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活过一世的人我当然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恶意,生于王室,多一个弟妹意味着多一份成王的风险。
可惜我对王座没有丝毫兴趣。
圣歌结束了,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看向神官。
面前的神官也是喜闻乐见的一头金发,俊美非凡的相貌,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打了个哈欠。
我好像产生了错觉。
我眨了眨眼,发现面前的神官依旧一脸严肃,周围人也没有任何异样。
哎我就说,神官打哈欠什么的崩人设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
“圣恩露斯的第二王女——伽得莉切圣恩露斯。”
神官开口了,声音也很符合他的人设。清冷如千年寒冰,圣洁却没有丝毫人情味。
他面瘫着一张脸照着面前的圣经念了几段祝词,那读的漫不经心走心的不得了,而周围的人却毫无异样,依旧表情肃穆。
我不犹的皱眉,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在次,为满月的王女献上三份祝福。”神官啪的合上圣经,看向我左边的国王,“你个头上戴绿的秃子,献上第一份祝福吧。”
窝日!我满脸惊恐的看着神官,你刚刚说了啥?!你说了啥?!
仿佛感觉到了我惊恐的目光,神官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一咧,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指了指自己金灿灿的头发。
好吧,我知道我一家都是金发而我是黑发很不合常理,但是你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么。
“感谢众神。”在我惊恐的目光下,我身边的秃子不对是国王,仿佛没有听到过刚刚神官到底说了什么一样,一脸祥和的站起了身,对我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愿我的女儿,一生快乐。”
“嗤。”
我擦你真的是神官吗!!这个世界真的正常吗!!!
神官朝国王点了点头,国王随即又单膝跪下。接着,抱着我的王后站起了身,她看着怀里的我,依旧目光慈爱柔和,“愿我的女儿,拥有美貌与智慧。”
“呵呵。”
我决定了,如果有朝一日我成王第一件事就是宰了这个神官。
神官朝王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对着圣母像棒读道,“啊!伟大的圣母!请告诉我,众神对她的祝愿!”
是众神对我的诅咒吧。我内心冷笑毫无波动。
神官装做聆听的样子,闭着眼。如果不是我三观还正常,他那圣洁的模样简直让我心动。过了会儿,他转过头较有兴致的看着我。
说吧你个鬼畜。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无论是怎么扯淡的祝福我都会当做屁的。
“愿第二王女伽得莉切会被所有长得帅的变态所深爱。”
哈?
在神官说完祝福后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欢呼,屋外的士兵开始放飞爱的和平鸽。而在一片祝福声中我的内心却是死的,我在回味刚刚那句话,“长得帅”“变态”“深爱”。这几个字犹如弹幕一般在我脑内刷屏。
“异世界的小鬼啊。”我转过头,发现神官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
大爷你人设都崩成这样了,别说知道我是穿的,就算知道我以前的生辰八字家住哪里我都见怪不怪啊。
第一百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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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用冰锥顶着伽德莉切公主的脊梁骨逼她学习真是太好了;每天能多出原本用来抓公主的半小时时间真是太好了。
这么想着的阿诺德夹着注满了知识要点的魔导初级回路推开了教室的大门——
然后看到了穿着麻衣扎着马尾辫背着背包穿着坐在椅子上顶着一张死人脸的第二公主。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的人设不是冷漠美少年吗!”
我直接拍案而起,红着脸对保持着开门姿势一脸震惊紧盯着我的阿诺德大吼道,“你那副‘什么公主居然幼稚到要离家出走了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不。”一秒恢复镇定的美少年冰色的眼眸中一片平静,声音没有起伏;“是‘伽德莉切公主穿着麻衣就跟村姑没什么两样啊’的表情。”
更伤人了混蛋!!
我随手抄起桌上的笔筒就往阿诺德脑门上砸去;即将命中时却见他竖起食指对着笔筒轻点一下;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笔筒上立刻结上一层冰凌,停在空中。
阿诺德接住落下的笔筒。走到我身前,弯腰将笔筒放回了桌上。就在他松手的一刹那冰棱瞬间融化;露出笔筒表面精致雕刻着的圣恩露斯国徽,里面的笔一支不少。
用冰和时间的魔晶启动的瞬发魔法,是初级魔导中较为高级的一种回路。
我将视线从阿诺德食指上的戒指上收回;有些忧郁的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虽然两枚戒指都是由上等的冰系魔晶做成的;光从外貌上来说我的比阿诺德手指上的好看了一万倍,但是——
但是那家伙手指上的是魔导器啊!!我手指上的充其量就只是突发情况下的保险金!
岂可修!戒指样式的魔导器阿诺德怎么可能买得起!绝对是他自己做的!
嫉妒使我丑陋;赶紧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态。
待我完全冷静下来;一转头,就发现阿诺德正端正的站在讲台后,看向我的目光很平静。似乎在等我给出解释后继续上课。
“我想跟尤里;一起去东边的魔窟。”
阿诺德冰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我紧抿着唇;却一直直视着他。
“理由呢。”
没有露出不屑或者嘲笑的表情。阿诺德只是在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后;这般简单的问道。
“为了尽到公主的职责。”我一字一顿的说到;“也是为了了解这个我所在的世界。”
为了走出名为“爱”的温暖牢笼;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我屏退了早上为自己洗漱的仆人。放弃了精致的辫发;自己梳了个最普通的马尾辫。脱去了华丽柔软的公主裙,选择了更结实方便行动的麻衣。
好吧这件严重降低我颜值的破麻衣不是我自己挑的。我衣柜里清一色的都是华丽的一次性公主裙,那群追求漂亮到丧心病狂的设计师们从来不管衣服耐不耐穿,反正高贵的公主殿下衣柜里是从来不会缺衣服的。
结果等我改过自新准备挑一件结实实在的裙子来穿时发现一整面墙大小的衣柜里没一件可以穿的,只能让仆人最快速的帮我找一件来。
怕是我强调“结实”二字强调的有些过头,他们给我拿来的,是农村里下地干活的妇女穿的麻衣。
穿上麻衣黑着脸的我的脑中,这个大胆的念头。
等我上位了。要把那群皇家设计师统统砍头,等我砍完亚当之后。
“您的想法很伟大,伽德莉切公主。”
虽然用着敬语,但阿诺德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敬意,“但是公主。虽然东边魔窟中的魔兽已经被大公主清理干净,但那里是从未开发过蛮荒之地,未知的危险数不胜数。”
“了解知识的话。对您有更安全的方法。”阿诺德挥了挥手里的书。
“而公主的职责——”
“您能平安长大。嫁给亚瑟殿下。就是对圣恩露斯最大的贡献了。”
清冷的少年音语调平静。注视着我的冰色眼瞳剔透,却也让人感到寒冷。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阿诺德不擅长说谎,因此他不擅长安慰的话语。
所以他才那么的不讨喜。因为他总是会用最客观的表情语调声音,说出最伤人的话语。
现实总是伤人的。
但是——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估计也会这么想的吧。”
不知何时双手已然握紧。坐在椅子上的我仰着头看着阿诺德,艰难却坚定的开口道,“但是。果然太不甘了。”
“我愿意去努力,我愿意去尝试。”
“就算。换得的只是一个开始。”
明明我的身体和心都是自由的。
我却从未思考过自己该走怎样的道路。
我深吸一口气,屏足了勇气。眼一闭心一横,朝着阿诺德大吼道。
“所以!!就算偷着去!!老娘今天去定了!”
富丽堂皇的教室中,只有我的大吼声在不断回响。
阿诺德没有回话。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心脏砰砰砰的激烈跳动着,心跳的声音如在耳畔。
我无视了那股激烈沉闷的跳动声,只是一言不语的瞪着阿诺德。如果他敢反对我就大喊非礼,让护卫把他丢到牢里“关押”到皇姐回来。
“为什么。”
我心头一凛。只见阿诺德轻皱着眉,微微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解。
他问道。
“为什么你要偷着去?”
“哈啊?”
“我可以直接申请带你去。”阿诺德平静的说道,“老国王很好糊弄。如果他不肯的话我们直接走就可以了。”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在说什么。小心我爸砍你头哦。”
“我在说带你去东边魔窟的事。”
完全不在重点的阿诺德顶着我宛如看智障的目光,突然笑了。
那笑容极轻极浅,纯粹的和冰一样。
他说道。
“作为老师。我会竭尽全力为您的学习创造条件的。”
“我支持您。并义不容辞。”
原本属于夜晚的声音——例如虫鸣,溪水流动声,被华丽丽的交响乐赶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一直略微冷清的大厅,现在也充斥着穿着各式各样华服的人们。
我拿着杯果汁躲在二楼,远离人群。一双死鱼眼默默的看着贵妇们的大裙摆跟拖把似得在地上扫来扫去。
很显然,当了二十年死宅的我融入不进这现充的环境中。
为什么我满月的时候低调的在教堂?而俺妹在豪华到ooc的城堡里?
因为俺妹是玛丽苏啊!!!
虽然是在魔法世界,但这个世界总体上还是很科学的,至少在发型上,人类的极限只停留在亚瑟那傲视引力狂放不羁的天生狮子头上。
而俺妹的诞生,硬生生刷新了人类的极限。
当我看到我那刚出生的妹妹居然有由白到红的渐变色头发后,我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碰撞。
以及我深刻的觉得我爸脑门上顶着一个草原。
当然,这个bug就和我黑色的头发一样被无视了。举国上下沉浸在欢庆之中,并把原来形容我的美貌的词套在了俺妹莉莉娅身上。
啊日愚蠢的人民啊!她才满月啊!你们怎么知道她长大后脸是方的还是圆的啊?!
我那画男硬说女的大姐负责安保,在大厅外巡逻。而我只能默默的缩在二楼的一个阴暗小角落里,一杯果汁喝四小时。以此来表示我这个死宅至少也重在参与了。
我瞥了眼一楼。便宜妈正抱着玛丽苏妹站在大厅的正中心。整个会场四分之一的人都挤在他们身边。
我又瞥了一眼旁边。
在整个会场剩余四分之三的人的包围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亚瑟的黄金狮子头。这家伙依今年披着条很骚的红色披风。在人群中笑的云淡风轻,并时不时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已经时期十五岁了的少年长得英俊帅气,狮子头翘着完美的弧度,嘴角保持着完美的笑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金色的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王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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