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林军已经找来。本以为看见的,会是云狂和云千柔的尸体,没想到是一堆尸身分离的护卫!
“哼,晋王养的一群狗,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看来,云世子那空身子,近来武艺见长呀。听说这些狗奴才,练的都是让人费解的阵势,他竟能以一敌众?”
“兴许不是云世子。”
“不是云世子?那会是谁?云小姐?”
“是啊,你们忘了么?上次的杀手和暗卫,咱们看护得好好的,突然齐齐没了性命。而后查出金针,可不就是云家的东西?皇上虽未深究,咱们却看得明白。”
“那也不一定是云小姐呀!”
“怎么不一定?就云世子那个死读书的样子,使得了金针?那个细小的东西,穿上金线可是比什么兵器都厉害!可那针穿线的东西,不就是女红么?云世子一个男人,使得了女红?”
“当时咱们看护犯人,深怕出岔子,对云世子也有几分警惕。云家只有这两位伴君踏春,若那些犯人都死于金针,可见不是云世子动的手脚!”
收拾了现场、聊了一会天,御林军们又学会了闭口不答。
对于这种高手,又是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们要想保命,就无需多言。
此时,云氏兄妹已经到了东门,还没等歇下,便被皇帝召了去。
虽说云千柔晕倒了,但云狂还安然无恙,南宫墨一惊,没想到那群狗的动作这么不利索!
“搜。”皇帝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人上前,一人将云千柔抱了去,另几人开始搜云狂的身。
没过多久,便搜出了两只玉瓶。
南宫墨暗暗一笑,没想到吧,接应云狂的人,是他安排的人。接应时,已经将马车中的两只玉瓶,偷偷塞进了云狂的口袋。。。。。。
趁着云狂还没反应过来,南宫墨立时呼冤,“皇上您看,分明是他陷害小王!”
168:蒙受冤屈()
妹妹被抱走、自己被搜身,还莫名其妙地搜出两瓶不知哪来的东西。云狂还发着懵,直到听到南宫墨的话,才反应过来,一脸不解,“我陷害你什么?”
“陷害我什么?”南宫墨继续演戏,一副揪出幕后黑手的正义样子,就差拍掌叫好了,“你先偷去本王防身的家传毒药,再毒害五公主,以此陷害本王!”
云狂依旧一脸不解,“什么?我?毒害五公主?怎么可能!”
打从进了小镇,别说午饭,他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还如何陷害别人?更别说五公主了,他与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杀五公主?
见云千柔倒下时,南宫墨便心下叫好。果然不出他所料,没了妹妹的云狂,恍若少了一颗脑袋,任何反抗都不行了!
由李佺接过那两只玉瓶,双手奉给皇帝。
皇帝启了两瓶的盖子,瞧了瞧里头。原先的毒粉已经用完,一眼见底!
“哼!”皇帝轻轻一哼,想着女儿的死,怒得一扔玉瓶。
伴随着玉瓶破碎的声音,皇帝伸手一指云狂的鼻子,“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不管是什么人杀的,皇帝需要的,只是一具陪葬的尸体。他的女儿,绝对要风风光光地埋葬!
南宫墨还算有点心计,且识趣得很,知晓风往哪边倒,兴许日后还有大作用。
而云狂,不仅武功不如南宫墨,心思也比之不过。两者之中择一陪葬,首当其冲就是云狂!
所以不管有没有证据、五公主究竟死于谁手,皇帝都要把皇家的脸面,撑到最大!
云狂哪里懂得皇帝的心思,忙一跪磕头,“皇上饶命、皇上明察,臣冤枉!打从离开清心寺,臣便没有与晋王面对面过,进了小镇更是没有碰面。至于那两只玉瓶,根本不是臣的东西,臣也没有碰过。还有五公主,臣没有理由杀她呀!”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辩白之语,在南宫墨听来,只能是废话。
因为以他敏锐的觉察,已经瞧出了皇帝的偏心。至于为何偏心,他暂时还不知道,也无需知道,活下来就行!
南宫墨神色之间更加笃定,伸手一把擒住云狂的手臂,一扯嘴角,奸诈尽藏,“云世子,你还真能演戏呀!”
“本世子演什么戏?”云狂退了一步,想甩开南宫墨,奈何他修习过内力,武功又不知强了他多少倍,只能任由抓着。
在皇帝面前,阴谋诡计、武艺身手,南宫墨都展露无余,得到了皇帝的充分肯定。
这样一来,谁保命、谁没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原以为带云狂回来,云狂就能反转局势,能不能反击都是后话,起码能保自己平安。
谁知他就跟废物一样,被南宫墨陷害、被皇帝压制,什么都做不了。果然没了云千柔,云狂就是废物一个!
千夜冥看得无谓,反正他不怕南宫墨报复,他确信南宫墨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加上洛商皇帝,也奈何不了他!
再者洛商皇帝的命门是老太君,而老太君的命门是他和妹妹。只要有老太君一天在,就没人碰得了他和妹妹。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要靠着老太君的照拂。因此,无论如何,还得留着老婆子的性命。
冷沐真却捏了一把汗,从现代到古代,她便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居然连南宫墨都对付不了!
其实南宫墨爆发时,还是挺厉害的。刚回府时,她也差点死在他头上。
另外,南宫墨还有一点,与千夜冥有几分相似,那便是奸诈。不管害死了谁,只要他爆发了,便没人能怪罪到他头上。
皇帝眼尖,一瞬注意到云狂更换的衣裳,于是盘问道,“朕记得,你早时穿的不是这件衣裳,怎么换了?”
没等云狂回话,南宫墨便先发制人,与皇帝配合得极为默契,“他就是杀了人,沾了血,所以才急着换了衣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云狂压根儿插不进嘴。皇帝一边点头,一边不忘接话,“朕亦是这么想。今日起风阴天,不会出汗何必换衣裳?若非杀人见血,简直多此一举!”
五公主是被毒药毒死的,哪里会有血?
这种事,偏偏云狂这个无知者还行,若骗宁蝾、千夜冥一流,估计皇帝加上南宫墨,都要败下阵来。
南宫墨松开手,再次向皇帝一拜,果断请旨,“皇上,云世子狠心杀死五公主,还害小王蒙受不白之冤,简直令人发指。小王请旨,还请皇上,将云世子斩首示众,以平天下人之愤!”
不知何时,云狂的哑穴已经被人点住。云狂想辩解,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想用动作示意,却无人理会。
皇帝视而不见,怒问云狂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知大势已定,云狂还在挣扎着想说话。即便发不出声音,还是坚持用动作表达自己的冤屈。
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头,早已经磕破的额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血色。
不管是皇帝点的穴,还是南宫墨点的,云狂都太可怜了。二对一就算了,对方还都是两位强劲的对手。
云千柔若知晓现在的情形,一定气得马上跳出来,千方百计也要护哥哥的平安。
这样一诬陷,伤害的不止她的哥哥,最重要的还是云家的名声。
若从此云家被冠上“杀害五公主”的帽子,即便日后查清了,这顶帽子也难以摘下了。不仅如此,皇帝还可以借题发挥,洗清了还可以再污浊。
如此一来,云家的生死,便握在了皇帝手中!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是旁观,只有与云家暗暗联盟的宁蝾,肯出手相救。
大局已定之际,皇帝还未将斩首的话说出口,便见宁蝾扔上来一套衣物。细细看那衣物一眼,正是云狂早时所穿的衣裳,上头还有云狂的随身香囊。
“这。。。。。。”皇帝故作无知,指了指衣裳,一头雾水的样子。
南宫墨倒没认出衣裳来。他从来只看女人,只记女人的衣裳,怎会记着云狂早时穿什么衣裳。
本以为是皇帝瞎掰的话,没想到真有一件衣裳扔上来。难道是云狂的?
宁蝾意态悠闲地坐着,睨了衣裳一眼,“这就是云狂丢的衣裳。并非沾了血,只是买了新衣裳,便不要旧衣裳了,是么?”
连南宫墨都称其为“云世子”,宁蝾可好,天子面前,还敢直呼名讳!这架势,简直要与皇帝平起平坐了!
话落,宁蝾拾起一粒石子,隔空给云狂解了穴道。
刚刚得以释放,云狂便迫不及待地辩解,“是是是,臣换衣裳,只是喜新厌旧了。皇上明察,臣没有杀五公主,都是晋王诬陷臣的!”
说完,又开始无尽的磕头,仿佛忽略了额头的痛苦,“臣没有杀五公主,臣真的没有杀五公主,皇上明察、皇上三思、皇上饶。。。。。。”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宁蝾便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
本想让他拿出点切实证据,谁知只会说些没用的话,果然是个废物!
现在,云家与宁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绑在了一起。宁蝾不是为了救云狂,而是为了保住云家的颜面,也保住宁族的安全。
反正只是举手之劳,帮了也无所谓。
更何况,看着南宫墨春风得意、逍遥法外,不管是冷沐真还是宁蝾,都受不住!
既然云狂不行,还得靠宁蝾来扭转乾坤,遂坐着一笑,“皇上听到了吧?只是喜新厌旧罢了。至于殷花毒和蔻毒的事。。。。。。”
说着,斜了南宫墨一眼,“你既说,与云狂碰过面,有什么证据吗?就算有证据,你身边护卫那么多,武功又比云狂高出几倍。小小云狂,能从你的眼皮底下盗瓶子?
就算能,本世子记得殷花毒和蔻毒,是你家传的防身毒药。既是家传的宝物,你怎么也该更加谨慎。怎么好好地丢了,到现在才发现?”
没想到宁蝾会出手,帮这个废物云狂辩解。
南宫墨自知斗不过宁蝾,却也要挣扎一番,“碰面一事,小王的护卫皆可证明,皇上可以一一问过。至于云世子如何盗药,说起来亦是惭愧,小王与云世子还算交好,便没有警惕。谁知云世子趁我不备,盗取了殷花毒和蔻毒。
云世子没有杀五公主的动机,却有杀小王的动机。他见小王优秀,他样样不如,便生妒忌,想借此陷害小王。皇上明察,一定要为小王做主啊!”
若换作平时,南宫墨肯定不敢敌对宁蝾。但今日不同,今日他有皇帝撑腰,兴许能斗过这位混世魔王!
即便杀不了宁蝾,能斗胜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皇帝还未言语,宁蝾便先是一笑,“他妒忌你?半斤八两的东西,本世子是没看出什么妒忌,这个理由甚是牵强!再者护卫能证明什么?你们在何时见的、何地见的,你通通要说个具体。
如此,再找周边的商家、人家问一问。若他们说你们见过,还能描述出当时的场景,此事才能确立。”
还没意识到宁蝾的计谋,南宫墨便下意识地往里跳。。。。。。
169:我帮她续命()
本以为宁蝾扔出云狂的衣裳,是为了救云狂。
但见云狂的穴道,再次被宁蝾点住,南宫墨又懵了,难道宁蝾并非在救云狂?
宁蝾行事,一向叫人摸不着头脑。或许他不在救云狂,而是想让云狂的罪更加确立,不然为何点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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