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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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簿-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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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声音和个头儿来看,面前的小个子无疑是个孩子,只见它坐到曹旸的腿上,问道:“刚才曹晨大人来过了?”

    “嗯,是一桩童鬼案子。”

    “那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凶?是不是还是因为我的缘故。”白零问道,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是女孩子的声音却又变成了男孩子的动静。

    “不是,他就这样,凶神嘛。”

    “我知道,他就是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是‘童鬼’,大人收了我,还教我修炼……当初若不是大人你拦下来他早就除了我了。”

    “呵,陈年旧事,白零勿要介怀了。”曹旸笑道,“对了,这次的案子,你能找到那个失踪的童鬼么?你和你弟弟合为一体成为‘套鬼’,找到一个男孩儿化成的‘童鬼’应该不在话下吧。”

    “尸仙大人都找不到,我也只能尽力,不过大人我感到这个城市的娱乐区域有异样。”

    “哦,你也感到不对劲,哥哥和慕容也这么说过,可是派过去的人都没发现特别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视图掩盖什么。这股力量,很强。”

    人类,从来都不是可以小看的生物,他们的爱可以拯救他人,他们的恨可以毁掉别人,他们的*可以吞掉自己。曹旸在人间呆了一千年,在这段对于人类来说漫长的岁月里人类的特性从未改变过,就像一千年前的花街和现在的□□所一样,物欲横流,黑暗与光明相辅相成。

    夜晚降临,娱乐一条街上的酒吧和俱乐部等等又开始灯火辉煌,每一个前来消金的人有的是真有钱,灯红酒绿潇洒地过他一晚;有的则是假有钱,或找间酒吧适当小酌,或大把找乐,月光变日光。在一个高档俱乐部的后门,有一个穿着黑大衣的中年男子等在外面,他拉着一个大箱子,显得略微有点焦躁不安。后门开了,出来一个瘦小的姑娘,约摸二十岁光景,她对中年男子说道:“我家老板有请。”中年男子点点头,跟在姑娘的后面经过一条小走廊走进二楼一间小小的个人休息间里。

    此时休息室里除了还有一个女孩外没有其他人,中年男子便问:“你们老板呢?”

    “我们老板临时有事,让我和这位姑娘接待你。”引他进来的姑娘说道。

    中年男子看向屋里坐着的那个姑娘,虽说她也是接待人员之一,但很明显,她并不打算开口说话,只见她连头也不曾抬,只是一味地玩手机。浑身上下都是高档货,也就十六七岁,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和带他进来的这位一看就是两类人。中年男子只需打量一下就知道了对方的大致身份。

    “姑娘怎么称呼?”他转头问带他进来的那个姑娘。

    “我姓薛,她姓秦,都是帮老板打工的。先生的货带来了么?”

    “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自然。”姓薛的姑娘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箱子,“不过师傅也得遵守诺言对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

    “那是当然,我既然以这个为业就肯定会保守秘密,放心,货源是我从乡下一穷人家买回来的,不会有人关注他的死活,只可惜是个男孩,没能找到合适的女孩。”

    “师傅真是好本事,一般道行的人都做不来这个。”

    “这是祖传的,这种能力隔辈遗传,我爷爷的爷爷曾有个师兄,虽说修行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因为欠缺这种天生的能力,先是失去了一只眼睛,后来丢了性命。”

    “哦。那真是不得了。”

    “比如说吧,我就这么大略一看就知道二位姑娘神色异于常人,莫不是沾染过蛊吧。”

    “师傅真会说笑,我们连蛊是什么都不清楚。”姓薛的姑娘嘴上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

    “我从小就接触这行,不会错的,难道姑娘们也善于此道?”

    “师傅越说越离谱了,让我们验验货吧。”

    “好,验货。”中年男子边说边打开箱子,“我为了把他带过来不让人发现异样,都没敢坐飞机,一路换了好几次长途客车不说,还用镇尸钉镇了他的尸气。”

    箱子被打开了,一股药味从箱中传出,只见一个小男孩闭眼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中年男子伸手拔掉了钉在男孩头上的两颗钉子,男孩儿睁开了眼睛。

    “还剩一根钉子最好先不要拔掉,否则很容易就发狂。”中年男子解释道。

    “很好,这是给师傅的酬劳。”

    中年男子兴致勃勃地拿过箱子打开查验,谁料到刚一打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把男子呛了个跟头。

    “这、这是什么?!”男子忽觉浑身无力,惊疑地大叫。

    “这是‘尸罗香’,闻后浑身无力,待醒来后便如行尸走肉,不过这期间还得需要一个步骤。”姓薛的姑娘说罢拔掉了男孩头上最后一根钉子,并在他身上贴下一张符咒,命令道,“咬他。”

    男孩目光从呆滞渐渐变得稍许灵动,他一言不发却十分听从姑娘的话,一口咬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疼得他哇哇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

    “能守住秘密的除了死人就是能变为自己工具的人,前者太过显眼,所以显然得用后者。你的道行不浅,尸罗香加上童鬼的尸毒,老板说这样才能控制你。对了,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们两人确实沾过蛊,但善于此道的不是我们,而是老板。”

    中年男子听罢,闭上了绝望的双眼昏死了过去。

    童鬼住了口,乖乖地坐到一边。

    “欢迎加入我们,胡师傅。”姓薛的姑娘微笑开口,中年男子胡师傅张开了双眼,茫然呆木。

    姓秦的姑娘放下了手机,姓薛的姑娘回到了座位上,两人的双眼也同时变得呆愣,小小的休息间瞬间安静非常,四个明明应该是活人的人此刻都仿佛如机器人没了电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仿佛全世界都已与他们无关。

    (《套娃》完)

第27章 茶仙(1)() 


    曹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不对,竟然救了个人回家。此刻这个人正躺在公寓的沙发上昏睡着,而自己却和曹旸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哥哥,你这……还是头一次领个‘人’回家呢。而且嗯,还是个男人。”曹旸蹲下身观察着,“啧啧,还受了伤,哥哥你对他做什么了?”

    曹殷瞥了曹旸一眼,淡淡说道:“他被人打,我只是路过。”

    “那为什么不送医院?”曹旸对曹殷的做法有些不解,本来曹殷是从不会主动亲自插手到人类的纷争中的,除非和阴司的任务有关。

    “他说他不想去医院。”

    “什么?”曹旸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听力,一个人类告诉阴司的黑无常他不想去医院,于是黑无常大人就把他带回家,言情小说都不带这么坑爹的。

    曹殷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曹旸,惜字如金地说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留下一脸更不耐烦的曹旸,气得想跳脚。

    原来曹殷在回公寓的路上路过一条暗巷,听到有人叫骂的声音:“叫你勾引女人!你这个小白脸!”本来这条小巷在天黑以后就是聚众斗殴的频发之地,况且曹殷除和工作有关外从不理人间之事,所以本打算像往常一样擦身而过,谁承想巷子中被打的那个人突然向他这边跑来,一下子倒在他面前。曹殷的脚步略微一顿,那群打手就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旁若无人嚣张地继续打他脚下已经倒地不起的年轻人,没错,被打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这下,曹殷没办法视而不见了,怪就怪自己没事闲得隐去身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才碰上这件他不想管却不得不管的事件。于是,他打了个响指,让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这帮打手才迅速离开。

    曹殷无奈现出身形想抬这个年轻人去医院,谁知年轻人竟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袖子用尽气力断断续续地道:“别……别去医院……拜托……”然后就晕了过去,曹殷不能丢下他不管,那些打手一看就是□□,每一拳都下了狠手,但都避开了要害,显然不想闹出人命,但是保险起见,曹殷还是把他带回公寓交给曹旸,虽说觉得不妥,但是他认为曹旸的话应该比他会处理这类事情。

    曹旸挑了挑眉毛,瞅着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的男子露出惯常的笑容,白无常救人,呵,这大概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没有过的奇闻了吧。她越想笑得越开,哼着歌把白七十四叫了出来。

    “去向青竹大人要颗药丸来。”

    “这……青竹大人的药凡人怕是消受不起吧?”七十四为难道。

    “也是,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这房子里也没有给凡人用的凡间药。”曹旸耸耸肩“呵呵”笑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七十四听罢再不敢多言,立即去找十阴帅之一的豹尾曹青竹,因为他知道他这位上司最是言出必行,到时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二

    晏灵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客厅的陌生沙发上,他待自己迷糊的大脑略微清醒以后,便慢慢地坐起身。身上除了略感疲惫之外并无疼痛感,他简单察看了自己的全身。奇怪,明明记得昨晚被一群打手打得够呛,怎么一点也感不到疼?不仅如此,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结痂,看起来一副已经快好了的模样。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昏过去前有个人站在他面前,难道真被那个人救了?现在正呆在救命恩人的家里?想到这里他开始打量起这间客厅,当看到墙上的挂钟时他“啊”地叫了一声,糟糕!今天上午他还有课,上课的老师喜欢随机点名,如今离上课时间仅剩半个小时了,想到这儿,他马上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从放在茶几边上自己的包里掏出笔和纸留了言,然后飞也似的跑出了门。

    曹旸是被关门声弄醒的,她伸了个懒腰,知道肯定是昨晚那小子走了,因为曹殷是从来都不走门的。她光着脚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条:

    “谢谢您昨晚的帮助,我叫晏灵生,是州南大学历史系大二的学生。因为上午有一堂必须要上的课,所以没来得及当面道谢,特留下联系方式,请您一定要联系我。”

    接下来是一串手机号码,曹旸看毕,勾起嘴角笑了笑,接着把纸条放到手掌中,“哧”地一下,掌中燃起一团鬼火,纸条顷刻间化成一把灰烬。凡间的凡人之事,本就不值得注意,救人也不过是顺便而已。自己不去联系他,他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自然也不会再联系自己。曹旸笑笑,不多时便把救过人的事抛到了脑后。

    然而,当她下班回家,看到自己的房门口蹲着一个似乎在哪儿见过的年轻大学生时,她就有种“麻烦事”要上身了的不好感觉。当那个年轻大学生对她憨憨一笑之后,她的这种感觉瞬间从头浇到脚。

    “请问……”男学生小心翼翼地笑笑,“你是昨晚救我的恩人吧?”问罢,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妥,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哦,你是昨晚上被打的那个?”曹旸笑笑说。

    “嗯,那个……昨天谢谢你了。”

    “不谢,其实昨天救你回来的是我哥,我只是负责给你上药而已。”

    “您的药很厉害,伤口都恢复得很快。那个……”男生说到这里有些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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