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听到这里,心里想道:“原来当时的形势竟是这般复杂,我也只是事后从别人口里听说,却不甚详细。她有杀卿妹之心,我倒也不怪,但想要借刀杀人,我却是不知的。”随又想起小蝶一家并非是苏舜所杀,遂又想道:“当时形势复杂,难道卿妹之死也非她所为吗?”虽不能确定,但心里已然有了一丝疑惑。
只听苏舜又道:“那魔头余春秋果然厉害,但妹妹那时道法功力也甚是高强,魔头想要杀她也颇不容易,更何况她还有端木青云从旁相助呢当时她但虽给魔头血影大法困住,但仗有一件极神妙的法宝,尚能支撑。但后来她却受到重创,因此魂魄受损,死了这些年。而端木青云为了救她也因此送了性命,这些因我在场,都是亲眼目睹的。当时师父也在暗旁观,想必这经过你也都看在眼里了吧?”最后一句又问向了铜冠叟。
铜冠叟点头笑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徒儿,甚么都瞒不过你。”
苏舜道:“只因师父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所以你隐身一旁,我们谁也都没有发现你。按说我妹虽受血影大法围攻,最后还破了那血影大法,身受重伤,但却不致死,可是她最后竟死了,却又为何呢?当时我便觉得怪,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未能想通,师父当时在旁,定是明察秋毫,想必能替我解开这个疑惑。”
铜冠叟又是嘿嘿一笑,说道:“好徒儿,你为今日之事可真费尽了心机,实是用心良苦。为师索性今日都向你说明了吧。那日激战我也确曾在旁,而当时我的心思也如你一般,想假借余春秋之手,除了苏卿那个劲敌。岂料余春秋那蠢货竟奈她不得,所以迫不得已我也只好暗出手,再助他一臂之力了。”
苏舜道:“所以说我妹妹那致命一击当是师父所为了?”
铜冠叟点头道:“然也”
苏舜先又回头看了一眼楚天秋后,又说道:“至此这年来埋在我心里的疑惑全都解开了,多谢师父成全。”说罢,向铜冠叟敛衽一礼,随即又道:“但师父做得这些,究竟是何用意呀?“
铜冠叟冷笑道:“我若不这样做,让你替我担这罪名,你后来会为我所用吗?”顿了一顿,又道:“枉你用尽心思,但我岂会受你摆弄。我虽明知你的用意,还是如实说出,你可又知所为何意吗?”
苏舜听了,心里一沉,暗咐道:“我今日既已与师父撕破了脸,以他狠毒的心肠,断不会放过我的,恐怕今后我再无定宁的日子了。”口却装作不知,说道:“还请师父明示。”
铜冠叟道:“因为你的作用已经尽了,今日和那楚天秋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随后又是一阵嘿嘿怪笑。
苏舜听后,心里越发沉重,暗想:“秋哥哥这长时间还未曾出手,显然先前受了师父一击,受了重伤,我之所以说起陈年往事,引诱师父说出实情来,以解秋哥哥对她的猜疑之心,更为得是借此给秋哥哥运气疗伤之机。而这些自然也瞒不住师父,他虽先疑秋哥哥并未受伤,恐怕此时已然醒悟了。师父一旦醒悟当,必会马出手,以我之力绝不是他对手,唯一指望是秋哥哥马将伤疗好,以我二人之力,自不会怕他了。”心里焦急,不由得又回头望了一眼楚天秋。
楚天秋至此已然全部明了,想道:“原来这些年我真得错怪她了”心情激动,那里还顾得运气疗伤。
铜冠叟还本确信楚天秋并未受伤,但随后苏舜挡在他与楚天秋之间,又絮絮叨叨说起陈年旧事,逐渐又引起他的怀疑。他之所以坦白地说出实情,也是想借此激楚天秋出手。可后来始终未见楚天秋出手,越发相信自己所料不假,楚天秋必受了重伤,心里暗喜:“哈哈臭丫头,枉你用尽心机,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好机会,岂可再放过,今日正可杀了他,除去我一个最大的心患。”
想及此,口里一声大喝,说道:“丫头,休怪我手狠,今日你与他一同陪葬吧。”说话间,已然出手。先是击出数团电光,攻向苏舜,然后又口喷白气,绕过间的苏舜,电一般射向楚天秋。
此时楚天秋运气疗伤正急,虽眼看白气射到,无力躲闪,不由得将眼一闭,心里暗叹:“我命休矣”
苏舜见势不妙,也不故向自己击来的电光,急忙回飞,抢在白气之前挡在楚天秋身前。那电光却又追到,尽数击苏舜,因她有护身宝光,电光给宝光一挡,消去了好些威力。而后至的那股白气却透过她的护身宝光,实实击在身。
苏舜啊地一声,护身宝光顿时散去,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又摇晃几下后,一头便截落下去。
楚天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此时恰好运气疗伤过了紧经关头,内伤已好了大半。忙不迭一面纵遁光向苏舜追去,一面又指使清雾剑向铜冠叟飞去,以攻待攻,防他再下毒手。
铜冠叟先向苏舜击出的电光,本没想能伤到她,只是意在扰敌,而喷向楚天秋的那白气才是真正的杀招。满以为一击必,早除掉楚天秋,然后回过手来再收拾苏舜。不料苏舜竟舍身替楚天秋捱了一下,铜冠叟又惊又气,又暗呼可惜。
铜冠叟本想再趁势出手,及见楚天秋剑光如电飞来,与此同时又瞥见斜刺里飞来两道强烈异常的遁光,且那遁光正而不邪,来势极快,晃眼便到了近前,并听来人同声唤道:“师父,我来助你了”来人正是风云双童。
铜冠叟见来人只是两个垂髫幼童,虽不识双童来历,但见双童遁光神妙,身更是宝光外透,便知来头非小,绝非俗流。而同时又见楚天秋已然怀抱苏舜重新飞升回来,自知时机已过,心里暗呼一声:“罢了”后,便倏地一闪,人已消失在妖云里不见了。
楚天秋抱着苏舜与风云双童合在一处,铜冠叟已然不见,自知追也不及,同时又担忧怀里受伤的苏舜,遂对双童说道:“你二人来得正是,速去北面援助你樊师叔,他那里形势危急,我现在确脱不开身了。”
寇风笑道:“师父莫急,樊师叔那里的危机我二人早给解除了。”随后又简单地说了经过。
原来风云双童赶到北面时,一到便替樊初阳接下两个妖人。那两个妖人甚是厉害,双童放出吴天钩后,仍不能取胜。又斗了数个回合,双童好胜,见斗了这久都无法取胜,不免心急,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会意,同时往胸前一拍,立见两道碧光从双童胸前飞出,到了空,再一闪,忽不见了踪影,随听得对面那两个妖人口里一声惨呼,前胸后背各现出一个通透的大窟窿,身子一晃,便从空跌落下去。
两妖人已死,所使法宝便失了驾驭,双童指使吴天钩,只是一绞,便轻松将两妖人的法宝也消失了。
双童然后将手一招,空两道碧光又闪了一闪,便落到了双童手掌心里,却是两枚只有拇指般大小,通体碧绿,形如桃核的宝物。只见那两样法宝,在双童手掌心里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后,便又一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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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二章 卿卿性命()
风云双童所放出的这两样法宝正是常春谷仙桃的核,因当时老谷主让双童将仅存的两枚仙桃吃下后,见那桃核莹莹放光,颇有灵性,后将两枚桃核祭炼成威力极大的法宝,再赠给双童,以此做防身之用。
此时双童见对面妖人甚是厉害,吴天钩都不能取胜,遂都想到了桃核法宝,不料放出之后,果然一击便,威力如厮,双童不禁又惊又喜。
待双童杀了两个妖人后,回头见樊初阳兀自与那两个妖人缠斗不休,遂高声说道:“樊师叔,可用我二人再帮你将这两个妖人打发了?”
樊初阳先还恐双音不是妖人对手,一面缠斗,一面还不时往顾这边,及见双童法宝迭出,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妖人杀死,当真是又惊愕又欢喜,当下口里回道:“余下这两妖人,我自能应付,你二人且先旁观休息一下。”
风云双童此乃首次出谷,便大展神威,接连杀了好几个极厉害的妖人,心里气势正盛。樊初阳让双童休息,可他二人又如何能休息的了。守在一旁,虽未出手,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与樊初阳对敌的那两个妖人先见同党竟给两个幼童没几回合杀死了,心里惊骇无。再想同党即死,形势已然逆转,本气沮无心再战,及见双童守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又恐双童趁己方不备时,突放冷箭,心里更是慌乱。
如此一来,两妖人不免束手束脚,邪法也打了折扣。再也无心恋战,想逃却又给樊初阳紧紧缠住,逃也不能。
又斗不一会儿,其一妖人稍一疏忽,便给樊初阳的剑光斩成两截,血光四溅,两段残尸便从空坠落下去。
余下那一个妖人更是吓破的心胆,连忙遁逃而去,可没飞出多远,便听双童口里一声轻叱:“哪里逃”紧接着两道钩光飞到,下一绞,便即连叫也未曾叫出一声,形神俱灭了。
本来便是双童不出手,那妖人也绝逃不掉。樊初阳及见双童出手,本已飞出的剑光,又收了回来。待双童收回吴天钩,飞到自己身前时,向双童一挑大拇指,赞道:“果是英雄出少年你二人如般小的年纪,有如此高的道法修为,将来成自是不可限量呀”
风云双童给樊初阳这么一赞,反有些不好意思了,都红着小脸说道:“倒让樊师叔见笑了,刚才要逃走的那妖人便是我二人不出手,也绝逃不出师叔你法掌,我二人却是多余了。”
樊初阳笑道:“我与妖人大战了多时,又身受伤,若非你二人及时出手,那妖人当真怕是给他逃了。”
双童听樊初阳如此一说,更是高兴,同时又齐声问道:“师叔,你身的伤重不重?你且先疗伤,我二人给你护法。”
樊初阳道:“这些只是皮外伤,倒也无碍,何况现在已将血止住,更是不妨事了。”
寇云忽道:“师叔,这里虽然没有敌人了,但保不齐一会儿又来更厉害的,不如我二人便留在这里同你御敌吧。”
樊初阳虽与双童初见,但甚喜二人的活泼可爱,口里笑道:“如是这样,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可是寇风歪着头,心想:“这里没有敌人,又有何乐趣?此时别处妖人甚多,有更多的仗可打,若留在这里太也无趣。”当下口里向樊初阳说道:“师叔这里既然没事了,我二人还是先到别处看看吧。”
寇风虽未明说,但寇云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附合道:“对呀,我二人还是先到别外看看,或许还有用得着我二人的地方呢。”
樊初阳又如何不明白双童的心思,心里好笑,可又不便阻拦,口里说道:“我职责所在,不能擅离,你二人要去,我自也不能阻拦,但是定要小心在意。”
双童听到樊初阳同意,心里欢喜,口里称是,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别了樊初阳,生怕他会反悔又留下二人,遁光疾纵,晃眼便消失在妖云不见了。
樊初阳见双童天资聪慧,仙根仙骨,且又纯朴可爱,楚天秋能收到如此佳徒,实是艳羡不已。
此时风云双童毫兴正盛,知道留在樊初阳处不会有甚仗打,所以二人借故离去。果然飞出不多远,便有魔兵阻路,双童正是求之不得,分别入出吴天钩,只转瞬间便那些魔兵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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