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诸王及皇子分驻八旗各营。镶黄旗由皇七子胤佑统领,正黄旗有皇五子胤祺统领。
正白旗仍然给了,最终经过八阿哥胤禩,软磨硬泡出山了的,裕亲王福全所领。
镶白旗也给了,最终由四阿哥胤禛,说动终于出山的,恭亲王常宁所领。
镶红旗有皇三子胤祉统领,正蓝旗有显亲王丹臻,镶蓝旗有康亲王杰。
正红旗则由刚刚练就两支火器营的皇四子胤禛统领。如此,整个满八旗大军,算各有归属了。
而此次征讨,依然以皇太子留京处理政务,皇八子胤禩铺政。
而康熙为了彰显对太子之信任,还特意颁谕各部院衙门,令其本章停止驰奏,凡事俱著皇太子听理。
若有重大紧要事,则可著诸大臣会同议定,启奏皇太子后施行。
又命马齐、大学士阿兰泰,佛伦等留京大臣分三班宿禁城内。并以马齐署理藩院尚事。
这份发于康熙三十五年元月的旨意,即刻使得举朝哗然。
似乎为了表明亲征的决心,次日,康熙又发了一道旨意:命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孙思克为镇武将军,二人领西路诸军共五万人。
都统伊勒慎、将军舒恕、护军统领费扬古、瓦迩达、副都统顶硕岱等为参赞。
命萨布素统领东路军,共四万人。
引盛京、宁古塔、科尔沁兵沿克鲁伦河进发。
经礼部、钦天监上奏,二月初五日已酉为上吉之日,并以此日为中路军进发之时。
旨意下达,翰林院,都察院等清流聚集之地,便像是油锅之中,泼进了一瓢冷水一般。
有人忿忿然,道:“此等小寇,怎当得起皇上亲伐?朝廷不是自贬了身份?”
当然,此番言论,又立马引来亲战派反驳,道:
“兄弟所言不错。不过依弟愚见,葛尔丹其人奸诈无信,又狼顾天下。屡屡犯边,侵吞蒙古各部草场牛羊,使我蒙族百姓流离失所。
且其现驻兵之地,离我朝龙兴复之地甚近。若是被其欺入关内,只怕于民众更是一场大浩劫。
体恤民力,与民生息固然重要,然盛世首先需太平!若朝廷任由葛尔丹欺我子民,安得生息可言?
我朝立朝治本,满蒙汉三为一体,蒙古亦我血脉,怎能任由葛尔丹流欺负?”
其他一些翰林也纷纷出演附和。
只是不管众学士,何种愤然或者支持,但康熙帝此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亲斩葛尔丹首级,以震朝纲。
省得以为他大清,可是谁都能来犯上一犯的?
可以说,康熙帝想收拾葛尔丹,那是自康熙二十九年,便深深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不除不得以让他安心。
第191章 :亲征葛尔丹(二)()
数日之后,因着朝堂各种反对声音频起,康熙不得不于吉日前一日,最终在朝会上,又颁发了一道最终的圣旨。
旨意上曰:“葛尔丹违背约誓,恣行狂逞,侵掠喀尔喀,将使边民不得休息,必须征剿,为塞外百姓除患。
前次乌兰布通之役已经败敌,被其用计遁走,至今犹以为憾。
今葛尔丹已至巴颜乌兰,相距不甚远,必须亲行边外,相机行事。此贼既灭,则中外宁谧,可无他虞。假使及今不除,日后设防,兵民益多扰累。”
待李德全宣布完了圣旨,康熙又再加一圣旨,曰:“朕亲征意已决,如若但敢再有反对者,杀无赦。”这才止住了一*,想打消康熙亲征的反对声。
及至吉日,康熙率诸王大臣等往堂子行礼,祭旗后启行。
直郡王胤禵率前锋,护军,骁骑,火器诸营先发。
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三支旗营紧随其后。
接着便是护卫御营中军的镶白旗,镶红旗,正蓝旗营。以及胤禛所领的正红旗,镶蓝旗殿后。
因出征兵马众多,康熙决定中路大军分二路行进,—路往独石口方向出行,一路往古北口方向出行。而行军按队,则—日一队,接踵而发。
而雍正所领的正红旗,则随侍康熙御驾经沙河、南口、怀来一路行来,并于三月初十日出独石口。
按照康熙的旨意,为了尽早能赶往乌颜巴兰,出口以后,清晨启行,日中驻扎,每日全营上下只食一餐。
而在康熙帝带领着众皇子,及前营将士们艰难行军的同时,在京监国的太子,却被索尔图跟八阿哥胤禩坑惨了。
因着索尔图,还以为太子估计是不好意思的原因,所以为了讨好太子,特意偷偷给太子培养了很多绝色女人,这于行军前便送给了太子。
而八阿哥胤禩,也因着前世对太子便有所了解,因此这天处理完政事后,二人便相约去郊外喝酒。
而为了增加太子待会晚上能好好享受一番,因此酒中便放了助兴之药。
这下,太子可是血气方刚,因此还没回到宫里,便直接在郊外,宠幸了索额图送的绝色美人。
而因着此次酒色的原因,太子越发于床第之间中,感到了甚于往日百倍的欢乐,因此后面便还是如往昔般,没有刻意的节制了。
要说太子也苦逼,本来康熙三十三年,太子便于太子妃瓜尔佳氏成婚,本该是新婚燕尔的欢快的。
但奈何瓜尔佳氏此人太重规矩,很多时候太子都不能尽兴。更苦逼的是,这太子妃还时常,劝慰太子要以国事修身为要。
因此太子便越发不能在房事上满足了,后面只有在伊尔根觉罗氏,和侧福晋李氏处能体会到欢快了。
只是男人,难免还是有通病,慢慢的,太子竟然感觉天天面对同一两张面孔,心里竟有些乏了。没成想,此次老八的恶作剧,反而让他体会一番极致的欢乐。
因而到后来,回了宫里,太子但凡要欢爱一番,必定要喝小杯酒助兴一番。
这下,可算是捅到了做事一向严明的,马奇心里不痛快之处了。
马齐此次康熙亲征,兼着内大臣之职,宫闱护卫也是应有职分,因此太子的一举一动,早被一些侍卫,密报到了马齐之处。
要说马奇也是位正直之人,本就看不惯特殊时期,太子此番作为了。
更不要说,上次江苏徐州李宗靖的案子,更是让康熙帝弃车保帅,撤了马奇的职位。
这马奇心里本就不痛快了,更何况在前还在打仗呢,你这后院就开始玩乐起来,未免有两分儿戏。
因此马齐思前想后,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在密折之上隐晦地提了一句:
“奴才接侍卫处报,曾有民间女子出入禁苑入侍。此奴才及侍卫处差事遗误所致。
奴才惊恐惶惧,罪实无辞,求万岁即赐处分。现将之上奏,伏乞圣上明鉴。密达御览。”
当然,马奇也留了个心眼,算是把责任全都扛在了自己肩上,当然,这其中的真假,康熙想必是有自己成算的。因此马奇倒是不惧。
而密折八百里加急送出之后,折子送达之日,正是李德全当值。他从驿卒手中接过奏本,便一溜小跑送入帐中。
此时,康熙正与众皇子、内大臣等商讨围剿进军葛尔丹之事。李德全见状,便先立在一旁候着。
而等着康熙与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大将军费扬古,以及索额图、佟国维、纳兰明珠、孙思克及直郡王胤禵,三阿哥胤祉,四阿哥雍正,和五阿哥胤琪,七阿哥胤佑。
商量完政事,待几人出了帐篷,康熙又单独留下了几位皇子。吩咐李德全把密折呈上,李德全这才呈上了马齐的密折。
康熙当下就摔了案上的茶碟。虽然马齐折子里语焉不详,但每一个字都指向了临朝监国的太子。
康熙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行止有度,颇有乃父之风的胤礽在自己离京之后,便完全判若两人,这他还在前军打仗了,他到后,竟然在宫里开始肆意狂欢起来。
太子如此作态,怎么可能让康熙不怒火三丈!火气稍去,康熙又是没来由的一阵伤心。
这些年,他在太子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却不知自己造就出来的未来储君,居然变得这般陌生。
这下,一向多疑的康熙,又回想起康熙二十九年,第一次康熙亲征,重病于军前,太子侍疾之时,毫无忠君爱父之颜色。
此第二次亲征,太子又是一味地自顾自玩乐,罔顾在大漠之中饥饿疲惫的父亲和兄弟。想到此节,康熙不免悲从中来。
不过到底当了皇帝多年,康熙很快又恢复如常,对着几位皇子好一番勉励,这才让众人各自回营帐了。
本来几位皇子见康熙心情甚是不好,本想安慰关心一番,可最终看着康熙倦意更重,几位阿哥便辞了出来。
很快,十日之后,前方探军便回报,葛尔丹部确实驻扎于土拉河上游,伊札尔厄尔几纳地方。
年前便跟雍正约好的土谢图亲王,此刻也诱降于噶尔丹,正带着葛尔丹俄七里等十五名使者,驻扎到了康熙先前,便要围剿葛尔丹的地方。
康熙便令所有此次随驾之皇子、诸王大臣、各营统领齐聚御营,商讨战事。
御帐之内,康熙双眉紧皱,一干王公大臣噤若寒蝉。后又采纳综合众人的意见,康熙这才下令:
亥时便派出身边的侍卫,火速往西路通知孙思克、张诚二将,令其分兵由后路压向敌人,封锁葛尔丹一切逃遁之道。
又命费扬古、孙思克二人,精心挑选了两万人,加之孙思克军中的两千精兵,不顾疲累。
只修整了一天便一齐直奔昭莫多设伏,旨在切断葛尔丹后路,余下兵士半数留在翁金守粮,半数由尾后跟进。
而康熙所领的中军,也于四日之后,抵达葛尔丹所驻扎的克鲁伦河畔,并成一个品字型,分三路夹击葛尔丹。
很快,在葛尔丹营地,营前便已经黑鸦鸦面对面站了两队士兵,一是康熙的大清士兵,另一队便是准噶尔的兵士,看声势,足有好几万人之多。
葛尔丹极力压制心中的波澜,悻悻道:
“某何来擅开兵事之举?博格达汗亲征,太看得起某了。
再者,某也有十余万军,更有罗刹的鸟枪兵与某同行会猎。只怕博格达汗胃口再大,也一口吞不下某罢。”
康熙没管葛尔丹的口舌之争,便直接下令围剿。
众士兵听闻康熙圣旨,再看葛尔丹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很多士兵势气皆不足,这下清军一下便势气大涨。
葛尔丹这时候,也知道这时候自己中计了,想他一世英雄,何故被人算计致此。
压下心里盛怒的他,忙几步跨上马,朝着土谢图汗方向驶去,欲取土谢图汗首级,以祭奠他今天之辱。
只是刚好雍正这时,正带着年羹尧,高吴庸和他粘轩处的几位高手,因此到是救下了土谢图汗。
而葛尔丹见势不可违,便下令撤退,然后便带着仅剩的军队,凭借他一向勇猛的铁骑。
硬是从三面品字进军的大清队伍中,撕出了一个口子,连夜带军撤退了。
而自葛尔丹不战而退之后,康熙便命大阿哥,费扬古等人,一路追击,用足了边打边扰的策略。
待到这样一路乘胜追击之后,葛尔丹的几万人,便一下被康熙此次策略,折磨得不清,待到十日后,葛尔丹就更是疲劳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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