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葬说:“你不让动的人,我便不动,你要谁死,我马上就去杀了他,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碰你,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这世间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
他一本正经,靖兮气的跺脚:“啊啊啊,你别说了,你真是无耻又厚脸皮!”
她脸颊绯红,心跳已经不受控制了。
君北葬笑了笑,说:“我说真的,你不要老当我开玩笑。”
因为她是他的新娘啊,命中注定的新娘。
靖兮沉着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君北葬说:“知道啊,我的小离,南靖兮,长赢帝国的王女。”
靖兮叉着腰:“你知道还戏弄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婚约在身啊!”
君北葬说:“知道啊,你要嫁给九魑魔岛的魔主。”
靖兮问:“你不怕吗?你再纠缠我,玄沉不会放过你的”
君北葬摇头,说:“不会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想要娶你,只要你不愿意的话,我都会杀了他的,我也会为了你,慢慢努力。”
玄沉?
有什么好怕的吗?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害怕玄沉呢?
靖兮觉得自己真是要败给他了:“行行行,你继续吹牛,不要挡着我的路了!”
她一把推开他,红着脸仓皇地往前走。
君北葬看着她的背影:“所以,你不生气了?”
靖兮脚步顿了顿,不敢理他。
君北葬又说:“我会送你去寒州的。”
第24章 魔主入世?()
理律司寻到欧阳望父子的时候,他们已身受重伤。
欧阳炎天已经彻底废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胥睿走到他身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把他抓起来。
欧阳炎天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脚,痛苦无比地说着:“求你杀了我”
胥睿皱了皱眉头,仔细一看,方才知道他内脏心脉俱损,动手之人却又留了一手,能让他在痛苦之中撑过几个小时,甚至无法自杀。
能将玄力控制到这种地步的人,整个长赢恐怕都没有几个,这种杀人的手法太过残忍。
片刻之后,有人来报说不远处,发现了还活着的历州仲裁。
胥睿大步向前,迅速赶了过去。
欧阳望无力地躺在地面上,脸色惨白,直到此时也依然带着满满的恐惧。
胥睿身形笔直,立在他面前:“欧阳望!”
欧阳望咳嗽几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忽然缓和下来:“原来是你,胥睿司长。”
胥睿开门见山:“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可曾见过公主殿下?”
欧阳望吐出一口血水后,缓缓说:“公主长赢的靖兮公主她走了”
胥睿厉色:“公主去哪了?”
欧阳望突然大笑起来,笑容癫狂又充满恐惧:“她走了,与那个人一起,那个人出现了,长赢要完了,帝君要完了,公主也要完了!”
胥睿一脚踹在他身上:“口出狂言!你说的人,到底是谁?”
欧阳望紧紧握着拳头:“玄沉,九魑魔岛的玄沉,唯有他,能伤我父子至此,唯有他,能轻易败辜落,唯有他,能颠覆整个长赢!”
胥睿神色一变,又补了他一脚:“闭嘴!”
竟然是玄沉!
如果公主此时,真的与他在一起,那岂不是随时都会有危险?
两人之间虽有婚约,可是他的身份,实在过于特殊!
那自称曜雪卫的特使,难道就是玄沉?
不
他的模样,不是玄沉,然而,他当时见到长廊中的画像时,脸色的确微微变了变。
胥睿沉思良久,说:“把欧阳望带回去,把垂死的欧阳炎天杀了,省的他痛苦着,我即刻便启程去帝都,面见帝君,长海,这边的事情,就暂交由你处理。”
谷长海一脸疑惑:“司长,莫非真的怀疑是玄沉出手了?”
胥睿说:“牵涉公主,事关重大,不可不管。”
帝脉,对长赢来说,非同小可。只有留着王室血脉的人,才能坐上那帝位,只有王室血脉,才能维持帝宫的安稳,王室血脉,才能开启星辰台。
所以,帝脉如果消亡了,那便是整个长赢的消亡。
哪怕是一个傀儡,帝君之位,也只能是拥有王室血脉的人拥有着。
赢熙帝南逸骋只娶一人,而帝后早逝,只有这一个女儿,帝君南逸骋这几十年来,看不上任何女子,他是不可能续弦的,所以,靖兮公主的安危很重要。
中州,长赢帝宫。
恢宏磅礴的帝宫大殿之内,王座岿然。
王座之上的人,长发垂地,面色祥和又不失威严,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一双眸子,却是沧桑无比。
南逸骋静坐在王座之上,眼前,玄光缭绕。
胥睿大步踏进大殿,抬头见到帝君,恭敬地跪下:“微臣叩见帝君。”
南逸骋抬手,撑着脑袋,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理律司,胥睿。”
胥睿低着头:“正是微臣。”
南逸骋道:“起来吧。”
胥睿站了起来:“谢帝君,微臣在历州,得到了靖兮公主的消息,公主途径历州,假造王卷,借理律司之手,拔除了历州贪官欧阳望,以及其党羽。”
南逸骋说:“此时,本君前几日便听到消息了,听闻王卷出现,便猜到是她了。”
胥睿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显慌张:“然今日,微臣在历州发现了身受重伤的欧阳望父子,欧阳望称,打伤他们的,是靖兮公主,与魔主,玄沉!”
听到这个名字,南逸骋停顿半晌,坐直了身子:“玄沉。”
胥睿低眉,说:“是,根据欧阳望的证词,公主此时与玄沉待在一起,玄沉多年未离开九魑魔岛,而今入世,拐带着逃离帝宫的靖兮公主,不知意欲何为,玄沉与我长赢,有宿世之仇,微臣担心公主安危,此事,还请帝君裁断。”
南逸骋想到靖兮,神情复杂:“那丫头,自小就仗着自己聪明伶俐,任性妄为,什么时候闯下大祸也不知道。”
胥睿说:“帝君是疼爱公主的。”
南逸骋抬眸看向立在殿前的他:“胥睿,你真的觉得,玄沉已入世?”
胥睿说:“微臣不敢断言。”
南逸骋说:“玄沉与小离之间有婚约在身,此事整个长赢都知道,若真是他,他定然不会为难小离,小离只有活着,才能成为他的筹码,不过不管怎么样,小离终究该回来了。传本君令,通知神兵司司长萧木龙,亲自领人前去追寻公主踪迹,务必带回公主。”
胥睿应声:“是,微臣告退。”
守在大殿之外的令官得了话,也匆忙动身,准备去往神兵司。
七十年前,赢泽帝为了铲除九魑魔岛势力,亲自带着当时长赢的五位顶尖高手,在辟天渊围杀玄沉。
战况激烈,最终,三位高手当场殒命,赢泽帝拖着伤体,回到帝宫,撑不过半月便驾崩了,此后,赢熙帝南逸骋继位。
在辟天渊一战中活下来的人,只有三个人——玄沉,辜落,以及骆樘汮。
那一场战斗,玄沉必然不是不可能毫发无损,所以,沉寂了七十年,终于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了
南逸骋要将长赢的王女嫁给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已率先表示,愿意求和,能和则不战,若是玄沉答应和平共处,转圜的余地就多了,毕竟这七十年来,九魑魔岛也并未作出过分的事情来。
在他做出和亲的决定之前,帝宫内的占星师就说过了。
“靖兮公主将成为一代帝姬,功垂千秋,而九魑魔岛的魔主,乃紫星降世,与公主有命中注定的姻缘,唯有公主,能化解九魑魔岛与长赢之间的宿世之仇。”
南逸骋不敢全信,他考虑的很全面,思忖良久才决定让靖兮去和亲的。
若是玄沉暗藏祸心,那他进攻九魑魔岛也是师出有名,当然,这并不是南逸骋愿意看到的。
第25章 他师父是……()
历州这边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
靖兮知晓,她在历州这边的动作,很快就会被父君知道,他定会派人来寻自己,历州不能久留。
估计父君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身边会有君北葬帮忙吧?
靖兮很快,就穿过了历州北边,到达了寒州边境的荒原。
荒原之上的风很大,一马平川,偶尔散落一些嶙峋怪石,靖兮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长裙随着风气而飞扬。
君北葬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恰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那是属于公主的体香,高贵幽雅。
靖兮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为什么叫君北葬啊?这名字听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吉利,我父君说了,人的名字一定要有个好的寓意!”
一路上她就喜欢说话,似乎喋喋不休就是她的性格,然而君北葬知道,她有意悄悄打探他。
君北葬淡淡地笑了笑,说:“原本不叫这个名字。”
靖兮顺着他的话问:“那叫什么?”
君北葬说:“叫君连歌。”
靖兮说:“连歌?不是挺好听的吗?”
君北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师父说我过去的名字没有气势,君北葬是他取的,反正我父母都死的早,我师父就好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靖兮想了想,忽然说:“你这师父真奇怪,不过,我整日叫你君北葬君北葬什么的也不好听,要不我换个称呼吧!”
君北葬低头看她:“换什么?”
靖兮笑了笑,说:“叫君哥哥怎么样?这样显得你年轻帅气又英俊有为!”
君北葬顿时脸色一沉:“不怎么样,你还是叫我名字得了。”
靖兮不解:“为什么啊?”
君北葬说:“你没有看过话本吗?话本里,被女子叫做什么什么哥哥的,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男配角!”
靖兮眨了眨眼睛,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没错。
不过,他这种整日喊打喊杀的,也会看话本吗?
靖兮俏皮地笑了笑,又问:“你那个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一路上,她问什么,他似乎都很少拒绝回答,她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君北葬的确,从未打算欺骗她。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容略显邪魅:“你真想知道啊?我师父”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君北葬突然拉住靖兮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身边:“有人来了。”
靖兮怔了怔:“什么?”
就在惊诧之间,远天一只展翅腾飞的巨兽出现在自己视野之中。
巨兽的身影不断变大,气势骇人。
靖兮抬头看着,眸子微微凝了凝。
巨兽轰然落地,翅膀一扑,卷起荒原之上的碎石与枯草。它的背上很平坦,站着数十人,皆身披盔甲,气势冰冷强大。
它的尖角上,挂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印着长赢帝国的标志。
领头的将军从巨兽背上跳下,站在了靖兮面前,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立刻抱拳行礼:“神兵司萧木龙,拜见王女。”
靖兮略显惊讶:“萧木龙?神兵司司长!”
萧木龙容貌深刻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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