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想过了,下次温流再逼她,她就关店玩消失。
你找不到我,应该就好了吧。
许葵对柳屹没有隐瞒,柳屹又确实对温流印象很差,所以柳屹很支持许葵玩消失。
在许玳瑁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局势吧。温流表面上还是和陆荆舟合作,可当真正扳倒温海让他成为温室掌舵人后,他不一定会满足。
温流几次诚意上门找William就足以证明。William对她算是好了,不强求、很尊重,甚至有点倾囊相授。不过William对温流、陆荆舟的态度,始终没有明说。
她不怕死地问过一次,William回答:“Willow,我和陆荆舟之间只谈生意,我和你之间,只谈玩乐。”
她知道,那次如果她没有和周淼淼眉目之间有点相似,或者是脾性上。她一定不会安然站在原地。周淼淼,四年间她见过一次,点头之交吧。
她不禁想,如果有一天温流和陆荆舟成为了敌人,她和阿葵,要怎么办?
只谈友情,不谈生意?
不,柳屹摇头,不愿多想。
她忽然动情地揉了揉许葵的脸颊,不想被她重重拍走:“果然在Forever变得这么色了!别碰姐姐!”
陈嘉禾听到Forever,才插嘴问:“柳屹,你真的在那样的地方没事?”
柳屹猛地从床上站起,双臂平展,转了个圈:“你觉得我有事吗?”
“有……女人味了。”陈嘉禾有点发怔,脱口而出。
许葵添油加醋:“陈嘉禾说你是妇女了,老了。还有,他觉得你以前男人婆。”
被如此扭曲,陈嘉禾不大高兴偏头,有点恼羞成怒:“小葵。”
“好好好。”许葵收嘴,四年啊,她早就把那点绮念打入无底洞。
有些人,注定做一辈子朋友更好。
柳屹当然没忘记“抓、奸”任务,没啥心思远逛,三个人在酒店楼下内部饭店直接点餐吃饭。
以后再聚。
以后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时好时坏的城市空气,相聚,不过是她想了就能办到的事。
等到俩人并肩走远,她才擦拭了眼角突然涌出的眼泪。
好朋友,多难得。
她在英国四年,说得上话的女同学很少,但交情都浮于表面,反倒最亲近的成了许玳瑁。感同身受以后,她理解许玳瑁血管里的血为什么是冷的了。
她去洗手间准备一下,补妆,出门。
怕陆荆舟认出她误事,她特意帽子、围巾不离身。意外发现,这样装扮的人还不少,那她就不是唯一的神经病了。
很好。
那些小姐都很保密,她是问过卢恒才知道陆荆舟喊的那个长什么样。不能待在大厅,太显眼,陆荆舟在这里容易发现她。
她在电梯旁装模作样地等电梯,看着穿制服的人都到M层,应该是管理层。她一出电梯,专人等在外面,拦住她:“您好,您是不是来错楼层了?”
她摇摇头:“我找我老公。”陆荆舟确实是她老公,她没撒谎吧。
对方不能对顾客动粗,她死磨嘴皮子不愿意走,如果不是考虑到可能有摄像头,她直接敲晕他。
叮咚一声,上来一个穿制服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怎么回事?”
她故作惊喜,拉住男人就走:“我终于找到你了。”说完用了大力,把男人往一边扯去。
男人为了顾及形象,没有大喊大叫——被知道他被一个女人扯着走没有反抗之力不是太丢脸?
她想,既然是酒店的特殊服务,管理层稍微有点地位的都会知道吧。
把男人扯到走廊尽头,她靠在大瓶盆栽后,依旧很重视护着脸。
“您到底有什么事?”男人是客房部陈经理,她看到左胸口的标牌了。
柳屹急匆匆拿出女人的照片:“陈经理, 我姐姐病了。我给她送药,不然她会变得很难受,不能服侍顾客。”
“方以悠是你姐姐?”他反问,满满不信,“还有什么病,你乱七八糟说点什么?”
她踮脚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有几个正常女人愿意做小、姐?我姐姐其实很不愿意,所以上头给她吃药,稍不配合就会发作。不仅奇痒无比,更是浑身发红斑,不能见人。你知道,我姐姐这次轮上的是大客户,要是小客户,她也不急匆匆让我送药来了!”
在Forever那么久,这种小谎还是容易扯的。她说得真假掺半,表情都很到位。
陈经理显然是相信了,对她没有之初的不耐,而是思考起来:“的确,陆先生不是小客户。”
她低垂着的眼放出一丝狠光,很好,陆、先、生。
陆先生,你嫖就嫖了,还让大家都知道?
陆先生,哼,回家跪键盘吧!
她再接再厉,擦了擦眼角的泪:“陈经理,我也是万般无奈才找你。我姐姐告诉我时手机可能没电了,我又第一次来,不知道她在哪。您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我姐姐现在肯定躲在她的房间里不敢出来。”
不管陈经理平时是否严谨,现在他被唬住了,告诉了她方以悠的房间号。
她擦了擦眼泪赶去,敲门。
太顺利,是方以悠本人:“你有什么事?”不像是莽撞的人,还有几分警惕地看着她。
她捂住方以悠的嘴就推门而入。
“你疯了!”方以悠根本挣不开她,她想放手了,方以悠才趁此机会推开她。方以悠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干呕着,除了逼出眼泪,根本呕不出什么东西。
她变得惬意,坐在她床上,拍了拍被子:“不错嘛,这条件提供给一位小姐,看来你们油水捞得够多?”她抬眼看方以悠,带着近乎蔑视的笑,“让我猜猜,是不是冤大头比较多?陆荆舟,嗯?出手尤其阔绰?”
“你到底是谁?”方以悠愈发警惕地看着她,捂住脖子,动手摸索出手机,似乎要求救。
她一点不急:“你大可以打电话说你特别失职让人发现了,我不会有事,你呢?而且,我刚刚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你都不好奇是什么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以悠脾气挺大,直接扔了手机,朝着她杏目圆瞪。
手随意摆弄被子,她回答:“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说。”方以悠毕竟是会所里的人,对什么药不稀奇,向来乖顺谨慎,没想到今天……
“你和陆荆舟,每天都做点什么。”她逼问。
方以悠猜测:“你是陆先生的追求者?”
“闭嘴!”她来气,什么追求者!爱人好吗!口头许诺也罢,他们是有婚约的!
方以悠冷静下来,知道处境了,拿出细长的女士烟,面向她坐在沙发上,有几分颓意:“陆先生很迷人,我以为我去伺候他是积德了。可是他只让我安安静静地坐着,坐在沙发上,最好连呼吸都不要发出的。但凡他感觉到外面有人,他会让我呻、吟,让我一个人在床上弄出很大动静。你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打击?
我混了几年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那个不是刚开始假仁假义到后来还不是和我做、爱,有些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手段更变态。可是他没有,从头到尾,一个多星期了,他都没有。我知道他有目的,他威胁我不让说出去。其实,我早就不自量力地去爱上他了。他什么都不说不做,我就爱上他了。因此,他不威胁我,我都会守口如瓶。
我都觉得我爱得很荒唐,可能他是唯一那个尊重我的男人吧。”
方以悠说得很慢,话又很长,烟抽到了尽头,她娴熟掐灭,扔进垃圾桶。风尘味很重。
她没有动容,和以前一样,喜欢陆荆舟的女人,她不动容。
“过来,躺下。”她再次发号施令。
忌惮身体的毒,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方以悠没有异议。原本抽出的烟被扔在地毯上,方以悠配合地躺在床上。
她在方以悠的衣柜里找出衬衫、背心,然后撕扯,总之,把方以悠五花大绑。
期间,方以悠没有任何异议。
大概是喜欢方以悠的配合,她在用背心前面的一块布堵住方以悠的嘴前,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解药呢?”方以悠眨眨眼,可不想身体腐烂或者一个人在这里中春、药乱发作。
她笑得眉目弯弯:“我给你吃的是彩虹糖,好吃吗?”
“你!”方以悠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被柳屹的眼神、动作蒙混过去了!
“不客气。”柳屹说完,把布条塞进去。
做完,她似乎觉得方以悠愤怒的大眼睛太碍眼,再次动作,把被子盖上。
方以悠配不上她的药,陆荆舟配得上。
方以悠和陆荆舟虽然没有实际性的结合,可多个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值得瞎想。重点,陆荆舟拎都拎不去,随随便便又让一个风尘女子看上了?
她在William身边时,冷眼冷心,更是没被任何人看上。
拍拍手,她随便找了方以悠的性感衣服换上。会所的女人似乎都只会穿暴露的衣服,方以悠的裙子也是这样,方以悠的腰围稍微比她大一点,她显松,不过不细看看不出来。
还是大腿、前胸、后背都露出来,她又找了见长款风衣披上,施施然出门。
陆荆舟的房间号,她还需要问?
如此折腾下来,正好到了陆荆舟的服务时间。
她拿着房卡刷门,是的,方以悠有陆荆舟的房卡。这也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子的特殊权利吧。
灯亮着,陆荆舟应该在,她低垂着头。
陆荆舟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鼻尖飘来方以悠惯用的香水味:“来了,坐吧。”
她抬头,看到陆荆舟疲惫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谁让他每天找姑娘!精神意、淫都不行!反正他答应守身如玉的,她离开他四年,也全都是他当年一意孤行。刚开始还好,越到后来,他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要飞回去他又阻止。这些账,她要找个由头一起算了。
久久没感知到方以悠的动静,陆荆舟觉得不对劲,抬眼扫到房门处:“你今天怎么了?”话,说到后来,话几乎飘起来了。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方以悠,还是他朝思暮念的吃吃。
不对啊,她的归期,不是今天。
她还没毕业吧?
不过,以她的个性,提早回来,有难度吗?
如今有了许玳瑁的帮助,更是轻而易举。
很快,陆荆舟不去想起她,直勾勾看着穿着并不合身的裙子的她。是的,不合身,让他只想扯了。
“陆荆舟你想让方以悠坐下,还是跟你做、爱?”她迎视,步步走近,语气不善。
陆荆舟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轻轻开口:“你希望呢?”
半跪在他大腿上,她贴在他身上,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嘴唇贴上他的:“我当然希望是后者。”
“这反话,说得技术含量不高。”陆荆舟大手覆上她的后腰,让她的假动作全都变成了真,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吃吃,回来了为什么不先见我?”
她抵抗无力,只好下巴扣着他肩膀,气势不减:“不这样,怎么知道陆先生有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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