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妹妹这个女子,都觉察不出,怎么就被宁蝾瞧出来了?
千夜冥警惕地睨了宁蝾一眼,只见他一脸得意,却瞧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见冥不答,冷沐真不由恼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宁蝾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宣告了娶她为太子正妃,为何要去找烟柳女子?难道他就这般寂寞难耐?
骗妹妹的话,自陷害冷亦寒那次后,千夜冥便再也说不出,只好实诚地点点头。
没想到是真的!
冷沐真一惊,不由想起刚刚南宫墨激他。
她也想做到,只关心他的身子,不在乎他的过去。可是逛青楼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难道在古代、在洛商或是凌晟,逛青楼是合法的?
“哼!”冷沐真不想训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气恼地离开。
千夜冥顿时急了,“沐真,你听我解释!”说着,怒瞪了宁蝾一眼,“多事!”
说罢,马上向妹妹离去的方向追去。
以宁蝾的本事,应该早知道他们俩的兄妹关系。明知是亲情关系,还揭他的底,故意惹妹妹生气,真该将他千刀万剐!
而南宫墨那边,南宫墨作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顿然一惊,“皇上明察,小王的殷花毒和蔻毒,全部不见了。一定是有人盗了去,用那两瓶东西陷害小王!”
其实,两只玉瓶被他留在了马车内。只要皇帝不搜马车,他便不会露馅。
这时,另一头响起一个声音,“云世子和云小姐还没回来么?”
真是天助我也,南宫墨抓住了救命稻草,便拼命辩解道,“适才小王与云世子和云小姐见了一面,随后便回马车,再后两瓶毒药便不见了。皇上,一定是云世子和云小姐干的,他们盗了毒药、害了五公主,现下畏罪潜逃了!”
南宫墨的护卫也聪明,暗暗观察着。一听主子抓到了救命稻草,便纷纷往小镇而去。只要在云狂和云千柔回来之前,及时将他们杀了,便可以死无对证了!
听他说得振振有词,皇帝沉思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不快去寻回云狂和柔儿,朕要审问他们!”
此事便告一段落,只要南宫墨的人动作快,他们主子的小命,便也能保住了。就算没有御林军快,买通御林军,再偷偷杀人,也不是难事。
这帮御林军,都是郎中令和卫尉丞的人。而这两位高官,平时都会巴结南宫墨,也收了不少好处。现在南宫墨有要求,他们应该会帮上一把。
此时的云千柔,自然没有**,反而已经逃出了春满楼。
以她的功力,与宁蝾单打独斗,也不一定会输。更何况春满楼里的无名鼠辈,她不必出手,便已经要了他们的性命!
刚出了春满楼,便遇见赤身寻找妹妹的云狂。
自己被宁蝾算计时,云千柔便猜到哥哥也出事了,只是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不仅被扒光了衣裳,还写上了“叛国贼”三字。。。。。。
“哥哥!”云千柔喊了一句,难兄难妹终是相见。
云狂近乎大哭出来,忍着身上被拳打脚踢的痛苦,爬着爬到了妹妹面前,“柔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哥哥的模样,云千柔只有满心的心疼。伸手取出怀中的手绢,隔着手扶起云狂,“刚刚逛时,我看见一个澡堂子,你去洗个身子,我再给你买件像样的衣裳。”
“好。”云狂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边哭边走,被妹妹带到了澡堂子。
未免“叛国贼”三字,再惹出什么事端,云千柔已经用内力,将那三字除掉。
领着云狂去了澡堂子、付了银子,便前去绸缎庄,选了一件看得过去的衣裳。
这里的衣裳,料子自然没有云狂的衣裳好。云千柔只能选一件差不多的,免得被人觉察出哥哥换了衣裳,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毕竟他们这种势力的存在,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防这防那的。
回到澡堂时,云狂已经洗好了,裹着浴巾在浴室门口等着。
云千柔将衣服塞给他,还塞了几个香囊给他,细细吩咐道,“这些香囊,是按着你之前的香囊买的。必要依着早时的打扮,尽量不叫人瞧出端倪,等你换好衣裳,我再给你梳头。”
“好。”云狂乖乖地接过衣裳,进了更衣室穿上。
两兄妹做好了一切准备,才一齐出了澡堂。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见时辰不早了,便往小镇东门赶去。
谁知从天而降几人,个个护卫打扮,乃是南宫墨的人。
但南宫墨的这帮护卫并不常用,所以云千柔不认得。
这几个武者打扮的人一来,百姓们纷纷逃离,深怕之后的干架,会伤着他们。
云狂已经受不住惊吓,懦懦躲在妹妹身后,“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为首的护卫上前,拔尖对着兄妹二人,语气阴狠,“取你项上人头!”
“来人!”云狂朝天空喊了一声,又轻声向妹妹一句,“你先逃!”
云千柔却不动弹,只浅浅一笑,“哥哥不必喊了,咱们的人,早被宁世子杀了。。。。。。”
“宁世子?宁世子为何杀我们的人?”云狂一惊,又指了指那帮护卫,“难道说,这些都是宁世子的人?”
云千柔抿了抿薄唇,“一言难尽,哥哥小心!”
说罢,将云狂推到一旁,自己迎上护卫们的剑,几根金针,便顺利打落了他们所有的兵器,“跟弱女子动手,还用兵器?你们真不愧为男人!”
被妹妹推开,云狂原是一惊,以为妹妹要命丧黄泉,没想到妹妹的武功如此之高。这些个护卫,不仅杀不了她,连近身都难!
“柔儿,你怎么?你的武功。。。。。。”云狂愣愣问道。
166:以一敌众()
比起宁世子,哥哥实在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受了委屈竟就哭了!
危急关头,帮不上忙就算了,还盘问她的武功!
云千柔懒得理会,只目光一扫众护卫,突然狠厉起来,“再靠近一步,本小姐打的可就不是兵器了!”
这帮护卫奉了主子的命令,就会为主子办事。最重要的,主子没戏了,他们也没戏了。
所以,他们拼尽全力,也会杀掉这两人,助主子来一个死无对证!
云千柔话罢,众护卫无言,俯身拿起剑,再次向云千柔攻去。
这帮护卫受过专业的训练,并非没头没脑地直冲上前,而是摆开阵势,攻守兼并。
方才没摆阵势,云千柔只有一脸轻蔑。本以为这帮护卫没什么真本事,没想到是真本事还没展露出来。
护卫们深知不能打持久战,不然皇帝的人一来,他们被抓个现行,主子也跟着完蛋了!
没等云千柔反应过来,护卫们已经四面夹击,胸有成竹要将云千柔一击致命!
云千柔想退一步,都发现无一处可退;想攻其弱势,却发现无处可攻。
一时间,也破不了这阵势,只好收起贪心,先挡住他们再说。
云千柔聚精会神,注视着四面的夹击,寻好了时机,将身上的金针发了出去!
小小金针,看似无力,却比任何兵器都要厉害。金针上都穿了金丝线,犹似一件神兵,任由云千柔在手中操控。
原是几条柔软、不堪一击的金丝线,在云千柔内力的牵引下,却坚硬无比,任什么兵器都砍不断!
云狂站在一旁,看着妹妹以一敌众,不由心生担忧。想上前帮妹妹一把,却无从下手。
这个阵势,有面向、有背向,根本无从破解。别说云狂没有修习过内力,就算修习过,也无可奈何。
正想去找援兵,却提前被云千柔感觉到异动,站在阵内大声道,“哥哥不要动!面向你的护卫,全是冲着你来的,你一动必死无疑!”
云狂一听,身子一僵,立时一动不动。
不动,其实也是坐以待毙。只是这些护卫还要对付云千柔,暂时不会对付云狂。
但也不会让云狂逃走,因为云狂只要迈一步,就会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一旦进入,不必脱离这个阵势,他们也能轻易除掉云狂!
没想到云千柔已经看破了他们的阵势,即便不知如何破解,起码也知晓了如何抵御。这样一来,此战恐怕会长久!
长久。。。。。。等到御林军闻声而来,他们就得撤退了,此战绝对不能长久。
护卫们又换了一个阵势,再次向云千柔发动攻击。兵刃与金针交锋之间,兵器与兵器的摩擦声、碰撞声十分清脆!
云狂只能在一旁等着,看不到阵势里头的情况。
想试试这阵势的厉害,于是捡起一粒石子一丢,丢进了阵势范围。没想到阵势发出一阵强大的力量,石子进了范围圈一步,便已经碎成了粉末。。。。。。
云狂大惊,这么强的内力,他真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与此同时,千夜冥已经追上了冷沐真。
本以为兄妹之情摆在那儿,他一追来,妹妹便不会生气了。谁知妹妹更加生气,一脚踹了过来,“你还追来做什么?你去追你的小情人去!”
踹完,冷沐真又想走,突然退了回来,没好气地扯扯嘴角,“刚刚口误了,不是追你的小情人去,而是追你的小情人们去!”
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他又是这样的身份,哪会只有一个女人?
说什么只娶她一个人,原来话里有话,在这里等着她!
千夜冥无奈,一瘸一拐地走到妹妹身边,“就这么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去了,好不好?”
说着,蹲下身子,折了一朵野花,殷情地递给妹妹。
“鬼才信!”冷沐真不领情地一哼,顺手将花打落在地。
千夜冥认罪似地拜了拜,语气更低了几分、更柔了几分,“真的就这么一次了,我保证,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进了。如果再犯,任你处置!”
跟妹妹说话,再低声下气他都愿意,只要妹妹不生气就行!
见他有几分诚意,冷沐真才答允地一点头,捡起地上的野花,“姑且相信你一次!”
千夜冥立时一喜,“你不生气就好。”
冷沐真亦是一笑,但想起他逛青楼,难免还是不悦。
想着逛青楼这种事可能上瘾,必要找出根本原因,才能彻底根除,因而问道,“你为什么要逛青楼?”
这话问得天真,叫千夜冥不得不笑。
逛青楼还能为了什么,找乐子、解决需要呗!
若换了其他人,千夜冥或许脱口而出,但面对妹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含含糊糊,扭扭捏捏,“逛青楼。。。。。。是因为。。。。。。空虚嘛!”
“有了我,你还空虚?”冷沐真一惊。
千夜冥忙摆摆手,“不空虚不空虚,有了你自然就不空虚了!”
“那就好。”冷沐真收起惊色,突然生了几分愧色,“冥,成亲前,我还不能做那种事。。。。。。但成亲后,我一定会配合你的。所以你忍一忍,等到咱们成亲后,好不好?”
就算成亲后,他也不可能欺负自己的妹妹。
但妹妹这么说,他还是不免紧张,随即假咳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更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这两个欺负的意思不同,冷沐真也听得出来。只是没想到,成亲后千夜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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