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看来霍州城要有热闹了!”
“啊?!”不知他意有所指是哪般,伍六一愕然地看向刘祚晨,“不是什么好热闹,对吧?公子。”
“热闹就是让人看着舒心之事,哪有什么好坏之分。”一脸嘲笑之色,刘祚晨未曾料到大火已经被人为点起,将他自以为是地隔岸观火之人波及更是始料未及。
……
薛霸,滚刀肉一块!
此时看着端坐在自己虎皮交椅上的陈康,说不出地委屈!
试过,打是打不过他,论实力?更是云泥之别!就这样一个人物,凭空来到山上令他胆战心惊之余,更是愤怒难抑。
“不用想着跟小爷我提条件,你不配,其他人更不配!”嚣张地手指座下一众人等,陈康招牌性地露出满口雪白,“事情办的漂亮,或许小爷我一个高兴心起,将尔等收编也有可能!倘若是办砸了……,哼哼……”
都是自己一帮兄弟威胁恐吓别人,如今被人不屑视之且敢怒不敢言不说,还得陪着笑脸逢迎着。
薛霸只感觉喉咙处一阵阵腥咸之气上涌,将吐沫咽了再咽,直到感觉口干舌燥也是无法抑制,掏出手绢擦拭着汗水做着掩饰,入目一片大红,令他隐隐生出暴起发难地冲动。
“不要妄想着对小爷我欲图不轨,窦波调集在山脚下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
上脚下突然云集了为数众多的官兵,薛霸早已在陈康上山之前得到传报,一言不合就灭了山寨,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很是看不起这帮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嘴脸,哪像自己这一帮汉子一样光明磊落?可活着总比死了喂野狗强的太多不是?微微一怔,垂下脑袋,“不敢不敢!还请您吩咐一番,兄弟们也好早做准备……”
“嗯!哈哈哈……”
区区几个蟊贼,陈康有绝对把握将其攥到手心之中,炮灰就得找这些个一无是处人人唾骂之辈,即便是这帮人事情败露之后,官府出面斩于刀下也是大快人心。
陈康暗想,姑姑这一手虽说较为寻常,但对于目前局势来说,确实能夺得先机。
……,望望山顶上,一片平静如常。
窦波很纳闷,知府大人为何要他带兵前来围剿,难道是这山贼不识抬举,竟然敢于拒绝知州严玉成的索求?真是活腻歪了!留着你们这一帮害群之马,就是想着一旦官府有不好出面之事也好惩戒一番刁民,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大爷?!
“窦将军,何时进攻山寨?”
都等了大半个上午的光景,统领很是不耐!新近娶了一名小妾,曲儿唱的好那身段那饱满总是让他欲罢不休。这样苦等着,就是在浪费光阴!
“告诉你响箭为号,耳朵塞了驴毛!滚一边呆着去!”想着心事,被统领打断是其一,此行最终目的无非就是胁迫山贼就范罢了!窦波可不相信那一帮山贼会蠢到让官兵攻到山上大开杀戒。
被窦将军呵斥,早已习以为常,官阶决定着一切那统领心知肚明,讪讪地笑着退到一旁闭上双眼,温软滑腻莺莺细语的影像浮现在其脑海,惬意地微微笑了起来。
“回营!”窦波一声吩咐,将他从梦境中惊醒,睁眼看到稍远处一小队人快马离去,不由得疑窦顿生,行伍出身的统领自然分辨得出,那架势是同行无疑!再看看窦波也是若有所思之状,心里很是开心,暗道:看你煞有其事,你他娘的还不是跑腿的命?!
想归想,急三火死地领着队伍回到营地,稍作安排便脚不沾地跑回家中。
喝着小酒听曲儿,还真的感谢最近来霍州办差的刘侍郎,解散了堤坝上守职,令他如此悠闲惬意之余,很为刘祚晨不值,听说刘侍郎还是当朝驸马爷,忠心耿耿督办运河堤坝修整能够理解,可是兴师动众地与严知府分歧就有些不太明智了。
他听到风声,说是严知府被人打了闷棍,十有八玖是刘侍郎所为。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或许,这也会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时机也未可知,高管相斗必有一伤,没有纷乱就没有争端,没有争端哪会有高官落马?如是想着,看着小妾捏着兰花指将酒杯倒满,一把将其攥在手中拉到怀里,温香暖玉撞了个满怀更是让他春心荡漾……
入夜,喘息如牛般四脚八叉地仰躺在床,也没细数过这是第几次耕耘,只是觉得眼皮沉重的厉害,烛火“砰”的一声炸起一片金花也没感觉到有多么耀眼,就那么疲乏让眼皮垂了下去。
“谁?”陡然一声大喝,统领翻身就待坐起。
“啊……”小妾一个骨碌从床里边爬起,惊恐地喊了一声,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老实躺着,老子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恶狠狠地呵斥着,蒙面之人看向小妾,“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惹恼了老子,将你一块收拾喽!”
脖子上传来的冰冷,统领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把长刀,那砍人脑袋的家伙事他自己也常用,不过跟以往有很大区别,不是手握刀柄将利刃抵在外人身上。
“好汉搞错了吧?本官可是统领……”
第八十三章 炮灰2()
“霍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统领还真将自个儿当成了人物?!”
黑布蒙面,仍然字字清晰地传进统领耳朵里,不由得从心底升腾起无尽寒意,这番话表明潜进宅院就是有备而来,并且必然是经验丰富。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是求财便是替人出手,想着,更期望这一伙打家劫舍之辈并非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求财自然很好交涉,双方达成共识一拍两散,倘若是后者,估计谈判出理想结果得大费周章。
烛光下,统领尽量将豁达地神情表现地够清楚够敞亮,“好汉,需要钱银还请开口,本…本人自当竭力……”
“哦?果然是明白人,说说看……估算一下你这条狗命能值几多银子?”
判断基本相符,有心来取其性命险些当场气结过去,最近整天腻歪在小妾身上也未曾惹祸上身,难道是以往的仇家寻上门来了?可这又有些不对头,提到银子时两眼光芒大盛,又不像是来谋命!不禁地心理盘算不已,银子数目说多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少了,又有些担心平白丢掉性命。
小妾蜷缩着瑟瑟发抖,传递到统领身上更是让他烦不胜烦,竭力忍耐着不肯在脸上露出丝毫不爽令蒙面之人有所误解,“好汉这样提议也对,不知举家之财可否抵得过本人一命?”
“呵呵呵……,说个数目听听吧!”
“五……五万两银子。”暗暗地咬了咬牙,统领光是说出口就让他肉痛!
……,“别他娘的节外生枝,莫让公子久等不回!”
一声呵斥来自屋外,让统领心生警觉心念电转,想到知府严玉成也是遭到歹人暗算,至今还躺在府里不能自理,传闻就是那无法无天的刘祚晨所为,“好汉饶命……,小的甘愿为刘侍郎效犬马之劳……”
“尽快动手!拖拖拉拉地,老子都能杀死他八回了!”
听到屋外那人吩咐,屋里蒙面之人手上用力一压,“噗”!地一声,统领便身首异处,滚烫的污血溅的满床星星点点,小妾也是满身,宛如雪地上落梅,耀眼刺目!
……
窦波,是第一个得到消息之人。
血腥的味道,让他怒不可遏,谁人这般凶残将手下的统领身首异处?难道不知我窦波的威名?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地上蜷缩一团颤抖不已的女子,恨声道:“红颜祸水!说,歹人是何模样?”
“咯咯……咯咯咯……”牙齿相叩更是连成一片,哪还说的出半个字来?
很是心急难耐,窦波却是无计可施。这里是死去统领刻意买来与这小妾颠鸾倒凤的温柔乡,只有男一女两位下人,兜着一裤裆屎跑到营地禀报的男仆说是起夜前去厕所之时来的歹人,他窦波有相信他的理由,不然,必然也会像那位女仆一样被人打晕捆上手脚。
“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审讯时,惯用的手法竟然在心情烦躁之际被差点忘记,让窦波更显得狰狞。
……,歹人离去片刻复又返回,说是被她美色所动这才留下其身家性命,小妾不知应该记恨他还是应该感激他,不做详细交代?怎么能解释的清是否就是里应外合?
于是,刘祚晨的手下奉命杀了统领,其手下垂涎其美色从而刀下留人返回云雨一场,详细传进窦波耳中。
背起双手看看屋外的夜色,不禁地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刘祚晨依仗着当朝驸马的身份,真是胆大包天!先是知府严玉成遭其毒打一顿,从而至今生活不能自理更是无法升堂打理政事,如今又将触手伸到了军营之中。
你想如何?难不成真想让霍州官场瘫痪唯你独尊?!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真以为霍州城的诸位官员是泥塑的不成?!
暗暗地将双拳攥的“吱吱”作响,窦波阴沉着连吩咐一声,“备马!”
赶早不赶晚,紧急将这一消息送到知府严玉成那里,总得商议个万全之策给刘祚晨这害群之马一个教训才是。
……,“多大点事!扰得老子觉也睡不安稳!回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过后你慢慢都会明白!”
对于严玉成这样的答复,窦波心理很是不满!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他娘的怎么不被那刘祚晨派人砍了脑袋?
将查探到的消息,以及严玉成的说法,还有他窦波自己的想法,一并细说了一遍给袁毅听。感觉统领死的冤枉是其一,心里愤恨刘祚晨更是担心那一天再给他窦波自己也来上这么一手是其二,最最让他寒心不已的是,严玉成竟然大言不惭“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说法。
走狗也好,炮灰也罢!往年替你知府大人疲于奔命,是为了各自荣华富贵不假,没人为你鞍前马后没人为你摇旗呐喊,你严玉成还能在霍州一手遮天?
“袁大人,您说这是否就是兔死狗烹?”
“……这,他应该是说那刘祚晨‘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说着,袁毅也没有了底气。表弟严玉成自从被刘祚晨一顿胖揍之后竟然大改脾性,也是让他琢磨不透,按理说,兔死狗烹的道理,严玉成不可能不懂,如此答复连夜禀报消息的窦波,有悖常理。
“可别替你表弟掩饰了!他自己昨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还不知?”
还另有隐情,袁毅始料未及,“嗯?怎么?”
“事到如今,说给你听听也无妨,事后分析一番,我们可是不能在家伸长脖子等那刘祚晨挥刀来砍!”脸色阴沉灰暗的窦波,将昨日在薛霸山下装备齐全地协迫其就范的猜想,竹筒倒豆子一般丁点不落地讲叙了一遍,又说道:“这不是?薛霸尚未动手,煞星刘祚晨竟然拿我手下统领开刀了!”
这一番解释,也算合理,袁毅隐隐觉得他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地问题,那一帮快马离去的行伍出身之人,是何身份?
第八十三章 炮灰3()
“既然,严大人有所安排……,那就且行且看?”袁毅狡黠地推脱,愣是不肯说出心中所想,“想必,统领的死,他应该会给一个交代。”
交代!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将人打发了?苦闷地腹诽着,窦波想到天亮之后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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