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初窥了灵馐的门槛?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见夜殊也是一脸茫然,封三水心中更是认定了,夜殊是靠着天赋,误打误撞着制作出了一道近似灵馐的烤鱼。
已经多少年了,在没有任何人的指点下,一个十余岁的小童竟然能窥探到灵馐的门路,封三水心情一时澎湃难以抑制。
“封大师傅?”看完了那封信后,打杂小工夜殊并没有立刻喜形于色,反倒是苦恼的搓着手,“怕是弄错了,小的虽然很想学灵珍馐,可是我也听润姐她们说了,我是没可能学得灵珍馐的,因为我没有那个叫做跟来着的玩意。”
易百楼里,人人都想学灵珍馐,可是能学会的人,却少之又少。灵珍馐要有很好的控火能力,最好是火灵根。夜殊并不想因为学习灵珍馐,而曝露了自己身怀怪异灵根的事。
封三水也好,东郭幕府也罢,对于她而言,都是前世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事物,她必须慎之又慎。
“谁说没有灵根,就不能学灵珍馐,那帮人,就只会危言耸听。制作灵珍馐,能使唤灵火,善于操控那是最好,若是不行,也可以借鉴火阵,用了神识来烹煮,”封三水轻哼出声,对楼中那些人的传言嗤之以鼻。
没有灵根又如何,楼中那么多人,可曾有一人发现过,他封三水是个身无半点的灵根的“普通人”。
“用神识?”又是神识?夜殊对于神识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五把不听她使唤的蝗十刃上。
就是今日在幻阵中,她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再借助了火焰草的帮助,才勉强“惊”溃了黑甲人和金衣人,要是换成了平时,蝗十刃她还是操控不得。
莫非一百楼中还有修习神识的法诀,想到了这,夜殊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随我来,”封三水站起身来,带着夜殊往内院走去。
见了夜殊回来后,就被封三水叫去问话,楼里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株叔更是在旁等着夜殊被直接赶出了易百楼。
哪知封三水竟将人往内院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株叔阴沉着脸,瞪着尾随着封三水入内的夜姝,手中的砍刀霍然落下,案上的那尾青皮虎斑鱼的鱼皮被撕开,血肉淋漓。
内院,是易百楼最神秘的地方,楼里只有少数几人才能踏足。
夜殊用神识试探时,就被阻退在外,今日却能在封三水的带领下,径直入内。前后不过数个时辰,如此的际遇,险些让夜殊把持不住。
好在她大难不死,心性也日趋坚定,心神摇曳片刻后,就恢复了冷静。
进入易百楼的内院后,只见一亩地大小的空旷院落。院落中栽种着几株野葡萄树,冬日萧瑟,枯黄的葡萄藤攀爬在院落的篱笆架子上。
篱笆下,摆着一张品茶用的竹制矮桌,上头摆着个四方棋盘,棋盘之上,并无棋子。
距离矮桌不远处,是一口井。
夜殊走至井旁,只见井下有水光涟漪泛动,正不明用意时,却见封三水消失在了井口旁,耳边只留了声:“循井而下。”
依言下了井,那阵水光消失了,夜殊也没感觉到丝毫冰冷的水汽。
反倒是一股渐浓的暖熏之气,吹拂而来,让她有了种,春日到来的错觉。
古井中,想来是被人施了幻阵,眼前虽是不明,脚下却是每多走一步,前方就伸出了格台阶,行到了最后,脚踏上了实地,眼前豁然开阔,井口之下别有洞天。
无波的古井下是易百楼闻名遐迩的下厨房。
下者,地下也。
隋云城中,如今已是冰雪覆盖的腊月,夜殊的烧柴活计,也因为靠近灶台,能取暖,而从一份苦差事,变成了名“肥”差。
人之际遇亦是如此。
易百楼的下厨房,比起位于外院的上厨房,要小些,不过半个上厨房大小。
虽是小却不会让人生出半分窄的感觉。
夜殊进了下厨房的第一感,是热。
第二感,就是炉灶呢?
易百楼的下厨房里,没有一个炉也没有灶,甚至没有生火用的炭木柴禾。
两个火阵,分布在东、南两处。
“很少有人知道,易百楼所建之处,是隋云城,唯一一处紫阳地火所在之处,”封三水已等在了一旁,他指了指位于南边的那个较小些的火阵,“这里两个紫阳火阵,都是用来烹煮灵珍馐之用。”
南向的紫阳火阵,时候由封三水亲自操控。他话音才落,火阵就有了动静,一团细长如烛火的紫色火焰,在阵中跳动着。
夜殊掌心生出了些汗来,顿觉口干舌燥,抑制住险些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些:“次货可是传闻中的真火?”
“真火?傻小子,你说得倒是容易。先不论琅天界灵气稀薄,真火很难长期存在。即便是有了大际遇得遇真火,又岂能是尔等凡人能驯服的。所谓真火,是至少四品以上的稀有不灭之火种。古书简有记载,同阶的真火犹如金丹期的修者丹田里生出来的丹火,也是能使金丹期的修者方能驯化。易百楼不过是易楼中铜级的分楼,大师和我的修为,就算是真的遇到了真火,也是难以驾驭的。”封三水解释着,即便不是真火,下厨房里的这两个二品紫阳地火阵,也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紫阳地火阵,只要寻找到合适的地火源,可在数年内不熄灭。
用紫阳地火来煮制灵珍馐,在辅以封三水等人的纯属记忆,能大大提高灵珍馐的成功率。
“炮制灵珍馐的诀窍,就在火上。你今日不用紫阳地火,就能做出媲美灵珍馐的美食,实属难得,既然连东郭幕容都对你赞不绝口,那我想我的眼光也并没有错,夜殊,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学习灵珍馐,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学些最简单的灵珍馐的处理方法,我再传授你一部控火的神引诀。待到大师回来之后,再由他来决定,你是否能动用这里的紫阳地火,真正动手做灵珍馐,”封三水言语诚挚,将灵珍馐的有关事宜一一教授给夜殊之后,再给她留下了两份玉简。
两份玉简,一份是封三水提过的神引术,而另一份,却是让夜殊很是意外。
“灵庖解牛秘技,”夜殊将第二份玉简读了一遍之后,面露古怪。这一份玉简,完整地说明了各种低阶可食用灵兽妖兽的捕获和捕获后的处理方法。是一名侩子手出身的灵庖写下的,那名侩子手灵庖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玉简中举例,同样是一只雪地狂暴兔,用完整的方法处理后的肉质和皮毛的价格差别巨大。
“如此说来,要想做名灵庖,还得先学会怎么剖卸各类妖兽灵兽了,”夜殊脑中一晃而过了,妖猴那副白花花,短嘟嘟的五短身躯。
猴脑可是大补啊!夜殊发出了阵可怖的嘎笑声。
菩提仙府里,妖猴凝视着河谷里的白雾,只见它眼绽红光,凌空而起,直往河谷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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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妖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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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妖猴之死
妖猴之死
妖猴凌空飞跃至水面。水面上的落花浮叶,都是它脚下的助力。
一气飞出,掠过了百丈水域。
已经临近了河谷白雾的边缘,再过数丈,前方雾气大盛,扑涌而来如洪水猛兽。
脑中轰隆一响,无形中似撞上了堵气墙,妖猴身形停滞,助力的一片落叶,哗地沉入水中。
漫天的威压和神识之力,紫衣长发女子在白雾中出现,羽衣水袖,恍若九天仙姝降世。
女子美眸流转,水袖扬起,白雾翻滚,五光十色,凝聚成了五条锁链,锁链化五为一,如一把虚空神剑,从妖猴胸前穿膛而过,水没过了妖猴的头顶,五灵潭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女子消失了,雾气再度笼罩住了河谷。
这一日过得如同冰火两重,所见所闻,都是夜殊以前从未遇过的。
一日忙碌后,她依了惯例,进入了菩提仙府,她可没忘记东郭幕府中,金衣人白弥的突然出现,以及那些古怪的草木虫豸妖魔兵,又是怎么一回事。
仙府里,安静地过了头。今日她偷袭了白弥,作为白弥的妖兽化身,妖猴必是要发飙暴走。
夜殊诧异着,在木屋里寻了一圈,没有发现妖猴的踪影,几棵六曲云蟠树上,蟠桃结得好好的。
五灵潭里,有水声哗然,夜殊以为是潭中的火陀鲤在嬉戏,走近一看,水潭上浮着的不正是妖猴。
手忙脚乱地涉水往前,夜姝将肚皮滚圆,浑身毛发湿漉的妖猴捞上了河岸。
摸了摸妖猴的鼻息,夜殊吃了一惊,死了,她手脚冰冷,再探了探脉搏。
脉息几近全无,怎会如此?夜殊茫然之余心悸不已,此时她的心情很是怪异。她原本以为,少了嗡嗡作响的妖猴,她的日子该更舒坦些才对,可是如今。如今妖猴真的溺毙在水潭里,她不仅没有欢喜,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一直以来,妖猴都像是高举在了她头顶的一条利刃,
妖猴死了,那菩提仙府不就只剩她一人了。
妖猴多次对着水潭出神,夜殊已经注意到了好几次。
只是它对水潭上漂浮着的白雾很是避讳,所以一直不敢妄动,今日是怎么了,妖猴为一力要闯入河谷的白雾中。
白雾之后,藏着让妖猴非要去涉嫌的东西?
白弥,夜殊心底燃起了丝希望,白弥的威压还在。尽管比不得以前,可是白弥一定还在。
在默念了数次之后,无人有反应。
平躺在地上的 妖猴,四肢已经被泡白了,金色的毛发松散开,两眼紧闭,唯一让夜殊还存了几分侥幸的是,它的身子还有几分温热。
夜殊入定坐下,“五灵锁阵,入五灵锁阵。”
每一次入定,夜殊脑中都只存了一个念头,进入五灵法阵,她从没想过,她能否主动进入五灵锁阵。
若是换了平时,夜殊在未经白弥的许可下,是不可能进入五灵锁阵的,只是今日,妖猴几近身死,白弥也无异于受了重创。
意识被一片黑暗吞没,随后她的脑海之中,再次出现了五条凌空的巨大灵链。
金衣人白弥盘腿危坐在法阵之中,他的身形似乎瘦削了许多,面如金纸,及踝的黑发暗淡无光。
“人族,你做的好事,”白弥艰难地动弹了下唇,声音微弱苍白,像是迎风燃烧着的油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莫说是我今日偷袭得逞的事,引得妖猴想不开,”夜殊对白弥还有几分避忌,只是遥遥看着他。
“混账,猴儿心思简单,最气输于他人,更何况是属于蝼蚁魔兵之手。今日输了,自然要想方设法与那魔兵一较高低,”白弥本还带了几分萎靡之态的脸,愤然转变,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夜殊。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未追究,这胆大包天的人族反倒先提起偷袭的事了。若非如此,他那心智未全的本体猴胎又怎会意气用事,硬要破道天禁制,闯入那白雾之中,寻求破阵之法。
“事已至此,妖猴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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