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妖怪: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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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妖怪:月烨-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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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沫指着她的肚子:“你想当娘,我能理解,但如果因此残害无辜,就不行。紫陶夫人,回头是岸。你这么做,是挽不回七太子的心的。”

    一提起七太子,紫陶激动得满脸通红:“你们凭什么认为白公子的魂魄是我捉的?我一个小仙哪能捉得到青玄大神的魂魄?他病得半死不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想要他的魂魄,找别人要去。”

    “噢——”昊夕故意将语气拉得老长,“原来你知道白公子是青玄大神转世呀!你还知道他病得半死不活是因为魂魄被人给捉了。你知道的东西很多嘛,这证明你见过白公子。”

    紫陶:“见过又怎样?这些天来,进进出出白府的人多的是,见过白公子的人也多的是,光郎中就不下上百个。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找我干嘛?”

    “噢——”昊夕的语气拉得更长了,“你挺关注白公子的嘛,连他府上的一举一动,你都观察得清清楚楚。说,你是怎么去白府见到白公子的?”

    紫陶:“我是为了赚钱才去白府的,我一个被相公抛弃的女子,想要在人间生活,需要钱。我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凡人,有什么病是我治不好的?见过白公子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是青玄大神转世,也才知道他病倒是因为体内的一部分魂魄不见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所以这些天一直在白府附近活动,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回答得天衣无缝,完全挑不出半点刺来。

    昊夕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谎话吗?”

    紫陶将脖子伸得笔直,视死如归:“你要是不信,就一剑砍死我算了。”

    昊夕见她油盐不进,早已火大,被她这么一激,果真把他的赤炎剑招唤了出来,红通通地顶在她的脖子上:“你当我真的不敢啊?”

    “昊夕,”月沫叫住他,示意他别冲动,“让她走吧!”

    昊夕不敢相信:“什么?”

    月沫点点头,重复一遍:“让她走吧!”

    昊夕注意力被分散,手中的剑也松了一些,紫陶瞅准机会,猛力将他一推,调头就跑掉了。昊夕想要去追,被月沫叫住。

    昊夕气得暴跳,一剑劈断墙边几根竹篙:“你为什么要放走她?”

    月沫的头脑比他要冷静许多:“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找回白公子的魂魄。她的身上的确没有半点神泽之气。”

    昊夕:“也许她把白公子的魂魄给藏起来了呢?”不是他多心,而是紫陶这女人向来满口假话,根本就信不得。

第87章 多情公子(七)() 
月沫当然不会轻信紫陶,但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紫陶做的。

    月沫不想逼紫陶逼得太紧,还有别的顾虑:“如果这事真是她干的,万一她还有同伙呢,你杀了她,她同伙一气之下把魂魄给毁了,怎么办?”

    为了一个东海七太子的弃妇,赔上青玄大神的命,不划算。

    昊夕收回赤炎剑,立马又嘻嘻笑:“其实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谁不知道我的这把赤炎剑跟你的寒玉剑一样,削苹果削梨管用,杀人完全不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踪这个女人?”

    “不必,那样太被动。”月沫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不管白公子的魂魄到底在谁的手里,只要白公子剩下的一魂一魄能守得住,那么对方拿到的两魂六魄就无法完整,起不了作用。反过来,对方也会想方设法把这一魂一魄弄到手,所以必定还会有所行动。

    昊夕叹气:“就算是守株待兔,我们也应该守在白公子身边寸步不离才对,可是现在我们连白府都进不了。堂堂日族太子和月族少主居然被一群庸医当骗子给赶了出来,真是丢脸。”

    月沫从小被人误会惯了,所以今日的经历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她依然能心情愉畅思维清晰。

    路边有个卖糖炒板栗的小贩,拿着一个巨大的锅铲在一口大铁锅内翻炒着,褐色的栗子和黑色的砂石混在一起,一把黄糖撒下去,连空气都变得甜香起来。月沫立即冲了过去,买了一大包热腾腾的糖炒板栗,边走边剥:“面子这种东西,三分靠实力,七分吹牛皮。会吹牛不?”

    昊夕摇头,回答得很坚定:“不会。”

    月沫抓了一把栗子给他:“所以我们才会被赶出来啊!现在,为了青玄大神,我们不得不做件我们一直不喜欢也不屑做的事情。”

    昊夕接过栗子,学样将栗子壳剥开,丢入嘴里:“什么事?”

    月沫严肃而认真地回答道:“吹牛皮。让全京城都知道我们的低调。”

    第二日,城里的乞丐们都在传说,京城里最有名最资深的疯子张三疯让新来的神农大夫给治好了。

    第三日,茶楼里的茶客们讨论的话题是,李员外家上了三年的学堂大字加起来不到十个的傻儿子,在见过神农大夫之后,居然能在家里念三字经了。

    第四日,天桥底下的说书人换了新故事,故事内容是贫穷俏姑娘爱上富贵病公子,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喜结连理。当然,这故事里少不了一个关键性的角色,那就是将富贵公子治好的神农大夫。

    月沫和昊夕坐在角落处听自己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板栗壳吃了一地。凡间艺人吹牛的功力令他们叹为观止。

    昊夕佩服得五体投地:“月沫,没想到你还有替别人牵红线的兴趣爱好。你这样不会改了他们的命格吧?”

    凡事皆有因果,凡人这一世的果,皆因前世的因,这一世的因,又可能会造成下一世的果。就算月沫他们是神仙,也不能随便更改凡人的命格。否则的话,是会受到天遣,将劫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第88章 多情公子(八)() 
月沫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那个张三疯根本就没有疯。二十年前他做生意失败,欠了别人很多钱,被债主追杀,他是为了保命才装疯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的那些债主大部分已经死的死,搬走的搬走了,留在这里的都只是一些小债主而已。他想恢复正常的生活,不想再装疯了,我只是恰巧出现帮了他一把而已,并没有改变他的命格。”

    原来如此。昊夕松了口气:“可是李员外那个傻儿子的命格我算过了,他的的确确应该是傻一辈子的。”

    月沫悠哉悠哉地说:“你再算算。”

    昊夕立即掐起了手指,不一会,惊讶不已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月沫:“凡人的命格当中,都会有一个变数。李员外之所有会有这个傻儿子,是因为他生平赚黑心钱赚得太多。我稍稍点化了他一下,他愿意把所有的身家都捐出来做善事,资助没有钱上学的孩子们上学堂,让他们都有书念。李员外儿子的命格也就因此有了变化,虽然这辈子考功名是考不上了,但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过一辈子没有问题。”

    昊夕指着台上正说得唾沫横飞的说书人问:“那他讲的这件事呢?”

    月沫笑嘻嘻的:“这对男女命中注定有缘,它本来就是一个贫穷姑娘嫁入豪门的励志故事,我不过是去打了个酱油而已。”

    昊夕终于放了心,备感安慰:“丫头,自从你跟神君大人订了亲之后,果然机灵多了。可喜可贺。”

    两名好友听完说书之后,又找了间酒楼好好地吃了一顿,这才打着饱嗝腆着微鼓的小肚子撮着牙花回了客栈。还没进门,白夫人就领着一帮家丁丫环冲了出来:“神农大夫,之前多有怠慢之处,是我不对。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去府上看看犬子,救救他!”

    几天的牛皮吹下来,终于有了效果。

    月沫和昊夕被白夫人用轿子请到白府。几日不见,白公子的模样更加不成人形,正面向墙角一声一声的叫唤着:“月沫……月沫……”

    月沫听得脊背阵阵发凉。

    遵照之前的规矩,她让闲杂人等都避开,给白公子做了个检查,发现他手腕上的阴阳套果然被人给拿掉了,但是脚趾上的藏得好,都还在。

    白公子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深情地叫唤着那个名字。

    月沫问他:“白公子,你说的这个月沫是谁?”

    一连问了好几遍,对方终于有了点回应,断断续续地说:“月族……公主。”

    真的是她。月沫又问:“你见过她?”

    白公子:“见过……不……没见过……不……见过。”

    月沫觉得奇怪了:“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白公子:“既可以说见过……也可以……说没见过。”

    这是什么意思?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月沫放轻了声音:“我就是月沫,你转过头来看看我。”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白公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散乱的眼神一点点一点点凝成一起,渐渐有了神彩,又开始激动起来,突然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月沫。

第89章 多情公子(九)() 
胸口与胸口一相撞,月沫明显地感觉到白公子体内的气息开始变化,仅有的一魂一魄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鼓动,拼命地往外冲。

    白公子毫无血色的脸也冲月沫贴了过来,白惨惨的唇就要往她的嘴上贴……

    “唔——”一声闷哼,只差那么一丢丢,白公子就要亲到月沫了,昊夕果断地一拳敲昏他,拖了回去。

    昊夕一边给白公子重新盖好被子一边斜着眼睛看月沫:“你确定你们不是老情人?”

    月沫的头顶有无数的乌鸦飞过:“我特么傻么,找一转世的大神当情人,是喜欢看他小时候尿床还是喜欢看他老得流口水说话都说不清?”

    被她这么一骂,昊夕觉得也不太可能,但是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白公子认得你是月族的公主呢?我看他这样子,还真像是得了相思病。”

    月沫也想不明白。她叫来白公子的贴身小厮,仔仔细细地将白公子的生活习惯询问了一遍,又让他将白公子发病前那几天做过的所有事情见过的人通通回忆一遍。

    小厮认认真真地回想着:“那几天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公子甚至连门都没有出。见到的也是府里的这些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读书、下棋、睡觉、用膳。”

    月沫:“公子生病前后的几天里,府里面有没有招新人进来,又或者有没有离开府里呢?”

    小厮摇头:“没有。”

    似乎又陷入了死局。

    月沫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白公子的那句话:“见过……没见过。”他到底是见过她,还是没有见过她。

    如果见过她,为什么她会没有任何印象。如果没有见过她,他又怎么会认得她?

    莫非是有人变成她的样子偷偷地跟他见过面?那他的回答也应该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不会那么不确定。

    小厮跪在白公子的床边哭:“京城里跟公子年纪相仿的王孙们,哪个不迷恋风花雪月?不爱在青楼里逛着,红顔知己交着,花词艳曲唱着,就只有我家公子,不去沾惹这些东西。平时里,他常跟我们说,情这玩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而已。我之前还佩服他不得了,认为他这个年纪,能将情字看得这么淡,实在难得。可没想到,他这一犯起傻来,却比那些王孙更加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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