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夫人,是我错了,将军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以后我”
他站在那里,就如山巅之上的茫茫白雪,冰冷,肃杀,让人宛若跌落万丈深渊。
她从不敢跟他直视,十年前,十年后的今天,都是一样。
若不是曾经有幸替他挡过一枪,兴许以她,是绝对无法站在他身边的。
可如今,她好不容易能站在远处远远的看他,她不想连这个机会都失去。
沈暮念,沈暮念到底什么人,她一个乡野村妇,凭什么让将军给她特权,凭什么让他如此上心!
要知道,从她接触君亦卿,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有过感觉,甚至连白家小姐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
联姻数年,他连她的长相都不知道,照片消息一切跟白书凉有关的,传到宋中校那里,就被切断了。
可沈暮念是什么人,连白书凉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以后,我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君亦卿的眼神在桌子上的饭菜上,扫了一圈,迈着欣长的步子朝外走。
“饭菜不合她的口么?”
守在门边的蔺素珂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她在君亦卿的问话范围之内,忙说:“夫人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但思昭说,是将军命令我们这么做的,夫人恼了,就不吃了。”
思昭听到蔺素珂的话,眉心蹙了蹙,递给她一个凶狠的表情,蔺素珂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君亦卿冷峻的眉峰,轻轻的挑了挑,吩咐:“以后按照她说的做。”
“是,将军。”
这边,沈暮念换好衣服,照了照镜子,一身白,去扯证还是去出殡,罢了,对她来说也大差不差。
下楼,君亦卿正站在门口,在等她?
听到她蹭蹭蹭下楼的声音,君亦卿修长的身姿一转朝门口走去,宋中校替他拉开了门,沈暮念嘴角一撇,等人都没有耐心,啧啧。
车前,沈暮念见君亦卿坐在后座,一个健步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去。
宋中校拉开主驾驶的门,看到坐在沈暮念,眼神撑大了一点,恭敬道:“夫人还是坐后面吧。”
沈暮念歪着身子,一本正经的问:“凭什么?我就爱坐在这里,视野宽阔。”
宋中校:“”
见君亦卿没有反应,宋中校轻轻的咳了一声:“坐这里也可以,夫人开心就好。”
沈暮念笑的一脸荡漾,没心没肺,恍若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她笑,即便下一秒就是地狱。
从君亦卿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沈暮念扬起嘴角的侧脸。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道诱人的弧线,里面好像缀满了繁星,耀眼至极。
她的唇线自然又撩人,轻轻的扯起来,想让人咬一口。
察觉到自己的冲动,君亦卿猛然锁了锁眉心。
沈暮念当年种进他身体里的罂粟,难道这么多年非但没有连根拔掉,如今却长成了一旦沾染就无法戒掉的果实么?
第二十八章 取悦我()
是夜,华灯初上。
沈暮念不记得她都经历了什么,仿佛从下车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包括思想都已经不是她的了。
等她回过神,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千斤重的结婚证,而眼前是越来越近的熟悉别墅。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结婚了,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你不情我不愿的情况下。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从沈暮念的脑海中被强行摘除。
如果非要回忆起来一个片段,那就是她坐在君亦卿身边,面对闪光灯的那一瞬间。
就像一道利刃,从她的脑门里射进去,硬生生的钻了一个窟窿,糊了她一脸的血。
车子,停下。
君亦卿缓缓的偏转视线,睨向还在发呆的沈暮念,语气不温不火:“我有事要离开几天,在我回来之前,乖乖待在这里。”
沈暮念捏紧手上烫手的红本,余光朝他瞟了一眼:“哦。”
见君亦卿的视线还没有转开,这才想到,他有事要离开,那她该下车了。
“再见。”沈暮念起身,想从左侧下车,却发现旁边正停着一辆装甲车,车距太近,推不开门,不得不看向他:“那个,麻烦让让。”
“那个?”君亦卿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嘲讽,冷傲的审视着她。
沈暮念瞧见他眸中神色加深,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亦卿就像个定时炸弹,还完全是毫无预兆没有时间提醒的,一个字说不妥,就嘭!炸了。
得,反正他要走了,就算沈暮念再傻,现在也知道了君亦卿的身份,他是军人!
军人意味着什么,聚少离多,一走就是几月半年,等他走了,她有的是办法过自己的日子,这会就不跟他计较了。
沈暮念在车里站直不了,面朝他俯下身子,恭敬道:“上将大人,小的要下车滚蛋了,麻烦您能稍微朝边上靠靠呗。”
犀利的目光,冰寒的气质,他的身子果真动了,但却不是朝边上靠,而是朝沈暮念转过来。
只刹那,他便一只手撑在她肩边,俊脸跟她相距甚微。
沈暮念撑着美眸,抬头,看向他。
君亦卿长得确实祸国殃民,不止祸国殃民还有一种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危险气质,整张脸五官立体,就像利用天人之手巧公拼凑。
特别是他的眼睛,自带美瞳特效,比寻常人大了一圈的漆黑瞳孔,宛若黑洞,凡入目之物,都能被吸进去,万劫不复。
他的呼吸肆无忌惮的喷在她脸上,让沈暮念无名有点慌张,不由朝后退了退,脚跟顶在了车门上:“让不让我出去!”
沈暮念的唇形很好看,特别是她因为不满,气的牙痒痒又拼命忍着,说话的模样。
“取悦我,让你下车。”君亦卿咬字掷地有声,说话间,朝沈暮念伸手,指尖略过她的下巴,落在了她的唇上,目光如炬。
沈暮念拧眉,伸手准备拂开他的手,君亦卿便早了一步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朝前一拉。
如此狭窄的空间里,沈暮念脚下一个踉跄,朝他扑了过去。
君亦卿扯着她的胳膊,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了他腿上。
沈暮念被他腿上的温度烫的差点弹起来撞在车顶上,她有点气恼,不止是君亦卿这荒谬的做法,还有,她永远都看不清他的想法,。
他就像个黑洞,无法窥探,无法理解,无法接近。
“把脸转过来。”君亦卿命令。
沈暮念背对着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脸朝他转了过去。
君亦卿见沈暮念眸中隐隐藏着的火气,冷冽开口:“不想下车?”
第二十九章 你兄弟活跃了()
他的语气中总带着一种倨傲,不可一世,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就是他眼皮底下那弱小的不值一提的尘埃。
他说取悦他,那她倘若不照做,就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他说一不二,笃定又干脆,落地生根,不止生根还能开出花来。
反正都要滚蛋了,就当被狗咬一口!
沈暮念心一沉,眼睛一闭,低下头朝他的薄唇凑了过去,她的吻温柔又青涩,贴上去后半天也没有进行下一步。
她有耐心,君亦卿却没有耐心,在她的薄唇凑上来后,他便抛出红舌,在她绝美的唇线上勾勒起来,就像在画一幅惊艳的山水画。
不同于往次,这次的君亦卿学会了循序渐进,连探入她口中时,都没有当初的凛冽和霸道。
狭小的车内,主驾驶座上还坐在宋中校,他如此赤果果的调戏,让沈暮念有一种脱光了站在外人面前的感觉,羞耻又紧张。
手指不自觉的颤了颤,他探入渐深,沈暮念下意识朝后退,不退还好,这一退换来的就是越发凶猛的狂风骤雨。
他宽大的手掌准确的按在了她的后脑上,将她的脸朝下压,好让他能侵占的再彻底一点。
空气中摩擦着燥热的分子,沈暮念觉得热,手心和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空气也渐渐稀薄,以至于她的气息越来越不稳,胸口上下起伏。
身上的力气被一点一点的抽离,他捉住她躲避的红舌,肆意厮磨,吮吸。
听着沈暮念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竟然感觉有一股难以阻挡的欲火在体内燃起,绕过身上每一寸肌肤,从尾椎一直窜到腹下。
如果说,他那夜对沈暮念有感觉是因为有人下药,那这次,就是很自然的反应。
他不止一次对她有反应,这是史无前例的。
沈暮念有点喘不过气,嘴唇被他吮吸的发麻,红舌也难以挣脱,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的手无处安放不自觉的握住了他健硕的胳膊,将他朝外推了推。
君亦卿却像是怎么吻不够一样,愈发的热烈,在她的薄唇上啃咬,卷着她的舌尖戏弄。
沈暮念捏着他的胳膊越发的用力,在她的指尖快要嵌进他的肉里前,他停了下来。
薄唇撤离前,红舌还在她的唇角轻轻滑过。
沈暮念就像快溺水身亡的人被救回岸上,伏在他怀里,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脑袋一阵一阵的嗡。
“回去把指尖剪了。”君亦卿低沉道,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情谷欠,他的下巴顶在她的肩上,将她柔软的身子稍微朝他的腿上抱了抱。
沈暮念不朝上坐还没有反应,这么一蹭,突然蹭到一个坚硬且炙热的触觉,通过面积来分析,尺寸难估。
完全是自然反应,她猛地从君亦卿身上弹起来,因为激动一头撞在了车顶上,差点把眼泪花子撞出来了。
君亦卿没想到沈暮念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坐到导弹了么?
“激动什么?”他唇角不自觉的扯了扯,这抹笑意瞬间就柔和他的五官,让他整个人身上都漫上了一点人间的香火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暮念这可爱的举动。
沈暮念一身冷汗,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触觉,只是这么强壮,有点渗人
怪不得,那夜过后,腿劈叉了好几天。
“没有,我是见你兄弟活跃了,怕力道掌握不好,把它坐坏了。”
第三十章 溅你一身血()
沈暮念嘴角抽了抽,讪讪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的后背顶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中间的空荡处,警惕着君亦卿的反应。
而他一对浓黑的剑眉,不怒而威,凌厉如风。
“顶穿也坐不坏,要试试?”君亦卿冷傲的开口,锋锐的目光中潜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危险,还有肆意的邪魅。
“那就不试了,怕溅你一身血!”沈暮念说话间,从空隙处身子一侧,连滚带爬的钻到了副驾驶上,灵活又狼狈。
也顾不上衣冠不整,一咕噜的爬到门边,推开门就冲了下去,顶穿?这货也能说出来,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下车后,沈暮念环视了一圈门外站着的几排士兵,轻轻的咳了一声。
旋即,长臂一挥,故作镇定的整理了整理衣衫,挺着腰身朝大门坦然走去。
“夫人,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呢?”蔺素珂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女佣工装,简单不失大气,可爱带着灵动,脸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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