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冷婧是有心上人的,却生生被老太君拆散。所以她恨,她恨老太君,恨嫡系的所有人!
冷沐真自然不明白她的恨,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
她确实委屈,不过一个现代的灵魂,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攻击她?
宁蝾知晓冷婧的恨,却无动于衷,“既然知晓了罪魁祸首,咱们便来一个借刀杀人,以免日后夜长梦多。”
该狠的时候,宁蝾的心肠,也是一级的黑!
冷沐真暗暗想着,却摇了摇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关心之语,“先把你的伤治好最要紧!”
“先治伤?”宁蝾一惊,因为腿部的麻痹,他几乎忘记了疼痛。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嘴角便已经笑了。
直到丫头点头,宁蝾才反应过来,治的是他的脚踝伤,不禁更喜,“你帮我治么?”
若非他提出来,她真的想帮他治。
不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法。
经他一说,冷沐真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忙恢复了常色,故作不愿地一撇嘴,“我帮你治?你自己不会包扎啊?”
原来她没想帮他治,看来是他想多了。。。。。。
宁蝾无谓一笑,想了想便开始讲条件,“你帮我治伤,我帮你杀了冷婧,怎么样?”
其实杀冷婧,她自己也做得到。只是冷婧变化多端,心思又晦暗,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既然替他治治伤,就能换来一个杀手,何乐而不为呢?
冷沐真有意无意地一个转眸,“听起来不错,就这么说定了,我治伤、你杀人!”
没想到丫头同意得这么快,看来在她心底,还是担忧他的伤势。
如是一想,宁蝾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边走边聊了起来,“你真打算嫁给千夜冥啊?”
这个问题,他似乎刚刚问过,就在午时用膳的时候。
冷沐真又是一阵纠结,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想着千夜冥的所作所为,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冥如何?”
宁蝾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配别人都好,配你不行!”
凭什么配她不行呀?她有什么配不上的吗?
还没问出口,宁蝾便先一步回答,“并非你配不上,而是你们无缘,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冷沐真依旧不解,“为什么?”
“榆木脑袋,说了你也不懂!”宁蝾浅浅一笑,故意不答。
兄妹的事,他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丫头曾经为了质子一事,差点哭瞎了双眼,难过得我见犹怜。
那种事,不可以再次发生。因而宁蝾先一步步试探,再决定要不要明说,“你们相处了几天,你感觉怎么样?”
冷沐真细细想了想,“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总觉得不是恋爱,却又密不可分,少了他便觉心里空落落的。对了,你谈过恋爱么?我和冥这样,算恋爱吗?”
173:一起住()
姑娘家家的,净想着爱情!
宁蝾无奈笑笑,兄妹的事不急于说。反正千夜冥也不可能娶到丫头,皇帝那关、老太君那关,凭他俩的本事,还过不去!
到了行宫,宁蝾换下一身泥巴衣裳,换上一件干净的新衣。
冷沐真则四处看了看,悠悠一笑,“皇帝给你安排的住处,简直跟你的皓谕阁一模一样!”
“不一样住得不习惯。”宁蝾整好了衣裳,走进前厅,“我听说,皇帝将你的住处,安排在华宸殿附近。”
华宸殿,便是皇帝在行宫的寝殿。
冷沐真不解,“皇帝附近,不是应该让冷婧,或者几位皇子公主住么?”
宁蝾呵呵一笑,“他们都住得远,就你住得最近。”
这么一弄,不知又要遭多少人恨。
冷沐真知晓,这或许是皇帝宠爱她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么一来,她的仇人也多了。
今后还要专心对付冷婧,还要为魔尊找解咒的办法,现在就树敌太多,她还怎么活?
冷沐真提着药箱,一边扶着宁蝾坐下,一边想着树敌的事,“等下帮你包扎完,我就去一趟华宸殿,叫皇上把我的住处给换了!”
宁蝾并没有答话,而是随她将自己的脚抬起,撩起了裤脚。
看着深深的伤口,冷沐真啧啧几声,到现在还在淌血,这人的血液怎么这么旺盛?
想至此处,抬头看看宁蝾,脸色已经惨白,却还撑着几分笑意。
突然觉得心酸,冷沐真忙打开药箱,先用药水替伤口消毒。
消毒时微有疼痛,即便宁蝾不表现出来,冷沐真还是能感觉到。这么深的伤口,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包扎前,还要确定伤口内,没有荆棘刺。因而拿了小刀,一点一点将肉划开,没过多久,小刀便沾满了鲜血。
抬眸一看,宁蝾的脸色更加难看,笑意也难以维持,不过还是不叫一声疼。
冷沐真突然内疚,放下小刀,将药箱一递,“我的医术不行,还是你自己来吧?”
宁蝾却不伸手,只安然坐着,双眉微微一蹙,像是在忍痛,“挖出什么东西没有?”
听着他虚弱的声音,冷沐真骤然心疼,马上放下药箱,继续包扎,“没有挖出什么,我先帮你止血。你若感觉到里头有东西,再拆了纱布挖一挖。荆棘刺受了瘴气影响,少数微毒,千万不能留在体内。”
一边听着她的嘱咐,一边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样子,宁蝾浅浅一笑,仿佛忘记了苦楚。记得以前受伤,她亦是这般关怀备至,深怕他身子有损。
“对了,”宁蝾恍然想起一事,笑意渐凝,“我刚刚帮你找衣裳时,看见冷亦寒他们以为你没了,跪在外头哀声一片呢!”
没了?死了?
冷沐真听得糊涂,“为何以为我死了?”
“许是冷婧搞的鬼,脱了你的衣裳挂在树上,树下又弄一滩血。这儿离旧魔宫不远,冷亦寒他们都以为,你遭了魔宫圣女的毒手。”宁蝾慢慢说道。
冷沐真听得一惊又一笑,“魔宫圣女?!我自杀吗?冥知晓我的身份,他不会也以为我死于非命了吧?”
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宁蝾方答,“好像没看见千夜冥,许是原路找你去了。”
原来他们都发现她失踪了,冷沐真一惊,“原路找我?那芷蕾和莫殇呢?”
“你让他们盯着千夜冥,他们自然跟着千夜冥去了。”宁蝾悠悠一句,微有不屑。
一心宁蝾的伤口,竟忘了自己失踪,可能引得冥和哥哥他们着急。冷沐真忙向外吩咐一句,“出城通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他们都回来歇息吧!”
枫影随声而落,应了一声,离开了皓谕阁。
感觉到枫影的离去,宁蝾无奈一笑,“枫影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听你的话了!”
并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冷沐真只是得意笑笑,“谁叫我人品好!”
说着,收好药箱而起身,“包扎完了,血也止住了,只是你失血过多,只怕内力有损。”
宁蝾无谓一笑,随口一句,“这么点血,还伤不了我,你不必担心!”
冷沐真不屑一笑,说起了风凉话,“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出事了,没人帮我对付琴贵妃。还有干爷爷的事,你也必须帮我,不然干爷爷死于非命,我跟你没完!”
嫁又不嫁,还拿他当丈夫使唤,宁蝾故作不悦,“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帮你的干爷爷?就算他是宁族旁系的姑爷,但也是背叛洛商的叛国贼,我帮他,岂不给自己惹上血光之灾?”
冷沐真无奈一笑,“别说风凉话了,咱俩谁跟谁?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么?行了,我去一趟华宸殿,让皇帝尽快把我的住处换了!”
“皇帝都睡了,你去了也是白去。”宁蝾慢慢悠悠一句,略略一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坏坏一笑,“今晚是不可能换了,你又不想住那么近。要不,就在我这将就一晚,我这离华宸殿最远。”
看着他坏坏的笑意,被黑夜衬得,还有几分阴森。冷沐真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由一颤,“住你这?凭什么住你这?”
就算芷蕾没有房间,冷亦寒总有房间。两兄妹一起住,总比这个不相干的人方便。
倘若冷亦寒不方便,那就跟千夜冥住,反正迟早也要住在一起,提前住一住,正好促进一下感情。
再不济还有客栈,行宫外头那么多客栈。付了钱就可以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犯得着跟宁蝾住?
但仔细想想,冷亦寒那么啰嗦,跟他住在一起,肯定没好觉睡。
千夜冥么。。。。。。没结婚前,住在一起,对名声不好。就算她不在意名声,总也要为千夜冥的名声考虑考虑。
毕竟是一国太子,脸面总要撑足的。
如此一想,冷沐真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紧了紧束带,无趣一笑,“我还是找间客栈吧!”
宁蝾悠闲地向后一靠,自然地倒在软软的靠背上,笑得轻松,“祝你一夜平安,小心冷婧的进一步阴谋!”
经他一提醒,冷沐真才反应过来。枫影向外一说,大家都知道她没事了,换句话说,冷婧也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
冷婧虽耐得住性子,但也知道夜长梦多。以免冷沐真反击,她一定会尽快采取下一步行动,试图让冷沐真再也说不出话。。。。。。
从刚刚交手看来,冷婧的武功,绝对不在冷沐真之下。若真动起手来,冷婧再找几个帮手,她根本不敌。
就算加上莫殇和芷蕾,也不一定是冷婧的对手。
千夜冥内功高深,手下人也颇为忠心、武艺高强,但她刚刚惹了他,不知今晚上还会有多少矛盾。
至于冷亦寒,他的武功虽高,但对付冷婧还不行。至于南宫墨。。。。。。让他去死吧,找谁也不找他保护!
冷沐真细想了一通,又放下药箱,坐在了软榻上。
宁蝾故作无知,愣愣瞧了她一眼。
冷沐真无奈,“你愣着干嘛?还不吩咐宫人,把我的房间收拾出来,再去通知莫殇、芷蕾,来这保护我。”
宁蝾无谓一白眼,“我答应让你住了么?”
瞧着他欠扁的眼神,冷沐真发誓,若非他刚刚救了她、又因为她受伤,她肯定打得他脑浆四溅、四肢残废!明明是他留她的,故意摆什么谱?
“来人!”冷沐真微怒,直接吼了一句。
马上有三四个下人进来,低首恭身,“是。”
放眼望去,又是清一色的男人。宫里住的除了皇帝、皇子,一般不会有男人,只有太监。
而宁蝾的规矩,是不准宫女侍候,也讨厌太监污了房间。所以惯用几个忠仆,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武艺高强、身手了得!
本以为到了行宫,宁蝾会换几个伺候的人,没想到还是这么几个。。。。。。
冷沐真无奈,却也已经习惯,遂摆了摆手,“本小姐今晚住在皓谕阁,替本小姐。。。。。。”
收拾屋子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致惊异的看着冷沐真。
又不是第一次住,他们用得着这么怪异么?
冷沐真更是无奈,“你们是不是多想了?本小姐没想与你们世子住一屋。还像前些天那样,把厢房收拾出来。”
没听到主子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遂试探一句,“大小姐刚与千夜太子定了婚事,便住在皓谕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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