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皇家的地盘,又到了晚上,就更冷清了一些。
两人望着夕阳落下,唯美之景、唯美之人。
宁蝾会心一笑,毫无预兆地转首,将吻落在了丫头的唇上。。。。。。。。
397:探监()
许是环境的变化,比起三日前的狂吻,他温柔了许多。
唇齿相触之间,冷沐真的身子不由轻颤。
他突然伸手,安抚般轻轻抱住她,经验尚浅的惶恐,也在他的怀中融化消逝。
不知吻了多久,张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
冷沐真突然娇羞起来,低着头偷偷擦了擦嘴角,笑容映着红晕更美。
两人紧贴着坐着,宽阔的沙滩,也显得有些拥挤。
宁蝾低眸,瞧着怀中无言的她,会心一笑,手臂跟紧了一分,“好想就这么抱着你,任何烦心事也无!”
许久没有这么腻歪,冷沐真低声笑着,笑眼眯成一条缝,“我也想就这么被你抱着,不受世间烦扰!”
说话间,她也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即便他已经放松,腹肌还是很明显,冷沐真下意识摸了摸,又难为情地冲他笑了笑,“怎么练出来的?”
突然议论他的身材,宁蝾也是害羞,“在军营无事,打架练出来的。”
冷沐真一笑,松开他的腰,仰躺在他的大腿上,“我还以为你会说,太想念我了,想着想着就有腹肌了!”
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腻歪时间,宁蝾立马接茬,指了指粗壮的胳膊,“这是想你想得日夜难眠,就肿起来了!”
冷沐真扑哧一笑,“别人睡不着,肿的都是眼睛,怎么你肿的是肌肉呢?”
宁蝾也被自己逗笑,“别人哪有我这般思念,老太爷都动容了,自然给我一点好处,安抚安抚我!”
“唉!”冷沐真突然叹气,用了拍了拍他的大腿,疼的却是自己的手,“你能不能放松一些,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一样!”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她竟嫌弃?
宁蝾无奈一笑,“战场动刀动枪的,没点肌肉干不动,如今歇战了,你若不喜欢,我就割了去!”
“胡说!”冷沐真嗔笑一眼,又将它们宝贝在怀里,“再硬也是你身上的肉,割了我多心痛?”
仰躺着,正好面对星空。
冷沐真睁大了眼睛,看着满天繁星,学着张衡开始数起了星星,“一颗、两颗。。。。。。。”
没数几颗,便觉得眼花缭乱,捂了捂微痛的眼睛,稚气说道,“星星太多了,估计一辈子都数不清!”
宁蝾却是一笑,“天上一共十三万颗星星。”
十三万颗?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星星数。
连现代的科学家,都不能预算星星的数量,怎么他一个古人,却轻言出来了?
冷沐真睁眼看他,“你怎么知道一共十三万颗星星?唬我的吧?”
宁蝾无谓一摆手,“不信你数,数完了,就知晓我有没有骗你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耍弄之意,冷沐真坐了起来,当头便给他一拳,“让我数十三万个数?累死我怎么办?你个骗子!”
宁蝾准确一躲,顺势抓住她的拳头,不由感叹,“哇,你这力道,能把我的脑袋敲破了,谋杀亲夫呀?”
冷沐真脸一红,“什么谋杀亲夫?我嫁给你了吗?”
说着,挣脱开拳头,又想打他。
却被他顺势一抱,又揽在了怀里,坏坏一笑,“非要洞了房,才算嫁给我么?”
咫尺之距,冷沐真一瞬尴尬,连忙推开他,“不跟你瞎扯了,我去拿点冰,给哥哥送去!”
“我陪你!”宁蝾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裳,伸手拉了她起身,又帮她拍了拍屁股。
见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宁蝾故作一脸无辜,“这副表情做什么?我又没有占你便宜,只是替你拍拍沙子!”
冷沐真准备好了冰盒,由枫影拿着,从行宫后门去了大牢。
即便是晚上,也挡不住夏日的炎热,越是远离大海,越是燥热难忍。
江北便这般燥热,京城必定难以呼吸吧?
到了大牢,宁蝾并没有进去,而是将冰盒交给丫头,“有什么话快些与他说,说完回去睡觉!”
“好!”冷沐真接过冰盒,没走几步,便有狱卒上前,替她搬了冰盒过去。
下午受了冷沐真的警告,狱卒们都对冷亦寒十分尊重。
案子还没分明前,他们是不敢不敬的,还特意给冷亦寒换了最好的牢房,争先恐后地引着冷沐真过去,“大小姐看看,世子的新房可还满意?”
到了牢房前,便有人上前,开了牢房的门。
冷沐真审视一周,牢房收拾得倒是很干净,床也换了狱卒睡的木床。
比起行宫自然差很多,不过比起其他牢房,已经好了许多。
冷沐真满意一点头,“不错,到外头向宁世子领赏吧!”
“是。”狱卒纷纷鞠躬谢恩,笑脸谄媚地退了下去。
见她过来,冷亦寒也是惊喜,嘴上却抱怨,“大晚上的出门,也不怕有危险么?我这边什么都好,你不必担心!”
“我知道他们不敢为难你。”冷沐真一笑,将冰盒打开,亲手摆了两块冰,在冷亦寒的床头。
又取出腰间的玉扇,轻轻扇着冰块,“我只是觉得这里太热了,怕你夜里睡不好,便给你送一盒冰来。若是用完了,就叫人给我传话,我马上给你送来!”
任凭司徒族、冷族都没有他的地位,还有真儿关心他,冷亦寒满足一笑,“这会子,甯儿估计都睡下了,还是你最好!”
冷沐真回之一笑,继续给他扇凉,“司徒小姐与云狂刚刚在一起,正在热恋时候,如胶似膝地分不开,也是正常的事!”
冷亦寒却觉寒心,“再如胶似漆,也不该不管不顾牢狱之灾的兄长吧?”
见他消极,冷沐真才坐了下来,安抚劝道,“前段日子,她住在冷府,已经引了皇帝怀疑,以为你与她生了感情。此时,她若不避嫌一些,岂不自找没趣?这样既是护着你、也是护着她,两兄妹都平安!”
冷亦寒垂眸一笑,“你惯会安慰我!”
见他头发微乱,冷沐真放下扇子,轻轻给他理了理头发,“我不是安慰你,只是实话实说,你们确实应该避一避嫌。再者大牢苦热,她也没必要过来,反正过两天,你就出狱了!”
过两天?冷亦寒一怔,“你已经告知祖母,叫她救我出去了么?”
冷沐真摇头,“不是祖母。皇帝将你关起来,并非真的针对冷族,一来是一种警示,二来另有计划。咱们不必中途打破,见机行事就好了!”
进了大牢后,冷亦寒也想过皇帝的意图,只是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听了她的话,冷亦寒更是疑惑,“皇帝另有什么计划?”
冷沐真也是一头雾水,“暂时还没看出来,不过我估计,与苗川皇帝有关。”
苗川皇帝。。。。。。。。冷亦寒不知慕容绍的事,也不知道苗川皇帝的事,怎么也想不清楚,苗川皇帝与冷族有什么关系。
为何皇帝要对付苗川皇帝,却拿他开刀?
一整天,他都在思考这些问题,想得脑子都快炸掉了,也想不明白。
见他用脑过度的样子,冷沐真连忙安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顺其自然吧,别想了。房间也凉快了许多,你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安抚罢,冷沐真起身要走,手却被冷亦寒拉住,“真儿,再留一会儿吧?”
想着宁蝾还在外头,冷沐真执意要走,冷亦寒却不松手,“早时入狱,我心想着,皇上终于要除掉冷族了。当时你不在,我却很担心,深怕我的入狱,会连累你也入狱。
而后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这个牢房,我原不打算让你进来的,因为实在不吉。但你进来了,我却舍不得你走了。。。。。。。”
透过牢房的高窗,冷沐真只望见外头漆黑的天,随即一叹,“若是可以,我也想留着陪你,我知晓牢房无趣,你也最怕无趣。但是。。。。。。。。”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冷亦寒却替她补充,“但是宁世子在外头,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你要陪他!”
冷沐真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却不敢回头,不敢看他落寞的眼神。
每每看到他那样可怜楚楚的眼神,冷沐真便忍不住泛滥同情心。
如今她与宁蝾的感情刚刚稳定,她不想因为冷亦寒,而叫宁蝾对她失望。
毕竟只是个名义上的哥哥,总不能看得,比恋人还要重要吧?
突然手一松,冷沐真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去看他。
却没有看见他落寞的眼神,而是笑颜悦色,“习武之人,总是少了耐心,以免宁世子等急,你快出去吧!”
他突然这样,冷沐真倒不忍心走了。
于冷亦寒而言,冷沐真是恩人,自然不忍对她欲擒故纵。
即便心里生了这个念头,行动上还是一反常态,主动推了推她,“出去吧,我若有困难,一定会传话给你的!”
见他真诚,冷沐真方笑,“那我走了?”
“嗯。”冷亦寒笑着点点头,拿了她的扇子,替她插在腰间,亲自送了她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才突然落寞。
他若足够强大,就不会看着她与别人爱恋了吧?
丫头没走多久,司徒甯才过来。
她不知牢房闷热,并没有带冰来,而是差了厨房,做了几道兄长爱吃的菜。
狱卒并不认识司徒甯,本想拦着她,但见她身后是云狂,连忙放了行。
见他俩一起来,冷亦寒却没了好脸色,“我不饿,你回去吧!”
不饿?她还没说她带了什么来,他便知晓是吃的了?
司徒甯掩嘴一笑,“世子的鼻子这么灵,还说不饿?”
说着,看了看房间里的冰盒,“这不像是牢房的东西,她给你送来的?”
冷亦寒并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见他生气,司徒甯只好赔笑,“狂缠着我,非要下完那盘围棋,这才来迟了,世子不要生气嘛!”
说着,便开始抱怨,“冷大小姐真是不周到,怎么只送了冰过来?不知世子是人,人都会饿么?幸而我细心,给世子备了饭菜,世子趁热吃一点吧?”
冷亦寒却不领情,将饭菜一推,“你没资格说她!”
见他如此,云狂忍不住气恼,“你不过一个犯人,有什么可张狂的?甯儿给你送饭,是看得起你!”
398:月下花园()
在外人眼里,冷亦寒是冷族嫡长子,除了老太君,他何时受过气?
小小云狂,以前见了他,不知何等敬畏,如今竟敢吼他?!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云狂真以为他从此寥落了么?!
这下,冷亦寒是真的生气了,“本世子不需要两位看得起,夜深了,两位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这话说得有点酸,云狂听出了他的意思,也是恼羞成怒,“冷世子,我念在是你撮合了我与甯儿,才来给你送饭,你别不识好歹!”
冷亦寒不屑一笑,“我便是这样不识好歹、没有好脸色,你爱看就看,不爱看就滚!”
没想到入了狱,他高傲的性子,还是一成不变!
云狂冷冷一哼,牵起司徒甯的手,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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