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了,我去看看哑女。”说完,悄悄来到哑女屋里,果见她正睡卧在床。
虽在熟睡,仍微皱着眉头,呼吸也是若断若续,原本苍白的面颊,经灯光一照,越发显得惨白,竟如一张白纸似的,毫无血色。
楚天秋看得心里一阵剧痛,又恐将她惊醒,略一停留便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屋之外,楚天秋心里兀自沉重,好似压了千均重担一般。虽看到众人围着小倩儿喜笑颜开,但他仍是郁郁难欢。
吃过早饭,楚天秋又在家里陪四老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出了家门,往飞灵洞而去。
到了飞灵洞里与疯道人遂说起此次往救小倩儿及与魔教主协定之事,疯道人听后,说道:“魔教主心机尤在乃师铜冠叟之,这番两恶相斗,与我们倒是一件好事。你便是不出手相助魔教主,也不算违约,所以索性由他们去斗好了。”
楚天秋却脸有忧色,说道:“这事我与师父的想法倒是一致,现在我担心的却是卿妹离还魂复活之日越近,我心里反而越是不安。何况卿妹之事已然外泄,真恐到时会出甚意外。”
疯道人道:“苏卿之事本难以长期隐瞒,现下既已外泄,隐范倒还来得及。何况老祖神通广大,也必有准备,你却无毋庸人自扰。”
楚天秋想了想,仍是一声长叹。
疯道人知他此时心里必有一个解不开的结,遂问道:“你心里还有甚么事想不开,都和为师说说吧?”
楚天秋此来便是要将自己心里事向师父倾诉的,此时即听问起,遂答道:“近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无法排解,现下便与师父如实说来,还望师父能给徒儿指点迷津。”当下便将小倩儿日渐长大,也越发的俏丽可爱,可是却要牺牲她的性命而换回苏卿的性命,心里实是不忍,以及无奈说了出来。
疯道人听完,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道:“你心里的不忍和无奈,我又何尝没有过?此事也确是个难解之题,顺其自然罢!”忽想起一事,遂问道:“此事你们可曾向小倩儿提说过吗?”
楚天秋摇摇头,道:“又如何让我们说得出口呀!”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疯道人也是愁肠百结,一时师徒二人面面相对,长吁短叹,一筹莫展。
越想心里越是郁积,难以排泄,后来楚天秋强自不再去想,遂转移话题与疯道人说道:“我昨日从华山回来时,便打定主意,随着卿妹复活之日渐近,以防意外,这段时间我想长守在黑龙潭,可是昨日又发生小倩儿被掳之事,我实是放心不下,所以家里这边还要有劳师父多多照应一些了。”
“那是自然!”疯道人道:“你尽管放心好了,这边有我,定保无虞是了。”
楚天秋见师父说得如些笃定,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随后离了飞灵洞,楚天秋又到了断云岭,及见狐仙萧飞云郁郁难乐,见到楚天秋之后也是强颜欢笑,好似有甚心事。
楚天秋心知肚明,但此时也无心与他说笑,遂将来意说出,并请他代为照应家里,狐仙萧飞云自是满口应允。因两人都各怀心事,相对反而无语了,坐了一会儿,楚天秋觉得无趣,遂要告辞。
狐仙萧飞云见到楚天秋甚觉高兴,本想将自己心里事向他倾诉,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正踌躇间,听楚天秋要走,心里虽然失望,但也没开口相留,将楚天秋送到岭,两人挥手道别。
楚天秋回到家后,本打算当天便要与家人说之,搬去黑龙潭,但又咐自己搬到黑龙潭后,一段时间里将会聚少离多,心里不忍,遂又决定今日再多陪家人一日,明天再说。
谁知到了次日,虽看到父母笑语晏晏,但眼角皱纹越发深刻,苍老了许多,心里更是难舍,如此这般委决难下,不由得又多耽搁了一天。
待到了第三日,还是楚母看出楚天秋天心不在焉,问之何事,楚天秋这才吞吐将心事说出。
楚母听了,反甚是豁达,笑道:“此时算来离卿儿复死之期已不足五月,正是到了最后紧要关头,你去哪里正可以防不备。家里你也毋须记挂,不会有事的。”
楚天秋先还恐母亲不舍,没想到母亲竟如此豁达,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同时心里顾虑已消,当即决定向家人辞行,即往黑龙潭。
家人有的如楚母般,通情豁达,反赞楚天秋有情有义务;虽也有人心有不舍,但知楚天秋此乃大事,只得强颜欢送。
一番折腾之后,楚天秋直到过了午后,才得路。在村口与家人挥人分别,随即腾空往西而去。
两地虽相距千里,但楚天秋飞行神速,瞬息即到。落到之后,唤出金银二使,说明来意。二使在此守护苏卿肉身已近十三年,其间虽有楚天秋长来探望,但要看到其他人却甚难,所以颇觉寂寞,此时听得楚天秋将要在此长住,喜得二人直跳脚,便如小孩子一般。
楚天秋落地之后,还未与二使说过几句话,忽听到空隐隐传来飞遁声,听遁声又快双疾,且正是向这里飞来。楚天秋心想:“莫不是有妖人前来侵犯?来人道法颇高,好在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二使恐难对付。”
正自暗戒备时,飞遁声已然来到头顶,抬头看去,遁光甚是眼熟,认出来人正是好友樊初阳,随即心里又是一阵欢喜。
樊初阳径直落到楚天秋跟前,两下见面后,听樊初阳笑道:“师父知你搬来黑龙潭,特要我向你交代一番。”
楚天秋端容正色道:“晚辈恭听老祖圣训。”
樊初阳道:“师父要我传话于你,自今到苏卿复活之日,乃是多事之秋,你既搬来此地,防患未然,确是应该。这里距华山甚近,当要互通声气,且莫意气用事,以给敌人可乘之机。苏卿师妹还魂复活还需一味重要的灵药,已由陈良前去采办,期前定将办好,其他的事已经一切绪,毋须忧怀。在此期间,你毋要谨慎行之。”
楚天秋道:“晚辈谨尊老祖之训!”随即又问道:“老祖说了这些吗?”
樊初阳点头道:“师父要我向你说的都一字不落地说了,别的也没再说什么?”
楚天秋近来一直为小倩儿之事耿耿于怀,还以为老祖会提到小倩儿之事,但老祖于此事只字未提,心里颇觉失望,不免显形于色。
樊初阳见状,遂问道:“你有甚担心吗?”
楚天秋心里郁闷已极,正可借此向樊初阳宣泄一番,当下先将他请进禁制里,在潭边石坐下,这才叹口气,将心里事又向好友樊初阳如实托出。
樊初阳听后,也是脸色凝重,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叹道:“此事确是难办!小倩儿天真可爱,我见犹怜,便是我都难以决断,更无怪乎你了。可是若要苏卿师妹复活,又必须得牲牺小倩儿的性命,真是造化弄人,难以取舍呀!”说完,两人都是愁眉相对,长吁短叹。
金银二使一直守在旁边,这时金使者忽说道:“老祖学究天人,神通广大,或许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何不向老祖去请教?”
此话顿将樊初阳提醒了,眼前便是一亮,喜道:“对呀!我这便回去向师父请教去,你且听我消息吧。”说完,迫不及待又起身告辞,匆匆走。
楚天秋本还想留他多说一会儿话,及见他如此心急,心里也急于想知道老祖是否有两全之法,故也未留,将樊初阳送到禁制外,便即挥手道别,樊初阳驾遁回华山去了。
第四五四章 二使反目()
樊初阳虽未停留多久,但他的到来却使楚天秋看到了一丝希望,及送走樊初阳后,楚天秋便盼着他的回音,且还希望是个好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直过了十余天,樊初阳不仅未再来过,便如消失一般,音讯全无。楚天秋等得心焦,几次想往华山寻他,可是都强自忍住,心想:“再等等,他会来的。”如此又过了半月,仍是再次失望了。
因黑龙潭底只适宜存放苏卿肉身,不宜人居住。故金银二使在此守护十多年来,一直住在潭边的自搭的一座茅屋里。而楚天秋搬来后,嫌那茅屋窄小,住不下三人,遂又在旁边另起一间茅屋,后再经妙法修饰,里面又添加几样家居用,既简约又美观,同时还很舒服。
金银二使自见楚天秋将茅屋起好后,看到窗明几净,整洁舒爽,再对自己的茅屋,直有天壤之别,都是艳羡的不得了,皆言要搬过来同住。
楚天秋自是不允,但二使软磨硬泡,无奈之下,楚天秋只得照着自己屋里样式,又经施妙法,再将二使茅屋也修饰了一番,二使见状甚是满意,这才作罢。
自搬来前几天,楚天秋同二使忙着起茅屋和修饰,也无睱练功。待将两下茅屋都修饰好后,已然过了半月有余。闲暇无事,楚天秋忽想起要考究一下二使这些年来的修为。二使自是兴高采烈,奋力施展,想要讨好楚天秋。
金银二使本金银精灵所化,本身具有无限变化,再经楚天秋传授天仙法后,这十多年来修练勤奋,进境神速,与之前相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加之二使有意讨好楚天秋,更是卖力施展,将这些年来的修为都一股脑地展现出来。楚天秋看到二使果然进境神速,心里颇为欢喜,点头不已。
二使练完之后,见楚天秋点头称好,也不由得心怀大畅。银使者忽问道:“既然主人都夸赞我二人,却不知现在能否打得过那恶头陀。”
金使者恨恨道:“那恶头陀实是可恶,主人杀了他实是大快人心。”对于二使曾败在恶头陀手下,还险些送命,二使一直耿耿于怀。
楚天秋笑道:“以当时来论,你二人道法修为本不在恶头陀之下,只因太过骄敌,加之又为恶头陀所算,出其不意,这才了他的道。”
二使听楚天秋如此说,实是如奉纶音,欢喜的一蹦三尺高,齐都哈哈大笑,说道:“还是主人说得客观在理。”便连之前心里那些不甘也都烟消云散了。
金使者又问道:“主人,却不知以我二人现在的修为,到了外面又将如何呀?”
楚天秋想了想,说道:“当今天下当推华山老祖为第一,其他绝顶人物如华山四杰,帝王谷谷主夫妇和唐叶夫妇,再有如我师父和几个邪派的有数人物,你二人自是不,但也足可济身一流人物之列。你二人照此勤修下去,地仙可成,便是天仙位业也不是无望的。”
二使听了,更是喜得掀须咧嘴,雀跃不已。
银使者道:“刚才主人提到了那么多的绝顶人物,却为何没提到你自己呀?难道以主人现在的修为,还赶不他们吗?”
金使者瞪了银使者一眼,怒道:“主人不提,是因主人太过自谦,难道主人真得不如他们吗?”
银使者顿时语塞,胀得一张银脸都变成了大红脸,支吾了半晌,才说道:“难道主人能高得过华山老祖吗?便连主人都说天下第一人当为老祖,绝不会错得了。”
金使者叱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主人虽还强不过华山老祖,但绝不会其他人差的。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主人也会高过华山老祖的。主人越是发达,我们也越能沾光,难道你不想主人发达吗?”
银使者给金使者一阵抢白,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又气又急,原本红胀的一张脸,此时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