样,正在四处扫描的顾清宛,听到容嬷嬷的话,忙红着脸低垂了脑袋,嗡嗡的回道:“没,没看什么,只是觉得母亲果然是大家风范,就是老太太的屋子里也没有这样值钱的摆设。”
大夫人出身一品官员府,家中亦是名门望族,多年来又一直把持着宁国侯府的中馈,自然是有钱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呢,单从宁雪兰出嫁时的嫁妆上就能看的出来。当然,宁雪兰出嫁的时候,她还没有被绑架来,可架不住院子里有一个爱说话的丫头,这些事情她都是从绿萝口中得知的。
闻言,容嬷嬷笑道:“三姑娘说笑了,夫人屋子里的摆设都是寻常见的东西,老夫人屋子里那才叫值钱呢,只是她老人家说看了晃眼,便都收了起来。”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没有见过。”顾清宛盯着离八仙桌不远处的那道多宝格,上面摆着各种各样名贵的古董玉器,盆景,尤其是一座由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弥勒佛,那种纯洁的**白色,简直让人看得眼睛都掉出来。
瞅着这些,顾清宛不得不感慨,大家族果然不一样,底蕴十足,单单这一座白玉无瑕的弥勒佛便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十辈子还有余的了。
大夫人冷眼瞧着,以为顾清宛被震慑住了,不由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讥讽,上不了台面始终上不了台面,即使被洛王妃相中,做了洛王府的儿媳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庶女?跟她的兰儿玉儿根本没发比。
这屋子里的摆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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