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再含蓄也是被撵了出去,挠着脑袋的刘祚晨像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到哪混到天黑躲过如萱公主无休止的“纠缠”,他认为是目前比较严峻的问题。
“哥哥……”
辕门处探出的小脑袋,让刘祚晨脑瓜子陡然之间大了一圈。紧走几步蹲下身子,说道:“大冷的天,你不在娘屋里待着准备到父亲书房不成?”
“嘘,哥哥你小声点…,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公主姐姐让我来看看你在不在……”用胖胖的小手比划着禁声的动作,刘祚凯紧张兮兮地向房门处张望一眼,拉起刘祚晨的手,“她说,有事情找你商量。”
怎么个情况这是?什么时间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给策反了?看看刘祚凯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道:“哥哥还有点事情要办,真的……,就要到爷爷屋里商议点事情……”
“啊呀……,你真是啰嗦,先到公主姐姐屋里去一趟再到爷爷那里也不迟!”
嘴上说着,刘祚凯将身子倾斜着也没将刘祚晨拉动,使出吃奶的力气加上心里着急,小脸不禁憋得通红。
拗不过他弟弟,打定主意到如萱公主屋里敷衍几句就逃的刘祚晨,只得随着小家伙前往。依然还得抱着刘祚凯,按照那小子的说法,这样不用扬起脖颈说话,头晕!
都是刘祚晨以小治大,这会好了,回府的这段日子被这小子折磨的日子,看来得有个十年八年的光景。
“漂亮公主姐姐,人,给你送来了……”
自打刘祚晨甫一推开房门,刘祚晨便挣脱怀抱蹦到了地上,此时这小子说着话,向着公主伸出手就让人看不明白了。
“好弟弟说话算数,姐姐也得说话算数…”如萱公主说着,抬起手臂将插在头顶的金钗轻轻拔了下来。
看着俩人对答,一脸懵逼两脸茫然的刘祚晨,一时之间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接过公主递到手中的金钗,刘祚凯仔细端详着,黄灿灿的金钗半扎长短,顶端被打造成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尾像是流苏一样自然垂下不停颤动着,恰似欲要振翅高飞一般。
“送给娘,娘肯定很高兴!”回过身的刘祚凯,满脸洋溢着喜不自胜,双眼已经眯成了两个月牙儿。
想起从边关回府里时,将一盒胭脂送给娘亲时,她那满脸的辛福仿佛就在眼前,刘祚晨一时之间便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难得弟弟有这份孝心,而自己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为她准备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如是想着,心里已是揪心般的难受。
“哥哥,你不是要到爷爷那里有事情?正好可以再抱我一段路……”
“你……”张口结舌的如萱公主徒然睁大着凤眼,怎么也想不到,金钗刚刚到手刘祚凯便怂恿着他哥哥赶紧离开,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自己喜欢的金钗易了主不说,被乳臭未干的小子耍弄,可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呃……,是的,要到老爷子那里有点事情,要不,一会回来听您安排?”
很想告诉刘祚晨,想要他出府给她买来几串糖葫芦,当着刘祚凯的面,如萱公主怎么也张不开嘴。其实,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到底是想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还是半天没见到他隐隐有些失落。轻哼一声怨愤地转过身子,已然红了脸,听着房门轻轻合上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隐约心里酸酸甜甜的感觉愈是清晰起来。
“哥哥这般配合你,有奖赏没有?”抱着刘祚凯,今天竟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沉重,当然,转过辕门时也没忘记偷偷回头看一眼房门,虽然他知道什么也看不到。
“啵”响亮地在刘祚晨脸上亲了一口,刘祚凯双手捧着金钗神情专注地端详着,哪还有心思和他交流?
抬起右手,在刘祚凯鼻子上刮了一下,本想着调笑他几句,不料刘祚凯向后缩着身子说道:“别闹!弄坏了金钗!”
刘祚晨哑然!
……,看着弟弟双手捧着金钗小心翼翼地向屋里走去,刘祚晨闪身躲在了院门后。
“娘,娘……,看孩儿给你的宝贝!”
“你这熊孩子,怎么将公主的金钗拿回屋来了,快给公主送回去……”
“哈哈……,娘你不知道!公主姐姐也不知找哥哥做什么,就让我帮忙找他去,才不能让她白白使唤了,就商议好将哥哥找到就将金钗送于孩儿,这不,就到手了!”
……
事情是挺简单的!刘祚晨苦笑着摇了摇头,探头向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匆匆向老爷子院里奔去。
“见过庆亲王爷的来信了?”
“爷爷,孙儿见过了。”轻声回应着老爷子的问话,刘祚晨发觉他的脸色比他父亲更加难看。
长嘘了一口气,老刘头看向屋外,自从按上了刘祚晨派人运来的玻璃,屋子里向外看去可谓是明亮了许多。可老刘头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世界,虽说风刮动着窗外光秃秃的柳条的轨迹都十分明了。
老刘烈在想,是否因为岁数大了,头脑已经迟钝的缘故,思想上已经跟不上京都城里的那几位了?转过神来一瞬不瞬地望着孙子,心说,这小子总是能够出人意料,这时,他心里对此事有何看法?但愿不是太耸人听闻!
第三十四章 祖孙俩()
“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老早便意料到老爷子会出言相询,刘祚晨脱口而出,“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
刘烈张了张嘴,一字未说便缓缓闭上了双眼。权利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舌绽莲花总会有很多人信以为真跟风作乱,怎样能够在混乱当中保持家族昌盛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想是这般想着,夹在夹缝当中做出一个明智的决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感情!是人际社会关系当中必不可少的纽带。即便是一只家养的狗,家主它能分得清,对它善言善行的人亦能分的清,更何况是人!
私心!人皆有之。任是哪一个人没有崇高的目标指引也不会轻言放弃生命,最起码也是为了亲人,刘烈不认为自己就是高尚的可以为亲朋好友之外的人断送性命。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被人利用霍乱伤及无辜,无论如何也让他接受不了。
因此,刘烈认为,当前师出无名或是有名与刘家无关痛痒,更谈不上正不正、顺不顺。
缓缓睁开眼,老刘头微微地笑了,很满意刘祚晨目前的应答。他认为,这是成熟稳重的体现!
“那么,倘若是你要做出判断,你会怎样取舍?”
“孙儿以为,不去取舍最为合适。”
这样的说法,有一番分庭抗礼的味道,没有绝对的势力就没有平分秋色的权利,更何况为人臣子。心有所想的老刘头尽量掩饰着脸上的迟疑之色,知道刘祚晨暗自培养着一大帮人手,以他算计,那点实力对抗随便是哪一家也无异于螳臂挡车。
这小子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如是想着,脸上依稀显现不喜之色。
“爷爷,孙儿想……,庆亲王爷不插手还好,他一旦真正淌进这潭浑水当中,我父亲必然是左右为难。无论是别有用心的小恩小惠也好,抑或是真心实意的忘年之交也罢,终归俸禄与功名都是皇上赐予不是?无论帮助哪一方,都将令我父亲沦为忘恩负义之辈的行列当中。这,也许就是皇上最为歹毒的用心!”
陡然心里一紧,这想法老刘头确实未曾想过。试想,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满腔热血的部下面前丧失了“仁义礼智信”这铁定的信条,威信自然是一落千丈。哪一位热血男儿肯将身家性命交由欺世盗名之徒手中?知道真相之后,军心涣散那是必然!
想想后果,老刘头便是一身的冷汗,刘尚武即便是在此事件当中颇有建树,得到了皇上的赞赏也失去了军心。
失去诸位将士的信任,失去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力量,光杆将军一个,都将一切成空!没人相信,仅靠淫威便可统帅三军。
“这想法……,很独特却很现实!可事情真的太棘手,身在其位理应有所建树,不好解决。”摇头不已的老刘头,抚着颌下的胡须,又咕唸了一句,“确实不好解决!”
想要抽身事外,岂是易事?没有想过此事会对儿子刘尚武的声威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老刘头颇为纠结于帮助谁的尴尬境地,对于是否有办法抽身事外,老刘头可谓是愁肠百转也未思谋出一条良策。
原想着,让刘尚武称病不去理会此事,可号令三军的统帅即便有病在身,也理应凭借令符调动三军参战。
能有什么病可以连号令都发不出去?除非病入膏肓!
可这样的大病,岂能掩人耳目?岂能骗过皇宫里的御医?
如是重新思虑了一遍的老刘头,不禁颓废地堆倒在椅子里,事情的原由能够想的明白,由此产生的后果亦是能够考虑清楚,可是对策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怎能不让他灰心丧气?失却声望的大将军,经年之后就是千夫所指的恶果,刘家人还有何颜面在世人面前立足?还谈什么家族昌盛?!
那,都将成为世人的笑柄,载入史册更是世世代代的笑话!
刘烈老头,很关心在这之后乃至将来,“刘姓”在世人眼中的看法,或者是“刘”字怎样写。
眼看着老爷子浑身无力黯然伤神,刘祚晨心里百爪挠心般的难受,老爷子的心意他懂,对整个刘家的拳拳爱心更是深有体会。小时候对他关爱有加,良药锻体、教授武艺……,稍大时千里奔波直抵京都城,不惜与多年至交好友疾声厉色,……往事无不历历在目。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爷爷我不会责怪与你。”
望着书案前的刘祚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刘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话语间也没了半点力气。
自打回到府里被老爷子一语点醒,猜想到如今这般处境的刘祚晨便苦苦思索着对策。只是那想法过于险恶,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考虑到将来会有何副作用。但对于目前的处境绝对是出奇制胜之策。
以怎样的措辞与老爷子商讨,因此也令刘祚晨颇为纠结。
“爷爷,孙儿倒是想到了一个策略,只是……,只是还不算太完善……”
“你小子有办法了?”
陡然之间,老刘头目光大盛,好似久病不起的病人突然之间听闻了治病救人的良方,目光炯炯已是急不可耐。
注定的死局,尚有良策解决,确实让人兴奋难耐。
“……有想法,……还…不完善。”
嗫嗫嚅嚅的刘祚晨,下了好大的信心才压制住脱口而出的冲动。他知道,事关重大老爷子又相当看中此事,轻言不慎可是万万使不得。
“哦!是这样……”
老刘头像是扎破的猪尿泡,霎时间,瘪在椅子里。就像是俩条死蛇一般的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难得孙子体谅,虽然是以谎言的方式宽慰于己,起码这份孝心还是情真意切的,老刘头怎能不知?
“爷爷,孙儿是真的想到了一个良策,……苦于…,……不完善,目前不能对您讲,您要相信孙儿!”
“甚好!甚好!那……,想好之后告诉我。有些累了,你也退下吧。……晚饭时记得跟皇子与公主解释几句,就说我受了风寒,不太舒服。”
答应一声的刘祚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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