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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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农家女- 第3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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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没料到洛王妃这次是特意来换庚帖的,顾清璃闻言,怔了怔,之后掀起杯盖,缓缓啜了一口,神色莫名道:“这也是迟早的事,待明年开春,小妹的及笄礼一过,洛王府就要迎亲了。”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茶盏,拉过梅氏的手放在掌心,捏了两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只是离小妹及笄礼不到三个月,我估摸着王府定下的日子不会超过来年五月,筹备嫁妆的事情还要靠你多费心。”

    “哪还用你说,娘把管家权交给我,自然是相信我的,我又岂会让娘失望。何况小妹待我一向亲如姐妹,不为别的,只为这份心,我也会给她办的妥妥帖帖的。”

    说起这个话题,梅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掀开茶几上的暖笼,拎出温热的茶壶给顾清璃的茶盏里续了水,动作缓慢,“说到这个,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小妹的嫁妆应该按照哪个规格办,我也好有个章程让下面的人着手。”

    听到这话,顾清璃幽深的目光盯了梅氏片刻,轻叹了口气,安抚的摩擦着妻子的手背,才缓缓道:“这个家能有如今的荣华,都是小妹的功劳,即便把家里的产业全给小妹陪嫁,爹娘亦不会有意见,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梅氏听了,急忙解释,生怕丈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清辰还未成家,若是……”梅氏咬了咬嘴唇,“总是得想长远一些,将来清辰的婚事说不准……若是那样,家里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岂不是被人瞧轻了去。”

    其实只要不动她的嫁妆,这本与她没什么干系,她若是贪财之人,也不会顺父母之意嫁给出自乡下的顾清璃。只是既然成了一家人,顾家的事情自然也是她的事情,而且她接了掌家权,方方面面自然要做好,就容不得她不多思多虑些。

    起身来到榻前,顾清璃伸手将脸色微白的妻子揽进怀里,柔了声道:“你是我的妻,我自是相信你的,无需解释。不过,这件事你多虑了,小妹的性子我最了解,不是你想给她便要的。”

    说到这里,心里滋味莫名,他的妹妹就是一个傻子啊,好人坏人为了这个家,她全做了。当初为了摆脱亲奶的贪婪,她硬是逼着父亲断了亲,估计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狠绝无心的人,不顾伦理道德,忤逆不孝。

    可是,他知道,小妹这样做全是为了他们这个家能过得好,并不是容不得人,若不然她不会对推她下水的堂妹手下留情,不会任由爷爷奶奶一次次伤害她。小妹的性子他最清楚,她是那种别人对她三分好,她能还十分的人,换过来亦然,别人对她三分坏,她亦能还十分。

    若不是顾念爹娘,凭着老宅那些人对她做的事,她早就把他们压到尘埃里了,又怎能容忍爹私下里一次次往老宅塞钱,帮大伯在县城做生意,帮堂哥他们过上好日子。

    而当初小妹之所以做的那么决绝,不过是想让某些人彻底断了念想,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明白自己的位置,才不会借着他们家做这样那样的事。

    再者,小妹一早知道他和小弟是要出入朝堂的,为了不让他们被人诟病,自愿当了这恶人,所有的一切他能明白,只不过明白过来的时候,小妹已将所有的路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这个当哥哥的自惭愧疚。

    梅氏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丈夫话里的意思,眼神闪烁了下,当即便道:“我明儿让人私下去打听打听冰茹郡主的嫁妆单子,咱们就按照那个来,怎么着也不能让小妹在王府里失了颜面,你看可好?”

番外46:那方面有毛病?() 
梅氏的想法得到了顾清璃的赞同,次日便去和李氏商量,才知竟于李氏不谋而合。

    难得婆媳俩的意见如此一致,倒是省了那些口舌之争,至于打听冰茹郡主嫁妆单子的重任则落到了夏嬷嬷身上。在顾清宛尚不知情下,嫁妆的一应事宜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一日,顾清宛难得无事,派桃花出去打探消息,她自己则来到后院的池塘垂钓,偷得浮生半日闲。翠菊端着茶水点心过来,见顾清宛一副轻快的模样,面上也跟着浮现出喜色,“姑娘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顾清宛端起茶喝了几口,喟叹一声,“唔,这种日子才是人过的么!”

    “姑娘怎的对宁国公府的事感兴趣了?”想起顾清宛早上吩咐桃花去办的事,翠菊有些不解。

    顾清宛端着茶水的手微顿,之后若无其事道:“听闻宁国公府的二姨娘破例升了二夫人,我就是好奇。”

    翠菊不疑有他,道,“这事奴婢也略有耳闻,听婆子们咬耳朵,说那姨娘是因为生了一对龙凤胎才破例升二夫人的,毕竟宁国公府的未来世子不能是庶子的身份。”

    “而且奴婢还听说,那大夫人得了治不好的疯病,宁国候重情,从不提休妻之事,大夫人的娘家感恩,便允了二姨娘升二夫人,为这事,京城里有段时间还掀起一股像宁国候学习的热潮呢。”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尽是艳羡,“想来那宁国候确实是个重情义的呢。”

    听到这话,顾清宛撇了撇嘴,确实是个重情的,只不过对象不是恶毒又可怜的大夫人罢了。

    实属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阵儿风呼呼而过,翠菊没等到她家姑娘搭话,又见她家姑娘只着一身薄锦夹袄,便又道,“姑娘可冷?奴婢去取件披风来,池塘边寒气重,莫要染了风寒。”说罢,也不等顾清宛开口,便急匆匆的往院子走去。

    顾清宛也没理会,只是用手托腮,望着清澈的池塘,在那儿神游。

    这天,刚巧温子然和季柏宇同时沐休,他们俩是与顾清璃同一届进士,因着家族庇佑,很容易谋了一官半职,温子然秉承父志,进了礼部,而季柏然则是进了刑部。

    两人闲来无事,便想拉上瑞亲王世子兰玉珩一块儿喝酒。这不,一早就来王府逮人。

    将近中午时分,瑞亲王府中的某一花园里,三人正把酒言欢。一位温文如玉,一位文质彬彬,一位洒脱不羁。

    温子然续饮下一小盏青梅酒,环顾四周,言道:“你这花园倒是清幽的很啊。”

    “不留鲜花万朵,自归清幽园静。”兰玉珩将手中杯盏一饮而尽,微笑答道。

    拎过桌上温热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闻言,笑起来,“我们相交多年,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不过,不过这园内不种花的事,也真亏你做得出来。”

    顿了顿,眉眼一挑,“郡主就没来捣乱?”

    兰玉珩自顾饮酒,笑而不言。

    倒是一旁的季柏宇急吼吼的插言道:“大好时光,你们俩别磨磨唧唧的,横之我问你,及冠之年已过,王妃就没催你成亲?”他是快被家里人催的就差上天入地了。“还有这劳什子幽静花园,王妃就没意见?”任哪个当娘的得知自家儿子不爱花色爱幽静的都会管上一二吧?

    话音刚落,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脸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指尖颤巍巍的指着兰玉珩,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吞着口水道:“兄弟,你老实说,你那……那方面是不是有毛病?”所以才整出幽静后花园来掩盖。

    ‘扑哧——’

    温子然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那方面有毛病?’亏得季柏宇这厮敢想,这问题不管换成哪个男的都忍不了好伐?兄弟这么拼,他怎么好意思拆台,忙摆手道:“咳,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季柏宇小眼神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他容易么他,这家伙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来笑他。便咬牙切齿道:“你还笑,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我的错,我的错,您继续,继续。”温子然赔笑。

    “哼。”懒得理他,季柏宇一甩头,继续痛心疾首的看向兰玉珩,语音颤颤,学着戏文里的人说话带着尾音,“横之,你倒是说句话啊,是想急死我们吗?”

    兰玉珩十分淡定的拎着酒壶往杯盏里倒酒,闻言,掀起眼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的一句话瞬间让季柏宇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戏演过了。”

番外47:八卦() 
被打击到的季柏宇失落只是眨眼间的事,而后便翻着白眼,装作若无其事,两手一摊,耸了肩膀道,“这重要么?”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一旁的温子然极力忍笑,摇头配合。

    季柏宇赏了自家兄弟一个上道的眼神,转眸看向另一个兄弟,食指在空中摇晃了晃,“对嘛,过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了?虽说以前也不近女色,可也不像现在这般离谱,连朵花都不种了,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有这爱好啊?”

    说着,身子往兰玉珩那里凑了凑,眨巴着眼睛,透着八卦,“这里也没外人,今儿你必须给兄弟们透句实话,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或者是已经有了相好的姑娘……”

    “呃……”在兰玉珩凉幽幽的目光下,季柏宇吞了吞口水,连带着到嘴边的话也跟着咽了下去,他敢保证,要是再多说一个字,这厮才不会顾念兄弟之情,一准会把他踢出王府大门的。

    “不用这么认真吧?我也就说说而已啦。”摸着鼻子,碍于好友的战斗力,只敢小声嘀咕了句。

    温子然倾身上前拍了拍难兄的肩膀,以示安慰,方才对兰玉珩道:“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好友之所以变成这样,偌大的京城估摸也只有他一人知晓内情,可他宁愿选择不知情,也好过现在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干捉急,什么也做不了的强。当初只以为他一时迷了心,谁成想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再怎么伤心,也无济于事啊,逝者已矣,再伤心也不过是徒劳。

    若是宁三姑娘尚在人世,他拼着挨打被骂也会帮着争上一争,如今说什么都为之晚矣。与人尚且可以一争,与天只能仰天叹息一声,洗洗早点睡吧,或许梦中还能一见。

    其实温子然和季柏宇这次来,是受瑞亲王妃所托,问一问兰玉珩的心结,毕竟儿子的变化又岂能瞒得过母亲。

    当然,之前瑞亲王妃也旁敲侧击过几次,不过都被兰玉珩含糊了过去,没法子,只好让两人来问问,毕竟年龄相仿,又是多年好友,不方便对母亲说的话,对兄弟却不用太顾忌。

    可惜,注定要让王妃失望。

    不过,即便知道结果,他还是想劝一劝,万一执拗的脑筋转开弯了呢。

    “横之,你与我们不同,你是瑞亲王府的世子,身上肩负着家国责任,任性不得。”

    兰玉珩,字横之。

    温子然的未尽之言,兰玉珩岂会不知,不过是得一日糊涂是一日罢了。手中旋转着杯盏,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盯着亭外的湖泊,唇角蠕动,“如今,我倒是羡慕洛王世子了。”

    季柏宇听了,不明所以的回了句,“羡慕他?羡慕什么?变成傻子还是变成瘸子?别逗了。”

    温子然却是轻叹一声,没再言语,执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季柏宇咋呼声再次响起,“嘿,提到他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前些日子洛王妃又为他订了一门亲呢。哎,不是我说,这小子也不知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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