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每日都要支付,至于冷绫赚来的生意钱,冷沐真一概不抽成,也不允许分给冷绫一个铜板。
冷绫还算有姿色,且那些事的功夫了得,老板娘十分满意,租金谈得自然也高一些。
如此干上一个月,勉勉强强还了瓷瓶四中之一的价钱。冷沐真也不想再强迫,四中之一就四中之一吧!
解决了冷绫的事,冷沐真便与若晴一起回冷府。
回了冷府一看,桌上已经摆满丰盛的早膳。
冷沐真欣喜一笑,坐到饭桌旁,宁蝾正好端了最后一盘菜进来,“一大早上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呢!”
看来他已经不计较燕王妃的事了。
他不喜欢提,冷沐真自然不提,而是向他明朗一笑,“佳人倾城出了一点事,不过我已经解决了,冷绫被我好好收拾了一顿!”
说着,一边吃早膳,一边跟宁蝾分享着自己的坏。
宁蝾越听越是无奈,不过还是配合着丫头笑着,“你这么狠心,就不怕假荣王找你拼命?再者,如此对待,冷绫的名声坏了不要紧,冷府的声誉都要受损了!”
冷沐真得意一笑,“我早就做了妥善处理,当场验亲给老板娘看,证明冷绫是王琳背着荣王生的杂种。既然不是冷族的血脉,老板娘自然会跟客人解释清楚,冷绫的名声是冷绫的名声,无关冷府!”
反正王琳已经死了,且死有余辜,被诬陷便被诬陷吧!
只要丫头开心就好,宁蝾随即一笑,给她夹了一个菜,“你多吃一些,等下我教你骑马!”
一听骑马,冷沐真得意的笑容立即凝住,“为什么要学骑马?我不要,我摔过马,一骑就会全身发抖,骑着骑着摔下来我就没命了!”
说着,又钻牛角尖地一气,“你是不是替冷绫打抱不平,所以故意教我骑马,故意想叫我没命?”
宁蝾彻底无奈,“我何时这般多管闲事了?何故替冷绫打抱不平?这是我昨晚上就想好了的,你若独自一人去翰江,总不能坐马车去吧?那样招摇,容易叫敌人发现,还是骑马最合适!”
冷沐真一惊,这还没上马,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什么招摇不招摇的,你就是故意害我!我才不要骑马,大不了我施展轻功过去,翰江才多远?我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宁蝾却严肃了面色,“翰江离这里很远,绝非轻功能够到达。到时你还没到翰江,就已经累死了,我找谁收尸去?再者,万一你受伤了呢?也从轻功跑路?以防万一,你必须学会骑马,不然这一次大乱,绝对不会平顺渡过!”
心里知晓宁蝾的深意,冷沐真却由不住怕马,“坐马车怎么就招摇了?大不小我走小路嘛!让我学骑马,还不如直接一剑杀了我!”
说着,放下筷子,扯出袖中的蔓天绫,照着脖子一绕,“来来来,你现在就杀了我算了!”
见她玩笑似的,宁蝾不由生气,“我与你说认真的,你何故这般嘻嘻闹闹?攸关性命,你不学也得学!”
“你!你居然逼我?!”冷沐真指着宁蝾,正想痛快骂一顿,却被宁蝾揽住腰,一个轻功到了马棚。
迎面而来便是一股臭味,冷沐真退了几步,连忙捏住鼻子,“什么味儿啊?马还没刷干净,便叫我来看,存心想臭死我么?”
宁蝾却固执,一把将冷沐真拉到马棚前,“人与马也要有感情,只有你不嫌弃它们,它们才会和顺待你。你试试看,试着摸摸它、替它刷刷毛!”
他口中的它,正是冷沐真最常用的马,只是以前都是用来拉马车的,今日却要骑上去。
冷沐真被迫前进了两步,看见马的眼神,又连忙退了回来。
明明是温驯的眼神,在冷沐真看来,却是恶意十足,“你看看,它分明想杀了我,你还让我靠近它!”
杀?它何处表现了杀?宁蝾看得一愣,只好劝慰,“你看它的眼神,多温柔似水?它与你一样是女子,更是你经常用来拉马车的马,它的速度最符合你的气质。你若不敢靠近,远远地喂一喂萝卜也行。”
说着,递了一根萝卜给冷沐真。
冷沐真自然拒绝,但在宁蝾的多番劝慰下,还是鼓足勇气靠近,远远地给马递了萝卜过去。
马早就饿了,自然伸长脖子去吃,快速却把冷沐真吓住,连忙缩了手回来。
见她缩手,宁蝾只要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不要缩手。
眼睁睁看着马的嘴巴靠近,冷沐真想缩手却不得,只能大叫地闭上眼睛,“它要咬我了,它要咬我了,你快松手、松手啊!”
没想到她会这般激动,一时惊了马,果然重重一咬。
不过宁蝾的反应很快,只是来不及缩手,下意识替丫头一挡。
被咬的是宁蝾,尖叫的却是冷沐真,闭着眼睛一眼都不敢看,“你看吧你看吧,它咬了,虽然不痛,但是它就是想杀我!”
562:严厉的大哥()
宁蝾缩了缩手,瞧了一眼自己出血的指头,并没有理会,而是专心跟冷沐真解释,“马确实是温驯的,但经不住吓,你不要这般激动,它便不会伤人了。”
被马咬了,怎么会不痛呢?冷沐真也缩了缩手,瞧了瞧自己的五根手指头,怎么连伤都没有?
余光瞥见宁蝾流血的食指,冷沐真不由一惊,连忙拿起他的手一看,“原来被咬的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呢?伤口不及时处理,是会感染的!”
说着,吩咐若晴去拿药箱,若晴很快拿了过来。
宁蝾却无谓地摆了摆手,“这点伤没所谓,男人嘛,受点伤才算汉子!”
他能无所谓,冷沐真却不能不在乎,打开药箱,一言不发地给他处理伤口、简单包扎。
包扎完,伤口并没有异常,冷沐真这才说话,“还好伤口不深,及时处理,倒没有什么大碍。”说着,钻牛角尖地一笑,“你受伤了,学骑马就改日吧?”
原来她在这等着他呢,宁蝾却不答应,“是你学骑马,又不是我学骑马,别抗拒了,赶快给马联络一下感情!”
“啊?又要联络感情?”冷沐真面色一改勉强,一脸不情愿地被宁蝾推到马前。
看着主子这般委屈,若晴想笑又不敢笑。虽然委屈,但宁蝾说得对,马是一定要学的,不然之后发生的事,主子就要吃大亏!
冷沐真依旧拒绝,若晴实在看不下去,便帮着宁蝾一起劝说主子,“小姐还是听侯爷的话吧,侯爷亲自教小姐骑马,一定会保护小姐的安全。再者,这匹马是侯爷亲自挑选、最温驯的马,侯爷的眼光,小姐还信不过么?”
一来二去,冷沐真终于被劝服,愿意喂食给马吃。
还好萝卜够长,冷沐真不用离马太近,远远地给它递了过去。
马已经被宁蝾安稳下来,宁蝾一边替它顺毛,一边引着它去吃萝卜。
在宁蝾的引领下,马分外听话,乖乖地吃了冷沐真给的萝卜。
果然如若晴所说,有宁蝾在,一切都是安全的。冷沐真稍稍安了心,又试着给马刷毛洗澡。
经过一系列的培养感情,冷沐真与马渐渐熟络,恐惧的心理也减了一大半。
看到丫头脸上欣悦的笑容,宁蝾也由心一笑,她终于肯接受马了。
终于到了上马的时候,冷沐真却犹豫了,步子一退再退,“太高了,这马太高了,我还是骑小马吧!”
难得看她这般胆怯的样子,宁蝾盯了她许久,才一笑,“小马顽皮,你不好驾驭。再者你怕马,还是从温驯的马学起最好!”
冷沐真听得一惊,“学起?这是什么意思?学完了这一头,还要去驯服野马么?”
宁蝾并没有否认,只是浅浅一笑,“野马虽然疯狂,但行路速度极快,身子也比这些家养的马灵活。千夜太子的暗夜行者,就是从野马中挑出的极品,你俩是兄妹,他能驯服野马你也能!”
一听暗夜行者,再想想它的狂野,冷沐真又是一退,“不了不了,我还是不学了!”
退了几步,正好被若晴拦住,又推了她上前,“小姐不必害怕,等小姐学会了骑马,技艺纯熟了,再驯服野马不迟!”
又是一番推推阻阻,冷沐真才勉强上了马。
宁蝾自然替她牵着马,明明牵得很好,冷沐真却在马上不得安宁,“别动别动,别晃别晃,我要掉下去了!不行了,你快放我下来,你快扶我一把!”
见她闹腾,宁蝾便是无奈,只好吓唬道,“再温驯的马,也经不起你的吓,别可再惊了马!”
想起马不经吓,冷沐真立时闭嘴,突然一言不发,周围也恢复了宁静。
没想到她怕马怕成这样,但起码她还敢做马车,想来学骑马不会很难。
宁蝾牵着马,终于让马走动起来。冷沐真在上头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马一步一步走动,面色是惊魂未定。
见丫头这般,宁蝾才耐心劝道,“按着我教你的方法,把马缰拉好,身子放松,不必太紧张。现在是你驾驭马,你若是紧张,马也会跟着不安的。”
一听马会紧张,再想着马的凶猛,冷沐真只好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一些。
如是走了一会儿,冷沐真才渐渐平常心,在马上也自如起来。宁蝾突然松了手,不过没有放开绳子,而是给丫头一种他牵着马的错觉。
冷沐真也没有在意,领着马按着自己指定的方向走着,不小心给马加了速,只见宁蝾手上的绳子一脱手。
冷沐真这下急了,一时无心控制马,无助般转头去看宁蝾。
宁蝾连忙提醒,“小心前面的树,快把马控制好!”
一下没了帮助,冷沐真只好独立自主,按着宁蝾教的方法控制马,成功躲过了前头的障碍。
感觉到脱手和不脱手没什么区别,冷沐真这才意识到,不由埋怨,“你是不是早就脱手了?”
这时,马已经跑远,宁蝾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即便脱手,宁蝾还是一脸担忧,一双眼睛盯着冷沐真,一刻也没有移开。只要冷沐真有危险,他就会冲上去救她。
可惜他不能离她太近,不然她会产生依赖感,永远也学不会骑马。
就这么看着她渐渐远去,宁蝾也保持距离跟着。
离了宁蝾,冷沐真仿佛更加自在了,在马上控制自如。没多久,冷沐真便学会了骑马,但想着之后还要驯服野马,冷沐真又假装没学会。
骑了那么多年的马,宁蝾自然看得出她的小把戏,随即扶了她下来,下意识忽略了她的把戏,“趁着时辰还早,我带你去挑一头野马!”
冷沐真一惊,连忙退却,“啊?干嘛?我还没学会骑马的,你就带我去挑野马,我会害怕的!”
宁蝾一笑,“我看你已经学会了!”说罢,拉着她去挑野马。
正逢冷非冥办完凌晟的交接回来,亲自牵着暗夜行者过来,没想到妹妹居然在这,不由一惊,“你不是怕马,不爱来马棚么?”
问完,只见妹妹一脸的不情愿,冷非冥一怔,下意识冲着宁蝾凶道,“是不是你逼着沐真过来的?你不知道她怕马么?!”
没等冷沐真说话,宁蝾便是得意一笑,“瞳灵已经学会骑马了!”
学会了?冷非冥又是一怔,继而一喜,“这是好事呀,沐真,你怎么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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