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实在不行,本族长就把他给关在笼子里,可这样!也阻止不了他!”狼玦狐疑得瞧着苏岑,“他别不是人变的吧?”
他们魈狼族有特殊的血脉,能够兽型,那么别人也可以,也不是不无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狼玦就气得不行。
苏岑:“……”
能不这么无耻么魇师!
苏岑低下头,认真瞧着虎崽兽:“沐浴你也跟着?”
虎崽兽把两只前爪默默捂住了虎脑袋,把脑袋埋了进去。
苏岑扶额:“你可真是……”
狼玦开口:“这还不算,他特么还流鼻血!”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苏岑:“……”
苏岑嘴角抽了抽,才看向连尾巴都夹了起来的虎崽兽,这会儿不好意思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切,真是分分钟想把这家伙暴打一顿。苏岑慢悠悠问:“这些你都做了?”
虎崽兽把两只爪子慢慢向下移动,露出一双无辜的虎眸,小声嗷呜一声,算是应了。
苏岑道:“从现在开始,十日的功夫,一,没有狼娅姑娘的吩咐,不能主动靠近!”
虎崽兽立刻坐直了身体,“嗷呜!”不可以!
那他完全没机会靠近了!
苏岑挑眉: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卖萌呗!
小姑娘最容易心软了。
苏岑哼哼一声:“你还觉得你做的对了?”
虎崽兽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嗷唔唔……”不敢了。
苏岑继续道:“第二,跟着狼娅姑娘时,保持一步的距离;第三,狼娅姑娘让做什么,不许反驳;第四……”
虎崽兽在石桌上打滚:“嗷呜呜呜!”还有第四!还有没有人权,不,兽权惹!
苏岑挑眉:“第四条暂时保留,若是狼娅姑娘还觉得不妥,我可以还加上去。”苏岑转过头去看狼娅与狼玦,“不知这样可以吗?”
狼娅颌首:“可以了。”
她挺喜欢这虎崽兽,可萌可萌了,只是太过黏人,这就挺烦的了。
狼玦却没这么容易打发,狐疑道:“你确定他会这么做?”
苏岑单手托着下巴,“狼首领觉得呢?”
狼玦被噎了下,暂时决定相信她,把虎崽兽重新提了起来,虎崽兽伸开爪子向往狼娅那边扒拉,只是想到苏岑的话,又默默收了回来,嗷唔唔,欺负虎!
苏岑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呐,不听话的虎崽子,是要被送回去的哦。”
虎崽兽后脊背瞬间一僵,回过头,立刻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嗷唔唔!”辣最听话惹!
说完,摊开了四肢,任狼玦提着,乖巧的不行了。
看得狼娅心口软乎乎的,犹豫了下,道:“大哥,还是我抱着吧,你这样提着,他不舒服吧?”
狼玦挑挑眉,抬起虎崽兽,把虎扔了过去。
虎崽兽四肢僵硬,没想到自己不黏着了,反而得到这么好的待遇,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可想到苏岑的吩咐,又蔫了过来,巴巴瞅着狼娅,那傻模样,看得苏岑无力扶额。
事情解决了,狼玦也该走了,只是瞧着依偎着的刘清宁与那男子,狼玦觉得不舒坦了。
他头也不回,道:“阿娅,你带着虎崽兽先回去。”
狼娅看了眼狼玦,再看了眼刘清宁,若有所思,不过到底是没多说什么,应了声:“是大哥,我先回去了,陵夫人,刘……姑娘,回见。”说罢,直接抱着虎崽兽就离开了。
狼玦自顾坐在了一旁,双手环胸,背脊挺得笔直。
苏岑好整以暇的瞧着,嘴角勾了勾:“狼首领可是还有别的事情?”
狼玦道:“有啊,觉得这儿的风景不错,多看两眼。陵夫人,别是这么小气吧?”
苏岑摇头:“自然不会。”
刘清宁在这时开口了:“奴家来的时辰也不早了,想必家中的夫侍该想念了,奴家就先回去陪夫侍了,陵夫人,下次再叙了。”
苏岑笑笑:“好说。”
刘清宁身边的男子却是不依了,嗔道:“主子,你好不容易陪我出来一趟,还想着他们几个啊?偏心哦。”
刘清宁捏了捏男子的脸,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好好,那继续陪你,我们去绸缎庄,再给你选几匹上好的绸缎做新衣如何?”
男子眼睛骤亮:“好呀好呀。”
“嗤!”狼玦冷冷一笑,“不男不女,以色侍人,恶心。”
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你!”
“我什么我,本族长说的不对吗?”狼玦差点把面前的石桌给捏下来一块,明明觉得没什么,可突然就觉得面前的一幕太过刺眼,眉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刘清宁的脸色冷了下来,沉沉道:“那也比某些人,想要以色侍人,却还入不了奴家的眼。”
狼玦砰的一下站起身:“谁稀罕你似的!”
刘清宁冷笑:“这最好不过了!”
不等狼玦再说话,直接转身,带着男子就往外走了。
狼玦气得咬牙,脑袋里疼得欲裂,他蓦地站起身,却又坐了下来,死死抿着唇生闷气,可偏偏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生气。
明明厌恶的不行,可就是在乎的不得了。
第526章 装傻,娘子没了()
苏岑瞧着狼玦阴郁的俊脸,慢条斯理地提起石桌上一旁的杯盏,倒了一杯清茶,推到了狼玦的面前:“狼首领,喝些茶水,消消气。”
狼玦狐疑地看了苏岑一眼,这女人会这么好心?
可他倒是真的起了,为了防止自己真的没脸没皮地追出去,一口把杯盏里的茶水饮尽了。
只是心口的火气依然降不下来。
苏岑道:“狼首领,你以前来过京都吗?”
“嗯?”狼玦愣了下:“怎么这么问?”
苏岑笑笑:“没什么,觉得狼首领跟来过似的。”
狼玦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道:“……没来过,本族长这是第一次来。”
苏岑嘴角勾了勾,突然道:“狼首领觉得七彩花灯好看吗?”
狼玦顺口道:“好看啊,转起来的时候,倒是有趣。”
说完,他就愣住了。
苏岑却是笑了:“狼首领看来是来过呢,否则,怎么会记得花灯节的‘七彩花灯’是什么模样?”
“我没……”狼玦想否认,可偏偏当苏岑说出来时,他脑海里的确是形成了七彩花灯的形状与模样,他怔怔的,魈狼族没有花灯,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岑托着下巴,目光从狼玦茫然的眸仁里,移到了他眉心的骨饰,“狼首领,你额头的骨饰挺好看的。”
狼玦心神不定,胡乱道:“嗯,这是我们魈狼族族长特有的骨饰,只有族长继承人才有。”
苏岑在狼娅的额头上也见到过:“狼娅也是继承人?”
狼玦应声:“……嗯。”他脑袋里乱乱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见过七彩花灯,难道是自己在别的书籍上见过?狼玦很快接受了这种可能性,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松了一口气,只是抬起头,就对上了苏岑颇为怪异的目光,“你怎么这么看着本族长?”
“狼首领你们族里,怎么能兽化的?我比较好奇。”苏岑的目光一直落在狼玦的眉心。
阿渊说骨饰下隐藏的是一条黑线。
就是不知道狼娅的眉心有没有,是他魈狼族特有的,还是只有狼玦一个是特殊的。
狼玦眸色带了警惕:“这是我们魈狼族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苏岑也不恼,“那我们换一个,狼首领的眉心,怎么会有那条线,是故意点的吗?”
“什么线?”狼玦一脸茫然,不知道苏岑说的是什么。
苏岑怔了下:“狼首领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眉心有一条黑线吧?”
狼玦抬起头,摸了下自己的眉心,“黑线?”他抬起手,把自己额头上的骨饰往一边拨了拨,眉心的那道黑线在日光下,显得尤为清楚。
苏岑沉思片许道:“狼首领不如自己去问问狼娅姑娘,你真的没有来过京都吗?”
狼玦直到离开也是皱着眉头的。
苏岑坐在凉亭里,一直没有回过神,在思索着什么。
陵云渊从外面带着小殿下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苏岑依在陵云渊的胸前,道:“在想刘清宁与狼玦的事。”
“嗯?他们刚才来过了?”陵云渊去查刘清宁的事,并未在客栈里。
苏岑颌首:“是啊,狼玦对刘清宁的态度似乎从昨夜开始,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一开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刘清宁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狼玦,可后来打架的时候,她不知看出了什么,态度就孑然发生了改变。我刚才试探了一下狼玦,狼玦说他没来过京都,可他却知道都城里的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陵云渊沉思:“应该跟他眉心的黑线脱不了关系。”
苏岑应声,歪过头去问陵云渊:“阿渊,你查到什么了没有?”
陵云渊道:“刘清宁七年前嫁人,只是后来她的夫君惨死,死不见尸,她就守寡重新回到了刘府,不久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性情大变。可她与前夫并没有孩子,所以,她说的难道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苏岑摇头:“我感觉她说的是自己。”
陵云渊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她的夫君的消息却是完全查不到。”
苏岑一愣:“嗯?”
陵云渊道:“她当初是一意孤行嫁出去的,差点与刘家决裂,只能查出来她夫君是个商人,只是半年后就死了,顺着那条线去查,却发现,他夫君给她的消息都是假的。”
苏岑神色微变,“难道那人假死骗她?”
陵云渊摇摇头,“这只有刘清宁与她那夫君知道了,还要继续查吗?”
苏岑想了想,摇头:“不必了。”刘清宁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她若是没死心,自然会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可若是依然死心,那么不管有什么恩怨,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这么横插手,反而可能会改变刘清宁的主意。
陵云渊颌首:“好,那就不查了。”
虎崽兽因为苏岑的警告,这几日倒是安分多了,不过每日晚上还会偷偷溜回来,帮小殿下用虎珠养护身体,苏岑在一旁瞧着,道:“相处的怎么样了?有信心吗?”
虎崽兽幽怨得瞧着她:“嗷呜!”米有!
现在根本不能靠近,只有狼娅心情好了,才会让他靠近一会儿,这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等养护完了,虎崽兽蹭到了苏岑身边,仰着虎脑袋,巴巴瞅着苏岑:“嗷唔唔!”求追媳妇儿的方法!
苏岑噗嗤一声忍不住乐了:“可你倒不如直接问问阿渊,他比较在行。”
陵云渊睨了她一眼,苏岑眨了眨眼,笑得颇为意味深长。
陵云渊无奈地看向已经蹭到他脚下的虎崽兽,“……挑个适当的机会,在她面前变身,然后……”
“嗷唔唔!”然后什么?
苏岑充当翻译,噗嗤笑了:“是啊,然后什么?”
陵云渊墨瞳里有水光流转,面无表情地瞅着一人一虎:“装傻。”
苏岑:“……”节操呢?
虎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