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的身份不如他人,有怨也只能忍着,“大小姐何必为难属下呢?”
冷沐真悠悠一笑,“没有为难,选择在你!”
又是这种话。。。。。。。他若真走,她必定胡搅蛮缠。
她睡不着觉,就跟他耗在这儿了。
奕天满心的无奈,好好的晚上,怎么就碰上她了呢?
“放下食盒。”宁蝾淡淡一句,几乎不带任何语气,也没有命令的意思。
但在奕天听来,这就是命令。
大小姐虽然难缠,但还可以辩解几句,宁世子不苟言笑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信号。
宁世子的手段,若有人惹了他,就是宁族毒镖,绝不留情的。
谁不知晓毒镖能一击致命?宁蝾一发话,奕天便慌乱了,手足无措地放下食盒,再一次回了御膳房。
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冷沐真捂嘴笑笑,“还是你的话管用!”
宁蝾接茬,便是一句甜言,“我的话就是你的话,还是你最强!”
冷沐真讹他一眼,起身提了食盒回来,又是一样的三道菜。
两人同样吃得津津有味,御膳房依旧热火朝天地做着夜宵,不过御厨都不敢做了,只是指使资历不深的学徒做。
跟大人物扯上关系的矛盾,御厨若将自己深陷其中,一定自身难保。
与其辛辛苦苦做菜,还不如回府歇着睡一觉!
至于这些资历不深的学徒,活下来算他们走运,活不下来就只能怪他们命薄了!
深夜,御厨都已经出宫回府,御膳房却还灯火通明。
奕天焦急地等着,中间有几个下人来催,他不敢议论宁蝾和冷沐真,只说快好了。
学徒的动作不如御厨,自然耽误了不少时间。
刘霆终于还是等不下去,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帮下人过来,原想教训奕天,却看见甜蜜逗笑的两人。
怪不得夜宵迟迟不来,只看到他们二人,刘霆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晦气,吃个夜宵也不得安生!
注意到刘霆怒瞪的目光,冷沐真这才抬眸,轻慢睨了他一眼,“顺王怎么来了?这么晚还这么精神,是想到几日后便是生日,所以兴奋得睡不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六月十五的生辰,原是及冠的好日子,尽被他们破坏了!
如今还拿来说事,岂不故意找茬笑话他?
听到顺王二字,御膳房里的奕天一惊,连忙跑出来察看情况。
原以为是冷沐真的调侃,没想到刘霆真的来了,随即一惊,连忙下跪,“王爷!”
刘霆充耳不闻,不理会地向冷沐真走去,睨了桌上的六个空盘子一眼,“这是本王的夜宵吧?”
冷沐真悠悠反问,“顺王不会连顿夜宵都舍不得吧?”
这是一顿么?分明是两顿!
若只抢了一顿,她大可说是饿了,两顿算怎么回事?分明是故意挑衅!
刘霆正要发怒,却听宁蝾一阵假咳,“上回瞳灵失踪的事,本世子还来不及细细算账,顺王不会忘了吧?”
他怎么可能忘了?
那日皇帝取消了他的生辰,封他为顺王。他一气之下,便引冷沐真出宫,想在宫外解决掉她。
奈何她的军队了得,他根本奈何不了她!
宁蝾的威胁,刘霆到底还是忌惮,惯性地退了一步,故作自然地笑笑,“大小姐势力不容小觑,怪不得人人都愿与你亲近,宁世子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挑拨离间,不只她冷沐真一个人会!
宁蝾却不吃这一套,“本世子是不是,瞳灵心里清楚。挑拨离间者,本世子一向容不得!”
刘霆眸光一冷,对方是两个人,他肯定斗不过。
只是夜宵一事,叫他怎么可能放下面子?
事情是小,不争一口气却叫人笑话。
瞧出了刘霆的意思,宁蝾挑眉一笑,“怎么?顺王想斗一斗?”
418:终于不反抗()
他都这么说了,刘霆哪有不接茬的道理?
随即将扇子一扔,扔就扔吧,还不忘示意下人去捡。
那可是一把古扇,光是上头的字画,就是千金之数。
乃是去年的生辰,皇帝送给他的宝贝,他一直随身带着,深怕把它弄丢了。
瞧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和下人似乎已经习惯的动作,冷沐真只觉可笑。
明明舍不得,却还要装蒜,真以为自己能下菜么?
并没有注意到冷沐真轻慢的笑颜,刘霆只是转向宁蝾,一脸奔赴战场般的豪壮,“许久没见识宁世子的武功了,今晚同为难眠人,就切磋切磋吧!”
说话间,将绑在脖子上的披风绳子一解,又随手将披风丢在了地上。
下人们会意,又跑去捡披风,还不忘跑去远处拍拍灰。
冷沐真彻底无语,真是一派被宠坏的纨绔子弟作风!
今晚同为难眠人。。。。。。。。宁蝾只觉一身鸡皮疙瘩,这话搁在他与丫头身上,是无尽的甜蜜。
如今被刘霆搁在他们的身上,总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枫影。”宁蝾启唇,抬高了语调唤了一声。
这个时候,枫影已经回房休息,虽然睡着,但耳朵还是灵的。
听到主子的传音,起身连忙穿上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向声源而去。
到时才看见冷沐真和刘霆,再左右一看,竟在御膳房门口,两位主子又饿了?
没等枫影反应过来,便听宁蝾一声吩咐,“顺王想找人练练手,你陪他练吧!”
“啊?”枫影一怔,再看了刘霆一眼,他亦是一脸错愕,“宁世子这是何意?”
找个下人打发他堂堂顺王,岂非瞧不起他?
换了别人,起码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他好下台阶。
宁蝾轻慢惯了,连面色都懒得改,一眼不睨刘霆,而是转向丫头,“瞳灵,你可知戏台子搭在何处?”
戏台子?冷沐真迷糊的脑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恍然,“你说六月十五的戏台子么?现在就已经搭起来了?”
宁蝾浅浅一笑,“可不是?搭了一方大高台,一看就像要演大戏的排场!”
冷沐真亦是一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刘霆,“那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宁蝾应声而下,习以为常地牵起丫头的手,两人施展轻功,一齐向礼佛大殿而去。
填饱了肚子,四处逛一逛,逛累了就可以睡觉了!
两人惬意得很,刘霆却看得一愣,“宁世子?”
居然就这么跑了?吃了他两顿夜宵,就这么悠然走了?
枫影亦是一愣,看了看两位主子离去的方向,又看了刘霆一眼,微微向他一拜,“属下告退!”
说罢,向两位主子的方向追去。
三人离去,刘霆立时换了一副嘴脸,奸色伴着怒色而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无视本王?!”
奕天这才上前,将新做好的夜宵呈了上去,“属下失职,还请王爷息怒!”
他们二人一向难缠,刘霆心里明白,遂摆了摆手,“不怪你!”
意外的大方,叫奕天惊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王爷回宫歇息么?”
刘霆并没有回答,沉默的眸子,突然生出几分算计的笑意。
注意到主子的眼神,奕天刚松的一口气,不由又提了起来。
每每出现这个眼神,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主子又有了什么主意?是针对宁世子和大小姐,还是针对他?
奕天只觉全身发毛,直到刘霆恢复常色,才缓过来一些,“王爷回宫歇息么?”
刘霆摇了摇头,神色悠然,“他们再甜蜜,终也不是夫妻,本王原不想介入他们,如今恐怕不行了!”
奕天一惊,“王爷想要大小姐?”
听到“大小姐”三字,刘霆的脸上,明显多了一分嘲笑,“废物女子,本王才不想要!”
那他的意思是?
奕天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多问。
不知默了多久,刘霆才起步,“去淑合宫找母妃,宁蝾不是想及冠么?本王这就成全他!”
这时,宁蝾与冷沐真已经到了礼佛大殿,戏台子搭在正殿,是今日刚刚搭好的。
火红的戏台子,在月光之下,显出一分暗色,整个大殿有着专属于夜晚的寂静。
宁蝾几步上前,一跃坐上了戏台子,向冷沐真伸手,“你也上来?”
“嗯。”冷沐真应了一声,借着他手的力,一跃上了戏台。
坐上的一刻,突发奇想地一笑,“若是能坐在戏台上,听戏子唱戏,与他们亲密互动,应该挺有意思的!”
互动一词,宁蝾并没有听过,只是听得亲密一词,突然有些不高兴,“你想与他们亲密什么?”
冷沐真无奈一笑,“不是亲密,而是互动。比如他们变个脸,就送一个面具给我,或者干脆在我脸上变脸。”
有些不能理解这种互动的意义,宁蝾依旧一脸别扭,“那你岂不也成了戏子?”
在古代,这些服务行业都没有什么地位,贵族怎么可能亲自做?
佳人倾城起步,冷沐真已经亲手了一把,如今再做了戏子,一定沦为笑柄。
宁蝾是这么想,冷沐真却无所谓地笑笑,“戏子又如何?丰富丰富无聊的生活嘛!”
她总是有这么多不安生的想法,宁蝾一笑,突然向她一扑,将她压倒在戏台上。
冷沐真吓得脸色一白,笑容一瞬成了惊吓,“你做什么?”
宁蝾则是笑脸灿灿,居高临下感受着她的性感,“丰富生活有许多法子?不必做戏子!”
“这就是你说的法子?”冷沐真也是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小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口,小臂护着自己的身子,尽量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一束月光,自窗缝打了进来,正好打在戏台一角,点亮了两人的亲密接触。
他健实的身子步步逼近,有力叫她难以反抗,最后防备的小手,也被他紧紧抓住,“这个法子不好么?”
咫尺之距的言语,伴着一股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忽而一阵酥麻,原坚持在小手上的力气,一瞬消逝于无形。
不知为何,这一刻,竟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仿佛中了催情之毒,她的脸颊羞红,于月光一片银霜下,娇若鲜艳的芍药。
宁蝾亦是呼吸加促,眸光一垂,在她身子的某处凝了许久,才迎上她的眸子。
双唇一落,所有热情在此刻迸发,冷沐真胸口一抬,一口气堵在了嘴边。
“世子、小姐!”外头突然传来枫影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他的脚步声,快步向礼佛大殿靠近,“属下瞧见顺王去了淑合宫,说要商议世子及冠的大事!”
到了正殿门口,只见两人无聊地坐在戏台上,冷沐真故作一脸泰然,宁蝾却是一脸黑线。
怎么看,两人的神情都是怪怪的,像是被打扰了什么好事。
枫影没有经历过女子,哪里懂得这些,只一心汇报情况,“世子、小姐,顺王一脸奸色,像是有了深谋,此事不可小视啊!”
冷沐真不自在地假咳了几声。
感觉到丫头的尴尬,宁蝾伸手揽过她的肩,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她,向枫影一个点头,“除了商议及冠大事,顺王还说了其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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