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蝶说完,已然喜得妖人苟离心花怒放,抓耳搔腮了,口里忙不迭地问道:“你果是这般想吗?”
小蝶点头道:“这确是我心里话,又岂会有假?”
妖人苟离欢喜得几乎落泪,自己五年的努力终于要换来回报了,欣喜万分,口里笑谓道:“你又要与我说什么,你尽管接着说下去。”
小蝶道:“我现在甚是想念故乡,若你肯带我带趟故乡,那怕看上一眼,我也甘心了。然后便与你远遁海外,去哪都行,快活地过一辈子。”
妖人苟离听了,脸有难色,因他心里还是忌惮无极门和楚天秋等人,但瞥眼又见到小蝶脸有不悦,遂又想道:“先前我话既已说出,无论甚事都会答应她,现她提出要回故乡看看,我当要满足她才是。满足了她的心愿之后,她才会安心与我好。”随即又想:“这事已然过了五年,对头都未曾寻来,想必都已放弃,不再寻找了。我带她回故乡后,看看就回,谅对头也不会知道,当会没事的。”
打定主意,遂对小蝶道:“好,我答应了你,带你回故乡看上一眼,但你不许骗我,回故乡后,却需随我隐居海外,用心服侍我才好!”
小蝶见妖人苟离答应的如此痛快,反觉意外,心里窃喜,脸上却不露丝毫声色,点头说道:“我话既已说出,当会信守诺言,绝不会骗你的。”
妖人苟离想到只要带小蝶回故乡看上一眼,待遂了她的心愿后,便真正的归顺了自己,心里欢喜的不可自禁,当下口里说道:“好的!我们说走就走,现在便带你回故乡。”
五年来妖人苟离为讨小蝶欢心,给她网罗来了不少的奇珍异宝,堆积在洞里,琳琅满目,可是小蝶连瞧都不瞧。此时既要离开此岛回转大陆,妖人苟离就没打算再回到这里,心想小蝶既然不喜欢那些珍宝,他更是无所谓,故也未携带上,丢在洞里不管了。
小蝶更是身无长物,也无留恋,说走就走。当下妖人苟离带着小蝶离了海岛径向大陆飞去。
在路上,妖人已然问明了小蝶故乡所在,随即驾遁直飞而去。
直飞了半天,才见前方现出一条绿线,渐飞渐近,大陆的影子清晰可见,逐渐连成一片,直向远方漫延开去,无边无垠,绿意葱葱。
时隔五年重回大陆,小蝶又是欢喜又是兴奋,暗想:“我已然将妖人引回大陆,却是不能久留,时间紧迫,不知现在秋哥哥和樊公子已然知否?又会及时来救自己脱困吗?”心里没底,渐渐沉重起来。
妖人苟离带着小蝶刚飞进山东境内,天色已然入夜,妖人心里暗喜,想道:“正好趁着夜色带佳人回到故乡看上一眼就走,来去快速,就算给对头发觉后,待他们寻来时,我早就带着佳人远走高飞了,谅他也们也奈何不得。”
想及此,忽地又觉心惊肉跳,似有不祥之兆,暗自心惊,咐道:“这绝不是好兆头,怕是我的行踪早给对头发觉,正等着我自投罗网呢?”越想越觉可能,心里也是越害怕,当下便裹足不前,已有悔意。
小蝶看出妖人心思,恐他就此反转,心里正自发愁如何才能消他疑虑,将他拖住时,忽地看到前方出现一幢黑幽幽的影子,直插云霄,高大无比。黑夜里看来,尤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怪一般,甚是吓人。
“那是什么?”小蝶手指着前面那黑色影子,问妖人苟离。
妖人苟离认出那黑影便是泰山主峰玉皇顶,因他之前曾多次到过此地,颇为熟悉,当即说了,随后又道:“泰山又称东岳,雄奇甲天下,尤其是泰山日出更是一绝,壮观无比,只可惜现在离天明尚早,无法让你亲眼看到了。”
小蝶听了,心里一动,口里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看看泰山日出,不如我们先在泰山过上一夜,待山明看过日出后,再继续赶路好了。”
妖人苟离因心有警兆,本不愿再继续前进,但自己既已答应了小蝶,若就此反悔,又恐小蝶不快,正此踌躇时,听小蝶说要在此等看日出,正合心意,说道:“你要想看日出,我当会满足你的。但先前我答应带你回故乡看看,也算做到了,待看过日出后,却需随我立转海外,从此以后再也不覆大陆了。”
小蝶听了,心想:“莫不答应了他,说不得他立刻就会反转,索性就答应了他,好在还有一夜可拖延,若到了明天,真得樊公子和秋哥哥还没来救我,我也就认命了。”想及此,点头道:“就依你了!”
妖人苟离还恐小蝶不愿,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倒颇觉意外,以他本意,若小蝶就算不同意,他也要寻借口马上反转,及见她同意,也就不便再违她心意,当下带着小蝶径直落在了玉皇峰顶。
此时距天明尚早,四下望去,黑幽幽的,什么也瞧不见。而两人若就在峰顶上等到天亮,无疑于明灯仗火,极易给对头发现。妖人苟离心里一盘算,便有了主意,对小蝶说道:“峰顶风大,你一个凡人之躯,受不得罡风吹的,不如先寻个地方住下,待等到快要天明时再上来如何?”
小蝶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应了。
妖人苟离对此甚是熟悉,记得玉皇顶山阴处有个山洞,因地处偏僻,无人居住,此时正好可做二人临时栖身之处。当下便带着小蝶直落下去。谨慎起见,妖人又在山谷上面的云层里设下了一道禁制。
妖人带着小蝶寻到了那山洞,里面又小又窄,又无野兽栖息,倒也干净。因只做暂住,妖人也就未用心收拾,只用法术摄来一盏灯,用做照明,又摄来一张锦褥铺在地上,权当床铺了,然后对小蝶道:“你且先睡上一会儿,待要天明时,我再唤你。”
小蝶见妖人苟离将自己带到这又偏僻又阴暗的山洞里,樊初阳和楚天秋等人又如何能寻得到呢?想着心事,思潮起伏,又如何能睡得着。
妖人苟离坐在一旁,打坐运功。到了半夜,妖人运功完毕,睁开眼睛看到小蝶星眸微闭,玉靥如花,睡梦中更尤其娇艳动人,不禁心头一热,欲念升腾,竟难已自制,心想:“我虽不愿强他,但她早晚都是我的,不如现在就要了她。”**渐炽,已然失了理智。
妖人苟离口中喷着粗气,渐渐向小蝶靠拢过去。
小蝶本就未曾睡熟,耳中听到妖人喘息之声,觉得有异,忙睁眼看时,却见他双目如喷火一般,又红又大,已知其意,忙即坐起,直缩到角落里,口里慌急地道:“我心已属你,人早晚也都是你的。你若真个对我好,今晚且不可碰我,只要过了今晚,便我的人都是你的。”
妖人苟离本就奸滑,听小蝶的话似有用意,心里顿时起疑,口里问道:“为何要说过了今晚,你才会从我?”
小蝶知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引起妖人的怀疑,心里一慌,忙不迭解释道:“我答应你,明天看出日出后,我与你回转海外,那时我便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又何需急于这一晚呢?”
妖人苟离似信非信,直直地盯了小蝶一会儿,口里忽说道:“我现在等不及了,非得今日就要了你不可!”说着,就向小蝶扑了过去。
第四零三章 有苦难言()
小蝶缩在角落里,看着妖人如发了疯般地扑来,避无可避,正自惊慌失措,逆来顺受之时,忽见袖口上的那两朵梅花大放光芒,化成一幢光墙,隔在她和妖人之间。
妖人苟离正自前扑,猝不及防,身子猛地撞到光墙之上,只觉那光墙坚若金钢,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妖人双眼火冒金星,险些晕了过去。
妖人苟离揉着给撞起一个大包的额头,看出那幢光墙正而不邪,来历不凡,不敢再轻易上前,气得嘴里哇哇大叫,指着小蝶骂道:“好你个贱婢,枉我这些年来百般的讨好你,指望能感化你,使你能真心的归服我,岂料我却都是白费的心血,原来你的背后竟还有人给你撑腰。快说,给你撑腰的人是谁?”神色狞恶,显然气极败坏了。
妖人苟离因前面有那幢光墙阻隔,纵然与小蝶只近在咫尺,也跨越不过那道光墙,气极若狂。他先还以为是到了大陆后,对头闻讯寻来,在暗中出手,心里慌张,便想逃走。但细看又不像,尤其是那光是从小蝶袖口处发出,再联想起小蝶自给掳来之后,从未换过衣服,前后细想一遍,顿时恍然,又恨又气,指着小蝶小蝶袖口上的两朵梅花,恨声道:“是谁?是谁在你衣服上种下的护身符?”想到暗中保护小蝶的不是自己的对头,心里稍觉安心。
小蝶先见妖人扑来,本已闭目待受了,不料事出有变,袖口处的护身符在此关键时候突发奇效,竟将妖人隔挡开去。
后又见那妖人只是站在光墙外面,跳脚怒骂,却是不能越近雷池一步,心里稍稍一宽,口里说道:“那仙人也没对我说她的名号,你问我,我却也不知道!”
妖人苟离问道:“那人现在何处?护身符又是何时给你种下的?”
“第一次见到仙人的面,是在四年半前,那时仙人就在我衣服上留下了这道护身符。我与那仙人一共也只见过两次面,最后一次便是在半年前。仙人并说我闪缘只与此,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小蝶毫无心机,听妖人发问,竟想也不想地发实说了出来。
妖人苟离听了,先是一怔,又看出小蝶不像说谎,暗想自己所料果然不假,虽仍自不知小蝶口中那仙人是谁,但想到不是自己的所惧怕的对头就好。先他心生怯意,萌了退心,此时既知保护小蝶之人并非自己所惧怕的对头,因贪恋小蝶美色,发誓不将小蝶得到手绝不罢休。
无奈两人中间阻着那幢光墙,妖人苟离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破解那幢光墙,竟如蜻蜓撼树,毫无作为。
最后妖人心里发狠,拼着耗去数十年的修为,也要破去光墙,当下双掌互搓,两掌间火星直冒。随后见他往外一扬手,双两掌心中喷出两道碧绿的火焰,直射在那幢光墙上。
这阴火乃妖人苟离集自己一身的功力施出来的,无坚不催,满以为光墙绝难挡得住,岂料阴火烧了足有盏茶时候,那幛光墙仍是纹丝不动。
如此一来,反激起了光墙的妙用,只见光墙随着阴火的烧炽,慢慢往外扩张,竟越张越大,且那山洞本就窄小,到了后来反将妖人逼到了山洞外面。
对峙了这长时间,妖人颇颇损功力,见光墙仍然无法撼动,不免有些气馁,只得收功罢手。但想到本来到嘴里的美色,竟这般白白错过,既悔自己之前的自负,又恨暗中出手保护小蝶的那仙人,对着洞里一顿发泄之后,心里又咐道:“此地不宜久留,耽搁越久,与自己越是不利。万一自己那些对头闻讯赶来,我岂不死无葬身之地?无毒不丈夫,我既然得不手,也要再无留他必要了。”心里一发狠,便想将山洞击毁,使小蝶葬身其间。
妖人正欲发功,忽地感受到上面禁制波动,心生警觉,知有人来了,大吃一惊,暗想:“不好!莫不是我的那些对头果然寻来了?”随即心头巨需,来人竟已闯过了禁制,心说不好,忙及抬头看去,果见一道剑光如一道霹雳般从上面直飞下来。
看那剑光凌厉非常,且正而不邪,显然来人是正教之人。
妖人最怕的就是正教对头,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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