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怎么了,走啊?”p从门口折回来。
“嗯?嗯。”我站起来跟他一起走出去。
“不行,你们去大界山野炊,还是二天一夜,我也得去。”看着p一副较真的模样,他把自己不开心的情绪隐藏完好。
“这怎么行呢,这是班级活动啊。我带家属怎么行?”
“怎么不行?!还是说,我这个家属是男的让你为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声音软下来,一旦面对这个问题我不由自觉的变得小心起来。
“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跟你班里的人说一声。”他笑着转身走出大门。
留下我一个坐在那风中凌乱
“卡卡卡,很好。今天的戏就拍到这里。”
p从大门处折回来,跟导演说话,然后瞟一眼亮起的手机转身走出去,他的表情在跨出大门时变得冷凝起来。我想走过去听听,但是统筹他们在我身边拉着我说明天关于去大界山拍摄的一些事情。
不一会儿p神色转晴走进来,跟导演和大家说有事先走了,副导跟他嘱咐了一遍明天集合的时间地点。他做了个ok的手势,末了往我这边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哎呀,”我抱着肚子,做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今早吃了什么,肚子痛起来,我去下厕所。”也不等统筹他们反应,直接向门外奔去。
我刚从走廊的窗户上看到走出大楼的p,他正朝前面挥手,循着他挥手的方向,我看到一辆炫红色敞篷跑车停在停场场上,敞开的车座上坐着向他挥手的两男一女,衣着神态皆称得上品。
我手搭在窗台上,眯缝着眼睛看。
p跑过去还没靠近车子,那女的动作表情夸张的比划着说着什么,p和那两个男的听着都笑弯了腰去。这时的p,我感觉他是那么的轻松愉快,比在我身边还轻悦,刚才我看到的在他身上的某种不明的沉重东西已不见踪影。
是吧,我忘记了,在远离我的这三年里他也有他新的社交圈新的朋友,也或许这些是他的老朋友,我之前不知道的老朋友,除了他,谁知道?
反正,这是我不知道的、陌生的——他的世界。
我耷拉着头,心里的刺痛让我无法再把视线停驻在没有我的、那么明媚的他身上。
“怎么?难过了?”王哥靠过来。
我没有作声。
突然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
我抬起头,p已经坐到副驾驶座上,刚才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现在坐在后座那女人的身边。
我又眯起眼睛看。
p转身跟他们讲话,笑容那么灿烂,无法企及的灿烂。
“毕竟你们在彼此的生命里缺席了三年,你有他不知道的世界,他也有你不知道的世界。都是正常的。”王哥拍拍我的肩。
跑车载着满车的欢笑开出停车场。我望着p的身影变成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回去吧?”
我嗯了声,边往回走,边划开手机,什么消息都没有,什么电话都没有。除了微信里xx3的剧组群全在刷明天大界山的信息。
“c,去哪?”王哥发动车子问道。
我手支着额头,眼睛停在微信里p的对话框上,最新的消息是昨晚发的,“去坎悦”
旁边驾驶座上的人愣了下,试探的问,“不回家吗?明天大清早就要去大界山拍摄”
“哎呀,心烦,去透透气。”我边扯松领口边降下车窗。
大堂经理显然对我很熟,因为自几年前坎悦刚开张开始,p就是他家的老主顾,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我与p形影不离他经常看到我,另一个原因是当时还是个侍者的这位经理曾受到过我的关照。
虽然自我与p分手后再没上过坎悦,直到最近才又来
大堂经理像老朋友一样,礼数周到的优雅的迎出来,说了一二句后,他边带我往里走边问,“p少也在这里,是要过去吗?”
我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我瞟了眼大门紧闭的龙悦堂,抬脚向万悦堂走去,“不了,给我个包厢,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好。请跟我来。”
他带我穿过沸腾喧嚣的舞池,人来人往的人潮,走进一间灯光明亮的包厢。
我环视四周,看来隔音效果不错。眼睛扫过茶几的时候,我对经理说,“再给我来几瓶xo。”
“好的。”经理礼数周到的退出去。
我将帽子丢到一边,一屁股坐到长沙发上,壁上超薄电视机里的无声画面不断切换着。
我划开手机,竟然还没有任何他发来的消息。
我咬着牙,按下语音电话。
电话过了会才接起,“喂,c?”
他那边异常喧哗,简直可以堪比我刚才穿过的热闹舞池。
我吸了口气,听着。
“喂,c,说话啊。”他在手机那边大叫,好不容易从嘈杂的背景声响中分辨出他的声音,却带着酒气。他平常不碰酒的。
我蹙起眉头。
第38章()
“你的酒来了。”门突然被打开,我想应该是我注意力太集中在手机上,没听到被隔音门阻隔在外的微弱敲门声。外面喧嚣的声浪随着托着托盘的经理一起涌进来。
“c,你在哪里?”p在手机那头狂喊,我想他可能听出了点什么。
声浪随着门的重新闭和又隔绝在外面,我对经理作了个嘘的手势,经理心领神会点点头,轻手轻脚将托盘小心放茶几上。
“c,你说话,你是不是在坎悦?”哼,现在耳朵倒敏锐了!我狠狠地把语音掐掉。
经理细致体贴的将瓶子打开,在他走到门边时,我开口:“别让p知道我在这里。”
“好的。”
整个包厢只剩我一个,我放荡的将脚搭在长沙发上,拿着控制器和一瓶xo,一头倒进沙发里。
调了几首歌,边听着边喝酒,手机已经完全被我甩在了一边。
当我喝开后,就有一股特别不管不顾想发泄的欲望。于是把凌乱的桌面一扫,摸索着找到话筒,开始大吼起来。
没想到正吼到高音,外面响起了一阵很大的骚动。起初我只是皱起眉头,抱怨了几句又接着唱我的歌,没想到骚动声越来越大,我仔细一听,声音还是带方向的,我再侧耳倾听,这他妈的,声音停在了我门前啊?!!!
正当这时我听到一阵推搡声,还有人跌倒的声音。我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酒瓶,坐在茶几上,木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带隔音硬件的大门。
“砰!!!”突然大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了。我看到一抹白影狠厉的站在门口,在他的身后,大堂一个侍者扶着带伤的额头站起来,经理带着尴尬的神情想走进来,“不好意思,c少”
“嘭!”的一声所有的一切被关在了门外。
“嗝,”我没吃晚饭,又在减肥期,没喝几口就有点饱了。
“你来坎悦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笑了,我来坎悦就要告诉你吗?”
“打我电话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话,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点什么吗?”我仰头看他。
“c,你现在还爱我吗?爱到什么程度?”
他捏起我的下巴,紧皱眉心,表情痛苦的看着我。我也细细的审视他,毫无疑问,他喝了酒,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我竟然他妈的,不知道我的枕边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与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
“你发生了什么事?”我轻轻地问。
他的额头撞到我额头上,“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爱到什么程度?”他的酒气和热气一起喷到我脸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这时的他像极了受伤的动物,我呢喃,“爱,一直很爱,爱的甚至超过了生命。”
“真的吗?”他用极轻的声音说,像是怕说的声音稍大一点就打碎易破的珍宝般。
我点点头,“千真万确。”
他一把将我紧紧抱住。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倒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小待我最好的二叔,在英国病重”他说不下去,身体在不停的发抖。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深知‘最爱的长辈’的份量,我用力回抱他。我的肩上被他的泪水无声的打湿。
“我跟你请假去看他。”我决定道。
“不行,明天有按排好的外出拍摄任务。”
“那我们明天跟导演请假,大界山拍摄一结束我们就飞英国。”
他直起身来看着我,似想确认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他抹了把眼泪,“但是,你不能”
“放心,我有其它办法可以请假”其实此时我脑袋里并没有办法但是我不是有神通广大的王哥么´∀`
我轻轻的给他擦眼泪,什么叫心痛?擦着他的泪,我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
“我们去悦龙堂。”他欲带着我往外走。
“不,现在挺晚了,而且,”我拿眼睛自下往上扫了自己一圈,“今天我也没准备好见你的朋友们。下次吧。”我按茶几旁边的铃。
“行。”
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经理优雅的走进来,仿佛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额,刚才很抱歉啊。”我对经理说,同时用肘狠狠顶了p一下,让他正式跟人道歉。
“没关系,可以体谅,是p少对您太上心了。”他礼貌的说。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p真诚的道歉。
“没关系的,p少。这点小事请别介怀。”他说着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刚才有损坏的东西或人员受伤跟我说,”p尽量温和的说。
“没有,p少。”
“刚才那个人”我插嘴。
“没事的,小伤,不足挂齿。”
p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由于酒精的作用并不太清明。
“行。那c这次的账记到我名下。”
“好的。”
“有劳你带我们从后门出去。”刚才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从正门出去可能有点难。
p之所以看中坎悦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有些包厢有可从后门撤退的通道。
经理过来帮我一起扶p出去。
王哥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我们一上车,王哥就把车飙了出去,怕有狗仔。
“喂,啊,小鲍啊,我不回去了,明天还有外拍任务,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了。”说完p直接将喧哗咆哮的手机掐了丢到一边。
“p,拿点钱给坎悦老板,让他给经理和被打的那个人做季度奖金之类的。”
“嗯”
“哎呀,你们俩,”王哥往后扫一眼我们俩个醉鬼,“明天还要出外景,你们竟然都喝醉了。”
“没事啦,我没怎么醉。p也还好。”我把手一挥,“开快点。”
p的头已经倒到我的肩上。
“你喝一瓶水清醒一下吧。”王哥从前面丢过来一瓶水。
“对了,王哥,”我喝了一大口,瞟一眼在我肩上睡得实沉的某人,“大界山拍摄结束后,我要请几天假,跟p一起去英国看他二叔。他二叔病重。”
“啊?”
“啊什么啊,给找个借口,一定要能请得动的借口。”
“这,说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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