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狠啊小娘子。”南朝质子挥退手下,打算一个人收拾她。
如此正合她意,专心打一个人比左顾右盼好得多,于是两人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谁也没讨什么便宜,不过叶长安手上有刀,照着南朝质子的要害来了好几刀,那南朝质子一身的血,看起来比她惨烈多了。但她没有杀他之心,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哪想他不依不饶,叶长安没有一点退路。
难舍难分之时,扶摇帮的人来了,为首的正是邢山,他听到眼线的消息后飞速赶来,好险是赶上了,扶摇帮的兄弟一加入,南朝质子就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长安你没事吧!”邢山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叫兄弟们速战速决,可能有人要追来了。”
南朝质子伤的不轻,又被邢山胖揍了一顿,不过碍着他的身份不能要他命,只好把他打晕了丢在无人的地方,连同那几个侍从一起,只要无人回去通风报信,暂时还能遮掩一阵子。
收拾完了他们,叶长安才一口老血吐出来,她着实被南朝质子打的不轻,看着毫发无伤,其实都是内伤。
邢山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这时候就别跟哥哥逞强了,落下毛病得自己受着。”
大概是怕她尴尬,邢山以大哥自居,叶长安便不矫情,任由邢山把他抱回扶摇帮老巢。
回到扶摇帮的时候,兄弟们不明所以的瞎起哄,“哎呀老大,你这是给咱们抱回夫人来了啊,太能干了!”
“放屁!都给老子警惕着点,有巡城吏跟金吾卫进四夷坊的话,快速回来禀报!”
一听事儿挺严重,兄弟们不敢闹了,都抄上家伙该干嘛干嘛,邢山一股脑取来一堆伤药,不知道先给她喂哪一样好。
叶长安摆手,“我没事,随便吃点舒筋活血的药就完了,倒是让兄弟们小心些,就怕连累你们。”
“你这叫什么话,看不起我邢山怎么着,洛阳城里都保不下一个人,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不是妹子,你到底惹什么麻烦了,你不混的挺好吗?”
“别提了,让人给阴了,我失手射了官家一箭,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我实在没地方去,只好来麻烦你,你千万别勉强,这可是天大的麻烦。”
“你射了官家你牛啊妹子!”邢山亦吃惊,“这可真不是小事,实在不成,我看我只能卷铺盖离开洛阳了。”
邢山不是说玩笑话,假如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扶摇帮可能真的要撤离洛阳城,而此时的叶长安还不知道,她惹上的麻烦并不止一桩。
在南朝质子被扶摇帮的兄弟打晕丢弃后没多久,又另外来了一波人,这些人原本是跟着南朝质子的,身分不明,他们目睹了南朝质子跟叶长安交手的全过程,实在是天助他们,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干掉南朝质子。
于是顺理成章的,南朝质子被补了致命一刀,就此命丧在大魏朝。
而秦将军正与南朝交战,质子身亡对这场战役而言,委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什么!南朝质子被人杀了?”
官家捂着伤口起身,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好端端的怎么会叫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陛下,就在不久前,据看见的百姓所言,南朝质子曾经在街上追赶一名女子,后来可能交过手,南朝质子应该就是在交手过程中死的,身上有多处致命刀伤。”
“混账混账!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南朝质子如何能在这种时候死那!”
“回陛下,据描述来看,行凶的女子应当就是叶长安,她出内城后弃马逃至四夷坊,然后不知何故与南朝质子动了手。”
“是她!”官家脸色苍白,心里的滋味难以描述,他胳膊中箭没有伤到要害,倒不至于一定要把她赶尽杀绝,而且还需要她来制约秦未。
但是她杀死了南朝质子,怎么偏偏是南朝质子!
“传孤的命令,封锁洛阳城各大城门,此事绝不能外传,所有知道南朝质子身亡消息的人通通抓起来,至于叶长安,务必要把她抓回来,不得伤其命!”
与此同时,曲玉从怀朔公府后门出来,秘密去往司马府。
官家遇刺的消息传来,怀朔公就差额手相庆,只是可惜没把叶长安当场抓住,不过如此也够了,她身上挂了刺主的罪名,往后很难再有威胁,但怀朔公以为这样并不够,非要他安排抓捕叶长安的时候,趁机杀掉她。
曲玉为此要探一探大司马的口风,方才他听闻南朝质子被杀,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大司马所为,还有秦将军与南朝对战的当口,叶长安一定还有用,他自然不能听他那位糊涂主子的吩咐,冒然取了她的命。
司马府中,大司马依旧与韩箫对饮,对于曲玉的到来丝毫没有意外。
“是靖臣来了,坐,仲琰刚泡的新茶,你赶巧了。”
曲玉跪坐下来,双手接茶,“是靖臣讨巧。”
韩箫笑道:“是够讨巧的,我自己还没喝一口呢,靖臣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知大司马可听说了今日之事?”
高安呵呵一笑,“这么大的动静如何听不见,怎么,怀朔公那边可有甚指示?”
曲玉放下茶盏,“不瞒大司马,怀朔公一心想要取叶长安的命,我如何也劝不住,想来请您示下。”
“哦?怀朔公何时与那丫头结了这么深的仇怨。”
曲玉顿了顿方说道:“大司马有所不知,官家前些日子曾经派人去调查叶长安的身世,她正是当年王沉所生,是官家的女儿。”
高安不动声色与韩箫对看一眼,恍然,“竟有此事?”
曲玉捏不准大司马是不是做戏,他都得知的消息,大司马居然不知道,还是说自己的消息有误?
“是啊,自从得知叶长安的身份,怀朔公就动了杀心,只是与南朝对战的关头,靖臣不敢冒然出手,这才来请您的意。”
“靖臣严重了,不过眼下的确不是杀她的好时候,叶长安还有用,便是官家那里也没法交代,我以为怀朔公置身事外的好。”
“如此,靖臣懂了。”
曲玉得了大司马的示下安心离去,韩箫却笑起来,“看来曲靖臣已经料到是咱们出手了,这是故意来试探咱们口风的,不过他得到的有关叶长安身世的消息却有意思,是谁故意混淆视听呢?”
高安意味深长的笑,“还能是谁这么手眼通天,连怀朔公都敢利用。”
“如此,我们可得好好防着些,至少叶长安的命得保住,真要把她弄死了,倒是如了别人的意。”
第110章 被抓捕()
逮捕叶长安的命令不消半日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宫城封闭,全城戒严,一时间人心惶惶,以为是出了什么江洋大盗。
隐匿在百姓中的扶摇帮兄弟趁机混淆视听,将搜查叶长安的巡城吏尽量引到别处,再仗着扶摇帮的人脉势力,暂时没有波及到扶摇帮老巢。
不过情势并不乐观,如此拖延不了太久,迟早会查到扶摇帮头上来。
“老大,那帮巡城狗腿子精明的很,到底还是来咱们左近转了一趟,我去找了他们一个头领打听,听闻是官家亲自下旨,好像还有其他人的势力掺合在里头,反正特别复杂,看样子叶娘子这次是惹了大*麻烦。”老鬼跟邢山私下里汇报,“还有,咱们搭了几个人情,暂时是不会来搜查,但难保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拖延不了太长时间的,您得想个辙啊!”
邢山低骂了一声,“他娘的,真亏他们能对一个娘子这么狠,又没掘他们的祖坟,睁只眼闭只眼不就完了!”
“谁说不是那,咱们的几家店铺,都进去搜查过好几波了,上天入地的翻找,连被褥底下都没放过。”
“这样不行,咱们这里迟早会找来的,让兄弟们没事都撤走,你跟小星护送她去搜查过的店铺里先躲一躲,然后见机行事。”
老鬼一拍手,“我看这样行,都搜了八百回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再去,老大您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叶娘子的,这里就交给您了。”
邢山去到叶长安的屋子,问她:“你的伤还好吧?”
“没事,死不了,怎么,有人查到这里来了吗?”
“到没有,不过难保后面不会来,所以我想暂时把你藏到店铺里去,那里已经搜查过了。”
“成,只要别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躲不了的话,她就算被逮住也不能连累扶摇帮。
“妹子,咱以后不说这么伤感情的话行吗,我说了能保你就能保你,给点面子成不?”
叶长安哈哈一笑,胳膊伏在他肩膀上,“成,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大哥我就认定了,替我谢谢兄弟们。”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有兄弟喊起来,“老大快!有巡城吏找到这边来了,让叶娘子快躲一躲!”
“他娘的这么快!”邢山猛的站起来,“长安你跟我来。”
叶长安被南朝质子揍出一身的伤,稍微一动就扯的浑身疼,只是脸上没怎么露出来,她不想拖累邢山,装作没事人似的跟着他往后院跑。
“妹子,我不能跟你去,让老鬼跟小星领你过去,这后院有一个密道,是通往外头的,你先进去!”
“好,你小心!”
邢山从后院出来,前后脚的功夫巡城吏就堵到了大门口,他心里暗骂,心说眼线刚发现他们就堵到这里来,分明是已经起了疑心,不知道哪里漏了消息,看来店铺里也不尽安全。
“呦,这不是张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盼您来可不容易,快进来喝口酒解解渴!”邢山招呼里头的头领道。
“邢老大不忙客气,我们公务在身不好饮酒,还是先搜查过后再来叙旧。”姓张的头领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几个进去瞧瞧,邢老大的地盘意思意思就得,可别惹了邢老大晦气!”
邢山冷眼看他们进去搜查,给自己兄弟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沉住气,一边拉着张头领闲话,“这什么阵仗啊弄的怪吓人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贼吗?”
“哪儿是什么贼这样简单,是刺客,刺伤官家逃脱了,我还跟您透漏一句。”张头领压低声音,“那刺客不光伤了官家,还杀了南朝质子,你说这还能有好吗,抓住了就是个死。”
邢山心里一动,南朝质子居然死了?他明明确认过的,受了伤不致死,就算没有人发现,要死也没这么快吧?
看来长安是真叫人阴到家了。
“这么邪乎!这人本事不小啊,光天化日就敢杀人?”
“可不是,还是个娘们儿,一出事咱们底下人就得跟着倒霉,今儿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休息,人要是抓不住,且得折腾几日那。”
“大人!没有找到人犯。”
去搜查的巡城吏纷纷回来,看样子是没找到。
张头领此时才呵呵一笑,“得罪了啊邢老大,酒改日再来喝,我们这就先撤了。”
“您好走。”
邢山目送他们离开,脸上的笑收住,招呼身边的兄弟问道:“如何?”
“老大,幸亏咱们发现及时啊,叶娘子已经从密道跑了,真的好险,不过这帮狗腿子一点没跟咱们客气,您瞧咱们这跟遭了贼似的。”
“消息肯定是走漏了,我不方便出面,多派几个眼生的兄弟跟过去,有麻烦随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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