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遂一直拿这个练手,一株二百年血乌用完后,她的成丹率在八成以上,光上品就有百来颗,还有十来颗极品血灵丹和一些中下品的,以她挑嘴的程度,肯定只吃极品的,其他的都可以卖,但再多,也不能当地摊货大甩卖啊。
于是,上中下每样拿出一瓶,每瓶十粒装,“刚给你服用的是上品,每颗一万,中品五千,下品三千,”
这价格真黑啊,夏泽咂舌,早知道一千块卖他时,他就多买一些,不过,也知道大哥不差钱!
“我擦……你这涨价幅度也太高了吧,一下子翻了十倍,”
“我这效果还翻了百倍呢?再讨价还价,我就按效果要价,”
夏沣忙顺毛捋,“别介,部队补助低,大哥一年的补助还买不到一颗下品丹药,穷着呢?再便宜点,再说你又不买东西,要这么钱干嘛?”
“谁不买东西,我要买个轿车,”
“买那玩意干啥,你又用不上,”
“我不用,爷爷奶奶二嬢他们可以用啊,家里有了车,去哪都方便,也不用看时间跟人挤大巴了,我打算存够钱后,去外国买,外国的车好看,”
夏沣眼睛一亮,走私车,还真可以有,“每样给我来五粒,”
“刚还说没有钱,”
“我是没有,但你大伯有啊,”
夏沅每样给他装了五粒,“你炼骨境界还不稳,交了钱后,就赶紧闭关吧,”
“知道了,财迷管家婆,”几亲昵地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果然就见顾元琛眉头蹙起,原来是这样啊,夏沣眸色渐沉。
第87章 朱砂痣和明月光(上)()
夏沅觉得二伯母真能稳的住;老公外遇这么恶心人的事她还能这么淡定从容地给大家整出一桌菜来;还能笑着招呼大家吃饭;知道她不爱吃米饭,还专门给她做了一碗凉拌米粉;相比陈淑香那会闹的满城风雨,让夏家丢尽了颜面;她这表现绝对够得上古代大妇的气度了,一个字;大气!
就冲这不闹不骂,给夏嵩山兜丑,给夏家长脸的做派;爷爷奶奶也得站在她这边;给她撑腰。
米粉是用灵米磨制而成,放置这么久,灵气也没多少了,但味道极好,拌入特制的酱料和青翠的黄瓜后,滑爽回甜,米香清郁,麻辣鲜香,夏沅嫌辣椒太少,又自己加了一勺,辣的斯哈斯哈的,她皮肤太过白皙,吃点辣的就上脸,辣的唇红脸粉,鼻间、额上还起了薄汗,顾元琛掏出手绢替她擦汗,“要你放这么多辣椒,一会辣的心窝疼,该叫难受了,”
话是责怪话,语气却是宠溺的很,引的夏家人都侧目看过,“沅儿,太辣就别吃了,二嬢再去给你重做一碗来,”
“别,二嬢,这粉就得辣点才好吃,不辣我才不吃呢?”
“那我给你倒杯水来,”
“要凉的,”
二伯母哪能真的给她倒凉开,倒了杯温蜂蜜水,顾元琛替她接过后,又用唇试了试温度,才给她,夏沅习惯了被他照顾,自己没觉得这动作有多亲昵,接过来便喝,这互动太默契了,就连粗神经的夏鹤宁都察觉出不对来,眉心跳的厉害,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气氛真是太诡异了,夏爷爷轻咳一声,“琛子,高考成绩下来了,你报的是哪所大学啊,”
“跟淙子一个学校,国防大,”
“军校好啊,虎父无犬子,你爷爷肯定高兴坏了,”夏爷爷朗声笑道,“上次来听他说,你大哥到年龄说亲了,说的是哪家姑娘?”
“我也不太清楚,我来时,听我奶说,我妈相中了曲家大姑娘,还得看我大哥自己的意愿,若他同意了,就先订婚,”
既然他这么说了,也是**不离十了,曲家,夏爷爷也是知道的,两家结合,算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等订下来了,我得去讨杯喜酒喝,就你哥那条件,说的媳妇也肯定是名门闺秀,我老头子得去见识见识这豪门订婚宴,”
名门闺秀四个大字咬的极重,眼睛瞟向自家孙女,就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只继续吃她的米粉,吃两口粉,喝一口水,小嘴辣的又红又肿,一嘟一嘟地呼着冷气,这动作这习惯倒跟小时候一样,不能吃辣,又喜欢吃辣,然后一边吃一边呼着小气,减缓嘴唇上的灼痛,个子高了,脸也长开了些,但脸上还是带着些婴儿肥的,嘟嘴呼气时,鼓起小腮的样,显的又憨又乖,还是个孩子样孩子性。
夏爷爷在心里叹气,想起大儿子说的那事,老实说他心里是不愿的,一来,他是拿沅儿当亲孙女疼的,虽说是养女,但也是上了个户口的,孙女嫁给孙子,老思想的他其实接受无能。
再者,大孙子那是要承宗顶户的,娶的媳妇是要做宗妇的,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家乖宝长袖善舞,人际关系人情往来面面俱到的画面,他家孙女他知道,打小娇惯的不行,又因没正经上过学,接触的人少,人虽聪明,但情商不高,大姑娘的样却依旧是小孩子的娇态,做人家的小媳妇,管个小家还行,要是让她管个大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见顾家小子自打上桌,就一直顾着她吃饭,不动声色地给她夹菜,夹的还都是她爱吃的,那动作娴熟,想来平时没少干,两人这画面让人看着刺眼,却也和谐的很,遂又觉得,顾家虽贵,但也不是他们夏家不能高攀的人家,两人占着师兄妹的情谊,想来顾老头未必看不上他家乖宝,不行,孩子日渐长大,他得去探探口风,若人家无意,或者看低他家乖宝,趁着沅儿还没开窍,他得趁早将两人分开。
若是同意,那当然最好了,沅儿有了佳婿,他们跟顾家成了姻亲后对后代子孙也有好处。
顾元琛一筑基修士,对于凡人的情绪变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忙说,“就凭您和我爷爷的情分,我家要有喜事,肯定头一个通知您和奶奶的,来时,我奶奶还念叨着说要是您二老没事,就去京都住上一段时间,让奶奶也帮着掌掌眼,”
夏爷爷对于他的上道和讨好也满意的很,在心里暗自点个头,身段放的下,不似京里那些纨绔子弟,不卑不亢,不高不傲,是个能成大事的孩子,不错,不错,“不请我就自个去,到了地,我二话不说,先拔了你爷爷那几根胡子,”说这话时,灰白色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夏沅就坐在他下手,抬手摸了上去,“那爷爷您这胡子可得护好了,万一顾爷爷还手,把您的再给薅下两根,要不我给你编成小辫子吧,那样顾爷爷就是想薅也薅不动,”
“爷爷,听见没,您这宝贝大孙女胳膊肘再往外,编成小辫后,薅的就不是几根,而是一撮了,”夏沣酸味十足地说。
“谁胳膊肘往外拐,我拐不了,大哥,你拐个给我看看,”夏沅反唇相讥。
“我这是说你女生外向,向着……”
看向她左手边嘴角含笑的顾元琛,好险,差点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向着什么?”
“向着炮火前进,”自家爷爷的潜台词,他如何听不出来,倒不是说他对自家小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只是就这么轻易地将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妹交给别的男人,他会情愿才怪呢?再看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跟自己斗嘴的样,就更不舒服了。
“你刚打斗时被踢到脑子了吧,这是典型的神经错乱,这是病,得治,”夏沅几认真地说,拍拍小荷包,“我这有药,你吃不?”
夏沣被噎的够呛,“你才有病,”
“我有病,你有药没?”
“……”
夏沣被气的内出血,这倒霉孩子是专程来气他的吧!
见他这副吃瘪样,其他人都笑的不行,“打小两人就爱斗嘴,我就没见沣儿赢过,”二伯母说。
夏沣也是呕的很,这小丫头,正经没上过一年学,哪来的这么多噎死人的话。
顾元琛倒是喜欢看夏沣被噎,但又不愿意看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太闹心了,遂在给夏沅夹了块白斩鸡后问二伯母,“二嬢,淙子放假了吧,说什么时候回来没?”
“就这两天,明天不到家,后天一准到,等他回来,你们哥几个多耍几天,芮子、茗子昨天就来家了,你可以先去找他两玩,”
顾元琛挺高兴的,“是么?两人在家啊,晚点我就找他们,”
“这次来,多跟家住几天,我做了酸豆角、茄干、酸菜、大酱……捂个几天,你走时带些回去,你爷爷奶奶爱吃这个,每年来都要带上一些走的,今年没来,想是忙着给你哥说媳妇,你多带点回去,我做了不少,”
“好,二嬢,真是麻烦您了,我也不推脱了,别说我爷爷奶奶爱吃这个,我也爱的很,”
“麻烦什么啊,自家种的菜,不花钱不费事的,你们爱吃就好,不跟二嬢客气就对了,二嬢可没把你当外人看,”
二伯母听他这么说,也是高兴的很,她是没上过大学,但好歹也是高中生,八|九十年代,高中生可不像后世那般烂大街,还是很吃香的,家底也干净,没嫁给夏二伯前,就在肉联厂上班了,人长的好看,就是性子泼辣了点,有肉联厂小辣椒之称,夏二伯考上大学后,她被调到县粮油局上班,因为人幽默风趣,爽朗大气,再加上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爱说爱笑,却从来不在人后说歪话,讲是非,没两年就被提为主任,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一名科长了,作为一名女科长,她付出的心血和努力是男领导的好几倍,对于官场道道,人际关系,人情来往,人心把握,不知比埋头研究土地和种子的夏嵩山老辣多少。
自然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讨人欢喜的同时还不让人生厌,她对夏嵩山寒了心,但儿子是她亲生的,她得为他打算,部队哪有那么好混,多一条门路,也能让儿子走的轻松一些。
只要儿子混出头了,别说外面那女人生一双赔钱货女儿,就是生一双儿子,也是越不到她头上的。
十九岁的顾元琛到哪都能被人当个大人看了,贵客到来,主家是要陪酒的,就算吃过饭,也会上桌陪着喝上几杯,只要在家的人,就得上桌,否则就是对客人的怠慢,家丑不能外扬,只要二伯父在,他就得上桌一起陪客,此刻,他硬撑着一张笑脸坐在夏鹤宁和夏嵩朝中间,陪喝、陪吃,还得陪笑,史上最苦逼的三陪非他莫属,真正是一张硬撑出来的苦瓜脸。
一上桌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沉闷的不行,偶尔在二伯母说话时,抬头看上几眼,虽然他极力隐忍,但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愫和纠结哪里能瞒的过夏沅的神识。
夏沅惊疑,虽说她给他下过精神暗示,但这效果是慢慢加持的,如果他内心强大,或对那缪娟忠贞不二,情根深种,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让他对二伯母产生情愫的,那么,他和二伯母之间也是有情的吧。
瞧着,还不浅呢?
这是朱砂痣和明月光的节奏么?
她眼眸一转,遂起了试探之心,“我也爱吃,二嬢,您别都给他带完了,每样带一点就行,”
“瞧瞧我们这护食的小东西,东西还没做好,就开始护上了,”二伯母笑着打趣道。
“我才不护食呢?”夏沅嘟嘟嘴,顺手将碗里还剩的小半碗米线朝顾元琛面前一堆,“这个好吃,给你吃了,你看,我大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