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啊真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难道这一辈子,咱们都只能做兄妹吗?
云千柔亦是低眸,虽然决定忘了,心却还由不住痛。
刘麒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嘴角一扯,像是在说不知羞。
刘瑁自顾自地喝酒,并没有理会。
刘笙一味喝茶,好似对什么事都十分淡然。
瞧着南宫墨吃醋的样子,四公主心下冷哼。
冷沐真就是只狐狸,迟早祸害百姓,等到机会,她一定替百姓铲除了这只狐狸!
皇帝毕竟上了年纪,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再有波澜,也不会表现出来。
只淡然面对,轻声向李佺吩咐,“沐丫头累了,让宫女扶她去偏殿休息吧!”
说着,向众人举杯,“今日寿宴,朕心甚悦,以酒代谢,辛苦诸位赶来赴宴!”
“臣等惶恐。”
众人跟着举杯,只有宁蝾忙着自己的事,一把横抱起丫头,由宫女引去了偏殿。
酒罢,宁蝾和冷沐真都已经离开。
皇帝神色一变,离开了正好,免得又阻挠他的计划!
此时的偏殿,宁蝾轻轻将丫头放在软榻上,取过薄被给她盖上,“皇上要给你赐婚,让你远嫁,我要不要去阻止?”
“不要走。。。。。。。陪我。。。。。。。”冷沐真嘟囔着,伸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
宁蝾由心一笑,将她的小手疼惜地握在自己掌中,“你安心睡,我给你守着。”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她的脆弱。
原来她也怕,既怕赐婚、又怕他离开、还怕皇帝对他们不利。。。。。。。
此时此刻,既是他守着她、也是她守着他!
这时,女帝与千夜冥已经回了大殿,慕容绍也在不知不觉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回来得正好,”皇帝喝了几杯酒,正在兴头,笑容也爽快了许多,“你给朕准备了什么寿礼,如今可以拿出来了吧?”
女帝微笑,“不急,千夜太子似乎有话要说。”
话题一转向他,千夜冥便是一惊,看了女帝一眼,又暗暗看了慕容绍一眼。
“哦?”皇帝笑容依旧,眸子一转,睨向千夜冥,“方才提到赐婚一事,朕也想着不能耽误了凌晟皇帝的圣旨,正想给你们赐婚呢!”
千夜冥有些不自在,脸上的惊色,至今都未全部褪去,“不。。。。。。不用赐婚了,我不想娶她了。”
不想娶了?!
方才说得天花乱坠,如今一句不想娶了,就否了刚刚的所有话?
皇帝笑容一顿,脸色显然尴尬,“千夜太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他正觊觎凌晟的彩礼,怎么说不娶就不娶了呢?
千夜冥复取出凌晟皇帝的圣旨,催动内力,一瞬将其毁于一旦,以此表现自己没开玩笑。
皇帝脸色又是一变,“你真的不娶了?”
“不娶了。。。。。。。”千夜冥点点头。
女帝继而一笑,“方才朕给千夜太子介绍了一名美女,千夜太子喜欢得不得了,便决定不娶了。如此一来,皇上也不必为难了。替皇上分忧,这就是朕送给皇上的寿礼!”
明明没有准备寿礼,只是找了个借口,她却说得这么自然,叫人不能辩驳。
一边是没有寿礼的愤怒,一边是失去彩礼的恼火,两者一加,皇帝随即拍案而起,“大胆!随便一个美女,便叫你改了心思,你当沐丫头为何?当我们洛商的颜面为何?”
见千夜冥没什么回应,皇帝更是耍起了无赖,“今日、就今日,你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337:婚约()
真是想钱想疯了,身为一国之君,竟当众耍起无赖?!
女帝无奈,回了座位,不经意间瞥了慕容绍一眼。
慕容绍会意点头,继而转向皇帝一笑,“据我所知,千夜太子已有婚约。若要冷小姐嫁去,只怕要委屈做妾室了!”
妾室。。。。。。。不仅不能明媒正娶,只怕彩礼也要少好几倍!
皇帝眼珠向下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慢慢坐回了龙椅,“哦?慕容大使所说果真?千夜太子,你真的有婚约了?”
所谓婚约,早是二十几年前的事,皇后不曾对千夜冥提起,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被皇帝一问,千夜冥便是发愣。
慕容绍则是一笑,“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千夜太子还未出生,我也只是听说,不知真假。
二十几年前,临川犯了凌晟边境,以十万兵马压了凌晟三十万大军。凌晟皇帝突发病倒,像是受了战乱的影响。皇后为了护夫、护国,必须提前平息战争,不能继续硬碰硬。
临川皇帝就提出要求,若今后生下女儿,必须嫁与凌晟太子,今后为凌晟国母,执掌凌晟半壁江山。”
皇后答应得十分爽快,因为她根本不能生育。
凌晟也不会有太子,因为皇帝深爱皇后,不可能封其他女子生的皇子为储君。
他们一早就商量好了,直接在皇后娘家兄弟中,挑选皇位的继承者。
等到皇帝过完六十生辰,便提前立下遗旨,再由皇后及她娘家的势力,辅佐新皇顺利登基。
只是新皇不能随家族姓,要改姓千夜。之后的子孙,也要随千夜姓、入千夜族谱。
皇后知晓皇帝的苦心,自然都依着他。
本以为凌晟不会有太子,没想到千夜冥的造访,让他们多了一位太子。。。。。。。
太子并非皇帝意愿,实在是千夜冥的实力不容小觑,短短几年便突飞猛进。
几乎所有武官,都拥立千夜冥为太子。再加上他是皇后名义上的儿子,皇帝无奈之下只能听任。
反正死后还有遗旨,到时合作也结束了,只要揭穿了千夜冥的身份,他就不能登基了。
原来二十几年前,还有这样的婚约。。。。。。。千夜冥也是初闻,不由惊讶于色。
怪不得拥立他为太子时,凌晟皇帝和皇后坚决反对,拖了一年多才勉强给了结果。
而后他出门,总是有人跟着监视。他们还断绝他与任何女子的来往,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二十年前,临川也算大国,如今虽然落寞了一些,但基础还是不错的。
他若娶了临川公主,得到了临川的帮助,想必夺下凌晟江山都不成问题!
这些年,凌晟皇帝和皇后最忌讳的,大概就是这事吧!
故意将他伪装成不近女色、不爱女子的样子,就是想给临川皇帝一个错觉,叫他不放心将女儿出嫁。
这么一想,他们也算有点心计,这么多年没少费心啊!
“确有此事?”皇帝半信半疑,注视了慕容绍一会儿,没从他的面色中看出说谎的痕迹,又转向女帝,“临川与苗川相近,夏皇帝可曾听说过此事?”
女帝点了点头,“有所耳闻。今年临帝的五公主及笄,赴苗川宫宴时,还托父皇打听过千夜太子的为人。”
五公主就是临帝嫡生的长公主。
“千夜太子竟不知?”皇帝笑了笑,又转向千夜冥问道。
千夜冥亦是一笑,如实摇了摇头,“不曾听父皇、母后提起,等本太子回国一问便知。”
皇帝突然长叹,“若真有此事,朕不会委屈沐丫头为人妾室!”
“皇上仁心!”臣子们马上跟着附和。
说到底还是彩礼的事,少了几倍还不如不嫁。
随便找个他国太子,远嫁去为人妻室,就算是小国,也比妾室的彩礼多!
本以为千夜冥会考虑,同为妻室、或者委屈临川公主。
谁知千夜冥借坡下滑,接了皇帝的话,便拒绝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不娶了!”
真的不娶了?
皇帝双眼一眯,细瞧了瞧千夜冥的神色,竟找不出一丝犹豫,与方才的笃定完全不同。
他着魔了吗?还是如今的他,是别人易容的?怎么性子转得这么快?!
来不及细想,千夜冥便转身离开了大殿,向一旁宫人打听了妹妹的去向,径直往偏殿而去。
瞧着他着急冷沐真的样子,皇帝才打消了疑心,他还是他。
只是奇怪,跟女帝出去了一趟,怎么就不想娶了?
正想着,皇帝又打量了女帝一番,“夏皇帝方才说,给千夜太子介绍了一名女子,难道就是临川的五公主?”
注意到皇帝的眼神,女帝刚刚举起的酒杯,复放了回去,抬眸向他浅浅一笑,“确是临川的五公主。不曾见到真人,只是描述了一番,千夜太子便心生爱慕了!”
这么荒唐,岂非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对于年轻人的爱恋,皇帝一向不屑,嘴角随即一抽,“据朕所知,五公主还未及笄吧,怎么临帝就急了?”
“明日便是及笄日了。”女帝一派淡然娴静,无谓于皇帝轻蔑的语调。
原来明日就及笄了,这么说来,可以与冷沐真一起举行及笄礼。
皇帝心下有了想法,便没有再多问,只是轻声吩咐李佺,“你马上写一封信函,让京城节度使亲自、快马加鞭送去临川,另外。。。。。。。”
此时,千夜冥已经到了偏殿。
冷沐真余毒尽消,休息片刻后也恢复了精神。
原与宁蝾谈笑,见千夜冥进来,立时拉下了脸,“我不想见到他,把他撵出去!”
“出去!”宁蝾应和地一句,转向千夜冥。
他的话,千夜冥根本不理会,只可怜楚楚地转向妹妹,“我决定不娶你了,已经向洛商皇帝说明了,你就别生气了。”
想着自己哄妹妹的样子,必定十分丢人,屏退了左右之后,又转向宁蝾,“本太子与沐真说话,还请宁世子回避!”
瞧出了千夜冥高傲的眸子中,隐隐带着几分恳求,宁蝾随即一笑。
想着丫头必定不想与兄长决裂,宁蝾继而起身,双手背于身后,离开了偏殿,“你们谈,我在外头候着!”
目送宁蝾离开,冷沐真还有一分柔情,转向千夜冥时,却已经一脸冰冷,“有事快说!”
“好。”千夜冥低了姿态,走近妹妹一步却不敢坐下,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我不该算计你、不该逼迫你成亲,是我错了。我知晓你与宁世子相爱,从今以后,我保证不阻止你们,好么?”
不阻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要他拱手把妹妹,让给一个狡猾奸诈的恶人,他死都做不到!
见他态度诚恳,冷沐真也低了一分姿态,“你真的知晓错了?”
千夜冥连忙点头,“我真的知晓错了,你原谅我吧?”
“以后都不会算计娶我了?”冷沐真再次确认。
千夜冥又是猛点头,“不会算计你、也不会娶你更不会纳你!”
话说得这么绝,似乎真的决定不娶了。。。。。。。
只是他的心思深,冷沐真还不能马上相信,沉默了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再信你一次。”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句,千夜冥会心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就好!”
说话间兴奋地上前,想抱住妹妹、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却被一道内力阻隔。
感觉到内力的出处,千夜冥立时烦躁,“在外头候着还不安分!”
宁蝾也回了一句,“给了你道歉的机会,还不安分!”
说着,宁蝾推门而入,一挥袖用内力推开千夜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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