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月眼珠从中间转到左下侧,面容有些委屈:“后来有些争执,哎呀你别问了,我这不没事吗。”
她的语气有些烦躁,云修离的面色更是不好。
秦墨暗中点点头,装,继续装。
于是有人大胆说话了,“月郡主别怕啊,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不就一个南临国公主,还真……”
“哦?”容倾月眯起眼睛,声音完全没有方才的柔弱委屈,看向出声之人,正是陈太尉,她笑了笑:“陈太尉这么激动?掉下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陈太尉突然被噎了一下,“月郡主,老臣这是关心您……”
容倾月无所谓的挥挥手,目光阴沉,却带着笑意:“陈太尉不必挂在心上,且不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我有事,那也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破坏两国友谊啊。”
陈太尉想趁这个时候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现在她更确定了,陈太尉与南临的往来者是谁了估计就是夜修口中的那位老狐狸,南临最强大的外戚
齐紫阳面色一白,这是说她不在乎两国友谊了?可是明明是容倾月自己跳下去的
皇帝和夜修,两国地位最高的统治者自然也上了这条船,众人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
夜修眉头皱了皱,先问道:“怎么回事?”
夜修先发制人的提问,南临国人算是松了一口气,紫阳公主无理取闹他们都看在眼里,宸王殿下已经是月郡主的未婚夫了,她身为一国公主,居然……
……而且就算要嫁,也要等个没人的时候说啊把他们南临国的脸丢尽了不说,还闹了这么一出,要是月郡主在休息的时候,她没去找人家麻烦,能有现在这么混乱么?
夜修先问这件事,自然是由南临国人回答的好,自己认错,总比别人指责你的错误来的好些。
容倾月眼眸一闪,夜修挺聪明,只不过南临的皇室都是白痴,没救了。
南临分为两党,外戚一党,夜修一党,至于皇室,完全是被吊着的傀儡。
夜修这样一问,夜修一党的大臣自然站出来回答,齐紫阳面色极具变化,听完后,她呲牙咧嘴道:“摄政王殿下,是容倾月自己跳下去的,您信我,是她自己跳的”
容倾月啧啧了两声,这是有多怕夜修啊,连‘本公主’这个自称都不要了。
夜修冷冷一回眸,齐紫阳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容倾月单手托着下巴,对着齐紫阳笑了笑。
“摄政王,若真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呢”齐紫阳被容倾月的笑容气昏了头,上前一步不甘心道:“她原本是想推我下去的,可惜她见没成功,便自己跳了下去,陷害本公主”
说罢,她伸出手腕,上面果然有掐痕而且看大小,是一名女子的。
这……众人一时间迷茫了,这个紫阳公主是最爱惜自己的,不可能会掐自己,还掐的如此深啊。
难道真的是同紫阳公主说的那般,是月郡主害人不成反陷害?
容倾月看着那掐痕,冷冷一笑,这个太容易解决了,还以为齐紫阳能够给她什么惊喜呢
“月郡主,不为自己辩解?”听南临人一言一语,皇帝老儿急了,倾月咋不说话呢
容倾月咧嘴嘿嘿一笑,走上前,走到方才落水的栏杆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此话一出,一阵哗然
见有人要拿她问罪的模样,容倾月挑了挑眉:“本郡主还没有说完,皇上,摄政王殿下,请听我说完。”
见两位首脑都没有意见,众大臣,还有小姐夫人公主什么,也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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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掐痕,儿戏罢了()
容倾月拍了拍栏杆,问道:“方才公主为什么来找我,我就不多说了,我想公主也是要面子的。 :那么我们从正题开始。呵……能否劳烦公主过来一下。”
“你做什么?又想陷害本公主?”齐紫阳脸色一变。
容倾月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紫阳公主,我不过是想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如此不配合,心里有鬼?”
齐紫阳一听,顿时觉得手腕上痛了痛,她上前站在容倾月身旁:“你问”
众人都不知道月郡主卖的什么关子,但见宸王殿下一脸淡定,还有些隐隐的笑意,瞬间觉得……紫阳公主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你说,我想推你下水?”容倾月将手肘搭在栏杆上,手掌托着下巴。
“自然”
“哦?”她目光向下,笑意浅浅:“那么,我是用那只手掐住公主的手腕的呢?当时好多人看着我们呢,怎么没有人说呢?”
“你站着我右边,当然是用了左手掐住我的右手了这样才隐蔽”齐紫阳说道。
“呵?”她走回甲板中间,“来,紫阳公主的小丫鬟,来来来。”
她亲切的挥手,那丫鬟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还好自家公主点了点头,那丫鬟才上前,容倾月笑的灿烂:“站在我左边,伸出你的右手。”
这种众人发现,月郡主和小丫鬟的位置,就是刚刚月郡主和紫阳公主的位置。
容倾月在右边,小丫鬟在左边,容倾月的左手可以在很隐蔽的情况下掐住小丫鬟的右手。
“啊”突然那丫鬟一声惨叫,慌忙缩回手,泪水连连:“月郡主您掐了我们公主,还要掐奴婢的手?您这是做什么?”
大家都被容倾月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懵了,这月郡主不是不打自招吗?
“呵呵,这就是证据啊,伸出你的右手来,给大家看看。”容倾月道。
那小丫鬟不情不愿,但迫于压力,还是挽起袖子露出手腕,让众人看那掐痕。
第一反应是:啧啧啧,月郡主下手真狠啊……
第二反应是:不对这掐痕,和紫阳公主的掐痕方向相反
容倾月挑挑眉,终于有人发现了?
她将手轻轻的,握着小丫鬟的手腕:“如诸位所见,若是本郡主用左手掐了她的右手,将手掌作为参照物,那么拇指的掐痕,是在其余四指的前方,也就是更靠近手掌一些。而紫阳公主的掐痕……”
她走到齐紫阳身边,啧啧道:“公主对自己真是够狠,这么深的掐痕,很疼吧?”
不等齐紫阳回答,她便笑道:“同样是以手掌作为参照物,紫阳公主右手上的掐痕,拇指印在后方,也就是与手掌的距离为最远。那么现在,请诸位将你们的左手,掐上你们的右手。”
众人照着容倾月的指示做了,突然一愣。
容倾月阴沉的勾唇一笑:“怎么,诸位也发现了吧,当自己的左手掐上自己的右手,才会有紫阳公主手上的那种掐痕”
这……紫阳公主居然不惜自虐,也要陷害月郡主?
齐紫阳一愣,然后脸色变化迅速
容倾月摇摇头:“原本并不想将事情闹大的,但是事到如今,若是我不说出个缘由来,恐怕公主会不甘心。”
她很是无奈,看了看夜修,又看了看皇帝,道:“两国友好交流,今日若是出现了两国的公主与郡主闹不和,两国的面上都过不去,而且……呃……所以若是我不跳下去的话,只怕丢的不仅仅是脸面,还有两国的友谊与信任。”
她那个没有说下去的话,众人都明白,就是紫阳公主太无理取闹了呗,若是月郡主不找个机会制止,会越闹越大。
而且,东尧人不知道,但南临人清清楚楚,这公主玩的最好的一手就是陷害如是月郡主不先一步,那这会儿被审的可就是月郡主了,若是月郡主落到了紫阳公主手上,那手段啊,啧啧……
容倾月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有头有脑,乍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人群中只有云修离悄悄勾起唇角。
很好,很聪明。
这丫头记仇的很,眸中方面,也算是报了齐紫阳小看她的仇,不仅‘报了仇’,还知道了漆寒要进宫的消息,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最绝的是,齐紫阳打算倒打一把的时候,她还能完美翻身。
不过这事说回来,若是齐紫阳不去招惹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容倾月对云修离嘿嘿一笑,跑到他身边。
“她有些不舒服,本王带她下去休息了。”云修离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罢两人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不得不惊叹,宸王殿下的地位还真是特别啊,这不和皇帝说一声就自顾自走人了,皇帝也不阻拦不生气?
夜修走到齐紫阳身边,冷冷的瞥了一眼:“公主的表现,令本王十分惊讶。”
她知道夜修生气了,齐紫阳脸色一白:“摄政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难为难容倾月,没想到她会跳下去”
夜修微微一声冷哼,横刀看了一眼她,跟上夜修:“主子,您这般,不怕紫阳公主投靠老狐狸?”
“投靠老狐狸才好,本王不需要白痴作为盟友。”
……
众人都散去后,齐紫阳一人暗暗咬牙,心里不停的诅咒容倾月不得好死。
秦墨双手交叉悠闲的抱在胸前,在隐蔽处暗暗一笑,然后快步走上去:“紫阳公主微臣见过紫阳公主”
齐紫阳一回头,见是一位黑袍青年走过来,有些面熟,她身边的丫鬟意会,问道:“你是何人?”
秦墨笑的贼兮兮的:“嘿嘿,嘿嘿,微臣是给宸王殿下打下手的”
一听是有关云修离的人,齐紫阳的脸色好了点:“来找本公主做什么?”
“嘿嘿嘿,公主天资惊人,小的就来看看,就来看看。”
“你腰上怎么挂着笔,你是文官,写资料的那种?”齐紫阳问道。
秦墨见搭上话了,于是凑近了一些:“说笑说笑,小的也就随便写写……唉唉,这个,实不相瞒,小的来是听说,您想嫁给宸王殿下?”
此话一出,齐紫阳面色变了,刚刚她可够丢脸的了
“你想干什么?”
秦墨装作苦恼模样:“是这样的,小的住在宸王府里啊,这个您也知道,容倾月也在宸王府啊,她处处针对小的我要在宸王手下干很久,这……若是容倾月成了宸王妃,那小的以后的日子,得多不好过啊”
齐紫阳眼前一亮,这个人也讨厌容倾月?那是不是……“不过,本公主怎么知道你没骗本公主?”
秦墨愁眉苦脸:“您看我都被容倾月虐待成这样了,哪里还会骗您,我是真的想给宸王新找个宸王妃的,那个容倾月真的……哎……真是不如您一根头发啊”
这话听得齐紫阳有些心动了,看着人的模样,确实是恨极了容倾月啊,她眸光一闪:“说说,容倾月怎么虐待你了?”
“您也知道,我这种拿着笔的,也就只能写写画画,容倾月她仗着自己有武功,总是打小的,您说这有理吗?”秦墨为了表现真实,还将那笔拆下来:“您看,我的笔都被她打出了一道沟痕”
齐紫阳接过那只笔看了看,她要是知道,死在这只笔下的人不计其数,之所以会有裂痕,是因为怨魂无数,不知道还会不会敢接过去看。
“嗯,还有呢?”
秦墨幽幽叹了口气:“哎,您也知道宸王多宠爱她的,府里被她搞的乌烟瘴气不说,还特别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然后秦墨吧啦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在房里看着掌中画的容倾月嘴角抽个不停。
好啊秦墨,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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