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还没到一个时辰,就这么大的阵仗找人,这老太君也怪爱闹腾的!
附近一队侍卫见冷沐真归来,才停了搜查,马上派遣人通知老太君。
须臾,只见老太君快步而来,几乎小跑到冷沐真面前,伸手便是一打,“死丫头,又大晚上的出去,莫不是又去找晋王了?!”
听她这么说,便知以前的冷沐真,经常大半夜跑去南宫府。。。。。。冷沐真无奈一笑,“祖母这是轻看我?那种道貌岸然之人,我才不屑去看,我不过出去散散步罢了!”
老太君依旧语重心长,“散步为何不在府上?你的心思,怎么如此不定!”
话罢,只见边上的莫殇,老太君瞬间一喜,“是莫殇陪你出去散步的么?”
冷沐真也没多想,只应声一点头,“是呀,莫殇陪我出去,绝对安全啦!”
清燕也跟着一笑,“一听小姐没回湘竹苑,老太君和奴婢们都吓了一大跳,都急着寻小姐。现下看来,倒是咱们多管闲事了!”
冷沐真心下思忖,她口中的湘竹苑,应该就是她的居处了吧?
鸳鸯亦是笑,上前挽住老太君的手,“年轻人的玩乐,老太君亦是明白。奴婢看呀,还是随他们好了!”
什么乱七八糟,她们不会以为她和莫殇,是出去约会吧?没想到古代人,思想也这么开放随意!
老太君早已经喜色上头,原还担心这丫头嫁不出去,现下看来,宁蝾、莫殇都如此关心她,大可不必担心了。
虽然这么想,对上丫头的脸色还是不好,“日后出去玩,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都要与我说一句,听到没有!”
见冷沐真懒得回答,莫殇才上前一拜,“是我不懂事,深夜还带小姐出门。老太君莫怪罪小姐,日后我一定及时告知于您!”
还是这样护着丫头!老太君私下欣慰,向莫殇慈蔼一笑,“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有些事还急不得,等段日子,我亲自替你们张罗!”
莫殇下意识心虚,以为老太君看出他们此来目的,装傻道,“莫殇愚钝,不知老太君所指何事?”
看着他垂首的模样,像是害羞。老太君浅笑,“丫头在,你还让我点明不成?行啦,你也不必担心什么,我老人家还是很开明的!”
冷沐真也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老太君急着要把她嫁出去,随即闷哼道,“困死了不说了,祖母快回去睡吧,我也回湘竹苑睡了!”
这话算是赶人,也算是试探。只见老太君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冷沐真才放心下来,看来湘竹苑就是她的居处了!
老太君应声,“你带来的那个丫头芷蕾,我已经安排去湘竹苑了。看样子十分了解你,就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婢吧!行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怎么回去?求助地看了莫殇一眼,只见他眼神所指方向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湘竹苑。
那是女子闺阁,他自然不能踏足,大晚上的也不好给她带路。
冷沐真头疼地轻哀一声,看着侍女们手执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也不知哪个是自己的侍女,只好灵机一动,向唯一认识的鸳鸯一笑,“我怕黑得很,鸳鸯姐姐替我掌灯吧?”
众人皆为一惊,鸳鸯是老太君身边的一等侍婢,除了老太君,谁敢使唤她?这冷沐真真是越发恃宠而骄了,以前还知道收敛,如今竟明着摆起架子来了?!
鸳鸯亦是一惊,看了老太君一眼,才上前一礼,“大小姐言重了,奴婢怎担得起您一声姐姐?”
注意到老太君同意的目光,鸳鸯才接过身旁一位侍女的灯笼,垂首恭身而前行,“大小姐请!”
漆黑的路,被鸳鸯手中的灯笼,照得一小片明亮。依稀能瞧见地上的落花,桃粉色甚是好看。
冷沐真很快跟上鸳鸯的步伐,过了一道长廊,便向深巷而去。
这才注意到身后没人跟着,怪是冷清。可见以前的冷沐真多憋屈,虽承蒙老太君厚爱,却连一个通房的阵仗都不如。
一路总有府中女人擦肩而过,个个都是一身绫罗绸缎,像是府上的姨娘小姐。鸳鸯却不行礼,大多都是视而不见,偶尔才浅浅回礼一笑。
冷沐真嘴角微扬,原来古代人的架子这样大!
半路出了深巷,又行过一片假山。风景愈是美好,不远处的院子也渐行渐近。
十步之遥抬头一看,只见高悬匾额之上,题着三个大字——湘竹苑!
冷沐真一扫四周,方才一路的桃花,不知何时已过渡为一片竹林。不愧为湘竹苑,四处尽是翠竹,众星拱月般围绕在院子四周。
“稀奇稀奇,大小姐失踪三年,竟自己回来了?看来本太子夜访冷府,定有好戏看了!”
017:再生祸端()
将灯笼交给湘竹苑的侍女,鸳鸯才朝声音方向看去,忙喜笑颜开,“太子殿下安!”
只见一位翩翩男子,手执酒壶立于翠竹之下。冷沐真瞥了一眼,视而不见地一摆手,向门口侍女道,“我要沐浴睡觉!”
堂堂太子,竟被一个小女子无视了?要知道以前的她,对他是何等敬畏,今日竟。。。。。。竟敢不理他?!
刘麒眉心微动,一改轻松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冷沐真,见到本太子,还不行礼么?!”
行礼?冷沐真不满一撇嘴,难不成要她跪下?还是福身?
想着,又瞥了他一眼,不过一个风流男子,配得姑奶奶行礼么?
一言不发地白眼,抬步便进了湘竹苑。
刘麒讶然,围观众人更是惊异。这这这。。。。。。这冷沐真反了么?
看着冷沐真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眼前,刘麒咬牙切齿的声音愈是清晰。
众人都不敢言语,屏气凝神,深怕得罪了太子。
身旁另一位围观男子却是一笑,“这小丫头一向畏首畏尾,最怕的除了父皇,便是五皇兄了。而今竟无视五皇兄,当真是天下第一奇事了。有趣有趣,哈哈哈!”
懦弱了十几年的废物,三年间顿时蜕变,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听了这话,刘麒心里更是炸开了锅。紧攥着拳头,向身旁人一瞪,“九皇弟对本太子话多就罢,若是出去乱说,休怪本太子无情!”
说罢,又向周围人一阵扫视,目光狠毒之至,叫人万分生怖,“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一个不留!”
诸人齐齐应声,懦懦不敢抬头半分。
看着他们恭敬怯懦的样子,刘麒的心情才舒缓几分。他是受人敬畏的太子,绝不容许有人不恭!
想着,毒蛇般的眸子一抬,若有所思地望了湘竹苑一眼。冷沐真,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刘瑁(九皇子)心下一笑,以往五皇兄都找冷大小姐的乐子,今日总算碰了一次灰!
此等稀罕事,也不必他传,明日自然天下尽知了!
湘竹苑内,冷沐真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坐在软椅之上。
见一身中衣的小姐,侍女们皆为一惊。虽说以前的小姐怯懦胆小,但也算是个知礼的淑女,如何会在大堂穿着中衣?
注意到她们惊异的眸子,芷蕾无奈一笑,“快去看看热水准备好了没,小姐还等着沐浴呢!”
侍女应声而下,芷蕾才上前,给主子倒了一杯热茶,“小姐也该收敛些,冷府讲规矩,这儿又不是卧房,怎么只穿中衣?”
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冷沐真嫌恶地推了推,“给我换杯凉茶来,一路走回来,热了!”
晚上如何能喝凉水?芷蕾又是无奈,只好张罗侍女,给小姐扇扇子。
几出几进,终于伺候小姐沐了浴、歇下了。
刚合眼没多久,天已经蒙蒙亮。冷沐真眼睛还未睁开,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嚣。
最烦的就是,睡觉被人吵醒!冷沐真气恼地一扯被子,将头深埋里头,本以为喧闹会减轻几分,不料却变本加厉!
欺人太甚,有什么可吵的,非要到湘竹苑门口吵!
突然门吱呀一开,随即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姐快醒醒,各院姨娘小姐都来了,说要见您呢!”
见被子里头没动静,那侍女也不畏惧地上前,推了推被子,语调跟着抬高一分,“小姐,快醒醒!小姐!”
可恶!冷沐真甩开被子坐起,表情气恼而迷糊。下床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匕首,重重丢到侍女面前!
那侍女这才一吓,噗通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小姐息怒!”
以往小姐易近亲切,从没动过刀子,更不会在柜子里藏匕首。而今怎么,一下凶悍起来了?
看着惊得一头冷汗的侍女,冷沐真淡眸一空,慵懒躺回了床,“把匕首放在院子门口,谁敢打扰我,杀了不留!”
一群连鸳鸯都不屑的人,她要是见了,岂不连鸳鸯都不如?怎么说也是嫡女,总要有点威严地位吧!
小姐凶狠无比的语气,虽带着睡意,却也令人窒息。侍女再不敢无礼,也不敢碰那匕首,只僵着跪在原地,连眼睛也不敢再眨。
过了一会儿,外头的喧嚣总算告一段落。冷沐真被闹得一直没睡着,一个翻身起床,便听见肚子咕噜一叫。
不耐烦地一皱眉,只见刚才的侍女还跪着,盯着匕首,像是石化了一样。
冷沐真无奈,随即吩咐一句,“我饿了,去吩咐厨房做吃的给我!”
一听小姐发话,侍女才惊得回过神来,“回小姐的话,三姨娘刚接手掌家,还未给湘竹苑分配膳食。。。。。。”
刚打击了薛凝,怎么又来个三姨娘掌家?!一掌家就给她一个下马威,看来这三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余光瞥见侍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绵羊。冷沐真头疼地一摆手,“你下去吧,让芷蕾来伺候我晨起!”
须臾,便换了芷蕾来,一进门就是一叹,“昨晚上小姐离府,闹得老太君全府搜查,害得姨娘小姐们不得安枕。回来后又叫鸳鸯掌灯,外头人都说您好大的架子!”
“又不是我叫人全府搜查的,她们睡不着就怪我,岂有此理?”冷沐真抱怨一句。
明明是老太君叫人搜查的,关她什么事?按说老太君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全府搜查,会给她带来困扰。
肯定是故意的!借着她出府的由头,就弄得全府人不得安枕,显然又要她四面楚歌!
还有鸳鸯掌灯,她一定注意到了周围人的不满,却不提醒一句,反而纵容!
不可理喻,这是亲祖母吗?昨天装死就算了,今天不知不觉又将她一军!弄出这些个乱子来,她还怎么打探消息?
衣服还没穿好,冷沐真就已经按捺不住,“我去找那个老太婆算账!”
老太婆?!芷蕾惊得失色,忙捂住主子的嘴,“老太君是府上地位之最,小姐莫得罪了!”
冷沐真却不惧一分,“怕她一个老不死的干嘛?她不是喜欢装死么?我这就将她装进棺材里去!”
芷蕾也不拦着,伸手指了指外头,“外头围着一帮要见小姐的女人,小姐也不请她们进来,前后门只怕都给堵住了呢!”
晨起还没吃饭,就要对付一堆女人。
来这之前,她还喜欢看宫斗剧,觉得斗得十分过瘾。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觉得烦躁了。
“让莫殇来,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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