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琅等人外,那名早夜殊一步入内的雀绿女子和斗篷人,也都各占了一处角落。
明眼人都先看向了夜殊,在看清了她练气的修为时,大部分的人都很利索的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小部分的人,则是将视线再度落到了白弥身上。
筑基期的契约兽,练气阶的契约主,这样的组合虽有几分怪异,可也
不是特别惹眼的事。
在地厅下的,撇开那几名由长辈带来见识的小辈,哪一个不是筑基高阶乃至凝神高阶的修为,哪能轮到练气阶筑基阶的小辈做主。
夜殊在人群里睃了一圈,又看到张熟面孔。
那一日缠着她买瑚火毯的秦桑语与几名传送使站在了间歇水塘边,正在说着。
“跟着,”白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不顾几名修者的瞪视,占了个距离间歇水塘不近亦不远的位置。
夜殊顿生了种找到组织的喜悦感,跟在了白弥的身后,一脸的小媳妇样。
秦桑语忍不住又捋下胡须,心疼着又捋断了一根。
今日的玉衡台,强手如云,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预料中,该来的诸如陈玄远、崇云公主之类的新晋“年轻”高手来了。 预料外的,身份来历修为兼不明的黑篷人、妖族之人也来了。倒是杜康风那糟老头子,最喜凑热闹,却是到了这时候还没来。秦桑语暗自嘀咕着,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装得甚好。
所有人中,秦桑语踏入凝神之境最早,在琅天界的名声亦最显,当仁不让,就落了个主持本次鉴宝会的差使。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秦桑语沉声说道:“诸位,秦某有幸代表山河门主持本次鉴宝会。玉衡台已封台百余年,上一次的玉衡鉴宝会,秦某亦有幸参加。。。”
秦桑语口才了得,连番的妙语,让众修者绷紧的神经松弛了几分。
夜殊也是听得兴致勃勃。
白弥却是看向了那名缩在了角落里的黑篷人。
那人进入地厅后,没有与任何人攀谈,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悄无声息。
而那名雀绿女子,此时也正聆听着秦桑语的话。
“敢问秦长老,本次鉴宝,到底要鉴的是何种宝物?”崇云公主在诸人之中,地位最高,她似不耐听着秦桑语唠叨,打断了他的话语。
秦桑语面露不悦,他身旁的几名传送使也是一脸的义愤。
“众所皆知,只有五品以上的重宝,才能引得玉衡台再次开放。而这一次,引得玉衡台开放的,并非是大伙早前知道的五品重宝。”秦桑语说罢,又停了下来。
这下子,连陈玄远之流的老道之辈,也被吊起来胃口,再也按捺不住了,开口追问:“秦长老,并非是五品重宝,莫非是。。。”
“六品‘清世镜,”秦桑语声音隆隆,玉衡地厅内,一片死寂。
那名黑篷人,依旧纹丝不动,雀绿女子,却是禁不住,喜咦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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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孔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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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孔雀泪
修真界的法宝,缤纷杂陈,而镜类的法宝,在所有的灵宝中,独树一帜。
镜者,本是正衣冠之物,多是用各类品阶中上的灵石打磨而成。如三品玉珊瑚,玲珑剔透,雕琢出来的品花镜最受女修的欢迎。还有月见石、鸡血石之流,则是用来制作照妖镜用的。
灵镜的品阶大多也不高不低,价格又不菲,多是鸡肋型法宝,能达到六品的“清世镜”,最初由秦桑语说出时,在场的大都数修者都缄默不语。
他们并非是被秦桑语的话镇住,相反,在沉默之后,十之八九的修者都流露出了几分茫色。
“是清世镜?”夜殊可谓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秦桑语身为今日的主事之人,很懂得些分寸,不肯将话说明白了。
一些见闻不博的修者,也是一肚子的纳闷。
“举世皆浊我独清,想不到离天族的宝镜竟是落到修界,只可惜清世和淆世已然分离,”夜殊和白弥交流着,缔结了契约,本是已经可以用神识交流。
哪知白弥却开口解说了起来,在旁的修者一听,全都是竖起了耳来。
夜殊心知它是有意为之,也不吭声,只是乖乖听着。
清世和浊世是一镜双面的的上古天宝镜,镜分为双面,一面为清世,可预见过去未来。另一面为浊世,可颠倒阴阳五行,混淆乾坤。
这面镜是由太古魔族离天族的母神离焚天在临终前,取下双目,炼化而成。
传说离焚天出生既有大神通,本可成神,她却因于诸天界诸神不和,宁可率领离天族,独辟魔界净土,供族人栖息。
清浊镜出世之后,离焚天陨落,过了百余年,离天族亦被异族灭族。宝镜自此沦落,没人知道那面镜子身在何方。
今日清世镜忽现,却不知道为何,本该一体双镜的清浊宝镜,如今只得一镜面世。
“如此说来,清世镜可预知未来?”夜殊似明白了白弥的用意。
在白弥说完之后,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秦桑语和陈玄远等人面色凝重,看向了白弥的眼神,多了几分小心。
在场几名修者的中知晓那面镜子的作用,并不多。他们并不想将镜子的作用说白了,以免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竞争。
“清世镜亦能清明人心,解答万般疑惑,只要你有困惑,清世镜都可替你一一解答,”白弥还嫌不够热闹,再是添油加醋了一把。
内厅内,静可闻针落地。
“秦长老,”已有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这回发话的却是落叶坡,与岳小鸣站在了一起的步长老,“即是如此宝物,何不请出来,步某近日也带了一枚本门炼出来的五品丹药,敢请秦长老请出来,与我等一看,也好早些估价。”
秦桑语闷闷哼了两声,显然他不是很待见落叶坡的几人,“步老弟,何必心急,怀有此镜的主人亦在众人之中。”
场内顿时一阵哗然,五品的丹药已经是不俗,想来落叶坡已经有了丹灵师级别的炼丹高手了。
那拥有宝镜的人,也在人群之中?
只听得“扑哧”一声娇笑,呛声的却是一直站在了最外侧,沉默不语的雀绿女子,“我道是了不得的东西。天下皆知,买卖灵宝,讲究的是公平买卖,五品的灵宝,竟也是想染指六品宝镜,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人之中,陈玄远和崇云公主等人亦是不动声色。不过灵宝买卖,一品之差,已经是天差地别。
此次玉衡台鉴宝和往年又有些不同,只要求了四品灵宝即可。
步长老本以为拿了五品的灵宝,就已足够了,哪知还被人数落了,老脸顿时涨成了茄紫色。
岳小鸣见外祖父受辱,哪肯作罢,她手中灵鞭哧啦一声甩开,单手叉腰,怒眼瞪视着雀绿女子:“哪来的鼠辈,有本事就摘下笠纱,躲躲藏藏,算得样。”
今日敢单身进了玉衡地厅的,绝非庸手,步长老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雀绿女子冷笑一声,人影一动,阻在了她身前的数人顿觉眼前一花。
“啪”,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雀绿女子岳小鸣脸颊登时肿了起来,手中的灵鞭也已被夺了过去,断成了数截。
一把二品的灵鞭竟被她轻而易举的毁去,地厅内的诸人都是惊愕不已。
岳小鸣更是被打懵了,不避不闪,那雀绿女子已经站在逼近在了她的身侧。
只见她素手再扬,还要落下,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陈玄远阴着脸,银盔熠熠生辉,“姑娘非我族群,言行举止间,也需谨慎些才是,莫要欺人太甚。”
陈玄远话语之间,周身散出了一股压迫之势,比起方才的悬崖罡风还要迫人。
“嘶啦”,雀绿女子蒙在了笠上的纱巾被那股刚猛异常的罡气碎开了。
地厅内的人,俱是愕住,那女子肌若玉脂,眸若两潭绿水,却是美得扣人心魂。
连陈玄远也是怔了怔,好在他心性坚定,瞬念就恢复了常态。
雀绿女子嗔怒着,此人实力不俗,暗中估量了, 也不强行突破,脚下再是一转,那身雀绿霓纱衣如青烟飘过,人已经回了原位。
“多谢玄远出手相救,原来是一名妖女。吾等俱是名门正派,岂容一妖人窥视了至宝,”步长老是丹修出身,本身修为只不过是筑基高阶,今日为了带外孙女入鉴宝会,更连本门得力的修者都只得守在了第四星云台。
落叶坡的丹修一流,在了琅天界历来很受尊敬, 他本以为在了玉衡地厅内,必是安全的。
哪知今日受了一无名女子的公然挑衅不止,宝贝外孙女还被人夺宝羞辱了一番。
雀绿女子美得灼人心魂,又带了几分妖冶,确实不似人族。
听步长老的语气,是要讨伐雀绿女子。
“怎么办?他们可别是想要为难她?”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那明妖族女子喜怒不定,伸手间就教训了岳小鸣,方才又带着夜殊度过了罡风崖,夜殊对她倒是有几分好感。
“不用急,自会有人出声制止,”白弥不急不慢,只是冷眼旁观着。
秦桑语见势头不妙,插嘴道:“稍安勿躁,七星山鉴宝会从不拘泥于那些死规矩。姑娘既然是携宝而来,玉衡台又岂能拒人于千里。多说无益,秦某这就请出宝镜。”
秦桑语说罢,朝了角落那个黑篷人说道:“这位大人,可否将宝镜交予秦某。”
雀绿女子和夜殊这才知那黑篷人,就是携宝之人。
“秦长老不要着急,早几日在山河门中,鄙人说得那番话,你可是还记得。本次鉴宝,清世镜只是借用,并不交换。我用一次观镜的机会,换一样灵宝,不限品阶,只要被鄙人选中,即可换取一次观镜机会。”黑篷人口气甚大,却也说得明明白白。
六品的灵宝,自是不会用来与四五品的灵宝做交换。
一件灵宝,居然只能获得一次观镜的机会。
修者们不免生了牢骚,地厅里怨声载道。对很多修者而言,一件四品灵宝已经是大半的身家,仅仅是换来一次问镜机会。如此的条件,近乎是苛刻的,甚至有人已经生了去意。
不过也有人暗喜不已,出身皇族,身家颇丰的崇云公主就是其中一员,“敢问这位大人,想要换取怎样的灵宝。”
“我要的是能修复残躯的灵宝,”崇云公主面露喜色,只见她取出了一瓶丹药:“五品返灵膏,可医白骨,生鲜肉,即便是残了四肢,仍能断臂重续。”
“陈某有一张春风润雨符,效用虽比不得返春膏,却能春风化雨,滋润人受损的筋络肺腑,”陈玄远见崇云公主受挫,当仁不让,也拿出了自己身藏的疗伤圣符。
返灵膏和春风润雨符,一个养外,一个滋内,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品,用在了任何一处,都能招揽来一名修为不低于凝神期的修者。
可那名黑篷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眼看两种灵宝都受了冷遇,地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再敢献宝。
夜殊倒是没有相争的打算,眼下,她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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