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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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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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翰听着,心知对方在自己身上得不到好处,又将主意打到了文姝身上,掀起被子起身,被文姝按了回去。

    “大哥且躺着不要动,既然是本家来的管事,我们兄妹俩总得有一人过去见礼才能周全了礼数,免得被有心人士抓了话柄。你不方便行动,且先躺着,由姝儿去拜见,”文姝安抚了兄长后,附耳低语着,“她嚣张不了几日了,看我如何收拾她,我今日去道观求了灵符,准能治得了那些恶人。”

    文翰见妹子脑中黠光闪动,看着也是胸有成足,再想想早几日在黎火节上的奇遇,将信且信,只得先躺了回去。

    出了门后,刘厨娘冷笑了两声,将手中的上茶板往了文姝一搁,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就断了腿,另一个在外头疯了一天,也不知是不是你们俩串通好的,寻了老娘的晦气。”

    刘厨娘为了在本家面前长眼,早日回去,还真是将兄妹俩夸大了几分,想着等着本家来人接着他们走时,也好跟着一同过去。

    岳文翰平日虽说有几分愚钝,可也是个见过场面的人,哪知本家来人前失了分寸,不消说也是这个急着要离开小镇的岳文姝使得诈。

    文姝斜了她一眼,嘴角拉出了道笑弧。“我若是真的进了城,一定会好好记着你的。”文姝这一笑,星眸闪动,菱唇殷红,生出了几分少女的颜色来,看得刘厨娘那张丑脸不由的搐了搐。

    何时这丫头也生出了几分姿色来了,刘厨娘看得心惊胆战,若是真的让她进了本家,可不会将她这些年的虐待都连本带利都还了回来。

    再一想,岳文姝就算是回了本家,也只是充当男人们的玩物,刘厨娘如此一想,心中畅快,就陪着文姝一起去里院的内厅见客去了。

    才刚近了房门,就听得屋子里的洗涛朗声说道:“时逢老太爷八十大寿,他老人家心里挂念着徽镇的大少爷和二小姐,说是多年不见,想让洗某人无论如何也要带得他们其中一人回徽镇,少爷摔伤了,一路上车马不便。我看文姝小姐面容隽秀,谈吐也算得体,不如就随了洗某回城给老太爷拜寿。没准老太爷喜欢了,还念叨着将此处的人都接了回去。”

    文姝听罢,已然明白了洗涛的来意。

    夜氏和岳青城生得一对儿女,比起岳家的名义上的大夫人的女儿还要早几年,只是夜氏一直未被明媒正娶,是以到了最后,夜氏成了妾,那名后进门的大夫人倒是正房。这话落到了文姝母女仨这,却是岳大夫人鸠占鹊巢,两兄妹也从嫡子嫡女成了庶子庶女。

    洗涛也是会做人,他今日见了文姝有几分颜色,岳文翰又是个软脚虾,心知以后这对兄妹也只能是靠了岳文姝了。

    陪坐在了洗涛左手边的夜氏面色微变,接口说道:“姝儿年幼,又没什么见识,进了城怕是丢了岳家人的颜面。”

    “娘,洗管事,”夜氏话才说了一半,就见文姝上门,再看她手里的上茶板,也知是刘厨娘刻意找得机会,想让文姝和洗涛见上一面。

    “夫人这话说的,里外街坊哪一人不知道咱家的文姝小姐厉害的紧,哪会失礼于人前,”洗涛来得突然,刘厨娘还没来得及将文姝和文翰的的详细情况转告洗涛,就抓住了机会,帮起了腔来。

    “二小姐不用客气,洗某是仆,小姐是主,哪能由着主人伺候下人的。老太爷传下话来,让洗某给二小姐带了份见面礼,”洗涛嘴门门面功夫了得,手中已经拿出了一只通透的彩色玉戒。

    本家的见面礼,文姝心下警惕,看向了夜氏,哪知那刘厨娘手脚更快,接过了玉戒,就往文姝的指上套去。

    文姝心知不妙,刚要挣扎,手中的玉戒已经起了反应,只见戒指上的五种颜色,像是流水一般,潺潺动了起来。

    夜氏不由捏紧了扶手,面色沉沉,“洗管事又何必多此一举,你可是忘记了,翰儿和姝儿兄妹俩都是。。。”

    “二夫人此言差矣,还是先测过才知,”戒指已经牢牢地套在了文姝的指上。

    那枚玉戒又叫五灵测戒,戒指本身用一种名叫蹊跷石的属性敏感石料切割而成。

    天地乃分阴阳,灵根分为五,金木水火土分别用“金、绿、蓝、红、棕”五种颜色。

    若是佩戴之人身上怀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中的任意一种,每个人所怀的属性比例又会有所不同。

    属性不同,能修炼的心法和将来的成就也会有所不同,以佩戴人身怀金木两属性为例,戒指会变为“金绿”两色。

    体内的八卦盘静止不动,一度亮起过“水火”两个卦文也是毫无反应,更不用说那些筋络般的细纹。

    客厅内,刘厨娘和洗涛都盯住了五灵戒。

    。。。

32 鼬符() 
32 鼬符

    五灵戒暗淡无光,流转在戒身上的五彩斑斓一瞬间都消失了。

    斑斓消失的太彻底,以至于让人怀疑五灵戒失灵了。修真之人,灵根有天生也有后天生就两种可能,大多数人在出生之时,就被测定了灵根,也有一部分人,生了隐灵根,在成长途中,灵根缓慢出现。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到了睿国规定的十二岁孩童及笄时(此时男童生须发喉骨,女童信期至初发育)基本就已成了定数。所以岳青城才会和夜氏定下了十二岁之约。

    夜氏还记得,她头一次见到五灵戒时,是十二岁时。五灵戒上只显出了层耀眼的蓝红相间的光泽,先是蓝光,再是红光。多年之后,夜氏都清楚地记得,她的父亲,人鼎之族最年轻的长老夜问见了戒身的颜色时,脸上的骤喜变为了绝望。

    人鼎之族,身有灵根者比起普通人,比例要大一些,身为灵鼎,感悟天地之力的能力更强,修炼起来,速度也要较常人快上数倍,夜氏身怀灵根,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只可惜她的属性很特别。

    红蓝两色,蓝为水,红为火,水火两种属性,天生相克,若无逆天功法调息,注定难以相容,此为逆灵根。

    身怀逆灵根的修真者,无论怎么努力,都只会让其修为此消彼长。在测定了夜氏的灵根属性后,她就被家族放弃了。

    夜氏在家人和族人的漠视中,浑噩着长到了十六岁,修为也只停留在练气初期,后来才遇到了岳青城,在他的甜言蜜语下,跟着他一起离族出逃,此后再有了文翰兄妹俩。

    若不是被岳大夫人下手无意中毁去了火灵根,夜氏因祸得福在水属灵根上有了突破,只怕终此一生,也不过是停留在练气初阶。

    相同的五灵戒的测试,又发生在了亲生女儿的身上,夜氏见了戒指暗淡无光,悲伤之余又感宽慰:“洗管事,你可是看清楚了,姝儿和文翰都是无灵根之体,这辈子也不能修炼了。”

    洗涛还不死心,手中掐起了一道法诀,想将灵力打入了文姝体内再做试探。

    文姝见娘亲如释重负,也知岳家来人之险已避过了一半。

    这时再看洗涛手上隐隐有光亮闪动,她抬手提起袖口,像是要羞怯退让,哪知一股酸臭难闻的骚味从她的身上飘了出来。

    臭味袭来时,少女的面上一涩,拉了拉衣袖,往后退了几步,脸红的几欲滴血,“还望洗管事止步,姝儿身患隐疾,怕是要唐突了。”

    那股像是从下等人的汗嘎子窝里透出来臭味,让洗涛的眉头顿时打起了好几个结,想要试探的手指如同被针扎了般缩了回来。

    夜氏也闻到了那股臭味,眸间闪过了阵愕色。

    刘厨娘也古怪,刚要张嘴,忽又闭了嘴。

    洗管事摆了摆手,“小姐莫要客气,还是洗某今唐突了。今日就不叨扰夫人和小姐休息了。”言语之中,已经露了送客之意。

    待到夜氏母女一走,洗涛责问起了刘音:“刘厨娘,你可是贪功图劳,刻意夸大了夜氏这双子女。”

    原来刘厨娘当日和岳家大夫人约定,待到岳文翰兄妹满了十二,若是兄妹俩有些天赋,就将人带回随云,也算是大功一件,若是兄妹俩资质愚钝,那就觅得机会,斩草除根,免了后患。

    刘厨娘十几年来,暗地观察文姝兄妹俩,发现岳文翰气力惊人,在习武一块很有些天赋。岳文姝虽说无甚奇特,不过口舌伶俐,也是个可用之人。

    “洗管事,真是误会,那岳文翰真是孔武有力,哪知今日见了洗管事,也是吓破了胆,才软了手脚。岳文姝那辣子货,奴婢和平日不甚亲近,也从不知她身有异臭。”

    刘音本以为岳文姝还有几分姿色,哪知她身有异味,如此的岳家小姐,真要是领了回去,怕是要被岳老太爷责骂不已。

    “好在我今日有心试探,否则将人带回去后,还不是要被其他几名管事嘲笑办事不利。罢了,老太爷念着他们是岳家的血脉,让你看管着,不得大意。上次我传来的讯息,让你收集灵粟,可是找到了?”洗涛此次前来,也就是为了灵粟和岳家兄妹的事。

    刘音拿出了贴身收着的那袋灵粟,交给了洗涛。

    洗涛将粟米倒了出来,在手里翻看着,形状成色和他早前找到的灵粟相差无几。“

    “洗管事,您看灵粟已经找到了,夜氏的那双子女又都是不成器的,奴婢在徽镇也已经带了十几年了,能否帮忙在老太爷面前美言几句,将奴婢调回县城。”刘音在洗管事面前,很是乖巧,说话时,低声下气着,一脸的奴才样。

    “我先把灵粟带回去,等着本家确定了,自然会给你奖赏,心急什么。”洗涛不悦着,虎起了脸,斥责了一番。

    “那就有劳洗管事了。”刘音不敢多说,讪讪地下去了。

    文姝和夜氏出了房门之后,走过了洗涛的客房后,才吁了口气,还真是好险。

    “你是何人?”耳边一阵厉斥,夜氏左手如风五指反抄,扣住了文姝的咽喉,将她抵在了墙上。

    “娘!”文姝料不到夜氏会忽然发难,惊疑难定,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您是怎么了,我是姝儿啊。”

    夜氏从文姝的腰间拉扯出了张符箓,刚才那股骚臭疑似人的体臭的气味,正是这张符箓上飘出来了,夜氏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张符箓,是文姝情急之下从流光的储物袋里,拿出来的“鼬符”。

    好一个洗管事,就算她是废材体质,他也要再三试探。不得已之下,文姝只好给自己临时加了个“狐臭”的隐疾,这才蒙混过了关。

    前一世,在洗涛来徽镇时,文姝一门心思就想着怎样去本家寻生父当名生活阔绰的大户小姐。再活回来后,她才彻头彻尾把岳家的狼子野心都看透了。

    文姝摇头苦叹,“娘亲,我这么做的目的和大哥是一样的,我们俩都不想回隋云的岳家,岳家的人根本没将我们当做人看,生杀赠遣,都只在一念之间。我们不能再由着他们作践。”

    夜氏听罢,怔了怔,手中不由一松。

    这几日,文姝的行为是有些失常,过分的懂事了。

    听着店中伙计说,二姑娘长了气力,每日水缸里的水都是她一人搬运的。还有文姝的言行举止,也不似以前那般莽撞。

    方才在洗涛面前的恭顺话语,更是低调懦弱,全然不似往常的文姝,夜氏不免就起了疑。

    “跟着娘亲到这边来,”夜氏回头往洗涛的客房看了看,刘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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