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天宫的枢纽所在之地,除了他,就是一片羽毛,也是不允许落在这里的。
他黯然倚在琉璃灯柱旁,柔和的灯光透漏着温暖,可他的心却在发冷。
她始终潜伏在我的心中,我的梦中只有她!
当年为何不把她带走,就算违拗了这上古的规定又如何?
我真是愚不可及,竟然开口应允了这份皇家的承诺!把一个陌生的女子引入了我的生命中。
他沉沉苦笑,背上一用力,剔透的琉璃灯柱顿时分崩离析,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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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晨光初绽,百鸟鸣叫,新的一天终于来了,清新的空气夹杂着百花的清香,凉爽的晨风轻轻吹拂着茂密的绿叶,*华丽的宫阙浸淫在薄薄的晨曦中,显得格外神秘悠远。
智者在洞内寸步不离守护了一晚,看着守护二人犹如胎儿般蜷缩在石窟内,禁不住百感交集,虽有帝君的精血相助,但聚气凝神之事又岂是一时半刻便可成功的?这两位老兄弟能否平安醒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哪。
想到当年二十四位青铜斗士追随老帝君出生入死的种种过往,他不禁连连叹气,老泪糊满一张老脸,三人已垂垂老矣,相信与诸位兄弟相聚的日子为时不远了。
听到晨鸣钟鼓,智者拖着疲乏的脚步走出尘鸣洞,心神不定地坐在神庙前的台阶上,昨日他兴冲冲赶到琴瑟宫去,想把帝君无恙归来的消息告诉主母,可宫女们在琴瑟宫前拦住他,言道主母两日前吩咐下来,这两天要闭关静修,不许打扰,他只得扫兴而回。
再过两天就是神庙的月度祭祀大典,帝君和主母分开多时,也是时候行合卺之礼了。
凤冠停留在主母头上两年多了,这代帝后等候时间之长在天宫历史上可算首位,智者心中极度不安,幸好主母脾气温婉,甚少怨怼之言。
可这事儿于情于理不合,绝对不能拖延下去了!
念及至此,智者腾地站起,脚步生风往内宫走去,主母已闭关四天,今日理应出关,而帝君休憩了一天,相信精神已恢复如常,今日天色明朗,是难得的黄道吉日,帝君和主母是时候好好团聚了。
如果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小小帝君的出生,此生无憾矣了!
琴瑟宫门外,朱红宫门静静阖闭着,智者走近宫门,朗声道:“老奴求见主母。”
隔了半晌,门内传出主母清冷的话声:“何事?”
智者笑眯眯道:“老奴特来告之主母,帝君昨日已回宫,主母可安心。”
宫内依旧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有人轻轻道:“我知道了,这两天我的头有点疼,想好好歇歇,请告之帝君,恕我不能前去相见了。请帝君不要见怪。”
智者忙道:“主母无碍吧?老奴会转告帝君,待会帝君自会前来探视。”
主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弱,夹带着淡淡的疏离:“不必了,帝君旅途劳顿,理应好好休息。这等小事,不需惊扰他了,我歇息数天便可,你退下吧!”
智者无奈躬身告退,主母的态度甚为冷淡,对帝君的归来并没有表示出欣喜若狂,这令他心中陡出不安。
解铃还需系铃人,能把这份淡淡的疏离化解的只有帝君了,智者想了想,决定到天乾宫外等候帝君。
智者走到天乾宫外,先是对着殿门拜了几拜,然后才撩起长袍坐在殿前的台阶下,他决定守在殿门前,等待着帝君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们三老事事躬亲,全力辅弼着年轻的帝君,这既是为了老帝君临终前的郑重托孤,也是为了这个聪颖的孩子,他们对帝君的遵循和爱护,已超出了主仆的界限,生出了父子叔侄般的溺爱和期盼。
日影西斜,阳光渐成温柔,透过浓密的树梢,在台阶上投下点点疏落的暗黄,一夜未眠的智者终是抵受不住涌将上来的困意,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殿门无风自开,一袭紫袍的天帝缓步走出天乾宫,在暗宫里休憩了一天一夜,他的元气已完全恢复,惦念着尘鸣洞内的两老的伤势,出关后第一件要事就是赶去探望一下两位老者。
看见坐在台阶下的智者,天帝有点意外,以为守护两人出了不测的变故,心头一紧:“老先生为何不在庙中,他们现在怎样了?”
智者神思混沌间听见帝君的声音,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他站起来,转身向天帝施了一礼,喜道:“帝君,你来了,昔才太困,老奴打了个盹,嗯,守护两人仍在洞内,短时间内恐难以复原。”
天帝松了口气,颌首道:“要完全复原是不可能了,一年内,或许会醒来。”
智者脸色黯然,垂头不语。
两人相对沉默一会,天帝剑眉一挑,问道:“老先生有何要事?”
智者敛起哀思,老脸现出慈祥的笑容,抬起头道:“今早老奴去过琴瑟宫,主母似乎抱恙违和,故特来告之帝君,盼望帝君移步琴瑟宫,看望主母。”
天帝俊眉一掀,眸光沉沉望着他,淡然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智者听得帝君语气冷淡,不禁急道:“帝君,主母等候你多时,咳咳,凤冠也是时候回归神庙,所以,老奴恳请帝君。。。。。。”
天帝怫然不悦,愠道:“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数,无需你来提点我。退下吧!”
智者俯首,但依旧不依不饶:“老奴知道帝君的为人处世稳重,本不该在此喋喋不休,只因帝后在大婚后即告别离,这。。。。。。其实这两年来主母一个人待在宫中怪冷清的,老奴知道今日所为多有逾越,请帝君恕罪。只是老奴希望帝君能秉受祖训,帝后早日得谐,并无它意。”
天帝愣了愣,这些日子他虽然忘却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事实上这个女子自大婚后就一直待在宫中,以后长长的日子里,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待在宫中,等候着自己。
他心绪烦乱,刚刚回来,暂时是没有借口外出了,可他是堂堂的天域之主,用得着为了避开妻子而浪迹天域么?
天帝自嘲一笑,对着眼神殷殷的智者黯然道:“老先生关爱之意,和羲焉能不知,好啦,你回去神庙歇歇吧,莫要熬坏了身子,我自有分寸。”
智者嗫嚅了一会,还是垂头应了,转身蹒跚而去。
天帝高深莫测的眸光穿过重重叠叠的宫闱,暮色渐浓,晚风徐来,他的心忽而一动,今晚,我还是去见见我的新娘吧,他们不是老在念叨着…凤冠挑中的姑娘,是天域中最好的,也是最适合我的?
人已经娶回来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他悠悠吐了一口闷气,就算是晚了,终究还是要见的。
第90章 帝君安好()
媚儿被智者的叩门声吵醒,看到从窗外投射而入的点点亮光,初始心中还犯着迷糊,分不清是处身在幽冥的青鸾暖阁还是天宫的琴瑟宫内。
抱着被褥慵懒地转了个身,熟悉的色彩在眼前来回晃动着,媚儿把锦被往头上一拉,遮住了恼人的晨光,心下恍然,我回来了,回到天宫里啦。
那数天匪夷所思的的化外之旅,只是一场噩梦,我终是醒过来了。
智者醇厚的嗓音自宫门外徐徐传来,媚儿愣忡良久,方明白过来,帝君也回来了。
我的夫君终于回来了。
媚儿用力扯了扯垂落脸上的发丝,将混沌的思绪调整到清醒状态,匆匆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喋喋不休的智者后,双手抱头靠在床头发呆,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
虽是迟了,可还是来了。
我终于要正面这个天域骄子了,我的夫君,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是天域间万千少女梦想中的郎君。
媚儿扯了扯嘴角,只感意兴阑珊,在床上木木坐了好久才下地洗涮,今日她不想出宫,事实上这两年多里,大半时间是待在琴瑟宫内,真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溜到宫外的山水间游逛。
琴瑟宫真好,随手就可找到可供消遣的各种玩意,而且没有她的允许,宫里的人绝不敢擅自推开琴瑟宫的宫门,她也乐得耳根清净。
琳琅玉梳缓缓滑过柔顺的长发,媚儿望着映落镜中行云流水的秀丽,不由黯然一叹,我那弯弯的黛眉,为何深锁不展?
难道这一生,注定郁郁寡欢么?
她对着镜子无声而笑,眸内跳动着不甘与倔强,或许这份倔强来自她那位骄傲的母亲…那个轻灵似雪的美丽女子,甘愿用生命的代价作决绝离去的筹码,也不愿厮守着一个分了心的男人。
媚儿望向悬挂在墙壁上的缎画,眉眼不自禁轻轻跳动着,前两天我无意中推开画中的小窗,进入那个飘浮于虚幻中的小花园,经历的那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幻?
那个神秘美丽的小院落,是谁为谁而建?里面又蕴藏着一个怎样的故事?
媚儿沉溺在远古的幻觉臆想中,不觉愣愣出神。
湖底下,存在一条神秘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另外的一个神秘世界……
幽冥地域?
诡异无比的空间,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却。。。。。。粗鲁无礼的冥皇,媚儿心头微微一跳,舔了舔温润的嘴唇,想起昨天被冥皇轻薄的情景,不觉生出几分懊恼,啪的一声将梳子重重放在妆台上。
垂头望了望腕上的碧玉镯,玉镯玲珑剔透,玉质上佳,她轻轻拨弄着镯儿,静下心来回想这几天的诡异经历,猛地想起在蛇洞里遇见的那个中年妇人。
那天的片段如同画卷一般在脑海中展开,那个妇人起初想抢夺这个镯子,但当她把自己诱到身边时,突变惊慌失措:“是你,是你,你还活着!”
她的手有些发抖,那妇人认识我?
“是你,是你,你还活着!”
这不可能啊,从小到大我都是待在冰雪山庄里,唯一一次外出,结识的人也只是那个留赠玉佩给我的男子。
那个中年妇人是谁?为何会在那个时刻出现在蛇洞里?对了,她说要去幽冥,为何后来冥皇只字不提此人?
媚儿托着头,竭力想推敲出一些蛛丝马迹,可一切看起来云里雾里,不得要领。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缓过神来,走近缎画,伸手推开那扇小窗,探头观望窗外的风景。
窗外天色明朗,风光旖旎。
她闭上眼眸,静默在柔和的凉风中,任凭时光慢慢流逝。
日光渐变月光,亭台楼阁,花木湖泊,慢慢沉入暗夜中,风开始变凉。
媚儿顺手掩上小窗,顺手拾起弃于墙角的凤冠,抚摸着镶嵌在上面的珍珠,正想好好研究一下这顶奇异又可恶的凤冠,忽觉手一轻,继而头上一紧,凤冠已端端正正的套到了头上。
媚儿一愣,伸手正要将它揭下,忽然感到一阵微凉的晚风灌入房内,紧闭的宫门已无声开启,她转身一看,却见一个朦朦胧胧的紫衣人影悄然无声立于门边。
媚儿僵在地上,眉头轻蹙,这是谁?为何如此无礼,连门也不敲?
“大胆,出去,我没叫你们进来。”
这宫门未得她允许,从来没有人敢自行开启,这两年她也习惯了那扇不上锁却安然的宫门。
那个人影似乎愣了愣,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慢慢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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