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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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 第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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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东云万肆一言不发,只是皱了皱眉头。

    好友?

    是说他与北岳重皇吗?

    就算当真算是朋友,也是玻璃般的友情,一需要一点动静,便能彻底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雪衣询问女子:“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还能走吗?我叫人搀你过去吧”

    女子缓缓说道:“没事,我还能走,我刚去了一趟厨房”

    虽然雪衣坚持要叫人过来送她回屋,但女子执意拒绝,雪衣也就没有办法了。

    女子还是对东云万肆很是害怕,满含心慌地绕开他,脚步有些蹒跚,却还是着急地离开了。

    东云万肆懒得再理会女子,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你们无暇公子的红尘宫,还有普通人,倒是没有想到。”

    无暇公子四个字,刻意加重了不少,如同嘲讽。

    雪衣略微弯着腰,跟在他身后,低着脑袋,淡淡地说:“这姑娘秋凤,是前些日子来到红尘宫的,是北座救了她,她年方二八,出身于晋玄皇朝贫苦乡村,年幼时期,便一直被生父强暴,着实是个可怜人。”

    东云万肆略显不明:“什么意思?”

    雪衣细细说来:“晋玄皇朝的贫苦乡村生活极为贫寒,虽然能靠种植耐寒的农作物为生,但土地都不是他们的,一年到头,收成中的六七成,都是官家的,仅靠余下三成,维持生活,秋凤是家中幼女,上面还有两位姐姐,早年就已经嫁人了,她的父亲,王怀一直想要个儿子,奈何生了三个,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导致脾气越来越暴戾,时不时就殴打秋凤的母亲,秋凤幼年的时候,便经常见到父亲殴打母亲,后来,母亲受不了了,便有时候,会与同村的鳏夫,说起自己的悲惨,有一次被秋凤的父亲撞见了,秋凤的父亲便一心一意以为,自己的妻子背着他与那个鳏夫私通,他还怀疑秋凤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王怀觉得,他都生了两个女儿了,怎么可能第三个还是个女儿,很是不高兴,气愤之时喝醉了酒,便强暴了尚且不足十岁的秋凤,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兽欲上来了,便对秋凤下手,偶尔会邀请一些村中朋友上门来喝酒闲聊,还会对年幼的秋凤做出更不可饶恕的事情,后来,这禽兽父亲的所作所为被母亲发现了,母亲劝阻不得,一劝阻便被殴打,她索性也不管了,再遇上要欺负秋凤的,母亲便提出以粮食来换。”

    听完这些事情,东云万肆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人心极恶如此,已经更甚魔了。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恐怕连央玄倾夜也做不出来。

    雪衣继续说:“秋凤年幼无知,也无从反抗,许多年来,一直处在被折磨的痛苦之中,前些日子,他父亲要将她卖进窑子,秋凤经受长久的痛苦,终于爆发,逃了出来,她希望地方官能帮助她,奈何这等悲惨的事情,无人相信,所有人都当她疯了,最终是北座,救下了她,北座希望她能养好身体之后,重新开始。所以她刚才见到东君,才会如此害怕畏惧。”

    东云万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人心之恶,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雪衣察觉出东云万肆周身气场的变化,微微抬起头,说道:“东君心中必定是极其悲愤吧?”

第609章 人心极恶() 
世界大了,便什么都有了,各种各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人心比魔心还难测。

    雪衣见东云万肆不说话,于是又说:“试想一下,发生这种事情的,倘若是东君重要的人,东君该会如何呢?”

    东云万肆终于开口:“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再说。”

    他的小离,始终都会是最美好的样子,她永远都不会去承受这种痛苦与悲惨,他也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雪衣笑了笑,说:“东君息怒,是婢女失言了。”

    只是,她觉得提到那个他最重视的人,他才能体会,秋凤所承受的痛苦代表什么。

    东云万肆略显不屑一顾地说:“世态如此,还不是北岳重皇的问题,他本可以杜绝这种事情。”

    雪衣说:“北座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人间惨剧,但北座很清楚,他在诸多事情上,无能为力,他没法去改变世界上每个人的想法,就算这偌大的晋玄皇朝再怎么恶,他能将整个晋玄皇朝摧毁,也摧毁不了人心之恶,北座与东君不一样,他向来很清楚他的无力,他也不会去勉强他人。”

    东云万肆皱了皱眉头,无言以对。

    真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便是让所有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人心,本就是复杂的。

    或许,谁都有光明两面。

    北岳重皇看穿了这一点,他维持着和平,却不会去干涉人的生活。

    雪衣又说:“依婢女来看,北座让东君去引导五皇子风逍引登基为帝,便也是希望,东君能在此过程之中,体会更多,感悟心灭,克服心灭。”

    东云万肆淡淡地说:“你和北岳重皇是什么关系?”

    雪衣道:“东君说笑了,北座是雪衣的造物主,仅此而已。”

    东云万肆说:“他手底下的人,都像你这样会说话吗?”

    雪衣道:“东君谬赞了,雪衣不敢当。”

    “哼。”

    东云万肆轻哼一声,甩手大步离去。

    …

    北岳重皇回到重皇宫时,久久找不到元胤,后特地去寻他,一路跟着元胤的气息,找到了北门。

    只见元胤跪在地板上,持续不断地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双腿怎么也不听他的使唤,软弱无力地跪在地上,偶有起身,片刻之后,双膝又一软,直接跪下了。

    北岳重皇缓步走到他面前,低头盯着狼狈不堪满头大汗的元胤看。

    元胤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苍白着脸色抬起了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君君上”

    北岳重皇无奈地叹气,抬手破了压在元胤脑袋上看不见的玄阵,元胤顿时如释重负,颓然躺在了地板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元胤如此狼狈了,东云万肆那家伙,不可一世得很,普天之下,唯他独尊,也就某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子,能让他收敛了。

    …

    晋玄皇朝的历史,不到千年,王朝更迭一直没有停下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尚文不尚武的原因,便是因为武道乱世,容易破坏安稳的生活,所以好几任皇帝,都有意禁武,焚烧了不少厉害的功法,江湖势力一直都控制在不会干扰到皇朝统治的情况下。

    现今皇帝风林遇,膝下一共十八子,除却年幼的几位皇子,以及早夭的大皇子,还有母妃地位低下,自身无能的皇子之外,目前可能成为储君的,无非二皇子风蔺安,四皇子风骏漠,五皇子风逍引,七皇子风玄云。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大皇子夭折之后,皇后也郁郁不得志。

    五皇子风逍引的母妃,乃是皇后的亲妹,在诞下五皇子之日难产而亡,于是,风逍引便过到了皇后名下,但碍于其身份,皇帝并未立他为储,似还有其他考量。

    现在皇帝病危,整个晋玄皇朝都暗潮涌动。

    东云万肆了解了概况之后,让雪衣领着他去风逍引的府邸。

    风逍引封号为容王,容王府府邸建在晋玄望都京城。

    就算是在望都之内,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饭,仍旧有穷苦之家,东云万肆领着雪衣还未走到容王府门口,便见到了驰骋而过的马车与战战兢兢的百姓。

    马车之上,摔下丝绸布匹,车夫一拉缰绳,连忙停了下来。

    布匹滚到了一个男子面前,男子伸手去捡,车夫下了马车,正好瞧见男子脏兮兮的手放在绸布之上,当即抬脚去踢他。

    车夫骂骂咧咧:“你个臭乞丐,竟然敢偷我家夫人的绸布,找死!”

    男子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没有”

    车夫又是一脚踢在他脸上:“这也是你能碰的吗?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妈的!”

    片刻之后,马车内的锦衣华服妇人缓缓出声:“罢了,一匹布而已,用不得了,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车夫听到主子的声音,哼了一声之后,爬上了马车,驾车扬长而去。

    细微的雪花洒落在街道中央,呼呼落在地上散开的绸布上,落在男子略显杂乱的头发之上。

    男子趴在地上,肩膀隐隐约约地颤抖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雪衣撑着伞,立在东云万肆身边,冷风吹起她的面纱与长裙,雪花化散在她身上的披风上。

    东云万肆看着趴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就是所谓的和平盛世吗?”

    雪衣缓缓说道:“东君不喜欢这个世界,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东云万肆说:“倘若本座要帮他呢?”

    雪衣说:“那东君恐怕帮不过来了。”

    东云万肆略显轻蔑:“既如此,为何不摧毁眼前的一切?”

    雪衣说:“不可毁,不可为,雪衣与东君皆是局外人,故事千万种,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是,故事始终在发生,人如何,是人的事情。”

    当他能认同人心的两面,就能认同他自己的两面了,终有一日,他能在无所不能与无能为力中间,找到最合适的一个点。

    人心,魔心,需要一次完美的契合。

    东云万肆不再多言,随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扔在了对面街道上趴着的男子身上。

    雪衣不由得轻轻笑了笑,莫名觉得此时此刻,在东云万肆的身上,看到了北岳重皇的影子。

第610章 风逍引() 
望都京城的这场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冷风之中,寒意逼人。

    容王府内,相貌俊朗的青年身披狐裘大衣,立在一处别院之中。

    他并未领着随从小厮,只是静静地站在雪地里,对面便是烧火的房间,木柴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灶上热水冒着腾腾升起的热气。

    一个衣着朴素的消瘦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出门,正好与他撞上,一时之间惊愕住,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叩拜行礼。

    “容奴婢参见容王”

    青年微上前半步,停顿片刻之后,按捺下自己的心情,缓缓说道:“本王向来不喜这诸多礼数,你还是快点起来吧,雪地寒冷,再跪下去可就伤身了。”

    消瘦女子颤巍巍地起身,不敢抬头去看他,一头长发,很是凌乱。

    青年逐渐走到她身旁,似是在为自己解释什么:“本王只是,随便看看,你不用拘束,你忙你的事情便好。”

    女子点了点头,正欲去附近的柴房寻新的干柴。

    青年却又叫住了她:“非非雅”

    女子怔了怔,连忙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他。

    他的脸颊好像有些微红,沉默一会儿之后,将自己手中的小暖炉,递给了她。

    女子红了红脸,摇了摇头:“奴婢,不需要这个”

    青年说道:“胡说,怎会不需要,本王给你,你便收下。”

    “王爷”

    “没关系的。”

    “这不好的”

    “拿着。”

    屋顶之上,雪纷掩映之下,立着两道身影。

    雪衣收了伞,站在东云万肆身侧,默默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看。

    东云万肆总算明白,这个风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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