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有点涣散,他心里始终是记挂着他的阿芫的。不然,他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在陆宅时炸了不就好了?始终是,他想和她和孩子,安稳到老。
可眼前,他的女儿似乎离他的想象偏离了太远太远。
冷战,不见。
阿哲开车送他,他去了墓地,在苏青的墓前,一跪就是几个小时。他哭得不能自已,最后,近乎崩溃地说:“阿芫怪我要加害她的陆荆舟,可是青儿,我怪谁把你带走?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柳屹说的“恨”影响到了柳正肃,他离开前再次看相片里的苏青时,总觉得她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心底的颤动不是一点点。
到了饭点没吃东西,他不仅不饿,在走出墓地时,他猛地呕吐了很久。没什么东西,全是酸水。他脑子发昏,觉得他真的——命不久矣了。
就在他昏昏沉沉走时,撞上一个年轻的女体,馨香,跟当年的苏青,有几分神似。他猛地抓住她,“青儿。”
“您认错人了。”赵依宁推开柳正肃的手。
柳正肃记忆不差,知道赵依宁就是被他睡过的那个妓女。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睡她了,因为像他的青儿啊。柳正肃没有松手,而是问:“这次,多少钱?”
大结局()
赵依宁有点尴尬:“先生,对不起,我是来看我的亲人的。”
柳正肃平时不这样,这次却是铁了心要她。他推开几步:“你可以去看,我等你。”
“如果您坚持,”赵依宁说道。“那请您等我半个小时。”
“应该的。”柳正肃回道,站在原地,消沉的意志忽然起死回生。
赵依宁动作不快,半个小时后,赵依宁出来,双眼通红。
柳正肃上前拢住她的肩膀:“你看望的是谁?”
她回得哽咽:“我父亲。”
不知道触动哪根弦,他忽然一痛,想起了说恨他而且不见他的柳屹。在去柳正肃居处的路上,赵依宁一直低低抽泣。他在旁边安抚着,到了后,他下车,问她:“你这么悲伤,或者。可以,以后?”
柳正肃安慰她时,精神上是满足的。
赵依宁抹了把眼泪:“先生,我可以的。您知道,我需要钱。”
并不急色,可这次,他却拉得很急。柳正肃吩咐好曾程光,就带着赵依宁进了房。关门。锁门。
到了二楼,他有点累了,右脚时时传来致命的疼痛:“你可以,自己来吗?”
“当然可以。”赵依宁回道。她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露出饱满细腻的肌肤。
柳正肃就在她面前。看得呼吸一滞。他伸手。触上她软滑细致的皮肤。触碰她的柔软,试探着,像个小孩子,发现了好玩的地方,越来越感兴趣。
赵依宁很配合,见多了这样的可人。她软语娇呼的同时,手、脚、口都没有闲着。
柳正肃精力不好,可赵依宁有本事。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柳正肃依然不想起床。抓着她的纤腰:“别走。”
“先生,我还是要去接待其他客人的。”赵依宁回答。
柳正肃突然受了刺激:“你怎么可以去接待其他人呢?怎么可以呢?”
赵依宁窝在他怀里:“先生,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的手流连她年轻紧致的身体:“这几天,留在我身边,我给你钱,不会亏待你。”
抬着闪烁的眼睛,她楚楚可怜地仰视着他:“住在这里吗?”
“嗯,住在这里。”柳正肃见不得她如此娇媚,又来了兴致。显然,他身体不行。可赵依宁,感觉到了,伺候得他欲仙欲死。
*******
三天转眼即逝。
不比陆荆舟四处布谋,柳正肃沉浸在温柔乡里。起初,他只是执着于床事。后来,他就让赵依宁往苏青那边打扮,说话语气,动作神态,都要她模仿苏青。不管好不好,柳正肃都很高兴,整整三天,他几乎没下过床。
连柳屹是不是真的三天没吃东西,他都不曾在乎了。
他的手下随时警戒:有异动就行动。
可他,却像古代的昏庸帝王。
曾程光是唯一可以和柳正肃说上话的,不过曾程光觉得这很正常。一个男人,始终缺不了女人,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最主要还是,有次柳正肃沉沉睡去了。赵依宁穿得风凉,因为柳正肃拉扯,几乎整个丰盈都露出来,她丝毫不介意,走下楼梯。
正好曾程光就看见了。他比柳正肃年轻力壮,看到近乎全、裸年轻的身体,看到痕迹,难免鼻血上涌。没有很多的言语,只有本能,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好事正酣,曾程光会问:“你说,我行,还是老爷行?”
赵依宁反过来被伺候,实话实说:“老公,你最棒!我好舒服……”话语软绵,她紧紧缠着他。关了灯,在黑暗中,做了一次又一次。赵依宁第一次得到纾解,也得到了曾程光的认可。
约好的日子。
柳正肃一睁眼,眼底一片清明,像是从一场春、梦中醒来了。
赵依宁蜷在他臂弯,没穿什么衣服,为了方便。她原本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晚上服侍各种不同的男人,和一天到晚服侍同一个男人,一样。
在赵依宁眼里,曾程光是让他舒服的。曾程光也比她大十来岁,却是她能接受的,长得方正,体力又好,算是她见过最好的“客户”了。
“你走吧。”柳正肃哑着嗓子,显然这几天纵欲过度喊多了,他嗓子都不太正常。他感觉到了,咳嗽了几声,想要调整回来。
赵依宁有点疑惑:“嗯?”
柳正肃起身,去洗澡。
赵依宁有点云里雾里,躺在床上,静静等着。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赵依宁等到了柳正肃,梳洗得一丝不苟,穿着正装的柳正肃。她暗忖:这老头要玩制服诱惑?
不像以前,他扑上来,而是坐到她旁边,抚摸宠物似的顺了顺她的长发:“洗个澡吃个早饭,然后就走吧,钱已经打到你账号上了。”
“你呢?”赵依宁柔声问。
“去死。”柳正肃回道,勾起她的下巴,“我那个不太行,你伺候我肯定很累。我也不指望你记着我,不过,你确实让我再做了次男人。够了,你走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赵依宁有些发抖:“我做了什么吗?”
柳正肃微笑:“我不想说出来,你我心知肚明不就好了?”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
柳正肃堵住她的唇,绵长地来了个湿吻。分开后,他气喘吁吁:“洗澡吧,趁我没有改变主意,趁我还想放你走。”
柳正肃没多留,走了。
赵依宁还有点慌张,柳正肃说的心知肚明,是她和曾程光偷情,还是她为了陆荆舟在柳正肃身边做卧底?
赵依宁和其他几个同行被拉到陆荆舟那边时,不认识,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去挑逗,被他吓住,被他逼退。她以为这次白干了,却被柳正肃看上了。赵依宁刚开始很反感丑陋或者年老的客户,可到后来,只要没有特殊癖好,她都能接受。
然后,她被陆荆舟找了。她不认为她有义务去帮他,她是拒绝的。可陆荆舟有恩于管她的周经理的,周经理平时待她不错,她不得不去。她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不能太弱,一玩就被玩死了,那赚什么钱?
演戏她最擅长,至于为什么搅上曾程光,也是因为方便做事。她这几天倒是把房子内部查看了个遍,包括地下室,有时候柳正肃和曾程光谈话,也没避开她。能放炸弹的地方,她都看了,其实并没有。
不知道是柳正肃真的用炸弹吓唬陆荆舟,还是他藏得更深——她都尽力了。
激起曾程光的怜悯之心,观察那几个人,她都尽力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清楚。
她不想被搅进去,柳正肃愿意放走她,对她来说,是好事。
难道不是吗?
柳正肃没有下楼做早饭,而是让曾程光出去买饭。
他径直走向柳屹的房门,时隔多日,他再次敲门:“阿芫,出来吃早饭。你饿坏了,对不对?”
柳屹当然没有饿死,她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开玩笑,只是不想看见柳正肃。闷在房间里,窗户被死死钉住,她是快憋坏了。可她不愿意服软,坐在床上,左手胜思右手长泽。他们都怪,哭闹都比平常少,虽然还是会因为拉肚子折腾。
忙碌的时候,她觉得更好。
柳正肃改换一种口气:“阿芫,今天,你不出来,你连陆荆舟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陆荆舟为了早点解脱,今天会主动上门,让我在他身上绑满炸药。如果你不出来,你就见不到他了。”
听到这话,她猛地下床,记得不行。她把孩子抱进婴儿床,奔到门口。她噼里啪啦开锁,却发现依旧出不去。她拍了拍门。
柳正肃听到声音,才开了外面的锁。见到柳屹的瞬间,他笑:“阿芫,记着,是爸爸关着你,不是你自己不想出来。”
柳屹不想说话,回身抱着长泽、胜思:“你是,想把我们一起炸死吗?”
柳正肃有点迷茫:“青儿,应该很想见见你们。”
正了正脸色,柳屹冷冰冰道:“哼,我妈妈,肯定不想见你!不想见你这个变态!”
“阿芫,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柳正肃眉毛倒竖,动怒。
柳屹还击:“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的好爸爸?”
“啪”的一声,柳正肃大手甩在柳屹脸上。柳屹看见了,没躲,直愣愣挨了个耳光。长泽、胜思吓坏了,嗷嗷大哭。
柳屹没有先哄孩子,而是扭了扭脸,正视柳正肃:“这个巴掌,就是要打醒我的妄想。我妄想,我的爸爸会改过自新,会愿意和我一起守护着我们共同的家。可结果,他要杀了我丈夫要毁了我和孩子的一辈子。更刺激的是,一直说怀念妈妈的他,却和一个妓、女每天每天上、床。”
瞬间仓皇,柳正肃老态毕露:“你怎么知道?”
柳屹眼刀凌厉,吐词残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以,你带我去地下见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怎么背叛我,背叛她。”
“那我就背叛彻底吧。”柳正肃拖拽着她。
双手抱着孩子,柳屹不能很好地反抗。挣扎间,她还是被柳正肃绑在了红木椅上。椅子很漂亮,扶手雕着繁复的花。可他,把她五花大绑。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柳正肃之前随便把孩子扔在沙发上。绑好柳屹后,他抱着孩子,像个慈祥的老者,开始哄孩子。
可丝毫没有用,长泽、胜思都费力抬头巴巴望着柳屹,越哭越尖锐。
柳正肃耐心很好,孩子哭声缓缓止下来了,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因为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
陆荆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被阿哲领进去,陆荆舟看到口里塞了棉条的柳屹,看到柳正肃抱着哭得厉害的儿女。
再次见到,他身上的伤好了很多,脸上、脖子上已经淡下去,不明显看就看不见。柳屹虽然周身都是炸药,却因为看到他,瞬间心安。她突然有个念头,如果可以,一起死吧。
真是个变态的地方!
柳屹内心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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