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言语中提到您,对您是赞赏有加,从意愿上来说必然倾向于您,但……皇叔的面子,殿下还是要考虑的,望刘大人海涵。”
这师生俩,听了刘祚晨在御书房外听的圣上震怒,总以为是来求助帮其说情,一时之间俩人想着推得干干净净,还想赚得人情,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如意算盘?
微微一思索,刘祚晨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这俩货听到了什么风声?难道皇上已然决定要处决自己?这可真的不妙了!忐忑不安地祚晨不由得蹙紧眉头满脸的肃然,已经感觉是如坐针毡。
皇子殿下暗暗地和邵华对视一眼,皆是在心里想着,你小子还不承认是来求助,这时得不到救助不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满脸的肃然还能同时骗得了两个人的眼睛?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此时的刘祚晨已是无暇顾及这师生俩的神情,痴痴地想着皇上是怎样的心思,想着那孙公公怎的还不差人来召唤,想着自投罗网的结局,想着……,总之心绪烦乱的刘祚晨已是心神不宁了,看在对坐俩人的眼里更是心里坚信了他们的想法。可是事关重大,也不知皇上是怎样的心思,有心帮着出个主意拉拢刘祚晨,却是有心无力。
一旦事与愿违,在这册立太子的敏感时期,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可是皇子殿下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拉拢祚晨的好时机,不禁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依本皇子的判断,应该是没有大碍。其实,对于靖亲王府一事,都是猜测是你所为没有真凭实据。”
不承认?已经在尔等面前说是亲为,事后即便无事岂不是落下了把柄在尔等手中?想罢,刘祚晨不置可否地讪讪地笑着没有做出表态。
赶鸭子上架,或许是习以为常的行径,邵华捋着胡须颔首不已,“殿下言之有理!”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让刘祚晨膈应的胃里一阵翻腾,一个把持不住,就有不吐不快的冲动。
俩人配合算是默契,隐晦地开好了头就是不说具体。心下释然的刘祚晨,已经断定这俩货定是包藏祸心,要不,怎的就不肯直接说不承认之词?还不是怕事情败露,留下教唆指使的恶名!如是想着的刘祚晨,不由得对皇宫里的人产生鄙视之心,都什么玩意?除了阴谋诡计还是阴谋诡计,看似皇宫恢宏高大,皆是住了一批卑鄙无耻龌龊行径的小人。
抬起双手搓了一把脸,刘祚晨在那俩货看来,已是穷途末路之感。
“皇子殿下,御书房守职太监来传唤刘大人。”
正在三人陷入尴尬局面之时,皇子寓所的守职小公公进屋来传话了。
“谁?孙公公。”皇子殿下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回殿下的话,并非孙总管。”
皇子殿下听了回话,不由得暗暗自嘲不已,真是草木皆兵!倘若是那孙总管来传唤,小公公开始进屋哪里敢说是御书房守职太监?起身离座,抱起双拳,“本皇子的主意,虽不说是好主意,暂行其事还是可以考虑的事情。”
“谢过皇子关心,下官路上再考虑考虑。”刘祚晨回着礼客套着,心里却在想着,去你娘的好主意去你娘的暂行其事,老子依了你的主意,还不知有何下场呢!以此拉拢本大爷与你深交,那赶得上在皇上面前赚个坦诚臣子来的实在?
第三十二章 宫深3()
御书房外,孙公公附耳说道:“皇上听杂家禀报说你来见驾,皇上并无恼怒之意。”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刘祚晨顿时感觉浑身舒爽精神百倍,在皇子寓所产生的烦躁不安霎时间就烟消云散,心里感谢着老天爷的眷顾!暗暗窃喜的刘祚晨,发自肺腑的对着孙公公笑笑,心里说,这老头有时间还是很靠谱,脸也不是很难看,身音也不是很难听。
“微臣刘祚晨,叩见圣上!”
进得御书房,皇上背着双手站在窗前,头也没回,“嗯!坐吧!”
依然被赏赐了座位,让祚晨更是心里踏实下来,却哪敢大马金刀的坐下?负荆请罪坐在凳子上恳请皇上责罚,没事也会整出事情来不是?
“微臣有罪,不敢坐。”刘祚晨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偷眼瞅得皇上肩膀微动,慌不迭地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心里祷告着,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嗯?何罪之有,讲于朕听。”
虽说心有忐忑,既然,已有心理准备,刘祚晨便一五一十将夜袭靖亲王府之事,抖落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沉吟良久的皇上,突然说道:“是刘烈让你来的?”
听声音,刘祚晨知道皇上已经走到近前,这话问的过于突兀,想过几种场景却没想到皇上会单刀直入,避过其它问题矛头直指老爷子,确实始料未及。看不到皇上的神色,也不知其怎样的心思,踌躇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回答。不行,应该将老爷子的安危看重!
“禀,圣上。夜袭靖亲王府都是微臣所为,跟微臣的爷爷半点瓜葛也没有,械斗当晚回府之后,一脚踢的微臣半条命都没了……,此次负荆请罪恳请皇上责罚,确实是老爷子下令。”
“起来回话。”皇上竟是说不出的语气平和,却未曾表示责罚与否。
“微臣罪责在身,不敢起身。”
“还要让朕拉你一把不成!”微微加重的语气,皇上已是有些愠怒。
他奶奶的,做祸靖亲王府你听了没有发怒,老子不起身你倒是怒了,这是何道理?难道真的和靖亲王爷是不死不休,将他的安危全然不放在心上?刘祚晨忖量着,姗姗爬了起来,依然耷拉着脑袋不敢看皇上一眼。
“……说是刘烈不知情,你没有撒谎。依照他那尿性,岂会吃得被人袭击的恶亏?”皇上说着,竟是自顾自得呵呵笑将起来,“一脚踢你个半死,你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身子无碍吧?”
真是摸不透皇上的心思,怎么感觉也和老爷子所说的偏差太大,这是怎的个情况?不是应该恼怒不已吗?不是应该出言呵斥一番吗?自始至终未曾有责罚的意味,且还关心身体情况是否良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刘祚晨现在已经糊涂了,满脑子的问号,让他的额头沁出密密一层汗水。
想归想,可是不能在皇上面前失了分寸,刘祚晨轻声说道:“禀圣上,微臣身子已经无碍,微臣谢圣上关爱。”话毕,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
听了刘祚晨的回话,皇上没好气的沉声“哼”了一声,道:“朕,对你小子关爱有加,你小子却净给朕出难题!”
慌不迭的跪到在地,心里说,到正题了!看来是责罚难免了。刘祚晨如是想着,嘴上赶紧道:“微臣知罪,恳请皇上责罚?”
“起来!刘烈一身铮铮铁骨,怎会有了你这幅软骨头的孙子!还没说怎样,跪的真是麻利!”
皇上陡然提高了嗓门,竟是如此说辞,刘祚晨更是满头雾水了,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心里隐隐有了发狂的感觉,太憋的慌了,要有责罚尽早说就是,这一颗心悬在半空没着没落的,怎是一个难受能够表达!姗姗地又爬将起来,期期艾艾的望着皇上,心里说,你快给个痛快话吧!
不屑的瞥了一眼刘祚晨,皇上也不理会刘祚晨那复杂的表情,踱步到窗前又背起双手,久久不语。
可苦了刘祚晨,满头雾水、不知所以不说,老老实实地站在当场也不敢活动活动,简直比练功站桩还要遭罪十分,心里愤恨的想着,再也不来这御书房了,这也太他娘的遭罪了。
“知道朕为何不想责罚于你吗?”
皇上突然发话,让刘祚晨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好歹是说话了,两个大活人在屋里干站着全然没有声音,这气氛真是诡异,恍然间让祚晨又回想起了在黑暗中的那段时间,好在,还有光亮还有个人在窗前站着,摸不清皇上在窗前想些什么,话语也是没有底气,“微臣……愚钝,还请圣上释惑。”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片江山将来也将会换了颜色,换言之,朕与你爷爷都也老了,哪像年轻时那般咄咄逼人?要是当年如今这般情况,你爷爷岂肯让你小子来恳请朕给你责罚?当然,他更会直奔靖亲王府找到靖亲王的晦气。”皇上依然望着窗外,缓缓的说着。
还不是你那皇兄欺人太甚?腹诽不已的祚晨,在其身后大胆的瞥了皇上一眼。
“好在,你小子未曾伤到靖亲王半根毫毛,杀了袭击朝廷命官的不法之众,也算是那帮宵小之辈咎由自取!只是…你这般嚣张跋扈…终是大患!你可自知?”
原来皇上是这样考虑,这就算是皇上对靖亲王府之事的定论了,老爷子忧心忡忡又是为的哪般?暗暗思量着的祚晨,听到皇上问话,答道:“微臣,谨记圣上教诲,定当铭记于心!”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皇上暗暗挺了挺胸,刘烈年轻时便桀骜不驯得理不让人,如今这小子更是无法无天敢作敢为,自从来到京都多数恶事皆是出自他手,杀人放火敲打朝廷命官从未手软,更不说惧怕于谁了。算你小子机灵,并未曾与朕针锋相对,要不然…哼哼……,管你忠良之后俊逸之才,照样灭的你烟消云散!
“记住就好,朕,可不希望相中的乘龙快婿早早夭折!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最好!”
他娘的,这被你相中还成了无上荣光了!满心反感情绪的祚晨,想起了大皇子的话,在皇上面前是虎得窝着是龙也得盘着,不由得越发反感皇上的言辞,你这不是明火执仗的欺负人不是?心有怨言,自然也忘了回皇上的话,木桩一样杵在当场,在皇上感觉定是心有所悟,哪知刘祚晨的忤逆心思?
“朕,听说,适才你到大皇子那里去了?”
“禀圣上,微臣初衷是面圣恳请责罚,听孙公公说圣上在治理国家大事,便去了大皇子那里。”
“很好,很好!进了宫门能有个聊得来的去处,尚且是……皇子那里,可谓是…识得大体。”皇上说着转过身,微微笑将起来,刘祚晨如此举止能够说明拥护他的决议,岂能不让他心里欣慰?能够得到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拥护,说明,决议被年轻人认可,更能同时说明皇上他也是被年轻人认可。
不用问刘祚晨和大皇子之间交流,那样未免显得一代君王心理龌龊,只要是举止有目共睹就够了,更何况,对话内容在离开御书房后不久,孙公公自会禀报。天下是君王的天下,只要有心想要知道某件事情,不是什么难事!毛头小子刘祚晨在他眼里真的不算什么,本事再大还能翻了天不成?几番做祸,除了这次夜袭靖亲王府对皇室有些瓜葛,其余的事情都无须挂齿。
“霎时间,将房舍夷为平地,朕倒是平生闻所未闻。”皇上蹙紧眉头,剑眉微微扬起,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这应该是皇上目前最为在意的事情,可想而知,如此地动天惊的杀器,霎时间便让人尸骨无存,以一代君王的见识,自然不是心中好奇那么简单,倘若能够为己所有,将是杀敌于无形的超级杀器,这完全不同于刘尚武当年进献的连弩可以比拟,仅仅从威力的角度看,较之目前大安泰所有的武器装备更加出色。
“圣上,微臣进宫来时便百般思索,怎样解释才能够让圣上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