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启动,黎天驭狂肆的吻就惩罚地落了过去,狠戾的力道,不惜弄疼了她。
“依兰”
车外,男人的疾呼不断,黎天驭粗粝的指腹不悦地捏向了她的下颌:“别再让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流露出这种不舍的眼神,否则,你的惩罚,不会只是这样!”
心情被扰,依兰更是难受,不免也有些烦躁了起来:“你不讲道理!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你明知道,我们有过去!”
“那就忘记!”
不容置喙地,黎天驭眼神凌厉,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我的妻子,不容人觊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该有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明白?”
无力辩驳,依兰也只能点了点头,一池心水,却还是被搅浑了!
浑浑噩噩地到了机场,两人很快上了飞机。进了堪比星级酒店的奢华房间,依兰才知道,他们坐的,是私人飞机,奢华的程度,令人咂舌,除了略小,当真跟豪华酒店没有任何区别,连机舱的服务员都是万里挑一的靓丽美女。
他可真是会享受!该不会每个都是他的入幕之宾吧!
再一次,依兰深深地被震撼了,同时,也浮上一种隐隐的恐惧之情:他们之间,何止是云泥之别?
原本就是新婚,又是在飞机之上,共处一室,两人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短短的时间,全是狂热的火花。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飞机,依兰的意识多半都是混沌的。
下飞机的时候,她整个脚步都是虚浮的,必须要借助着黎天驭的支撑才能行进。进了酒店,严重睡眠不足的她,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呼呼大睡。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久,依兰再度睁眼的时候,绝对是被活活饿醒的。
迷迷瞪瞪地起身,翻身下床,揉着肚子,明显呆愣了两秒,她才蹭蹭地往洗手间方向奔去。
被深深愉悦了,扣上杂志,黎天驭的唇角也禁不住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等她再走出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飘起了食物的香味,灵敏的猫儿一般皱了皱鼻子,依兰直奔茶几而去,刚一伸手,就被人打了下去:
“洗漱了吗?脏死了!”
可爱地撅了撅嘴巴,迅雷不及掩耳,依兰便抓了一个小面包,很是得意地,故意滋滋咬了两口:
“嫌脏不要吃!都给我留着!”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矫情什么!
白了他一眼,坐到沙发上,依兰直接开动。
她的饮食向来规律,结果结婚这几日,却总跟乞丐似的,饥一顿饱一顿。
从没见过这般随性又不修边幅的女人,但奇怪地,他竟然没有讨厌,抬手,黎天驭还帮她盛了些热汤:
吃了睡,睡了吃,真像个小懒猪!
他不知道是太无聊了还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她…很有趣?
又是一个人狂风过境一般,眼见桌上的菜自己扫掉了大半,对面,黎天驭却只端着一杯咖啡,依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那个…你不吃吗?”
眉头一拧,黎天驭阴冷的目光射了过去:“我没有名字吗?”
“黎…天驭!”凶什么呀!她不是不习惯吗?
鼓着腮帮子,依兰糯糯地,说不出的感觉。
“我已经吃过了!吃好了,穿这个!我们出去玩玩!”
顺着他眼角的余光,依兰这才发现,床上,平铺了一件明亮玫红色的连衣裙。
“好短!”目测,也就是超短裙的长度!记忆里,她好像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
“你的腿,很漂亮!”
言下之意,是不容她拒绝,依兰懂,扁了扁小嘴,她还是点了头,懒得再为这种小事跟他争辩。
一直到了赌场,依兰才知道,他们蜜月的地点是拉斯维加斯,而这里,不止是世界赌城,更是色晴天堂,在这里,黑暗,才是主打的色彩。
走进富丽堂皇的厅堂,便有人过来相迎,一路上,总有人不停在黎天驭耳边嘀嘀咕咕,最后,左拐右拐地,两人直上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一路走近,黎天驭像是自带气场,滞留之处,所有人都是让道开路,而他坐下,随便一扔,玩了两把,手中千万的筹码就已经翻了翻。
“跟”
望着他,依兰的心情却是忽高忽低,跟过山车一般。眨眼的功夫,堆积的筹码却已经寥寥,黎天驭面不改色,依兰却提心吊胆,手心急得都冒了汗。
浅笑着轻摇了下头,状似遗憾地,黎天驭已经起身:“不玩了!”
上千万,转眼打了水漂,依兰简直跟做梦一般,刚起身,背后,一道苍老的嗓音传来:
“先生,留步!”
等待的嗓音终于响起,唇角冷冷的一勾,黎天驭再度转了回去。
“在下亚利卡!我对先生的赌品很是欣赏!来到拉斯维加斯,输赢不论,怎能不尽兴?不如这样,只要先生跟我赌一局,不计结果,我都送先生五百万的筹码作为玩资,如何?”
望着眼前黑煤球一般、满脸横肉又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依兰被一种猥琐不安的恐惧深深笼罩着,本能地就往黎天驭的身后缩藏了下:
怎么总感觉他好像在看自己?
“奥?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不知道亚利卡先生,想赌什么?”
“她!”
肥胖的黑手,脏兮兮地,直指依兰:“赢了,我要她!”
眸子瞪得滴流圆,依兰整个惊怵了,心底怒气翻腾:什么?她是人!又不是物品!
偏偏此时,黎天驭竟然也扭头,道:“宝贝儿,你说我该赌吗?”
一个激灵,依兰的瞳孔瞬间又扩张了几分:什么意思?
迎着他轻眯的眸子,那玩味的表情,依兰瞬间恍然大悟:难不成,这才是他带她来玩的…真正目的?
他决定的事儿,她反对,有用吗?
不假思索地,依兰冷漠出声:“如果你不介意绿毛盖顶的话”
“既然是赌,赌注,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如果我幸运,同样,我也要你身边的一个女人!”
黎天驭一句话,依兰心底就炸开了锅,同时,她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眼角的余光扫过男人两侧各具特色的美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依兰眼底也顷刻覆上了一层寒冰,浓得化也化不开
063 怒!他把她输掉?()
往事一股脑涌入,刹那间,曾经一闪而逝的疑惑脑海串联,目光落在对面两个女人鬼一样颜色的唇上,依兰霎时就明白了,蜜月的首站为什么突然从西雅图变成了拉斯维加斯?为什么一觉醒来,他对她吹毛求疵,强迫她穿紧身短裙,还要求她涂半点都不喜欢的姨妈色唇膏?为什么一路紧搂着她的他,进了**的范围,就突然疏离了,像是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
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一个局?
心,一阵哇凉哇凉的!
“成交!那我们就三局两胜,三张牌,二十一点,速战速决!”干脆利落,男人的目光还毫不掩饰地定在依兰身上。pb。m
心里一阵忐忑,依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回去的。
“客随主便!发牌!”
很快地,第一局就落幕了,哈哈大笑着,黑人男子搂过身边的女人亲了一口,目光还斜向了依兰:
“开门大吉!看来今天我的运气还不错!继续!”
同时,依兰脸色就青白了一片。
第二局,很快又宣告终结,黎天驭仅以一点之差险胜:“我的运气,似乎也不赖!”
黎天驭云淡风轻地,不以为意,依兰的脸色却又青白了几分,呼吸仿佛都骤停。
一输一赢,两人打成平手,最后的一局,便成了制胜的关键,不一会儿,赌桌旁已经围满了观看的人群,依兰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第三局,一开牌,亚利卡是黑桃k,而黎天驭却是红桃,直起身子,亚利卡已经一脸曙光在望的得意:
“看来,今天幸运之神还是比较偏爱我,第二张牌,先生必须跟了!”
不跟,他就输了!
很快,第二张牌面也揭了开来,亚利卡是梅k,而黎天驭却是方块,瞬间像是被判了死刑,依兰脸上的血色都褪了去。
这就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命运吗?结婚前夕,眼睁睁地被男友放弃;新婚蜜月,还要亲手被老公输给一个恶心的异国男人?
在男人心里,女人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见到自己的牌面,亚利卡乐得已经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哈哈!老天真是开眼!我已经二十点了!除非你能拿到,否则,最多我们也是打个平手,我不会输!我不跟了!”
而黎天驭的点数为十点,赢的几率,已经是微乎其微,自然毋庸置疑必须跟!
所以,很快地,一张牌便推到了他的面前。
淡笑如斯,黎天驭的手覆向了底牌的一角,微微一掀,红桃10眼前一闪,慌遭雷击,眼前一,依兰的脑子也是一阵嗡嗡作响。
抬眸,黎天驭一个甩手,一张红桃跃然桌上,片刻的静谧过后,是一派喧嚣的哗然:
“红桃,居然出了二十一点?”
“二十点已经是百年难遇了,居然对上二十一点…这运气,也是没谱了!”
“惊险!精彩!”
…
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惊喜,目光呆滞,依兰当场已经懵圈了,而对面,揉着眼睛,看了又看,男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唇角噙着一抹嘲弄的冷笑,黎天驭道:“亚利卡先生,不想看看你的下一张牌面是什么吗?或许…好运在后面呢!”
他不止要他输,还要他输得这辈子都后悔!
眼神一个示意,又一张牌分到了对面。
吞咽了下口水,男子面色难看,说不出是恐慌还是懊恼,望了半天,也没伸手,一边看闹热的人也跟着起哄道:
“总不至于又破个天荒,还来个一点吧!快开啊!”
“快啊!”
随即,底牌也被掀了开来,现场又是一片哗然:“黑桃?!真是一点?”
“哇,连开两次二十一?这里风水果然好!”
…
一边,男人黑着一张脸,横肉颤抖,气得差点没吐血了!隐隐地,他已经感觉到是黎天驭抽了老千!但是这么多人围观,他也是**老手,居然都没看出来、更没当场抓到,不管是对方的运气还是技术,他都只能认栽!
推了两边的女人一把,男人倒也爽利:“要谁?”
“我是中国人,自然更偏爱黄皮肤!”
随即,男人便将右手边的女人推了出去:“蒂娜是你的了!”
起身,黎天驭眼角的余光示意地扫了下身后的保镖,转而,两名黑衣男子便走向了对面。
“既是如此,在下恕不奉陪了!我们走!”
黎天驭刚一转身,背后不甘心的嗓音再度急切的传来:“先生留步!有没有兴趣,再赌两把?赌什么都可以!”
再度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依兰心下又是一阵忐忑。
这一次,黎天驭连头都没再回:“抱歉!我对其他的赌注,不感兴趣!”
随即,一行人窸窸窣窣地往门口走去。
虽然是虚惊一场,依兰却像是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人被掏空,后背也是一片冰凉,强撑地迈着步子,也是眸光涣散,机械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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