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人?难道小柔是自杀?”皇后冷笑,“你以为北王府将你做丑事严密封锁,本宫就不知道了吗?本宫不管北王有什么样想法,定要亲自替依依做主,为死去丫头讨个公道。”
“此事北王都还没有定论,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苏染画反问,“就凭那支发钗?莫非皇后也是如此武断?”
第十八章 进宫
第十八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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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杖责()
“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了你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按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了她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看着这个心地善良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你身边,你对她清楚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脸怎能瞒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哭着说小柔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直觉,也相信自己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事。”苏染画趴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传进皇后耳中。
苏染画笑让人看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不跳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力气,被打到地方火辣辣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笑意,隐没阳光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掌中,就连死前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明月楼是京城里大酒楼,但是装潢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头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房内临窗位置,把着茶盏,随意眺望着远处风景。
“王爷,皇后娘娘请王妃进宫了。”林管家垂手道。
“请?”西门昊对这个词表示怀疑,否则林管家就不会特意赶到明月楼来找他了。
“陈公公是这么说。”林管家道,“但是看情形并非那么简单。”
“依依是昨夜进宫。”西门昊呷了口茶,淡淡道。
昨夜,白依依说不忍面对小柔惨死,便连夜离开王府进了宫。当时西门昊并不王府,还是之后得到消息。
“老奴也这么认为,所以特来通报王爷。”林管家道,语意未了意思当然就是苏染画被皇后叫走跟昨天凶案有关了。
“知道了。”西门昊淡淡道,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随意远眺窗外,不知哪里是他眸中目标。
“王爷不打算去看看?”林管家顿了顿,问。
西门昊向来不喜欢人多嘴,但是林管家是个例外,这个被他称为一声叔老奴与他关系比一般主仆之间要多一些东西,这是他们主仆相处了二十几年浓厚积累。
“既然进了宫,就不用急着离开了。”西门昊旁若无事道。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把话语卡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双眼微眯,扫向楼下络绎不绝路人,“注意着宫里消息,随时禀报给本王。”
“是。”林管家告退。一抹担忧之色眼底掠过,那个苏染画确实令他记忆深刻,也难怪王爷暂且不找理由废她了。但是落了皇后手中怕是就又惨了。唉,好好一个姑娘,偏偏跟着苏洛城一起生事,真是可惜了。
没过多久,西门昊又收到宫里消息。苏染画皇后锦华苑受了杖责,被收押到了刑事房大牢,苏染画杀人消息已经宫里传开,相信很就会传到苏洛城耳中。
西门昊听到杖责二字时,心竟然不由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感觉。
掩下诧异眸,西门昊紧捏着已经空了茶盏,啪一声裂成了碎片,揉攥掌心,强大内功将其化成了粉末,顺指流淌。
他一定是极恨她,那个胆敢与人合谋,将自己狠狠算计了一把女人,受到母后杖责之后,是否还有一双倔傲眸?
第十九章 杖责
第十九章 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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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人问津()
刑事房是专门负责审理处置有关皇家儿孙案件地方,它大牢也只关押皇家儿孙。那些嫁给了皇上与王爷女子是皇家媳妇,自然也儿孙之列,归刑事房审理。
阴暗大牢里弥漫着潮湿腐朽气味,只是这不是地牢,没有森冷寒意。
苏染画被打实惨重,趴僵硬地上,没有动弹力气,后身那火辣辣疼席卷全身,被牢中阴风吹过,如同一刀刀割她肉。虚汗再次将她衣衫浸透,发梢上还不断滴着汗珠,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让那满身被荆棘刺到还没来得及完好愈合伤痕也跟着像针扎一般痛起来。
“苏染画,想不想吃东西?”牢房外响起了陈公公鸭公嗓,尖刻,很刺耳。
苏染画懒得理他,趴地上纹丝不动。
“呦,想绝食吗?这可不成,你要这么死了,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担上了误杀疑凶罪名吗?”不跳字。陈公公奸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皇后娘娘,杂家也得关心你。”陈公公弯腰蹲苏染画面前,打开食盒,将里面东西端了出来。
登时,一股刺鼻酸臭味弥散开来。
“吃吧,多好美食啊,杂家还舍不得给别人吃呢!”陈公公将碗推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被酸臭气味熏恶心,皱了皱眉,偏转过头,捂住了鼻子。
“呦,这不吃可不行。”陈公公夸张嗔怪道。一手扳过苏染画脸,一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黑乎乎东西,朝苏染画嘴戳去。
“放开我!”苏染画用力一挥手,打掉了那块东西。
“原来还有这么大气力。”陈公公阴阴笑着,端起碗就朝苏染画脸扣去。
苏染画艰难翻了半个圈,由趴着变成仰面躺着,避开了陈公公出手,但是碗中秽物悉数洒了她身上。
刺鼻酸臭味紧贴着她身,而触碰挤压到身后伤处则令她身体如被突然电到,一阵痉挛。
“哼,有能耐就继续保持悠闲啊?”陈公公站起身,瞧着狼狈不堪苏染画,嘲笑道。他可不怕一个皇后与北王眼中什么都不是挂名王妃。
苏染画换成了侧卧姿势,眼睑上挑,一记凌冽眼神射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由一怔,一脚踢翻食盒,大步走出了牢房。那食盒带来熏臭气味,也令他难以忍受,而苏染画那记眼神则让他有种惊慌想逃心。
“刘执事,”陈公公离开刑事房之前,对执事刘公公道,“一定要让苏染画早招供画押,好给白小姐一个交代。白小姐为人你是知道,现她人出了事,可得给她一个公道,不能让受了委屈。”
“请皇后放心,请陈公公放心。”刘执事接连拱手道。
苏染画躺刑事房大牢里,那弥漫不去酸臭味,让她接连反胃,紧紧捂着鼻子,思畴着该怎样求生。
“执事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问讯了?”刑事房里一个小太监问。
“难得陈公公看了她一回,先熏上一会儿。”刘执事站大牢不远处,扫了眼纹丝不动苏染画,此时,那间牢房中臭味已经弥散到了四面八方,虽然散到了刘执事跟前已经很淡了,但还是令他一阵作呕。
皇宫里另一处,云霄苑里,淑妃靠软榻上,妖娆翘着丹蔻指,喝着媳妇奉上茶,神情惬意而慵懒。
“皇后这是要替西门昊向苏洛城示威呢。”许久,从淑妃口中飘出淡淡幽香。
“被人逼婚,换做是儿臣,也是不甘。美人,玩一玩也就罢了,若是想用来捆绑就变了味儿,何况那个苏染画也称不上是什么美人。”
一侧,正坐着淑妃儿子,三皇子南王西门易,一个时时挂着魅惑人心妖魅笑意男子。
苏染情根本不意他们母子对话,只是不停凝望着自己夫君,能守他身边就是自己大幸福,而待他登上帝位那一刻,就是她大成功。
她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也十分感谢自己爹爹苏洛城,自小将她捧掌心,顺着她心愿,给她好东西,包括嫁人,都替她做出合心意选择。
“本宫以为苏洛城不仅仅是执意逼婚,既然西门昊酒后乱性染指了他女儿,他就让他女儿坐上北王妃,为他所用。只是看来西门昊要有废妃理由了,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淑妃端详着手中茶盏,妩媚唇角勾着一抹莫测笑意。
酒后乱性,是苏洛城皇上面前说辞,中了极品魅香是西门昊自己秘密,若是他知道了岂不是正好证明他对这件事是清楚明白?印证了西门昊认为他是暗中施黑手人。
“不如我们帮苏染画一把,让她回到北王府?”西门易问,毕竟宰相府是跟他们站同一条线,苏洛城布棋子对他们也有用。
“等着看吧。”淑妃将茶盏递给苏染情,弹了弹华衣袖,“婚第二天就惹上了祸事,第三天就被下到了刑事房大牢,连回门都赶不上,依本宫看对她也别有太多指望,就不要为她趟这遭浑水了。你说呢,染情?”
“呃?”苏染情没有料到淑妃会问她,微愣,笑了笑道,“母妃说是,凡事以王爷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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