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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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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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经意的瞥了刘祚晨一眼,轻轻挥了挥手的刘尚武,看向如萱公主,“公主,您请。”

    被老子就这样无视着冷落到一边的刘祚晨,捏了一下鼻子,尴尬地同吴江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灯火辉煌的驿站,从未如此这般热闹过,没有任何一位边关大将军进京都复命时,有家人敢于违抗君命私会。唯恐叛军攻打京都,从而,一切回京都军队,必须百里之外停驻,精简人员才允许入京都,再精简人员才允许入皇城。经年积习便是如此,更不用说是担心都城内有人里应外合了。

    有如萱公主在场,一切问题都显得无足轻重,可毕竟不是家宴,如是,仍是以官席礼仪就坐。

    首座本应是刘尚武就坐,亦是因为如萱公主驾到相互推诿之余,只得空了出来。有心与老子并排就坐的刘祚晨,被如萱公主拽住手腕拉到了身旁,无奈地望着他老子讪讪地笑着,也是无可奈何。

    酒菜还未端上桌,茶水刚喝了两杯,徐载波便急三火四地赶进了屋。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长得膀宽腰粗的徐载波,或许在文官当中算是魁梧身躯,此刻躬身作揖却是尽显柔弱之态,就像是用手捏出来的面人儿一般,弓下的身子轻易便能重叠在一起的感觉。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看起来的表象!这厮的心可是硬如铁石,出手狠辣六亲不认。

    “平身!”如萱公主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微微蹙起眉头看了徐载波一眼,面露不悦。这厮屁颠屁颠的赶来驿站让她始料未及,暗自思量着,让刘尚武心生疑窦可如何是好?如是想着,看向刘尚武渐冷下来的面孔,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就里的徐载波,听出来公主的话语有些冷,却也并不介怀,礼数到了尚且陪着笑脸,职责所在也没有好顾忌的问题。回身拱起双手,对刘尚武说道:“刘大将军,本官与您有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应有的礼节刘尚武自然不会落人话柄,“徐大人见外了,坐下喝杯茶慢慢聊,本官适才自觉的一身汗臭,沐浴更衣稍后便来。”

    久闻这徐载波祸祸诸位臣子,秉性耿直的刘尚武自然不待见他。刘尚武认为,为人可以在大环境下委屈求全,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便有些过了,细说起来哪个活的就是那般顺心顺意?以些微琐事便取人性命,以此达到凌人之上的举措,确实是让刘尚武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

    刘尚武说是自己一身汗臭,其寓意不言而喻!

    起身离座的刘尚武,刻意不往如萱公主那里注视,对着徐载波微微一笑便擦身而过,临出门时向吴江眨了眨眼。

    尴尬!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被徐载波搅和的烟消云散,这尚且不说,无人招呼着落座,更是让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他的位子,正中一个主位他没胆子坐,刘尚武离开时空出的位子,那也不是他能落座的地方。

    在自己衙门管辖的所在,手足无措并且无地自容,估计再没谁了。

    “徐尚书,您看…,何时上酒菜?”译吏及时的到场,无疑是给了徐载波一个摆脱窘局的大好机会。

    “都这般时辰了,还未用餐?快……,赶快上酒菜!”不知所以的徐载波,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在公主面前表现一番为人臣子的本份,一表忠心可谓是驾轻就熟。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厌恶,如萱公主已是柳眉倒竖,手指着徐载波怒不可遏地呵斥道:“滚!立刻给本公主滚!”

    陡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皆是心里一颤,都是眼见得她和刘祚晨俩在一起时,矜持而温柔,哪想到发起火来竟然是这般疾声厉色。

    最为不堪地就属徐载波了,听得如萱公主的呵斥茫然地转过身看去,未曾料到一只茶杯迎面而来,狠狠地击到前胸跌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徐载波只感觉碎的不是茶杯,更像是他的心。

    狼狈如丧家犬!跌跌撞撞出得屋子的徐载波发现,自己真的办错了事情,这哪是什么国事,分明就是老刘家一家老小的家事!

    刘祚晨眼见得堂堂礼部尚书抱头鼠窜,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如萱公主,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十一章 众生皆是棋子() 
感情这东西真是玄妙的紧,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能将人拴在一起。就像现在,如萱公主看到刘祚晨竖起的大拇指,抿嘴一笑轻轻扬起了下巴。

    诸人见了他俩亲昵的举动,慌不迭地低下头或是将脸转到一边。

    皇上原本还担心刘祚晨惹事生非,没成想他的宝贝公主却是将礼部尚书一茶杯摔得狼狈逃窜,刘祚晨也是始料未及。

    吴江眼见得机会难得,悄悄退出屋子,大将军临出门前使了个眼色,多年的默契心中了然,定是大将军有话要问或是有事情要安排。

    驿站深处的澡堂,吴江将最近所知一切与刘祚晨和如萱公主相接处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包括刘祚晨骑马抱着如萱公主从皇城到商铺,同时仔细地观察着刘尚武的神情,显得很是恭谨。

    “她还算不错!”

    泡在浴桶里的刘尚武说着,露出水面的肩膀以及脸庞有些赤红,也许是水温所致,或许是心里有些高兴这个儿媳还算满意。

    呵呵笑着的吴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从刘尚武的话语间,已经隐隐听出了赞赏的意味,吴江不认为大将军直呼如萱公主为“她”而显得有何不妥,即将是老刘家的儿媳,又不是在外人面前这般称呼,无可厚非更有资格如此说。

    吴江也不认为他自己是外人,应该是刘尚武也未将他视为外人。即便是要视为外人的,一定是如萱公主,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而是她确确实实是李子钦的亲外甥,一个让刘尚武头痛不止死对头的亲外甥。

    “李 强,你怎么看?”

    面对刘尚武的问话,吴江微微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是问刘祚晨想要敲断李弓虽的腿有何想法。“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张康也不想公子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毕竟……李子钦现在官运正盛。”

    “是吗!?张康最开始也是这般想法?我看未必!”

    刘尚武双眼陡然射出的凛然目光,让吴江心里一颤,恍然间想起刘祚晨听到他的消极见解之后,也是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低下头,心里暗自忖量着,难道真的错了?

    “呃啊……”刘尚武在浴桶里伸起胳膊,舒爽地打了个呵欠,说道:“时间够久了!帮我取过衣物来,兴许都等的不耐烦了。”

    对于曾经熟悉无比的亲兵,刘尚武知道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责备或是点拨,错了就是错了只要能够想透就好,他曾经对每一位精挑细选的亲兵这样说过,男人未必就得顶天立地,但必须有骨气地站在天地间!

    不得不说,刘尚武今儿个还算心情不错,先前被礼部尚书徐载波搅和心里有点堵,听吴江说被如萱公主一茶杯摔得抱头鼠窜,心里业已释怀。此时又见如萱公主等了这般久的时辰仍未用餐,她脸上尚且全无愠怒之色,刘尚武心中欣慰更是隐隐有些沾沾自喜。

    酒菜上桌,其乐融融!

    与驿站里的情况相反,马不停蹄返回京都城的徐载波可谓是沮丧透顶,亲自跑到皇上那里汇报完刘尚武已然归京都之后,也未得到皇上只字片语的慰劳。

    灰溜溜地出了御书房,徐载波越想越不是个滋味,黑着脸吩咐车夫,“到李尚书府!”

    饿着肚子奔波了两个多时辰的车夫暗自腹诽不已,“都说你心思不正,看来真是不假!这都眼看子时了,你不休息人家李尚书就在府里等着骚扰?给你个闭门羹尝尝,那才有意思!”

    真被车夫猜着了,李府管事一会便出得府来,说是尚书大人业已安歇。

    “放你娘的狗臭屁!”徐载波怒不可遏地嘶吼出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大门口陡然突兀响起,配以他由于愤怒而显得狰狞的面孔,更是让李府管事不寒而栗,“告诉李子钦,就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管事只得硬着头皮再次禀报……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非要扰的本官不得安宁?”

    听到脚步声进了书房,李子钦头也没回。这几年来不知是恶事做多了还是老来少觉,本来睡眠就不好,这刚刚睡过去被管事唤醒岂不是恼怒不已?自然就没了好脸色,声音也冷冷地像是屋外凌冽的寒风。

    “以为愿意见你拉长的驴脸?哼!……”徐载波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更是没有半丝好语气。

    经年在一起合谋苟且之事,徐载波对于李子钦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话语间的客气早已荡然无存。

    愤恨地咬着后牙槽,李子钦拿着火钳的手抖了一下,看着火炉里慢慢燃起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他感觉玩火的感觉很是奇妙,手里一只火钳就可以将火势挑拨起来。但他很反感现在徐载波,这家伙越来越脱离他的操控,以至于心里隐隐生出将徐载波塞进火炉的冲动。

    “刘尚武回京都复命,已经抵达京都驿站。”徐载波看着李子钦的背影说道。

    “每年这个时间都回京都,有何意外?”

    “确实不应该有意外,今年有所不同……,如萱公主和刘祚晨现身驿站,迎接刘尚武……”

    “胡闹!”

    徐载波不清楚李子钦这胡闹所指是谁,有可能是说他亲外甥对刘家父子表现的过于亲热,也有可能是说这样的举止有悖于礼仪,更有可能是说皇上如此放纵公主殿下有失风范。

    分不清楚,自然不便于急着表态,更何况他徐载波也想听听李子钦的看法,以及以这只老狐狸的毒辣眼光能看出来什么来。

    良久,李子钦除了喊出“胡闹”之时将火钳掼于火炉,激起一片火星之外,竟是再也没有动静。

    徐载波感觉,眼前的李子钦不是睡着了,就是气死了!不然,为何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

    书房里很静,静的几欲落针可闻!徐载波觉得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就像屋外凛冽的寒风一样大声,有些不耐地就要说话之时,李子钦说话了。

    “算了!也不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回府睡吧!本官也有些乏了。”

    等了半天,等来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着实让徐载波心里气恼!不说心里话也就罢了,竟然将人比做了狗怎能不让他心中愤恨?本官是狗,你个老杂毛更是垂暮杂毛老狗!暗暗腹诽不已的徐载波,心里这般想着,嘴上还是不敢脱口而出。

    愤然离府的徐载波,心里无比的憋屈,自从驿站来人告知如萱公主驾临便未曾得到一口好气,不由得有些怀疑,这几年来的好运到头了不成?心里更是隐隐觉得,只要是有事粘上刘祚晨那小子,任何好事也会变了滋味!对!刘祚晨就是个灾星就是个令人生厌的煞星!

    如是想着的徐载波,摸摸胸口觉得舒心不少。哪里知道,他离开李子钦书房后不久,怒不可遏的李子钦愤怒之余,一脚将火炉踢翻在地,倘若不是管事听到动静察觉有些不妙,真说不准是否酿成火患。

    由不得他不恼怒,与刘尚武已是解不开的疙瘩,老年丧子之痛每每想起便让他揪心般的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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