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之间,他忽然扑倒她,扣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将她压在了身下。
君北葬说:“小离只能是我的。”
靖兮躺在毯子上,迷茫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像是在闪着粼粼的水光。
她的呼吸有些紧张。
在他眼里,她的眼角,鼻梁,嘴唇,下巴,甚至是手腕,发梢
只要是她身上的每一寸,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无比渴望。
“小离”
她张了张嘴:“啊?”
君北葬俯身,轻咬住她的唇角,不待她反应过来,便猛地加深了这个吻,绵长且充满侵略性。
她闭着眼睛,整张脸似乎都在微微发烫,身体已然软了下来。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一手扯开了靖兮的衣服,张口轻轻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沉稳却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安潇的声音随之传来:“帝帝君啊”
靖兮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他,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南逸骋已经领着几个帝宫中的奴婢走了进来。
君北葬眉头微皱,迅速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靖兮身上。
她裹着外套,不敢去看他,连忙躲到了君北葬身后。
第156章 被撞见()
南逸骋扫了一眼,面色冰冷阴沉,他怒斥:“成何体统!”
真当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吗?自己的心肝宝贝,衣衫不整地缩在他怀里的样子,他可都看到了!
他已多次言明,大婚之前,不允许他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奈何这个男人还真无法无天,偏偏她也鬼迷心窍了,任由他予取予求!
靖兮抓着君北葬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脸颊通红:“父君”
君北葬似笑非笑,不以为意,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南逸骋深吸一口气,说道:“自你归来,便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虽听说你未曾受伤,只是本君依旧心有牵挂,奈何你真是越发让本君失望!”
靖兮有些委屈,喃喃地唤了一声:“父君”
南逸骋扶了扶额头,轻轻按着眉心,淡漠地说着:“罢了,事已至此本君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此番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安潇,给她换衣服,沐浴,本君去书房等她。”
安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南逸骋不再多说,甩手离去。
靖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不过他说有事要找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瘪了瘪嘴,将衣袍还给君北葬,作势要打他:“都怪你!”
君北葬无奈地笑了笑,也不闪躲,任由她打在自己身上。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是坏东西”
靖兮收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打你我的手还痛,下次不要在大白天的对我做这种事情了!”
君北葬认真地点着头:“嗯。”
白天不让?那就晚上咯,反正他不介意,什么时候都行。
靖兮只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有些小坏,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和他斗嘴了,索性就懒得管他了。
安潇吩咐了数十人伺候靖兮更衣沐浴,原本呢,其实只要换个衣服就行了,只是刚才那一幕被帝君撞见,他觉得污了眼睛,特地交代“沐浴”二字,安潇怎么能够不放在心上呢?
靖兮觉得这一次真是自己的失策,她应该想到,自她回到帝宫,父君都没有来看望过,肯定随时都有可能来的。
他乃一国之君,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拦他,这一次是她大意了,大意了
安潇一边给她洗澡,一边笑着说话:“公主殿下与他的感情当真很好呢,其实我觉得你们亲密一点没有任何问题,这可是好事,帝君应该高兴才是!我想帝君其实还是很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只是公主殿下是帝君唯一的宝贝女儿,帝君老人家一想到殿下要被别人娶了去,心中肯定也会不痛快的!”
靖兮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说:“就你话多。”
她抓了一把水向后撒去,泼到安潇身边。
安潇闪躲着,说:“公主殿下,其实未来驸马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一点,长得呢稍微平凡了一点”
靖兮打断了她的话:“喂,年纪大其实也没有很大啦,至于长相,他难道不好看吗?”
安潇说:“奴婢不是说不好看啦,只是没有特别好看而已,殿下你不知道,帝宫之外,可是有不少画师,以画长赢帝国如今赫赫有名的美男们来赚取钱财,虽然我很少出去啦,但是我也有收藏一些哦,那些美男,比起未来驸马就好看多啦”
靖兮有些无语:“什么美男”
她觉得君北葬长得已经很好看了,横看竖看侧看都觉得很英俊不凡,再者,整个长赢能有他这般气势都没几个。
总之,在她眼里,君北葬是最俊朗出众的人了!
安潇说:“比较有名的几个美男呀,冰皇辜落呀听说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男”
靖兮差点喷出血来,辜落哪里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他就是个懒散且极为不认真的中老年大叔!
安潇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帝君也长得好看,公主就和帝君一样,不过可没有人敢画帝君的画像,画了也没人敢收藏”
靖兮对于她的审美有点无力反驳,真要说长得好看,她也就觉得林迹的确是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很出众,林迹的容貌,比辜落等人的确是要俊一些,然要说漂亮,真能说的上漂亮的,唯有蝴蝶公子这样的男人啊!
沐浴完毕,靖兮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便直奔父君的书房。
安潇跟在她身后,追也追不上。
靖兮只听到安潇在后面喊着,要帮她把头发擦干,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安潇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靖兮的鞋子,匆匆忙忙地跟在她后面跑。
“公主殿下,穿鞋啊”
靖兮抬起脚看了看,觉得没有穿鞋的必要了,就算从宫里一路跑过来,脚上也未见半点灰尘,横贯整个长赢帝宫的长廊每日都有人负责打扫,非常干净。
她从长廊这头穿过去,不远处什么一行人正好从底下的一条长廊走过。
每一张脸都是生疏的面容,且穿着古怪,清一色的黑衣,像是盔甲又非盔甲,平整光滑。
领头的人一头黑色的长发乍一看似乎有些乱,直接披散在潇洒的披风之后,不远不近看过去,身材还是挺高大的,虽看不清脸,然而一行人走过凛然之气显露,绝非凡夫俗子。
靖兮踮着脚尖双手撑着护栏站在上面往下看了过去,此时安潇提着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啦。
“殿下还真能跑,非得为难奴婢不可”
靖兮略显疑惑地用手指了指底下正经过的一行人,问道:“他们是谁啊?”
安潇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便是北鹿的使者,喏,那个就是北鹿大王子君九霄。”
她说到“君九霄”三字之时,那领头的男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过了头来。
他停顿下来的那一瞬间,身后数人竟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却无人回头,静默笔直地站着。
这哪里像是出使别国的使臣,一身肃杀之气!
第157章 她不在乎()
不经意之间,靖兮便对上了君九霄的视线。
她微微怔了怔,只觉后背发凉。
此人生的棱角分明,皮肤已晒成健康的古铜色,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漆黑深邃。
他眉毛很浓,鼻梁也高,父君曾言,此等面相之人,凶煞异常。
君九霄的头发的确是没有束起的,随意地梳了根细长的辫子,放在一侧,混在长长的黑发之中。
靖兮有些茫然,北鹿的人,皆是这幅打扮吗?仿佛时时刻刻都准备上战场杀敌一般。
君九霄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忽的一扬,笑的邪气肆意。
靖兮拧了拧眉头,心中下意识地升起一股子不悦,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她认识他吗?他们不熟吧?
一眼过后,他亦不再继续看她,领着一行人默默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的人随之而动,半点出使别过的使臣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只要他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能会意,随之他的指令,冰冷而迅速地行动。
安潇说:“是吧,公主殿下也觉着北鹿的大王子一行人很奇特吧,奴婢也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像是使臣呢!”
靖兮淡淡地说:“何止是不像”
估计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以防若是在长赢境内出了什么事,君九霄手底下的人也可护其安心离开。靖兮转念一想,依照君北葬所言,君九霄此行是为了铲除北鹿王室的耻辱与异端而来,那么,他带着的这些人,对上君北葬的时候,有必胜的把握?
数十年前辟天渊一战,六位绝顶高手尚且没有办法完胜玄沉。
君北葬乃玄沉亲传弟子,如今所有人都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此想来,君九霄带着的这一行人还真不简单啊,绝对不能与其来硬的。
安潇见她神色略显呆滞,不过也未曾多想什么,依旧还在说着君九霄的事情:“帝君说了,明晚设宴为百里接风洗尘,恭祝胜利,北鹿的使者们肯定也会出席的。”
靖兮回过神来,若有所思。
明日的晚宴,肯定是她与北鹿使者之间第一次正面交锋了。
现在最麻烦的一点,还是君北葬的身体,要是被北鹿的人知道,君北葬现在与普通人无异,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的。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边穿鞋一边往父君的书房去。
北鹿的人还真奇怪,就因为一点点王室颜面的问题,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说杀就杀。
异端?这世上哪有什么异端!
赢熙帝南逸骋静坐于书房之中,面前摆着的,正是几个月之前,他亲自写下的王卷,将王女南靖兮,配予九魑魔岛之主。
他从未言明九魑魔岛之主玄沉,于是,这王卷一成,靖兮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君北葬的未婚妻。
大婚迟迟没有举行,奈何拖到今日,又出事端。
靖兮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行了个礼,如同往常一样,轻声唤他:“父君。”
南逸骋伸手将王卷扫到了一边,应声说道:“进来吧”
靖兮走进之后,方才发现他的书房内没有其他侍从与奴婢,唯他一人,静默地坐在书房内静谧幽雅的小房间之中。
一抬头便是一层一层的实木书架,书架之中摆放了长赢帝国内普遍常见的史学与著作。
安潇并没有跟着她进来,看来父君也是有意交代下去了,难道是真的要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靖兮想了想,走到了他身后,勤快地给他捶背,轻敲着肩膀。
她一边捶背,一边试探:“父君神态之间略显疲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逸骋单手轻轻扶着脑袋,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讨好,倒是机灵的很。
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虽叛乱之事已平,然尚且还有诸多操劳烦心之事。”
靖兮说:“说来听听呀!”
南逸骋说:“萧木龙离去之后,神兵司司长空缺,此事不可拖延,可是萧家除萧木龙之外,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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