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夸,宁蝾亦是面红耳赤,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轻声埋怨一句,“睡觉就睡觉,手还这么不安分!”
冷沐真已经熟睡,自然没听见他的抱怨。
宁蝾也没有拿开她的手,只任她全身摸着。原以为没什么,谁知一股热情涌上心头。。。。。。。
“沐儿,该停了。。。。。。”宁蝾轻声一句,这才拿开她的手,亦是小心翼翼,深怕再吵醒她。
谁知一碰到她的手,冷沐真便惊醒过来,“谁?!”
见她警惕醒来,宁蝾便是无奈,“没有谁,只是拿开一只色狼的小手。。。。。。。”
一听这话,冷沐真顿时竖起防御,双手下意识一个抱胸,表情跟着严肃,“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了这话,宁蝾更是无奈,“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可能!”冷沐真回答得无比肯定,又是警惕地看了宁蝾一眼,“我脚还痛着,你别乱来啊!”
宁蝾只觉无辜,“我怎么乱来了?明明就是你。。。。。。。你还说我好多肌肉呢。。。。。。”
冷沐真却是不屑一笑,“我从来不讲梦话的,你要是乱来的话,就滚出我的房间!”
“好好好。。。。。。”宁蝾无奈一笑,伸手替她盖好被子,“我不乱来,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说了不乱来,宁蝾便收了手,不再抱她。
冷沐真的睡意还在,一闭上眼便入了梦乡。
熟睡之后,又潜意识地翻了一个身,抱住了宁蝾的腰。
深怕丫头又胡来,弄得他神志不清、最后做出错事,宁蝾便睁着眼睛瞧着窗外。
一夜无眠,冷沐真却睡得香甜,渐渐从梦乡醒来,宁蝾才慢慢睡去。
梦醒,才发现自己的手,环着他的腰。是他动手环住的、还是她主动环住的?
冷沐真并没有撤手,只是微微抬眸,瞧着他半躺的睡姿,一如坐姿不羁。
他的睡相十分严肃,眉毛一横,仿若正在处理大事。
突然一个紧臂,他抱得她更紧,微微牵动脚伤。
不知从何时开始,剧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如今即便牵动,也没了昨晚的痛不欲生。
他抱得更紧,冷沐真亦抱紧了他,靠在他健实的胸膛上,再次合上双眼。
隔着衣裳,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健壮,即便睡去,胸膛亦是坚硬如石。
“小姐、世子,辰时了!”芷蕾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悦耳而清晰。
冷沐真朦朦胧胧醒了过来,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一个哈欠,才坐了起来。
宁蝾睡得不深,一听呼声,也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丫头的背,隔着衣裳隐隐约约能瞧见里头的雪肌,雪白而无瑕疵。
“小姐?”芷蕾又唤了一声。
冷沐真这才答应,“起了,别叫了!”
“哦。。。。。。。。”芷蕾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宫女,给两位主子梳洗。
转眸便是宁蝾愣神的双眸,冷沐真一怔,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的后背。
宁蝾这才回神一笑,“你胸口的伤疤,好些了么?昨晚是不是没抹?”
经他提醒,冷沐真才想了起来,撩起领口的衣裳,看了看自己的伤疤,随即一笑,“已经消了许多,少抹一夜也没事。对了,芦荟润肌膏快用完了。。。。。。”
说着,期待般瞧向他。
宁蝾则是挑眉一笑,“你自己不会配?”
冷沐真立时垮下脸色,“你就不能帮我配么?一点浪漫都不懂!”
见她故意板起的脸,透着几分可爱,宁蝾便是一笑,“好,我梳洗完、用了早膳,便给你配几盒。”
“一盒一盒地配嘛。。。。。。”冷沐真微微收起下颚,浅浅低下头一笑,“这样的话,我用完了便可以找你了。不然回了京,分开两府,还怎么见面?”
见她低眸浅笑的模样,宁蝾嘴角受了感染,不由勾起一丝微笑,“那我就等到回了京,再给你配,然后亲自给你送过去。”
冷沐真笑而点头,“好。”
这时,门吱呀一开,芷蕾带着一队宫女进来,个个都拿着梳洗要用的东西。
见外屋堆了一堆家具、摆设,里屋却什么都没有,芷蕾不由一惊,“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冷沐真还不明白。
宁蝾则是一笑,“昨晚下雨,沐儿正好犯了武瘾,便在里屋练了小手。”
怪不得里屋只剩下床了。。。。。。。
知晓小姐总犯武瘾,芷蕾便没有多想,只是吩咐宫人,将里屋的东西都搬回来。
梳洗罢,很快便有早膳而来,两人一同用了早膳,便与老太君一起出了皓谕阁。
回宫的事宜诸多,没有皇后在,自然是皇帝一人操劳。
即便再忙,皇帝还是到了皓谕阁门口,亲自迎老太君出来,连金丝楠马车都停在了皓谕阁门口。
“梨儿,坐朕的马车吧!”皇帝轻声一句。
老太君并没有理会,只是上了自己的楠木马车,继而对宁蝾道,“丫头就坐你的杉木马车。”
“嗯。”宁蝾应了一声,抱起冷沐真,往杉木马车而去。
老太君不理、沐丫头也要被抢走,皇帝心下恼怒,枉他一大早来这等着!
不过皇帝没有表露什么,只是不计较地一笑,由着李佺扶上金丝楠马车,才对诸人一句,“启程!”
行宫的所有宫人,一早便等在宫门口,见仪仗浩浩荡荡而来,纷纷跪了下来,“奴才(奴婢)恭送皇上!”
几百上千的宫人一齐行礼,声势何其浩大,却也吵不醒睡在马车里的宁蝾。
原还想与他说说话,谁知他已经睡去,冷沐真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喂,大早上的,有什么好睡的?”
宁蝾这才迷迷糊糊醒来,“发生什么事了?”
真睡着了?冷沐真细看了看他,随即无奈,“没发生什么事,我就是无聊了,你与我说说话!”
宁蝾则是转了一个身,再次合上双眼,“我困倦得很,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懒虫,就知道睡觉!”冷沐真埋怨了一句,便没有再吵他。
马车一路前行,比来时还要快一些,连午膳时间都没有停下,天黑前便到了清心寺。
因为宫中所谓的急事,马车并没有在清心寺停留,而是加紧了速度,直接往京城赶去。
约是子时,才到了京城。
即便夜深,还是有不少人接迎。
皇帝依旧吩咐,不必吵着百姓,低调地回了皇宫。
公子小姐们,则回了自家的府邸。
一到冷府,荣亲王便率领诸多家眷,迎在门口。
直到楠木马车一停,众人才一跪一拜,“恭迎老太君回府!”
老太君则是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都给我滚回去!”
她这副样子,他们也早习惯了。
但老太君年迈,家产都在她手上,他们不得不讨好,免得一份家产都分不到!
“世子。。。。。。”
听到枫影的声音,宁蝾才醒了过来,“到了?”
冷沐真一脸无趣地点点头,“一路无聊死了!”
“马上便不无聊了。。。。。。。”宁蝾嘀咕一句,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冷沐真却听得不解,“什么意思?”
问罢,老太君等人便进了冷府。他们前脚一走,冷沐真便感觉到周围的异动,不由蹙眉,“什么声音?”
269:杀手挡路()
宁蝾先是打了一个哈欠,而后才推了推丫头,“你快回府吧,这儿我能对付。”
“他们是冲你来的?”冷沐真这才明白。
宁蝾点头而笑,“一帮小角色,只是给我一个警告,不会真的伤了我。夜深了,你快回去睡吧,记得抹芦荟润肌膏!”
即便他这么说,冷沐真还是不放心,原先的倦色一瞬消逝,“既然是小角色,就让我陪你解决嘛!”
“这么小瞧我?”宁蝾挑眉一笑。
冷沐真不悦地撇了撇嘴,“哪里是小瞧?我只是担心。。。。。。。”
“不必担心!”宁蝾轻松一笑,一如平时的轻狂,面对丫头,眸中则多一分关怀和温柔,“等我解决了他们,便用信鸽给你传信,告知你平安。”
冷沐真这才点头,嘴上却还不放心,“必要你的亲笔,还要尽快,不然我睡不着!”
宁蝾点头而笑,轻轻一推丫头的背,目送她回了冷府,才回到杉木马车。
“世子。。。。。。。”枫影隐隐担忧,想回宁府去,却害怕路上遭人袭击,“似乎都是高手。。。。。。”
丫头一走,宁蝾才冷下面色,目光四下一扫,“是燕王的人吧?”
枫影点了点头,表情一转郑重,“似乎动用了赤背蜘蛛,世子身上的毒镖够用么?”
这个父王真是狠毒,一早埋伏在这就算了,居然还动用赤背蜘蛛,这是要杀人么?
见世子不言不语,枫影才多问了一句,“要不今晚,世子就睡在冷府吧?冷府有老太君在,想来燕王不敢做什么。”
宁蝾却是不屑,“手下败将,蜘蛛王都在本世子手里,本世子还怕他的蜘蛛呢?赶紧回去叫爷爷看看,这就是他教出的好儿子!”
枫影轻叹一声,“燕王这是要警告世子,让世子不再接近大小姐。只是属下不明,连宁国公都无异议的事,燕王为何独不同意?”
“谁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宁蝾心下明白,却没有明说,只是淡淡吩咐一句,“回府!”
虽说赤背蜘蛛可怕,但世子的武功也不弱,枫影遂放心一分,驾车往宁国府而去。
半路,果然杀手出动,将宁蝾的马车一圈围住。
以免枫影硬冲出人群,他们还放了一圈赤背蜘蛛,马若敢前行,便会被蜘蛛咬死。
“把这些脏东西拿开!”宁蝾不开车门,只是静静坐在马车内,威胁般说了一句。
杀手却似没有听见,齐齐拉开手中的弓,对准了枫影的位置,一齐射了出来!
燕王若伤了宁蝾,宁国公必定问罪,因此他只能从枫影下手,杀鸡儆猴。
原来赤背蜘蛛是从来挡路的,而不是攻击的。
如此一来,枫影便没有什么可怕,见弓箭齐刷刷而来,亦是应对自如。
“世子当心!”枫影先提醒了一句,随后拔出背后的剑,“当当当”挡住一圈射来的箭。
虽只是警告,杀手亦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谓警告,并不是吓吓人即可,而是要做出点事儿来,即便不能杀了枫影,也要令他重伤。
宁蝾体恤下属,或许会收敛一些对冷沐真的情感。
箭一批跟着一批,似乎源源不断。
即便深夜,枫影也不敢犯困,集中精力挡住这些箭,同时在寻找机会突围。
杀手们的箭不多,每人也就三十支。
三十轮攻击一停,枫影原以为已经消停了,没想到赤背蜘蛛一同上阵,齐齐向枫影而来。
这些东西虽小,杀伤力却很强。连燕王、冷沐真这些高手,都挡不住它们的攻击,更何况枫影?
瞧着赤背蜘蛛一来,枫影已经失色,“世子,蜘蛛!”
枫影退回到了马车,也不见宁蝾行动,原以为命不久矣。
直到蜘蛛咫尺之距,宁蝾才射出一堆毒镖,正如包围圈般,一圈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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