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了摇杯中茶水,冷沐真轻嘲一笑,“花痴,就是那些不知廉耻、疯狂迷恋男子的女子。用两个字概括,花痴就是贱人!”
虽然不懂花痴的意思,可这贱人二字,冷莲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怒火爆发,直指她骂道,“我与晋王才是天生一对,你这强抢她人夫君者,才是十足的贱人!”
说着,话题又转回茶杯,“快把传家宝还我!”
强抢她人夫君?
哼,也不知三年前究竟是谁犯贱!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反正她不是真正的冷沐真,也实在对晋王没兴趣,她要抢就抢吧!
顺手将茶杯放下,冷沐真呵呵一笑,“我说了,只要你有胆量喝下这茶,这破茶杯就归你!”
这描金茶杯,用金纯粹、更有一颗极为稀罕的夜明珠点缀。且经多位君王刻字,可做各国的通行令,世上仅有一对。一只不知所踪,另一只便是冷族传家宝。可这臭丫头倒好,竟说这是破茶杯?!
是她不识宝,还是偷偷将茶杯调包了?
想着,冷莲才仔细端详了茶杯一会儿,迟迟犹豫不喝。
冷沐真一下失了耐心,“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就带走了!”
这才注意到气墙的消失,那股强大的真气也已经离去。冷莲一下放松了不少,眼底也跟着一黯,“我不必喝这茶,也可以夺走茶杯。你这废物,没了杀手的帮助,便只有任人宰割了!”
打从捕捉到她神情的细微变化,冷沐真就警惕了几分,现下听了这话,更觉察到杀意之寒。
运了真气正要出手,只见薛凝上前几步,迅速将冷莲退后,“只怕她还有人相护,方才那人出手狠毒,咱们不得不防!”
不过一个丝毫不通武功的丫头,冷莲从来不惧,“怕几个杀手做什么?大不了咱们也雇几个杀手来!”
细细闻着那茶的异香,只觉梨花清香之下,透着嗜血的芬香,可怕极致。
深怕女儿鲁莽、受了剧毒,薛凝手力更紧,另一面吩咐家丁,“既然大小姐不肯去官府,那就去请了宗正丞来,直接在冷府大堂审理此案!”
三年前若不是老太君,硬生生瞒下此事,冷沐真早就伏法,哪里能留她到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今日机会,绝不能再留后患!
家丁应声退去,冷沐真却不阻止,只讹笑几声,“胆小如鼠,连茶都不敢喝!”
冷莲轻哼一声,“待宗正丞一来,你就等着掉脑袋吧!来人,把冷府上上下下都围起来,绝不能再叫这冷沐真畏罪潜逃!”
她若真要走,凭这府里的侍卫,哪里挡得住她?只是这些小喽罗,一向不配她亲自动手!
还记得魔尊说过的话:欺凌弱小是无能,挑战权威才是强者!
秉承着干爷爷的教导,她连魔尊都可以不敬。
落脚此处,便是老太君的院所。
老太君偏爱梨花,所以整个院子都种满了梨花。清香之中,隐隐还能觉出一分忧伤,想必是位多愁善感之人所植。
当朝皇帝眷恋冷府,又感念老太君失夫之痛,所以赐院名为“梨花苑”。
正想着莫殇对这里的介绍,忽而注意到不远处而来的宗正丞,好大阵仗进了冷府,“冷大小姐何在?”
冷莲忙上前一指,“回宗正大人,坐在石凳上的便是!”
随着冷莲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昂首立于花丛旁。一头乌发清爽梳起,一身神气官服,分外精神!
方听他伴着沙哑的稳重声音,还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没想到还是个长相不错的美男子!
薛凝上前一礼微笑,“宗正大人安!”
祁枭旭回礼一笑,“夫人同安!”
礼节一过,薛凝仍保持掌家人该有的端庄,一指地上数具尸体,“请宗正大人过目,这些侍卫都是冷氏嫡女所杀。另外,老太君暴毙,留下一封遗书,指点要彻查三年前的盗窃一案!”
接过遗书一看,祁枭旭仍有些不明白。毕竟三年前的盗窃之事,并没有传出冷府,他自然一概不知。
薛凝不急不慢地先给了座,才道,“三年前,冷族传家之宝曾失窃。盗贼虽未被当场拿住,我们却在湘竹苑(冷沐真院所)寻到了描金茶杯,人赃并获!
老太君甚是痛心,却也不忍对亲孙女下手。原想安排她去清心寺思过,哪知她竟携茶杯而逃。现下好不容易寻回,本以为她是改邪归正了,却不料她竟逼死了老太君!”
本以为这女人盗窃的本事不错,没想到栽赃陷害的本事也不赖!
哼,什么盗窃、根本就是恶意诽谤!说不定逼死老太君,她也是主谋!
冷沐真不屑地一撇嘴,“描金茶杯就在石桌上放着,安然无恙。祖母究竟如何暴亡的,亦尚未查清。二姨娘有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就快些让人收尸吧,免得放臭了,污染了这一片大好梨花!”
薛凝倒不理会她的话,只一挥手,让人带着这些尸体,去一旁柴房验尸。
吩咐罢,才故作哀伤,“老太君实在可怜,宗正大人定要为她做主,惩治了这位罪魁祸首!”
005:无视查案()
见美人落泪,祁枭旭微是怜惜,语气却还是严肃认真,“老夫人可在卧房中?来人,先去验一验老夫人,查明夫人去因!”
话落,便有一位郎中模样的人出列,跟着薛凝,往梨花苑里屋走去。
瞧着柴房去了一批、里屋去了一个,外头人只能干等着。
冷沐真实在无聊得紧,一时来了兴致,“这么干等着实在没意思,这位宗正大人,可爱玩棋?”
反正魔宫危机不急于一时,在站足脚跟前,玩玩也无碍!
祁枭旭却是一脸古板,“本官查案,从不分心他事。大小姐若觉无趣,大可让侍女陪着玩。”
不玩算了!
冷沐真嫌弃地一撇嘴,喊了一旁的侍女,“芷蕾!”
芷蕾并不是冷府的侍女,而是魔宫中伺候冷沐真起居的人。此次为干爷爷打探消息,不知要待多久,自然要带上她。
芷蕾应声上前,只见主子拿出一张自制的棋盘,无奈一笑,“又玩斗兽棋。。。。。。小姐,你不会只带了斗兽棋出门吧?”
斗兽棋?
众人纷纷侧目去看,全然不识桌上棋盘。
芷蕾与主子生活三年,早学会了斗兽棋,这几年又不时地陪主子下棋,自然不觉奇怪了。
见她一脸踩屎的表情,冷沐真才霸道一笑,“我还带了跳棋和飞行棋,你选一个陪我下!”
斗兽棋、跳棋、飞行棋都是小学生的玩意,刚开始学的时候,芷蕾还满是兴趣。
可现下三年过去,她只觉得幼稚极了,于是无奈一叹,“冷府上定有围棋,咱们拿来下五子棋也成呀!总之别下这三种棋了,这几天都快下吐了!”
冷沐真却不依,伸手拉她坐好,“行了行了,就陪我下几盘,给她们都开开眼界!”
“好吧。。。。。。”芷蕾勉强答应一声,选了跳棋摆好。
两人眼神一交,对战开始。
几步之后,两种颜色的棋子交错,两人各自屏气凝神。
旁观的人也实在无聊,见这棋盘新颖,便都围来一看,顿时响起阵阵谈论。
只祁枭旭的部下停滞不前,深怕主子说他们不务职责。
冷沐真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指点一句,“我为红棋、她为绿棋。赢者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所有棋子,跳到对方府邸中,还要想方设法防守自己的府邸,不致对方胜利。。。。。。”
围观诸人皆觉新奇,简单却又充满挑战,纷纷加入挑战。一时间,跳棋、飞行棋和斗兽棋风靡,丝毫没了查案的紧张感。
“六六六。。。。。。哈哈哈,又把你炸了!”
“你这老鼠不必逃了,怎么逃都死定了!”
“就差最后一颗棋子了。。。。。。可恶,居然把我的路挡住了!”
“换我了换我了,轮到我下了!”
祁枭旭的部下也闲得无趣,便上前一瞧。祁枭旭忍耐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肃静!”
听到主子一声令下,手下人立马退了回来。
那头的女子们却下得不亦乐乎,这头肃静的人,也时不时地瞥一眼。
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忍不住想看。美人如此,棋亦如此,诱人指数丝毫不亚于美人!
听说冷家大小姐懦弱无能,没想到还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实在叫人心生喜欢。
手下人这么想,祁枭旭却不以为然,反而厌恶女人的叽叽喳喳。直到随从轻声一句,“大人,那棋确实不错,您就去看一眼吧!”
其实自己早被她们的欢腾吸引,只是碍着面子。现下听随从一说,才去瞥了一眼,却还是碍着面子一哼,“女儿家的没用玩意,有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主子的心思,随从无奈,只好一一讲解。立时接到祁枭旭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刚刚根本无心职责,全心在研究这些棋是吧?”
感觉到主子的脾气,随从这才住了口,却听主子大怒,“好!你既如此无心官职,从此就不要在宗正院待了,滚!”
跟了他五六的随从,竟这样轻易革职。手下人皆是唏嘘,立时肃静不少,再没了侧目之人。
原以为治住了手底下的人,却听冷沐真捣乱一句,“既然宗正大人不需要你了,你便放心来我这下棋吧,你的俸禄我包了!”
豪爽一语,直接拿出一千两银票,砸在石桌之上,“是男人就来下棋,还怕下不过我们几个娘们吗?!”说罢,对着那位随从挤了一眼。
随从虽有些畏主,但看那货真价实的银票,便会意上前,很快同女子们打成一片。
见此,祁枭旭虽有怒意,却不表露,只咒骂一句,“简直小人!”
本以为冷沐真只胡闹至此,没想到还补了一刀,“你们也都来玩,俸禄不用担心,本小姐全包了!”
“还请冷大小姐自重!”祁枭旭怒得一喊。
引诱他随从就算了,竟连宗正院的部下也不放过,实在欺人太甚!
“自重?”冷沐真呵呵一笑,“我何时不自重了吗?宗正丞如此诽谤,我可要告你的!”
说罢他也无言以对,只瞥了棋盘一眼。
瞧出了他的兴趣,冷沐真才引诱一语,“诚邀宗正大人来下一盘,反正验尸得慢,你这么干等着,岂不虚度了时光?”
问罢,又向一旁诸人一笑,“你们评判评判,我说得对吗?”
话音落下,立马有人回应一句,“大小姐言之有理!大人,反正等着也是无趣,来玩玩吧!”
“是啊是啊,下棋此等娱乐兴致之事,正合适咱们君子!”
“大人就来玩一玩,反正下棋也不会耽误公事!再者,国规也没说,验尸的时候,旁人不可娱乐呀!”
平时都是一帮严肃之人,怎么跟这古灵精怪的冷沐真在一起,就变了个人似的。莫非这冷沐真是妖女,懂迷幻人心智的药物?
冷沐真浅笑,“看大人的眼神,似乎在揣测什么。大人有什么想不通的,便来下一盘棋,一切疑问便迎刃而解了!这样吧,大人任选一棋,只要赢了,我便亲自打发了您的部下。但若大人输了,就不要干涉我们娱乐了!”
好奇心摆在那儿,祁枭旭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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