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寒江雪家破人亡的这一天,青梅竹马12年的初恋和爸爸小三的女儿同时消失了,3年后,竹马强势回归摇身一变成为商业IT巨子,从前高贵优雅的寒江雪却成了他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江雪,过来跟我住吧。”“行,一个月一百万,包养情人,这点钱顾总应该给得起吧?”“江雪,我会把这三年缺失的爱都补给你。”“我不要爱,我只要钱。这个月的酬劳,麻烦银行转账或支付宝。”“你就这么恨我?”“顾夕焰,我不恨你,相反,我要祝福你,我祝你长命百岁,孤独终老。”“行啊,那就一起相互折磨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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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月的江城,江水蜿蜒不急不缓穿行流过这个繁忙的城市。樱花不知何时娇滴滴开了满树,一夜间,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被粉嫩的樱花装点得,多了三分温柔。
鞭丝车影匆匆去,十里樱花十里尘。
清脆的放学铃声响起,常青小学门外站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个个翘首以盼,在鸭子棚似的孩子群中找寻自己孩子的身影。
“江雪,你们班今天布置的数学作业多吗?”
范淑仪背着大大的书包,头上的马尾随着脚步一摇一晃。
“不算多,英语作业有点多,其他的还好。”
“哦,我们数学作业好多,今天我还得去上奥数课呢。作业肯定又要写到很晚了。”
听着范淑仪抱怨,寒江雪投去同情安慰的微笑,一双眼睛似弯弯的月牙儿。
“快走吧,我都饿了。”
范淑仪在五年2班,寒江雪在四年1班,她们俩同岁。三岁的时候,范淑仪就开始上双语幼儿园,寒江雪的姥姥姥爷不想让孙女儿这么早就受束缚,坚持让寒江雪多玩一年,因此便低了范淑仪一个年级。
“放学啦,都说以后让你姥爷去接你,你偏不肯。你这孩子。”
姥姥从玄关处给寒江雪拿出粉色的居家拖鞋,接过她肩上沉重的书包。
“我都四年级了姥姥,怎么还好意思让姥爷去学校接我?”寒江雪换完拖鞋直向客厅角落的仓鼠笼子走去。
“四年级怎么就不能让姥爷接了?人六年级的孩子每天不都是家长接送的?”姥姥把她的书包放进房间,出房间就看见寒江雪捧着仓鼠玩的不亦乐乎。
“你洗手了没啊?每天回来就跟这小老鼠玩,比跟姥姥还亲。”
“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为了让姥爷少去工地,想让他留在家里,故意以让姥爷接送我上下学为理由,好把姥爷留在家里。”寒江雪捧着软乎乎的小仓鼠,一遍一遍抚摸小家伙顺溜的毛。
“你说你姥爷也是,一大把年纪了,退休了还不好好跟家呆着,非得整出个什么工程队,你说这工程队也组了一年多了吧,从来没有见他拿回来过一分钱,倒是次次从里往外送。”絮絮叨叨,姥姥进了厨房。
“小仓鼠呀,等会儿我带你下去溜溜弯儿好不好呀。”
“不可以啊,你妈说了,你今天写完作业,然后老老实实在家里练琴啊。”姥姥从厨房出来,端了一杯鲜榨橙汁,“赶紧去洗手,脏死了,手上都是细菌。”
寒江雪不依不舍的把小仓鼠放进了笼子。
洗完手的寒江雪回到自己房间。
“你说你妈给你买一堆老鼠回来干什么,脏死了,你偏还乐意整天和老鼠呆一块儿,恨不得晚上都睡在一起。”
原本妈妈是买了一对仓鼠回来,但仓鼠这个物种天生就喜欢吃同类,买回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其中一只就被另外一只咬死了。这本来是妈妈奖励自己数学月考得了第三名的奖励,但姥姥从仓鼠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毫不掩饰对这两个新的伙伴的嫌弃,每天都说要把它们丢了,但眼见着小仓鼠却越长越好。
姥姥一向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姥姥终于唠唠叨叨着出了房间,寒江雪轻轻关上房门,终于,姥姥的唠叨被关在门外,耳朵根子清静多了。
寒江雪坐到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作业。
英语作业好多,寒江雪叹了一口气,那个新来的英语老师真是烦人,以往英语生词都是每个抄写五遍的,就她特殊,非得每个抄写十遍。
寒江雪决定把单词抄写放到最后写。
她看着生词表上满满的生词,不开心的皱起眉头,打开文具盒,看到那只崭新的钢笔,心情瞬间好了一大半。
这支钢笔是爸爸上个星期出差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她很喜欢这支钢笔,连带着觉得用这支笔写出来的字都格外漂亮些。
“雪雪,吃饭啦。”
伴随着姥姥的叫喊,寒江雪抄完了最后一个英语生词。她起身,伸了伸懒腰,透过窗户,她看见小区楼下喷水池旁一簇簇粉色的樱花,映着金色的夕阳,好看极了。
“雪雪,作业做完了没有啊,赶紧出来洗手吃饭了啊。”
“知道了。”
禁不住姥姥三催四催,寒江雪洗了手去了饭厅。
“姥姥,今天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吗?”
看着桌上放着的两副碗筷,估计妈妈又不会回来吃饭了。
“是啊,你妈妈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加班。”姥姥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寒江雪的爸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经常不在家吃饭,不是在执勤就是出差,每每回来了也是在她睡下以后很晚的半夜里到家,早上又在她还没醒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寒江雪能见到爸爸的时间,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而姥爷从设计院退休后,就自己组建了个工程队,整天不是和那些工友们混在一起,就是在工地上监工。姥爷就爱做这个,所以即使一直处于亏本的状态,姥姥即使嘴上抱怨,但也一直都是支持从没反对过。
妈妈毕业后直接进了姥爷所在的设计院,负责项目的招标和管理,妈妈经常不是工作很忙要加班就是下班后和同事朋友们聚餐,晚餐也很少回家吃。
寒江雪拉开椅子坐下,“怎么又有鱼呀,姥姥,我不是跟你说我不爱吃鱼吗?你怎么又做鱼了。”
姥姥终于忙完了厨房的事情,坐下端起饭碗,“小孩儿吃鱼才聪明,这鱼我今天烧了一个多小时呢,做的蛮好吃,你吃一点试试看,小孩子不要挑食。”说着就夹了一块放进寒江雪碗里。
寒江雪嫌弃的把鱼夹回了姥姥碗里。
“啧——,你这孩子。”姥姥拗不过她,只好不再逼她。
吃完饭,寒江雪坐在客厅练琴。
她正准备盖上琴盖,没想到被在厨房收拾但却耳朵异常尖的姥姥听见了。
“还没练够半小时啊,我等会还要拍视频给你妈看的。”
寒江雪偷偷吐了吐舌头,再次坐下,规规矩矩继续练。
虽说妈妈经常不在,但是总是通过姥姥这个尽忠职守的监工进行远程监控,无奈,寒江雪只好把月光这支曲子再弹一遍。
第二章()
体育课,打完排球的寒江雪坐到操场那颗大银树底下的花坛边,掏出口袋的面纸巾,擦着额头密布的汗珠。
“江雪。”
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朝寒江雪跑来,她叫沈仲怡,与寒江雪同班。
“江雪,你怎么不打了?”
沈仲怡说着坐到了寒江雪旁边。
“有点儿热,韩老师不是说打完这一局就可以休息了吗?”寒江雪掏出一张面纸巾递给沈仲怡。
“今天放学以后,你要干嘛呀?”
“回家吧,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作业呢。而且我每天都要练琴的。”寒江雪将擦完汗的纸巾折好放进口袋中。
“好吧,还准备约上班长去你家看你爸爸剪辑的片子呢,上次听你说了之后一直都想去看来着。”
“我爸爸不在家,等我爸回来了你们随时可以去看啊。”
沈仲怡伸着小脑袋望着田径场,“江雪,你看见那个穿绿色球衣的男生没?”
寒江雪朝她说的方向望去,田径场上是一群热血的少年,球踢得特别好,惹得场外的小女生们阵阵喝彩,其中那个穿着绿色球衣的男孩子格外出彩。
“怎么了?你认识?”寒江雪歪着脑袋问她。
只见沈仲怡的小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我要是真能认识就好了”,说着收回了她的小脑袋。
寒江雪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大概能猜出她一二分的情愫。
四年级好像是个很奇怪的年龄段,课表上越来越多的英语课,老师口中渐渐脱离低年级迈向了高年级行列的身份,女孩子们校服底下掩藏不住的小短裙,男孩们似有若无对经过班级门口的女生刻意的哄笑,还有,像沈仲怡这样看见某个自带闪光点的男孩时,眼底露出羞怯和粉红的女孩儿们。
这好像就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些显性表现,身边的大家好像都有着不知何时生出的细微变化,只有她自己,好像依旧如故,要说变化,好像只有姥姥越来越频繁的唠叨和因为钢琴考级带来的越来越多的额外练琴作业。
我这样,是不是会比他们成长的要慢一些呢?
望着身边怀着不可说心思的沈仲怡,寒江雪心里暗暗这么想着,她的这个小小疑问,看来也只能放在心里让它慢慢腐烂。
“姥爷?你终于肯从你的工地上回来啦?”
寒江雪一进门就看见姥爷捧着报纸带着老花镜坐在客厅。
“哎呦,雪雪放学啦?”姥爷说着走过来,取下她肩上沉重的书包,“今天作业多吗?”
“还好,就是有篇作文,我最讨厌作文了。”
“我们雪雪最讨厌写作文了,没事,有姥爷在,不怕。”
渴了一路的寒江雪直奔厨房。
“唉唉唉,那是凉水,不能喝!”姥姥夺下寒江雪手中的水杯,把杯中的凉水倒进了水槽,重新倒了一杯温水。
姥姥几乎从来不让她喝凉水,即使是酷暑时节,姥姥也总是坚持让她喝温水。
寒江雪无奈接过姥姥手中的杯子。
“女孩子,不能总是喝凉水,对身体不好。”
姥姥千篇一律的总是这句话。
寒江雪走到客厅,凑到姥爷耳边,悄悄说,“姥爷,姥姥这么啰嗦,你是怎么忍了她这么多年的呀?”
姥爷眯着清亮的眼睛笑了,“我呀,已经掌握了秘诀”,姥爷先是指了指左耳朵,又指了指右耳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
寒江雪哈哈大笑,姥爷连忙对着厨房朝她使了使眼色,寒江雪立即捂住嘴巴,憋着笑回到了房间。
晚饭时间,祖孙三人共进晚餐。
“菜又做多了,看来今天又吃不完。”姥姥望着一桌几乎没怎么吃的菜,有点愁。
姥姥年轻的时候随老爷下过乡,那时候物质及其匮乏,取一杯牛奶都要走上两三里路去到偏远的牧场,所以即使现在日子早已是衣食无忧,姥姥还是见不得半点的浪费。
也许是那时候环境太过恶劣,姥姥风湿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姥姥陪姥爷过过那些最苦的日子,陪他去过最苦的地方,所以现在即使姥姥再唠叨,姥爷也总是笑着听着,但只要姥姥有任何要求,姥爷总是第一时间尽全力满足的。虽然他们平时总是吵吵闹闹,额——实际上,是姥姥一个人拉着姥爷单方面吵吵闹闹,但他们还是很好。
妈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