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铁心幽兰在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仙府灵气的滋养后,花落结果。铁心幽兰的果实和它的花体不同,生出的数枚玉扳指大小晶莹如雪晶的坚果。
留了两枚做种后,文姝再用符火提炼了铁心幽兰的植株,顺利提取出了一瓶铁心幽兰的原浆。
只是在同样提炼铁心幽兰的果实时,符火对它毫无作用。文姝心里揣测可能是符火的强度还不足也融开铁心幽兰的果实。
查看了《灵草百科》后,文姝更加期盼起王抱石能早日再来徽镇,仙府里的火焰草和铁心幽兰都会轮批成熟,在保存方面,蟒乾袋对于这类鲜活的灵草,保存效用有限。她眼下急需买进一批可以用来保存灵草的盒匣以及妖猴提出来的妖丹。
就在文姝翘首等待王抱石的几日里,这阵子堵在了她心头的事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一日午后,流光和蓝飞出现在了小长生客栈。
两人进了门后,点了些吃食,问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后,才结了帐离开了。
落叶门的两人上门的事,在屋后帮忙的文姝是不知情的,还是在店前帮忙结账的岳文翰认出了蓝飞正是黎火节的仙师,当成了趣事告诉自家妹子的。
文姝得了消息后,斟酌片刻,做出了个决定。
是夜,徽镇上的居民像着往常,在劳作了一日后,熄灯入寝。
小镇的青石街上,月色如纱,将两旁的树影拖拉成了长长的剪影。
不起眼的街角打铁铺里,叮叮咚咚的铁锤敲打声,犹如一首韵味十足的古风曲,响彻了窄小的弄堂。
风箱在铁叔的臂力下,封口的水牛皮松弛鼓凸个不停,吹入锻造炉的风阵阵不绝。
被炭火熏烤的发亮的锻造炉上,烧火钳上的铁胚烧成了耀眼的红色。
屋中的油灯晃了晃,挥汗如雨的铁叔不敢动弹,在他的腿残废前,他是名步入先天之境的武师,来人形如鬼魅,潜伏进来,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又岂会不知。
“好阵子不见了,铁叔,”沙哑的似男似女的嗓音。
“你究竟是何人?”铁叔手中的火钳紧握在手,转过身来,直视着蓑衣人。
废坑洞之后,那两名落叶门的仙师已经先后来打探过了,听着他们的描述,铁叔料定了那名蓑衣人必定是徽镇本地人,只是她是否是小长生客栈的刘厨娘,那就说不准了。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记得,你们家的铁蛋的命是我涉险换回来的,”那一日,若不是文姝替代了铁蛋带着落叶门的两名道士进山,换成了铁蛋入山,他的性命必然难保。
“客人此言差矣,你全身而退,还从两位仙师身上得了好处,一来一去,铁拐子也算不上欠了你的,”长年的锻造,让铁叔浑身的肌肉如小山丘般,蓄足了劲道,他的腿虽是瘸了,却依然如一只嗜血的猎犬,随时都会探出獠牙。
不管她是不是刘音,一个气息难掩的后天武者,又能耐他何。
灯盏里的油灯和锻造炉上的炭火,同时熄灭了。
春夜绵长,打铁铺里,凄冷了几分。
几滴熔岩似的铁水,像是烛台上的红油,滴答着落到了地上,滚烫的铁水,在地面上凝结成了铁珠。
在灯火和炭火熄灭时,一团球火燃烧起在蓑衣人的手掌间,在她的手心中,那把出自铁叔之手的小匕首,熔成了软蜡。
熔化的是铁匕首,可那团火像是打在了铁树的脊梁骨上那样,将他的战意瞬间吞噬了。擅于近战的武师在普通人面前可以横行一时,可是在了擅长火球术的修士面前,犹如鹅卵击石。
铁叔打了个寒颤,“你不是刘音,她只是个武者,你。。。你是修真者?”
“多说无益,我今日前来,是要请你铸造的,”文姝收起了掌心的火球,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仙师的修为,槟榔铁制成的器具已经是不合用了,铁囚无能,烦请仙师另请高明,”见蓑衣人收起了火球,铁叔紧握着火钳的手也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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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一件灵器()
42 第一件灵器
天罡八锻。
蓑衣人吐出了这四个字时,铁叔手中的火钳子忽地抡起,身上的气势猛涨了数倍,两眼冒出了厉光,“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铁某身怀天罡八锻法?”火钳子烧得通红,热度灼着蓑衣,发出了一股烤焦的蓑草臭味。
“噗”地有异物飞来,铁叔劈手夺下了袭来之物。不是预料中的暗器之流,铁叔的手上是一枚瓷瓶。
不知蓑衣人丢来瓷瓶的用意为何,铁叔眉头高耸,面上的狠戾更浓。
打开了瓷瓶,瓶子里装的是浓厚的如墨液般的灰色汁液。
乍看到那些汁液,铁叔的气息乱了,“灰髓。”铁心幽兰花色如墨,提炼出来的汁液却是灰褐色,一整株的铁心幽兰,也只得这么一小瓷瓶。
铁叔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在蓑衣人刚提出要他用天罡八锻法锻造时,他的震惊,并非是简单的惊讶,而是近乎是愤怒。来人既知道天罡八锻法,也就是知道这种锻造法,对于锻造之人而言,是很耗元气的一种锻造之法。
天罡八锻至刚至阳,它并非是简单的一种锻造技艺,更是铁叔的修习功法。这种功法,并非是俗世的功法,而是以练体出身的灵锻师留下来的。
铁叔当年之所以身残就是为了抢夺这部灵锻之法。要知能成为灵锻者,若非意志坚韧不拔者,就需是身体强横。铁叔夺得这部锻造之法前,在练体上也算是小有所成,再加上他意志超乎常人,所以才能在天罡八锻上小有所成。
每一锻再分为八八六十四锤,运用之时,需心神合一,每一锤都是耗神耗元。
锻造之道,在于修真界,也是极苦极苛刻的职业。如此的锻造之法,若是没有上好的良材和锻造的介质。
良材指得是诸如槟榔铁之类的锻造之基,而介质说穿了,就是寻常锻造时需要的冷却剂,灵锻和寻常锻造不同,灵器出炉时,用水来冷凝成形是万万不可取的,而灰髓就是一种绝佳的冷凝剂。
灰髓需用铁心幽兰再配合纯熟的控火技巧才能提炼而出,对于一些琅天界的有根底的门派而言,无论是纯熟的控火师或是铁心幽兰,栽培起来都不算难事,但是若在徽镇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镇,一下子有人集其了两者,那就显得很不寻常了。
刚让铁叔诧异的是,蓑衣人随即手中又生出了样物品。
“金蝗翅?”在废坑洞里出入了多次的铁叔又岂会不认得蓑衣人手中的那对薄如蝉翼的蝗翅。早几日落叶门的仙师前来时,只是潦草问了几句,也未提起在洞中的所遇所闻,铁叔自不会多嘴提问,可依今日的情形看,那两位仙师想来也是在蓑衣人的手下吃了大亏。
这名来历不明的仙师。。。女仙师比起那两人要厉害的多。拿出金蝗翅的手掌纤纤,掌心带了几个幼茧,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娇惯之手,却无意是女子之手。
“材料经备足了,若是将这对金蝗翅制成蝗十刃,需要多久?”她没问成与不成,而是直接问需要多久,表露出来对铁叔的信任让铁叔很是受用。
文姝怕铁叔锻造时还生了其他念头,索性挑明了讲,她就要蝗十刃。
妖猴虽是嘴碎唠叨,可是所给和所授的功法都是一等一的,他说是蝗十刃,那蝗十刃想必就是这对金蝗翅能锻造出来的最好的武器。
此时的铁叔,对蓑衣人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防备转为了畏惧和敬意兼有只。他对文姝的身份更是迟疑不定,蓑衣人是一介女流不假,可是她所提供的材料和她对锻造的认识却是让铁叔大吃一惊。
金翅蝗皇是二阶妖兽,属于足翅科,因终年与铁心幽兰为伍,一对金翅固若金汤,只可惜金翅虽好,亦只得一对,份量过轻,做成了短小精悍的刃剑一流倒是上上之选。
“三日,”铁叔敛起了先前的戾气,一门心思都已经扑在了刚到手的几样灵材介质上。
倒真让那妖猴说中了,只要向铁叔提出了要求,他就满口允诺。
“这瓶是原浆可做滋补之用,算作是报酬,”文姝离开之际,又掷过了个瓷瓶。
天罡八锻法究竟有何奥妙,铁叔又为何接了活计却闭口不提酬劳,文姝心里也隐约猜测,这可能和妖猴提过的锻造师的天命即为锻造有关。
想来这一次的锻造对于铁叔来讲,是次极大的挑战,很可能是他生平接过的最大的一笔单子。
仙府几日的灵粟萃取,和近乎自虐的提炼,让文姝的蟒坤袋多了十瓶原浆。
原浆虽好,可惜文姝体内的灵根太过细小,多服食也没有效用。
用来盛放原浆的只是镇上药店购来的普通瓷瓶,灵粟浆液存放期有限,最多不过十日。
文姝近日已经在夜氏和文翰的茶水里适量添加了一些,余下的,存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铁叔也好。
铁叔接过了瓷瓶,再度打开一看,面上的专注被狂喜所代替,他身残多年,残腿已经是要是药石无医。
灵浆虽好,也不能治疗他的残疾,他不能用,铁蛋却是能用的。铁蛋是铁叔唯一的子嗣,他身怀了绝技,若是能让子孙承福,此生也算是无憾。
有了灵浆在手,铁叔锻造金蝗翅的心又热了几分。
三日之后,蓑衣人再见到铁叔时,险些认不出眼前的铁叔来了。
饶是文姝听过名相伍子胥一日白头的典故,见了几日就驼了背生了灰发的铁叔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幸不辱命,客人可以放手一试,”铁叔面容苍老了许多,眼里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自豪感。
匣盒之内,透出来的金光射进了文姝的眼里,将她的眼眸染成了鎏金色。
他铁囚一生,虽废却是没有白活。如此的蝗十刃,以凡人之手,血肉之躯锻造而成,已是神迹。
五锁阵中,金衣人白弥目光如梭,看清了铁叔奉上的木盒时,颔首:“以凡人肉胎锻出了下品灵器,也算是差强人意。若是由本尊出手。。。可笑至极,一阶蝼蚁又何须本尊出手。我身禁于此千年,只怕连她。。。都已经以为我在东虚大战中战死了,”五锁镇内,灵气似听懂了金衣人的轻叹,扑腾如怒海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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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再入险地()
43 再入险地
“姝儿出去了?”午后,夜氏见客栈里没有文姝的人影,问着在院中搬运着柴禾的文翰。
“去六婶子家学做女红去了,姝儿说她年纪也不小了,手太笨怕被人笑话了,”文翰单手拎起了五十多斤重的柴禾,面不红气不喘着,跟头牛犊子似的。
上次受伤痊愈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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