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觉得豹刀派缠人,如今没想到帮了一个大忙,宁蝾暗笑。如此一来,上一回的追杀之仇,他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
宁蝾先一步安顿老太君,“这些小子,我一人就能对付,还请老太君稍待。”说着,打开车门。
正好瞧见千夜冥往毒林方向而去,宁蝾遂放心几许。但看到豹刀派只有仅仅十几人,不由无奈,“上次中了雪毒,你们十几人都奈何不了我。如今身子康健,更有老太君在,你们居然敢以卵击石?”
宁蝾只是心想,并没有宣之于口。考虑到车内的老太君,只好故意替豹刀派壮大声势,“老太君小心,他们看似只有十几人,实际埋伏了许多人。豹刀派曾是江湖第一门派,武功极其高深,着实不好对付!”
老太君细细想了一番,才回话,“我不记得冷族与豹刀派有仇,他们何故拦我们?”
听罢,宁蝾故作一叹,“说来惭愧,豹刀派圣女姓倪,乃是刀疤堂主的妹妹。她倾慕于我,非要说我与她。。。。。。做过苟且之事,我不娶她,她便派人四处追杀我。”
原来是孙女婿的仇家。
老太君冷应了一声,“原来是跟沐丫头抢夫婿的人,真是胆大包天!”
宁蝾无奈一笑,其实远不止此,还有燕王府与豹刀派的恩怨,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总之,挑一个激怒老太君的理由说,让老太君先留下处理此事,给丫头争取时间就行了。
“堂主您看,果然是宁世子!”方才说话的手下又是一句。
那位堂主一看,肃然点头,“嗯,确实是宁世子。”
“属下方才接到消息,石堂主已经死在魔尊手里,倪堂主又早在月前,便死在魔宫圣女手里。咱们豹刀派三名堂主,如今只剩下主子您。抓到宁世子、立得大功,掌门接班人的位置,非主子莫属了!”另一名手下说道。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若换作平时,这十几个草包,宁蝾一招便可以解决。
但今日要拖延时间,便叫他们多活一会儿。
以免老太君马上出招,宁蝾只好故弄玄虚道,“老太君小心,附近的林子、一旁的山丘,都围了豹刀派的人。他们内功高深莫测,咱们绝不能硬碰硬!”
“内功高深莫测?”老太君听得糊涂,颦眉朝那十几人一看,语气平静,“我怎么觉得他们丝毫不通内功啊?”
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被老太君一眼看穿。。。。。。
宁蝾无奈,只能继续故弄玄虚,“不通内功,怎么敢直面对付我?像他们这种内功,若有似无的,才是真正的高手。别说他们有千军万马,就算只有这十几人,咱们也只能智取!”
真正的高手么?老太君又仔细看了一番,“那你打算怎么智取?”
宁蝾故作沉思,趁着老太君不注意,偷偷点了那十几人的穴道。。。。。。
222:试图逃跑()
本打算用深思,来打发时辰。
但是刚过去一刻钟,老太君便等不及地心疑,“他们既是冲着你来的,怎么站在那儿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啊?”
还是被老太君一眼看穿了。。。。。。
宁蝾只能打死不承认,故作神秘地阴了神色,“这是引诱咱们过去呢!咱们如今四面楚歌,只能原地不动,若冲动过去,必定粉身碎骨啊!”
说着,宁蝾又故弄玄虚,指着那几人被点穴后的动作,“您看他们双手的动作,挑衅之间不乏傲慢。身形明明不动,内力却仿若十分高深,他们若是一动,地动山摇!那种内力的强悍,绝非咱俩能否比拟啊!”
老太君一脸平静,用内力拾起地上的小石,一瞬给他们解了穴道。
宁蝾惊异之间,他们已经冲了上来,“阴险小人,竟敢点我们的穴道,受死吧!”
话还没说完,老太君便是一掌,隔空将十几人的身子全部打散!
看着十几人分散的身子,一块一块鲜血淋淋,老太君依旧一脸平静,“蝾小儿,我老人家闯荡江湖的时候,你父王都还没出生呢!跟我斗?故弄玄虚说什么内功深厚?你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十几人,一瞬之间就被分尸,连宁蝾都全身一颤,知错地瞧了老太君一眼,“千夜太子已经去找丫头了,他们兄妹的内力可以相合,相合之后威力极强,想来不会有事的。”
“什么?!”老太君一瞬又急躁起来,“千夜太子也出去了?蝾小儿,你!快上马车,去把他们兄妹找回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宁蝾苦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无奈一句,“他们真的不会有事的。”
有魔尊和几位长老在,谁敢为难他们?
老太君却厉声厉色,“蝾小儿,你要是再敢跟我耍花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好!”宁蝾应了一声,被迫被老太君拉上车。
一心担忧孙子、孙女,老太君简直坐立不安,“蝾小儿你给我听着,我的宝贝孙儿、宝贝孙女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我们冷族跟你们宁族没完!”
宁蝾微微一惊,“好端端的,说什么仇恨呢?追究血缘,老太君亦是宁族血脉呀,一家人何苦自相残杀呢?”
老太君冷冷一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下是冷族的人。两位宝贝若有闪失,我就替豹刀派,灭了你们燕王府!”
这么听来,敢情她知晓豹刀派与燕王府的仇恨,刚刚只是配合他演戏而已。。。。。。
宁蝾微微一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想跟老太君耍心思,还差几十年呢!
“他们究竟在哪儿?”老太君焦急得不行,一反常态地对宁蝾厉声道。
若是实话实说,不仅惹怒老太君,还可能惹怒丫头。两边不讨好的事,宁蝾自然不会说。
之前跟丫头串口供时,只说了逛街。如今逛街已经被发觉端倪,又绕出一个惊喜,再绕出其他的话,只怕丫头一回来就会穿帮。。。。。。怎么办呢?
“想什么说辞呢?实话实说!”老太君又一次厉声道。
宁蝾无奈,“等沐儿回来,让她自己跟您说吧?”
他绕出再多,等到丫头回来亦会穿帮,还不如将问题都抛给丫头,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反正已经得罪老太君了,干脆就得罪到底。不然两边都得罪,他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见他幽深的双眸,似在计划着什么,老太君脸色更加阴沉,“蝾小儿,你若一直这般,我就要重新考虑沐丫头的婚事了!”
又是一下抓住宁蝾的命脉。。。。。。
宁蝾表情一僵,一时语塞,反应了一会儿才无奈一笑,“老太君,你。。。。。。这话未免太狠了,你明知我跟丫头已经定情了。。。。。。”
老太君也耍起了无赖,“这我不管。在洛商,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丫头早没了母妃,我那儿子又没己见,丫头的婚事便是我说了算。你自己考虑清楚,是得罪我、还是得罪丫头!”
虽是耍无赖,她的话却没有错。他和丫头的命运,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再加上皇帝对丫头的觊觎,不可能圣旨赐婚。就算皇帝对丫头无觊觎之心,依着皇帝对老太君的“敬重”,老太君说不的事,皇帝绝不可能答应!
一时陷入一阵纠结的苦恼,宁蝾彻底无奈,“老太君,你。。。。。。你这办法,未免太狠了!”
老太君别过头,冷冷一哼,“只要我的孙子、孙女平安无事,我狠一些无妨!快说,他们去哪儿了?”
慢慢地申时过去,宁蝾一边纠结着,另一边又想出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
他沉思了大约两刻钟,老太君还是没有催促他,只要他沉思到夜幕降临,或许丫头就能回来了!
于是,他开始沉思。。。。。。。
而老太君,吃准了他不会放弃丫头,沉思到最后还是会说出实情,所以就这么静静等着。偶尔催促几句,宁蝾便应承几下,继续装作纠结沉思的样子。
这边,宁蝾在心里呼唤了丫头数千遍。那边,三位长老已经偷来了凝香丸,由葛长老和孙长老绊住魔尊,田长老亲自送凝香丸来。
“圣女,都准备好了么?快拿着凝香丸,从荆棘林出去,以免被魔尊安排的守卫发现!”田长老急切地四处张望,将装有凝香丸的玉瓶交给丫头。
冷沐真接过玉瓶,亦是呈现紧张状态,“我等了好几个时辰,怎么现在才来?”
田长老无奈,“魔尊看得太紧,再者魔宫四处都是魔尊的守卫,晚上行动比较安全。”
听到动静,莫殇连忙跑来,“小姐!”
只是轻轻一声,便吓坏了二人。见是莫殇,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伸手打了莫殇一下,“吓死人了,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
闻到凝香丸的香味,莫殇便明白了田长老的来因,随即一喜,“属下刚刚看过阁楼下,仿佛绕了许多魔尊阁楼的人。”
田长老脚步一顿,“一定是巡逻到这儿了。。。。。。”说着,将丫头拉回了房间,开了窗户,“你们从窗户走,出去直奔荆棘林!”
说话间,田长老拿了衣架上,另一件浅黄色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我从门口走,直奔毒林去,引走了守卫,你们再从荆棘林走!”
冷沐真一脸惊慌地应了一声,“好,田爷爷,你身上没有凝香丸,不要靠毒林太近,万事小心啊!”
“好。”田长老应了一声,再三吩咐后,才下了阁楼。
冷沐真主仆,则从窗户观察楼下的动静。
果然披着冷沐真衣裳的田长老,一出动便引走了大批守卫,紧接着便响起一阵呼喊,“圣女出逃!圣女出逃!毒林方向!”
呼喊罢,又是几个信号弹,一下惊动了魔尊阁楼的人。
“走!”冷沐真轻声一句,拉起莫殇的手臂,施展轻功往荆棘林而去。
第一次被小姐抓住手臂,莫殇微微脸红。
以前就算抱着小姐,亦是用内力阻隔肢体接触的,如今直接接触,还是三年来的第一次呢!
“小。。。。。。小姐。”莫殇弱弱喊了一句,想提醒小姐,却私心地闭嘴。他晚说一会儿,便可与小姐多牵一会儿了。
冷沐真一心逃跑,根本无心听莫殇的话。
一瞬便到了荆棘林边上,正要进入荆棘林,突然一道掌风袭来。
“啊!”莫殇生生受了一掌,虽没有受伤,却吃了痛,连累冷沐真一同摔在地上。
一听莫殇的喊声,冷沐真内力便有些不稳。
落了地,冷沐真才反应过来,拉起莫殇打算继续前行,魔尊却已经挡住了去路。
位于魔尊身后的,还有葛长老、孙长老,皆是一脸抱歉地看着丫头。
魔尊一脸严肃,尽是平时执掌魔宫时的神情,语气亦如黑夜阴森,“通知毒林附近的守卫,让他们拦住田长老,别让他靠近毒林。”
“是。”一旁的护卫应了一声,马上向上空发射了一个信号弹。
“爷爷。。。。。。”冷沐真轻唤了一声,微微低首,“都是我的主意,不关田爷爷的事。”
魔尊冷冷应了一声,突然沉默不语,叫人身心颤栗。
夜色越来越暗,田长老也被守卫带了回来,脱去了冷沐真的外衣。
魔尊一脸肃然,伸手接过丫头的外衣,看了几眼才说话,“你真的要离开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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