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葬一脚将整个酒桌踢翻,然后看向她:“与这等人物计较,实在掉身份。”
靖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杀他们呢!这可是中州,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君北葬说:“不杀他们,只是要找出那个恣意中伤你的人,将他的舌头拔出来而已!”
此话一出,其中一个大汉突然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了两丈:“你,你是,你是”
君北葬笑了笑,邪肆张扬:“本座,君北葬,代表九魑魔岛。”
大汉看着他,双手双腿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就是君北葬”
靖兮吓了一跳,匆忙挡在了那个大汉面前:“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别再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了,他们只是失言,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听罢,刚才围坐在酒桌周围的大汉皆战战兢兢地跪拜下来。
“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原谅我等!”
第65章 他就在这里!()
自他破墙而入的那一刻,浑身上下彰显出来的玄力与气势,都足以令人震惊。
面对这样的对手,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君北葬,他们也只得认怂。
靖兮还没来得及拉走君北葬,酒楼的掌柜便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其他与此事无关的人都退了出去,不敢在酒楼中多逗留,少有几个自命不凡的,依旧正襟危坐观望着这一切。
谁知道,这个酒楼什么时候会塌呢?
酒楼掌柜看着君北葬,倒也不畏惧,张口便是要领他们去见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直接在这里动起手来了!
这可是中州,长赢帝国的帝都,赢熙帝南逸骋的眼皮子底下,也胆敢惹是生非?
掌柜细细碎碎说了一大堆,最终总结道:“你们胆大包天,在帝君脚下做出这种事情,可说是大逆不道,今日不管如何,都要给我个交代,随我去见官!”
靖兮自然是不愿意与他们纠缠不清的,她拽着君北葬,拼命给酒楼掌柜赔罪。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出手重了一点而已,现场也没有什么大伤亡,酒楼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的!”
君北葬一脸不满,他斜了靖兮一眼:“他们在侮辱你,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些杂碎的。”
靖兮觉得和他有些无法沟通:“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啊,我又不会因为一些诋毁和侮辱少几块肉,你冷静点好不好!”
君北葬蹙眉。
酒楼掌柜见靖兮一直赔罪,以为自己站了上方,又瞧见他们争执,不由得得寸进尺起来。
掌柜说道:“想要私了,可没那么简单,这位毁坏了我的酒楼,要道歉,也是他给我道歉!”
他这话一出,君北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了。
道歉?
他的字典里好像没有这两个字!
靖兮的表情有些僵硬,对于君北葬,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这家伙特立独行,虽说不上恶贯满盈,心狠手辣,可是一身傲骨铮铮,他怎么可能向一个酒楼掌柜道歉认错?
她匆忙开口:“他性格古怪,你可不要再和他计较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也是一样的,贵楼的赔偿,我们可以付双倍!”
酒楼掌柜打量着君北葬,略显心虚,想到靖兮所说的话,也有些心动了。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大胆地说了一句:“你替他道歉?你怎么替他道歉啊?!”
另一个小厮随即附和:“是啊,看你这样子,不会是要陪哥几个乐呵乐呵?”
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未落下,君北葬便轻轻推开了靖兮,掌力直击出言不逊的小厮,一股劲风扫过,小厮的身体被甩了出去,穿过酒楼的木窗和墙壁,飞出了好几条街,最后猛地砸在了地上。
他吐出一口血,一身动弹不得,痛苦万分却又留了几口气,不上不下。
众人一脸愕然,还未反应过来,君北葬倏地开渊薮拔剑,剑柄之上,诡异的魔藤窜入他的右手手臂。
眨眼睛,他将剑插在了酒楼厚实的木质地板上,剑身震动发出一阵一阵轰鸣。
“想要如何,尽管来,本座就在这里!”
这下子,几个耐性好的,也坐不住了,皆为之色变,看了过来。
眼尖的,已经认出了这把剑。
这剑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带着森冷的魔气,无法轻易靠近。
酒楼周围的众人一阵唏嘘,这把剑在许多书籍上,可都有提到的,想不认识都很难。
“这是魔剑葬生?”
“这股气息,应该是了,当年死在这把魔剑下的冤魂可不少!”
“如此说来,他便是雄踞一方的魔主”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不敢再言语,也不敢移动分毫。
靖兮的脸色有些难看,君北葬一脸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凌驾于所有的规矩之上,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规矩,只分他想做的和不想做的。
她知道,他动手的时候,已经控制好了力道,不会让人家丧命,她也知道,他是为了她而生气,可他现在这幅样子,却让她没有安全感。
靖兮咬了咬唇角,突然说道:“够了!”
君北葬转头看她,眼眸中闪过一瞬的失措,他在害怕她生气。
靖兮认真地说:“我说过了,贵楼的损失我们会加倍赔偿,希望大家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她对上他的视线,依旧那么认真:“至于你,现在和我一起离开!”
君北葬略显茫然:“这就完了?我还以为,你应该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些有眼无珠的人。”
靖兮问:“你走不走?”
君北葬没说话。
靖兮又问:“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话?”
君北葬微微愣了愣,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要听她的话,不过他还是拼命地点了点头:“当然,这世上我只听小离的话,小离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所以,他很快就收了剑,站到了她身边。
靖兮从包里翻出几颗璀璨夺目的珠子,扔给了酒楼掌柜,然后直接从酒楼正门离开。
他们也不敢拦着,只得好奇地往着她的背影,眼中还充斥着茫然。
君北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靖兮的脚步很快,可是再快也会被他轻易追上。
好在最近的中州很热闹,这种小风波很快就会被人遗忘,人们只会知道,君北葬来了,出现在了中州而已。
君北葬有些担心她真的不高兴,于是一边走一边解释:“小离,他们可以随意侮辱我,可是我不容许他们诋毁你,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靖兮停下脚步,眼眶微微有些红:“我知道,我也很感动,有一个人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切身体会我的感受,照顾我的想法。”
她转身,仰头看着他:“君北葬,你是个好人,除了父君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君北葬很奇怪:“那你”
靖兮忽然又说:“可是这是我的国家,所有人都是我的子民,我嫁给你,是在长赢安稳和平的基础上,如果你成了长赢帝国内某个谁也无法掌控的异端,那么我没有办法去喜欢你,我会害怕”
第66章 她其实很感动()
她会害怕,害怕他成了脱缰的马,害怕将来有一天,自己要在喜欢的男人与国家之间抉择。
不管是整个长赢帝国,还是君北葬,她都不愿意失去。
君北葬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他很危险,她不确定,这样的危险的人会一直爱着自己。
她也不能确定,君北葬不会伤害她的帝国,伤害她的子民。
他沉思良久,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君北葬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小丫头看上去这么单纯,野心倒是不小,竟然想要掌控我。”
靖兮埋在他怀里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要做出某种抉择,舍弃你,或者舍弃我注定要守护的国家”
君北葬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小脑袋里整天想那么多东西,感情你的蠢都是装出来的,你永远都不需要畏惧这一点,我发过誓不会与长赢为敌,我也,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他忽然想起了在历州的时候,靖兮与他说起逃婚之事所做的打算,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如果她想要掌控自己,那么她已经很成功了。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看得见他,心里有他,就够了,哪怕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比不上她所谓的王室责任,也比不上她口中的家国大义,他也不在乎!
君北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守候在她身边,看着她,和她一起高兴,分担她的痛苦,做她最强的盾,最利的剑。
靖兮推开他,觉得自己似乎老是被他安抚,他一直将自己捧在手心里,从来都不曾索求什么一样。
君北葬以为她还没有放下心来,于是说:“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尽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靖兮闷着脸,没有说话。
君北葬说:“我不会随便杀人的。”
靖兮还是没有说话。
君北葬怔了怔,又说:“我喜欢你,爱你,永永远远,你追求的,也就是我要追求的。”
靖兮的眼眶红了红,泪水忽然流了出来。
他慌了:“你哭什么啊?不管你担心什么害怕什么,都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说着,他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心跳都失了半拍。
靖兮哽咽着,抽泣不已:“我人家只是觉得很感动”
君北葬默:“”
他扬了扬唇角,笑了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靖兮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抹掉眼泪:“你知道,你一直这样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君北葬不解:“什么?”
她说:“将来,逢人遇见你,都会说,你是南靖兮的狗。”
君北葬愣了愣,沉默一瞬,道:“我乐意,别人管得着吗?更何况,他们败在我手上,就是猪狗不如了!”
他也很豁达,他是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他只在乎她眼里的他,在乎她的感受。
那些人如果真的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他依然还是他,那些在背后诋毁他的人,依然只会败在他的手下。
靖兮轻笑出声:“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就不要那么冲动了。”
风波过后,他们准备先回客栈,明日再做其他打算。
此时,一辆银白色的马车匆匆驶过,这条街上的人都避让开来,驾车的人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靖兮看着逐渐远去的银色马车,有些奇怪:“是夜雪阁的马车,说不定,也是冲着这一次的武斗大会来的。”
君北葬想了想,说:“你还真的挺聪明的,夜雪阁是长赢的神秘情报机构,有什么搜集情报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靖兮说:“我只在书上看到过一些,父君偶尔会和我提及罢了,你与夜雪阁的人认识吗?”
君北葬摇头:“九魑魔岛有自己的情报体系,和夜雪阁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你大可放心,你父君肯定与夜雪阁的人有某种交情,否则他不会纵容夜雪阁戴着神秘的面纱,收集长赢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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