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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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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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不错。”白玉堂牵着她的手又握紧了些,“自打咱们入阵,这些红顶一路都在疯长。”

    “那可怎么办?”潘盼紧张问,手心、额际皆是冷汗。

    白玉堂宽慰她道:“走了一多半路了,再坚持会儿,便能出去。”说着递给她一方帕子,“擦一擦罢。”

    潘盼心怀稍安,双手正捏着帕子拭汗,倏而耳边传来锐利地风声,紧随着便是烈儿清脆的啼哭。“孩子?!”她下意识转身,脚底却是一沉,伸手再抓,只触及红顶的枝茎,倒哪儿还有白五的人在?

    此刻,不知从何处飞来众多金雕,每一只翼展皆有丈余,齐聚在花田上空盘旋,“叽——叽——”枭叫,煞是可怖。

    “白大哥!”潘盼悔之晚矣,身旁花丛竟长到她的脖子一般高了,她原地转了两圈,已然不敢乱动。

    “好厉害的畜牲。”那晌双侠怀抱烈儿,也已赶到。

    白玉堂瞧见他们,眼光先是一亮,随之面色一黯,懊恼击掌:“怨我。人又丢了!”

    丁兆蕙心头一惊,旋即沉着应声:“五弟莫急。这才多一会儿,落得应是不远,你且大声唤她试试。”

    “好。”白玉堂点点头,拢手作了个喇叭,大声喊道,“潘——盼——潘——盼——”

    “喂!”潘盼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声唤听得真切,急忙弹身跳起,挥手大叫,“我在这儿!”

    话音未落,一道疾风自耳侧袭来,潘盼只觉前额像似被一把巨大的羽毛扇子刮过,径直摔了个四仰八叉,满脑袋嗡嗡作响。

    “果然……是,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潘盼揉着太阳穴,痛苦□□。她虽然瞧不见袭击自个儿的是何种鸟类,但也能猜出必是极凶悍的猛禽无疑。

    “潘盼!”白五才将瞥见远端人影闪动,转瞬一只金雕掠过,便没了声息。情急之下,拔腿要朝花田深处去。

    “且慢!”双侠仗剑平伸,截住他道。

    白玉堂以刀相格,颇是不满道:“丁二哥,你拦我做甚?”

    “五弟。”丁兆蕙神色严峻,“摸不着准头,切莫贸然前行。”

    白五执意推开他道:“顾不得许多了!”

    “五弟!”丁兆蕙反手揿住白五肩膊,急道,“你冷静些!看看那些金雕,居高临下,视野不知比你我好上多少。它们既然盯上了潘盼,定会再次发动攻击。你校准方位,再搭手也是不迟。”

    白玉堂本是关心则乱,经双侠点拨,登时会意,顿足道:“说得是呢!”

    这会儿的潘盼,被金雕振翅横扫过后,躺倒在花间,却是连口大气儿也难出,惟恐将那恶畜再度招来,又有一通罪受。

    金雕仍是“叽哇”怪叫着在空中滑翔,人鹰对峙了半会,突然鹰群中最为雄壮的一只,振动双翼,利爪平伸,猛地朝花田一隅扎将过来。

    潘盼屏息凝神,正苦思脱困之计,蓦地又闻见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本能地就地打了个滚儿,只听到“叮”地一声响,一大砣毛绒绒的物件儿重重地砸落在她的脊梁骨上。

    娘咧……这是甚么玩意儿么……潘盼趴在花田里哀嚎不止。

    “潘盼!”须臾,锦毛鼠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背上随之一轻,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

    “你不要紧罢?”白五且惊且喜问道。

    “腰给撞了一下。”潘盼痛得龇牙裂嘴,“别的倒还好。”

    白五歉疚道:“这事儿赖我。”

    “哪里的话?”潘盼连连摆手,“怪我自个儿走神踏错了步子,给二位哥哥添乱了。”倏地又紧张问,“烈儿怎么样了?”

    白玉堂扶着她道:“方才被金雕吓着了,这会儿已没事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双侠陡然说道:“时候不早。既然都已平安无事,那还是快些出阵罢。”

    一行人紧巧赶在辰巳交替之前出了红顶花阵,面前呈现出一道幽深的河谷,两旁怪石林立,曲折绵延,摸不清会通往何处。置身其内,倍觉阴森,环顾四方天,刀削斧刻般的陡岩,有的巍峨耸峙、有的掩映林间,一霎时,给人说不出的萧瑟肃杀之感。

    丁兆蕙观毕,倒吸一口凉气:“阵眼是双山夹水?”

    白玉堂浓眉深锁,颔首一字一顿道:“正——是——硖——石——阵。”

    “那……”双侠正待接口,白五迅疾打断他道,“我尽力在此拖延,丁二哥你寻着机会带他们先走。”

    潘盼迟疑道:“为何?”

    不待有人回应,“隆隆”如惊雷一般的巨响响彻谷底。

    “快走!”白玉堂叱道。

    “那你呢?!”潘盼大急。

    “去罢!不用你管。”白玉堂一把将她推开,奔走在滚滚落石之间。

    潘盼被搡了个趔趄,不偏不倚跌入丁二怀中。

    “我不干!”潘盼气苦,大叫道,“白玉堂!”

    “别添乱。”双侠拖起她便朝外赶。

    疾奔一路,落石声渐远,潘盼终于挣脱双侠束缚,甩手道:“一道儿走有何不可?活路、死路,我都认了!把他一人落下,这算个甚么事儿?”

    “既然走到这一步,大家都没把生死当回事儿。”双侠缓缓答道,“只是你对你义兄允诺过甚么;白老五又对你允诺过甚么;我又何尝不是允诺过甚么?他甘愿留下,我甘愿离去,俱是怕做失信之人罢了。”

    听罢此言,潘盼心结骤解,幡然道:“丁二哥所言极是,原是我心思狭隘了。”

    “走罢。”丁兆蕙唇角略勾,复将湛卢递入她掌中,“硖石阵纵然险恶,可锦毛鼠又是甚么来头?莫要低估了他。”

    二人攀爬至一处高地,相隔不过百丈,渺渺云霭之中,邻峰的庙宇轮廓已然依稀可见。

    发觉双侠驻立不动,潘盼心下喜忧参半:“可是……到了?”

    丁兆蕙凝望前端:“对面一个山头便是。”

    潘盼期待地问:“有法子过去么?”

    “这……”丁兆蕙转身瞧她,面露难色,“有一座绳桥。”

    绳……绳桥?!潘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顷刻便联想起另一座桥——白老五的独龙桥。“嘤嘤”,她心底啜泣不已:耗子哥哥,都是咱对不住你,咋这快就遭报应了哩……

    “你……”双侠欲言又止。

    “我没事。”潘盼逞强地干笑两声,“终归又瞧不见,不会恐高的哈哈。”

    双侠面色凝重道:“此桥均是由三分粗细的麻绳所结,宽不过两掌,下面也无有垫脚的板子,稍有不慎,便会踏空。”

    山风猎猎,拂过面庞,潘盼抬手搛起一绺散乱的发丝,轻轻别向脑后,莞尔道:“就差这一座桥了。不是么?”

    丁兆蕙牵过她的一支细腕,柔声问:“真的不怕?”

    潘盼用力回握,坚定答道:“为何要怕,横竖有你陪着。”

    正是烈火骄阳,天边流岚绚烂如锦。二人携手岩上,并肩而立。潘盼鼻尖已沁出细密的汗珠,面颊也被烤得红扑扑的,轻风拂过,好似洗净熟透的果子一般,娇艳动人。双侠凝注她的侧脸,心底仿若有羽毛划过,不禁将潘盼攥得更紧,生怕她即刻便化作一阵青烟从自个儿身边溜走了。

    绳桥系定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之上,虽说背阴的地方生出青苔,些许滑腻,倒也不失结实。丁二扯动绳索,试了试张劲,方牵起潘盼往桥上行去。

    桥身吃重,发出轻微地“吱吱哑哑”声,脚底便是深达千仞的悬崖,每走一步,都会小晃一下,不出数步,潘盼竟有些庆幸自个儿眼盲了。

    蓦地,闻见“叽嘎”一声刺响,桥身霎时倾转,潘盼尚不及尖叫出声,脚下一滑,人已挂在半空。

    拉着她的那支手颤抖得厉害,潘盼屏住喘息,愣是将眼眶内打转的两汪泪给憋了回去,又死死咬紧牙关,不发一言。时光像似定格在了这一瞬,慢慢、慢慢地,终于被提了上来。

第95章 木叶山侠义陷奇阵神女庙潘盼入难关〔下〕() 
“断了一侧绳索。”双侠拥着她,像在呵护失而复得的珍宝。

    “呃。”潘盼心怀稍定:自个儿想必是属猫的罢……这才半天功夫,鬼门关兜兜转转已是好几遭……

    再观那绳桥,左侧竟坍了半爿,断裂的麻绳在空中垂死挣扎般晃悠着,余下的半边受力不均,只怕也撑不了多些时候。丁兆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依照当下的情形,向前是寸步难行;若要回撤,他们离石壁已有十多丈远,且绳桥断裂下坠的落差足有一人多高。于他而言,自行脱困,并未有多难。可是对于身处同样境地的潘盼和孩子来说,委实难如登天。

    “丁二哥若能脱身,把烈儿捎上先走罢。”潘盼冷不丁出声。

    “那你呢?”丁兆蕙看了她一眼,忙着将如意绦系在湛卢的剑柄之上。

    指不定挂了就穿回去了……潘盼略怔了怔,答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变卦倒快。”双侠又将烈儿连同胸前包巾一并取下,“先前在硖石阵内,还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心气儿。”

    潘盼脱口而出道:“我愿意陪白大哥去死,可我不愿意你陪着我死。”

    丁兆蕙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在其耳畔低语:“往前的路,我不再陪你了,自个儿小心。”说着,将孩子用包巾裹好,在她身前系牢。

    “嗯?”潘盼错愕,肩头又添了件重物,伸手一摸,却是盛放阿信夫妇骨殖的瓷坛子。“你要做甚么?”她失声问道。

    “我还没打算陪你去死,有活着的路子总要想法儿试上一试。”双侠言罢,掌中湛卢激射而出,嵌入石壁罅隙之间。另一只手则牵起断裂的绳索,像风一般刮了出去,又牢牢吸附住山岩。再用力,麻绳已深入腕间皮肉,便是如此,硬生生将一挂塌陷的绳桥扯平。

    “潘盼你听着:双手拉住绳子,脚底下踮着些走,朝前去罢!”双侠喝令她道。

    潘盼倏地明白过来,心头一紧,动作却不敢有半分延缓,当即摸索着起身,扶着两边绳索,跌跌撞撞向前方行去。

    未有多会,丁二的声音远远地飘入耳内:“就到了!稳住再下桥。”

    潘盼闻之,急忙顿住身形,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往前边探过去。果不其然,脚尖所及正是坚硬的石壁。这就要到目的地了么……说不上是喜是忧,她的心头又跟擂鼓似地狂跳起来,长吁一口气,用力甩了甩头,抬起一只脚仍然沿着石壁缓缓上移,约莫移了两只脚掌的距离,终于踏到一块平地。她不假思索,便一个跨步跟了上去。

    “是了!”潘盼跺跺脚,乍惊乍喜,心上担着的一块大石,方是落了地。

    此刻她的身边,除了尚在襁褓之中的烈儿,再是无人帮衬。合上两眼一摸黑,往哪儿走,成为搁面前的首要难题。这北庙也着实蹊跷得紧,凝神细听了半晌,竟然闻不见一丝人声或是钟鼓敲击之声。周遭一片死寂,冷不丁烈儿爆发出一记响亮地啼哭。

    “不哭,烈儿不哭。裹得难受了是罢?”潘盼赶紧将孩子自包巾中抄起,轻抚背脊安慰道,“乖,很快就要见到姑……”后一个“姑”字未及出口,自个儿背脊亦被顶上一件硬物,潘盼登时哑了声。

    硬物又绕到她的腰间戳了戳,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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